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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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里白薇都看見狗主人驚嚇的表情,她急打方向盤,只聽連著“砰砰”幾聲和刺耳的警報聲,白薇眼前一黑,趴在了方向盤上。 “白小姐,白小姐——” 不知過了多久,白薇被人叫醒了。 她一睜眼,看見自己還坐在車里,幾個物業在外面站著,叫自己的正是其中一個,周圍還有幾個鄰居。 狗和狗的主人已經不見了。 “白小姐,你把小區里的路障給撞碎了?!蔽飿I小心翼翼道,不過臉上并不是很可惜路障的神情。 白薇下去一看,只見右側車身從頭到尾都被大理石圓球路障蹭過,前頭車燈掉了,車門整個都凹了下去,正好在中間形成一個凹進去的半球。 物業嘖嘖嘖不停,不知道白薇是怎么撞的,這得多少修理費??? 物業幫忙把白薇的車推回院子里,白薇又給他們打了個賠償路障的欠條后,放棄了去醫院,物業問她要賠償費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錢去醫院看病。 她撐不到月底了,得讓家里給她打些錢。 白薇剛準備給家里打電話,客廳里的座機忽然響了。 白薇連忙卻接電話,剛拿起來,里邊就傳來許琳的聲音。 “是白薇嗎?” 白薇?奶奶都是叫她薇薇和小星星??? “奶奶,是我?!卑邹比讨眢w的難受道。 “我是真沒想到你越來越有出息了,結了婚還能搞出這么大新聞,我是叫你去元家祝壽,不是叫你去陪元公子的,裴庭呢?”許琳氣憤地道,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打開的屏幕上正是元朗手舉西裝外套往白薇肩上蓋。因為燈光和角度的問題,看不出來那裙子是撕裂的,更像是就是那么一種款式,而元朗的這個動作也顯的十分親昵。比那大面積裸露的背部更刺目的是上面的標題——元少帶神秘新歡三線小演員回家過夜。辦公桌的另外一邊,白存志跟譚惠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地坐著。 “奶奶,什么新聞?裴庭上班去了?!卑邹甭犜S琳那么生氣,不敢現在就把她跟裴庭離婚的事說出來。 許琳氣的眼暈:“上次他還告訴我周末不上班,今天禮拜天,他上什么班?薇薇,你太叫奶奶失望了!” 白薇一陣陣手腳無力,勉強抱住話筒,隱約聽見許琳說什么,卻聽不太清,又問了一遍:“奶奶,你說什么?” 這話傳過去,許琳氣的直接摔了電話。 “都是你、你,你們倆慣出來的!你們看看這照片,這成何體統!”許琳捶著桌子。 雖然只是側面,但自家孫女還認不出來嗎?而且新聞里三線女演員指名道姓的說是白某,籍貫江城。 白存志過去看了一眼,尺度是有點大了,不過這些年也越來越有這個趨勢了,他小心翼翼地道:“媽,這些狗仔都是瞎寫,我看還……” 那個“好”字還沒說出來,白存志脖子上就挨了一巴掌。 “都是你慣的,不是你慣的她能這樣?好啊,翅膀硬了,能飛了,就不聽話了,我就治不了了是嗎?把她所有卡都給我停了,我今天話放在這兒,誰要敢私下給她打錢,就別怪我剝奪誰的繼承權!惠芬,你聽見了嗎?”這丫頭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才沒把裴庭放在眼里,沒錢了,看她還能威風到哪去。 老公都挨打了,譚惠芬敢說什么?她估摸著女兒手上也有個百十來萬的,夠撐一段時間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電話忽然被掛掉了,白薇怔了怔,想撥回去,忽然想起來許琳說的大新聞,她扶著樓梯沉重地上樓,打開電腦,剛打開瀏覽器就跳出一個小圖,標題是“元少新歡”,那圖片看著有點眼熟,白薇順手一點,放大的圖片讓她手里的鼠標“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是說全刪了嗎?為什么還會有這么親密的一張? 白薇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直愣愣盯了一會兒,半響才想起來拉下去看內容,她剛彎腰去撿鼠標,卻聽“嗡”的一聲,就像什么東西斷掉了。 停電了,水停了,暖氣也停了。 筆記本也閃了閃自動關機了,原來電池里原本就沒電了。 白薇給物業打電話。 “白小姐,前幾天您沒收到最后通知嗎?”物業在電話里說。 “通知?什么通知?” “您沒看郵箱嗎?半年前我們就給您發了通知,您的物業費在九個月前就到期了,您需要補交過去九個月還有未來一年一共七萬八千五百四十八元的物業費,五天前是最后期限,可能您沒有交……咳,這邊就給您斷水斷電了?!?/br> “不過您只要及時補交,就可以立即恢復……” 白薇腦子嗡嗡的,她掛斷了物業的電話,七萬塊,她到哪弄七萬塊去? 第44章 第44章 遺言 裴庭在床邊坐了一晚, 快到天亮的時候他起身開始收拾衣物。 打開衣柜,整理完他為數不多的幾件衣物,忽然看到下面還放著一個袋子。 他拿起袋子, 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八音盒, 八音盒是用數百枚純白的貝殼粘制而成,每個貝殼只有指甲蓋大小, 盒蓋上有個心型相框, 也是用貝殼做成的,這個制作起來會更難。 這是她親手制作送給周思盛, 周思盛為了挽回她, 讓他代為轉交給她,卻被他私自留了下來。 相框里鑲嵌著兩人的合影,合影上的她燦爛地笑著。 貝殼一片一片地環繞在合影四周,密密疊在一起, 卻看不到丁點膠水的痕跡。 他眼前不由浮現了她伏案仔細粘著貝殼的情形,那樣一個除了對演戲熱情,任何事都淡淡的人, 曾經也有過這樣充滿溫馨和憧憬的時刻, 可惜不是他。 裴庭擰動底部的發條, 八音盒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相框也跟著旋轉了起來。 他連著聽了好幾遍, 最后拿起來想放到桌子上,視線落在合影上女孩的笑臉上,忽地拿起來裝回了袋子, 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了。 五點鐘,一切都裝進大皮箱里了。 裴庭走入廚房,穿上圍裙,開始做早飯。 只當是最后一次了。 但時間到了七點,還沒有見她下來,再見她一面的希望落空,裴庭拎起皮箱,輕輕開了房門,走出門,門就在他身上“咔嚓”一聲關上了。 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他把皮箱裝進后備箱,開車出了院子,又在路上停下,后視鏡里,院子安靜地矗立在冬日的清晨里。 裴庭忽然拎著皮箱來找項原,把項原嚇了一跳。 項原見他臉凍的慘白,忙叫老伴給他倒一杯姜茶。 “怎么了你這是?”項原打量著裴庭的大皮箱。 裴庭:“我決定回老家了,這是您的車鑰匙?!?/br> 項原:“你……回老家,你媳婦呢?”這家伙不是說自己結婚了嗎? 姜茶送到裴庭手上,裴庭端著,那姜茶的熱氣似乎并沒有使他暖和起來,他眼神幽黑地盯著茶杯,一縷熱氣飄上去,他的眼睛朦朧起來。 “她不走,她留在這里?!?/br> 項原心里一咯噔,旋即指著裴庭笑了起來:“原來是小兩口吵架了……” “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年輕人年輕氣盛更容易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告訴你哦,你別看你林阿姨現在既溫柔又賢惠,年輕的時候那個脾氣,那不是小辣椒,那是沖天炮……” “老項,你又在胡說什么呢?”林阿姨就是項原的妻子,剛給裴庭端茶那位,現在坐在旁邊一邊擼貓一邊聽倆人說話呢。 裴庭聽著項原兩口子的勸解,神色卻沒有一點緩和。 項原看了一眼他的大皮箱,問他:“回家,你車票訂好了嗎?” 裴庭:“還沒有,我準備到了火車站再買?!?/br> 項原哼了一聲:“馬上要過年了,車票都要提前訂,你現在去火車站根本就買不到。而且,你根本就不想走!” 裴庭眼動了動,看向項原。 這小子終于看我了,項原心想,他翹起二郎腿洋洋得意道:“你小子要是不想干了,還不直接去項家班把車擱那兒???平時都嫌我啰嗦嫌我煩生怕我把你賣了,現在你會跑到我這兒來給我挽留你的機會?還有車票,你做什么事比我老頭子都穩,會想不到車票不好買?買不到車票你打算怎么辦?別告訴我你打算在火車站打地鋪,你根本不想走,才來找我!” 裴庭直直地望著項原。 很好,他總算見到這小子動容的表情了,項原心想,起身重重拍了一把裴庭的肩膀:“好了,什么都別說了,你先在我這兒住下。夫妻沒有隔夜仇,就是你們都是外地人,沒個親人在這里,沒人給你們調和。我呢,人老了,越來越喜歡干這種事。你在我這兒住下,我保管過不了幾天你媳婦就來找你了?!?/br> 林阿姨雖然是第一次見裴庭,卻早就從項原嘴里知道裴庭了,見小伙子高高大大的,那一臉沉默分明是不舍,也勸道:“是啊,正好過年我們家也沒什么人,你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過年!” 裴庭向四處看了看,項原家房子也不大,再裝他一個,怕是會給人添麻煩。 “我想租個房子?!?/br> 聽裴庭這么一說,項原放下心來。他這套房子是有點小,還有小孫子,今天被他姥姥家接走了,回來還有些鬧騰。不過他還有一套房子,正好上個月租客搬走了。 “你跟我去六樓看看,合適的話你就住那兒?!表椩?。 裴庭跟著項原去了六樓,打開門,是兩室一廳七十多平米,稍微有點臟亂。 “前頭租客剛走,我還沒來得及收拾。這原來是我兒子媳婦的婚房,后來他們換了大房子,又出國了,就空了下來,現在正好給你住,電視、冰箱、洗衣機,熱水器都是有的……”項原一面帶裴庭看房子一面介紹。 兩人走到廚房,前頭那租客不怎么做飯,廚房很干凈。 “行,房租是多少?”裴庭問項原。 “你這小子,跟我說什么房租?”項原捶了他一拳,隔著羽絨服,他也能感覺到裴庭的肌rou。這小子肌rou真不錯! “應該的?!迸嵬猿?。 相處了那么久了,項原知道他脾氣,想了想道:“不如就從你工資里扣吧?!边@樣也等于變相把裴庭留下來了。 “好?!迸嵬ネ饬?。 林阿姨熱情地上來幫忙打掃,又給裴庭抱了一床沒用過的新被子,還有些別的生活用品,裴庭自己又開車夠買了一些東西,就算安頓下來了。 越到年底,項家班越忙,好多公司請項家班演出,裴庭就跟著忙活,經常過了十點才回去。一晃到了陰歷二十二,明天就是小年了,這天白天裴庭正在搭架子,忽然接到元朗的電話。 “你們是不是回老家了?”元朗在電話里問。 元朗問的是白薇,白薇有沒有回老家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往老宅打個電話問問?!迸嵬サ?。 “你不知道?你在哪?”元朗又問,他開車去香樟園,喊了半天門,也沒見人開門。 “我在上班?!?/br> “你最近沒跟你表姐在一起???” “我搬出來了?!?/br> 元朗掛了電話。 這邊,裴庭對著電話看了一會兒,默默合上裝到衣袋里了。 晚上回去,項原喊他下樓吃宵夜,裴庭回來的時候覺得嗓子有點難受,跟感冒了似的,他推脫已經吃過了,一個人回家煮面,不知不覺竟下了兩個人的份,煮好才發現那么稠的一鍋。 裴庭盛了面出來,正準備吃,電話忽然響了。 “裴庭,你跟薇薇在一起嗎?薇薇是怎么了呀?這幾天我都聯系不上她,開始是電話無人接聽,現在是關機……”電話里,丁曉韻的聲音帶著焦急。她早跟白薇說好先回老家,過年的時候肯定要玩一玩的,明天就是小年了,白薇一直沒回來,還一直聯系不上,怎么不叫丁曉韻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