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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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氏上前,臉被幽光照亮,看清那是方玉印,散發著悠悠的藍光。玉印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環刻著雙龍戲珠的圖案,最下方還有三道尖波浪線,猶如大海。 她拿出懷中的圖紙,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比對,驚喜地對鄒氏族長說:“就是這個!” 消失了數十年的傳國玉璽,終于重見天日。當年始皇帝命李斯用和氏璧造此玉璽,傳為歷代正統皇帝的象征。眼下中原紛亂,天下四分五裂,傳國玉璽乃是所有當權者夢寐以求的寶物,得之仿佛天命所歸。所以劉旻勢必要奪得。 “我們這就帶它出去?!编u氏族長雙目放光,仿佛看到了錦繡前程在等著自己。他上前抱了傳國玉璽就要出去,可玉璽一離開石臺,整個石室就劇烈地晃動起來,石頭不斷從上面掉落,兩人幾乎要被震得站不穩。與此同時,入口的那方石門也緩緩落下。 鄒氏族長的手臂被鄒氏緊緊抓著,她站不穩,只能依靠身旁的人,這樣兩人都移動不得。鄒氏族長眼看這樣下去誰都走不了,狠狠心一掌將鄒氏推開,獨自跌跌撞撞地跑向那道石門。在石門幾要關閉之前,從里面滾了出來。 他逃出生天,心中暗喜,怎料人還沒從地上站起來,忽然一柄閃著寒光的劍便橫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六千字真不好碼,塞東西多了,會覺得很亂,因為場景一直在換,少了吧,你們又嫌水……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好嗎! 反正這個月沒剩幾天了,大人們忍忍吧,讓我混個全勤。下個月就不會一章寫這么多字了,而且這文下月應該就可以完結了吧。所以寫到哪日算哪日。 這是某煙有史以來,寫得最快最痛苦最想死的一次。唉不說了,心塞。 第95章 身世 鄒氏族長抬頭, 看見自己帶來的兩個壯丁身體堆疊在角落, 早就沒有了知覺, 而拿劍指著自己的男人, 很面生,應該不是九黎的人。只是那種威壓的氣勢, 讓他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手中的傳國玉璽,因為這是他的命。 蕭鐸手中的劍往下, 停在他的手臂上, 冷漠地問道:“要手, 還是要你手里的東西?選一個?!?/br> 鄒氏族長渾身開始打顫, 忽然面色一沉, 叫嚷道:“我……我在山上埋了火藥!你若不放了我, 我們就一起死!” 這個時候,正在給韋堃診脈的顧慎之微微偏過頭來:“別想著你的火藥了, 那山下賣煙火的老板已經被我們抓住,火藥便是從他那里弄的吧?” 鄒氏族長驚訝地張大嘴巴。他與那老板明明是暗中進行的交易, 連鄒氏都不曉得,此人怎么如此神通廣大, 竟能查到? 蕭鐸也有些意外。他之前上山,偷偷藏在韋堃的房中,聽到了韋堃跟鄒氏的全部對話, 然后尾隨著他們來的藏書洞。顧慎之在洞外出現的時候,蕭鐸與其他人同樣吃驚,更沒想到顧慎之竟然拿著文昌國師所刻的石頭, 打開了這個機關。方才鄒氏他們入石室的時候,蕭鐸現身,迅速收拾了外面的兩個爪牙,本想跟進去搶奪玉璽,卻被顧慎之阻止了。 顧慎之指著石壁上的星圖和石頭上所刻的卦象,跟他解釋了一番。蕭鐸對兵法有研究,但對這些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卻是門外漢。最后大概了解這道門位于西南,對應八門中的三兇門之一的死門。 果然不過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機關啟動的聲音。沒想到鄒氏族長命大,還是被他逃了出來。不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這傳國玉璽,今日蕭鐸是志在必得。 鄒氏族長知道大勢已去,頹然地坐在地上,松了懷抱,蕭鐸劈手將傳國玉璽奪了過來。那玉質果然如他在黑市上買到的玉石一般,光芒奇特,在暗處仿佛夜明珠一樣發亮。想來材質應取自一塊玉石,皆是和氏璧無疑。他找了塊布將傳國玉璽仔細包好,忽聽得外面“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很多書都從書架上紛紛滾落。 洞內的幾人皆愣了一下,蕭鐸快步走到洞外,往九黎大寨的方向望去,只見黑煙滾滾,隱有火光,傳來了嘈亂的人聲。蕭鐸回頭看了顧慎之一眼,顧慎之亦是露出疑惑之色。究竟何人點燃了火藥? “回去看看?!笔掕I果斷地說道。 顧慎之點了下頭,扶起韋堃,蕭鐸則去押了鄒氏族長,兩個人腳步匆忙地往山寨走去。 山寨中,黃觀捂住耳朵,只覺得那巨大的轟隆聲都要把他的耳朵給震聾了。他嗆了幾口黃土,從地上爬起來,望向身旁,幸好韋姌被魏緒拉到了安全的范圍,沒什么大礙。 韋姌對前面正在挖火藥的人叮囑道:“將所有明火全部移開,先在地上澆水,然后再挖。小心不要再踩到火線了?!?/br> 先前她在山下的時候,看到從前賣煙火的老板路過。這時神技突然出現,預示了九黎山上埋藏的許多火藥,與他有關。 她跟魏緒尾隨那老板,沒想到遇見了顧慎之。他們約定分頭行動。 之后黃觀找到她,不肯放她上山。她道明了情況,軟硬兼施,黃觀終于松了口。只不過她到底是有了身子,不像從前那般靈活,往日里輕輕松松上下的山道,頗費了她一番力氣。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好像也有些受不住,一直在亂動,折騰得她不輕。 到了九黎,黃觀命人把山寨里那些狐假虎威的小嘍啰全部抓起來,又讓賣煙火的老板交代埋藏火藥的地點。那老板知道事情敗露,想著將功贖罪,一一說了,黃觀便派人將火藥挖出來。剛才挖的時候,有人不小心點了其中一個,差點沒把眼前的石屋給炸塌。 這些火藥的威力加起來足夠把整個山頭給炸平了。這些人原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若是拿不到傳國玉璽,就將整個山寨埋入黃土之中,誰也得不到傳國玉璽。 韋姌抬手擦了一下額上的汗,心跳得有些快。今日強行上山,又忙活了這半日,體力的確有些吃不消了。魏緒看她的臉色,心道不好,剛想過去扶,便看見一個人影閃到韋姌的身后,一下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韋姌驚呼,可那氣息十分熟悉,自然是蕭鐸無疑。她懷孕之后,體重加了不少,他抱起來卻還是很輕松。只是那張臉,陰沉沉的,難看得嚇人。 “夫君……”她有些心虛地叫了一聲。雖然早知他在山上,他也絕不想讓自己上山,可她擔心族人的安危,還是冒險上來了。 蕭鐸不看她,只對魏緒冷冷道:“將這些人看好。我回頭再找你算賬?!闭f完掃了站在不遠處的黃觀一眼,抱著韋姌就走了。 黃觀只覺得一個眼刀飛來,周身一陣寒冷。他當時是攔了呀,可這位小祖宗哪是他能攔得住的?反正他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早知當時就不該攬下這門差事。 韋姌久未看到蕭鐸當著她的面發怒,乖乖地縮在他的懷里,像只兔子一樣,做小伏低,還用手指有意無意地撓他敏感的頸部。蕭鐸直接將她抱回了家。她很驚訝他竟知她的家在何處,還輕車熟路地進了屋子,問她房間。 韋姌伸手輕輕一指,蕭鐸就走過去,“砰”地一聲撞開門,將她放在床上,皺眉看著她。 山里的生活,并沒多大的講究。她房中的擺設也十分簡陋,一床一桌,一些放置衣服的木箱子而已,墻上還有些花草的裝飾,此外就沒有什么了。 若不是她懷孕,他真想揍她一頓。哪有這么不聽話的女人,居然敢站得離火藥那么近。萬一出了事,要他如何? “夫君要不要喝水?”韋姌眉眼含著笑意,帶著幾分討好看著他。 他沉著臉,不說話,如山一樣立在她的面前。韋姌過去抱住他的腰,軟軟地說道:“是我自己堅持要上山的,你不要遷怒其它人。要罰就罰我一個好了?!?/br> 蕭鐸挑眉,任由她抱著:“你以為懷孕就可以當作免死金牌了?山上有多危險你知道么?何況我離開前,你是如何答應我的?” 韋姌扁了扁嘴,抬眼看他,聲音又小了些:“事發突然,情非得已……” 蕭鐸低頭,狠狠在她柔嫩的臉頰上咬了口。她驚呼,叫痛之后,他才松口。 這張臉像是冬日化雪般,溫熱中又帶著絲絲的冰涼之意。薄汗沾于其上,猶如沾了露水的雪蓮一般白凈。記得她剛嫁來蕭家的時候,雖然時刻溫順,從不把她的利爪伸出來,但也很少與他對視,更不會與他撒嬌。 大概是一種敬畏。他也知道自己在世間的名聲并不好聽。九黎在深山中,那些傳言以訛傳訛,最后把他說得面目全非。 但那時他并不在乎自己在她心中是怎樣的。不過是娶了一名女子,看著順眼,睡在一起,生兒育女便是??床豁樠?,過兩年可以休了,再娶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他的意識里,只有他給或不給,她只要乖乖接受即可。 所以當她幾次三番超出了他的掌控和計劃,他便如平日帶兵時一樣,通過嚴苛的態度試圖叫她臣服。但每一次都失敗了。而且如今,她對他而言,分量已經不同往日,又有身孕,他怎么都不能像以前一樣硬來。 蕭鐸試著將心頭的不悅壓下去一些,嚴肅地說道:“夭夭,我知道你為族人擔心,所以我親自上山解決此事。你懷著孩子,怎可胡來?你能不能把我和孩子放在你的族人、家人之前?以后不許再這樣了?!?/br> 韋姌輕輕蹙了蹙眉頭。她原本打算撒嬌打諢把這件事混過去,沒想到蕭鐸說出這樣一番話。她老早就知道在蕭鐸的眼里,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發生了任何事,只要男人頂著撐著,女人安安心心地躲在男人的羽翼下就好。 這確實是這個時代的男女最普遍的相處方式,哪怕貴為皇后,男人都是天,做什么都頂破不了這片天。 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相處方式。若是從前,她也不渴求蕭鐸理解她,畢竟對著一個自己并不在意的男人,日子過得下去就好,不用求精神上的共鳴。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希望蕭鐸能夠理解自己的思想,甚至學著去尊重自己。 她望著蕭鐸的眼睛,說道:“我承認擔心族人,因此想要上山,但我也一直在努力保護咱們的孩子,他們在我心里是一樣重要的,并沒有先后之分。事情有輕重緩急,這是我的族人,我的家鄉,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要毀于一旦而袖手旁觀。就像我懂你心中的大義和責任,我從來沒有怪你沒來京城救我。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想法?!?/br> “你還是怪我沒有去京城?!笔掕I先前強行壓下的那團火,蹭地一下又燒了起來。他抿著嘴角,滿臉都寫滿了不悅,目光暗沉。在他看來,女人是可以寵的,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給,地位,富貴,榮耀,寵愛,只要他有的,她都可以拿去。但他卻不喜歡她的違逆。那就像一艘失去了掌舵者的帆船,不知道會駛向何方。 他對人對事,都有極強的支配欲,軍隊里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服從。 韋姌打量蕭鐸緊繃的神色,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心急了,說話的方式太直接。跟一個男權至上的古人討論男女平等,終究還是有些癡人說夢。何況這人以后是要做皇帝的,江山萬民都在他的腳下,跟他談尊重女性? “我真的沒有怪過你,我只是……好啦,都是我不對。夫君別生氣了,好嗎?”她對蕭鐸咧嘴笑,見蕭鐸神色依舊嚴峻,索性主動貼過去,小聲道,“夫君,小家伙又踢我了呢。它在說‘爹爹別生娘的氣了’?!?/br> 蕭鐸被她嬌憨的樣子逗笑,大手撫上她的肚皮摸了摸,又去咬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后面那塊特別敏感,他伸舌過去舔了下,韋姌連忙捂住耳朵,整張臉都紅了。 蕭鐸看著她,勾了勾嘴角,終是釋懷,將她抱到懷里,親了親她的嘴唇。他一直很奇怪,這女人明明是山野長大的,也沒像那些世家貴女一樣,自小用精貴的花露珍珠香粉來保養,偏偏生得膚若凝脂,白得發光,發似烏墨,又細又軟。整個人嬌滴滴的模樣,倒像是個貴族富養出來的千金。他頭一次見她時,亦是吃驚不小。畢竟在他印象里,山里風吹日曬的,山民又不講究,就算漂亮也漂亮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覺得你跟你阿爹長得并不像?!笔掕I低頭說道。 韋姌笑了下:“我跟我阿哥長得比較像我阿娘。我對我阿娘沒什么印象了,但她不僅人美醫術好,還十分博學,奇門遁甲,天文地理,還有上古文字亦都通曉。我阿爹說,阿娘臨終前,叫他不要讓我學這些,隨著我就好?!?/br> 蕭鐸了然道:“所以你就偷懶,醫術也不好好學,字也寫不好,什么事都做一半?” 韋姌躺在他的懷里,不滿地咕噥一聲,眼皮卻忍不住合上,喃喃道:“我也想好好學,可我阿爹阿哥從小就讓我不要太辛苦……”說未說完,人已經睡了過去。 蕭鐸早就看出來她體力不支,所以才格外生氣。眼下也拿她沒辦法,輕輕將她放躺好,蓋上被子。他還想同韋堃談談傳國玉璽的事,便走出韋姌的房間,看到顧慎之迎面過來。 顧慎之行了禮道:“大酋長那邊已經安置好,火藥也都挖出來運下山了。九黎之困已解,大酋長想請殿下過去,說兩句話,不知道您方便么?” “方便,我也正要過去,你帶路吧?!笔掕I頷首道。 顧慎之遲疑地看了蕭鐸身后一眼:“夫人的身體是否無恙?需要我去看看么?”方才魏緒說韋姌的臉色不好,他有些擔心,所以特意過來。 “無礙,就是體力不支睡著了。你若想給她診脈,等她醒了再說?!笔掕I口氣平和,并未多想。從他的母親到他的妻子,都受顧慎之多方照拂,甚至前次危急時刻,蕭家的大部分人能夠保全,顧慎之都功不可沒。蕭毅曾想獎賞顧慎之,甚至許他高官,但都被他推拒了。 蕭鐸知道顧慎之生性淡泊,稟了蕭毅之后,蕭毅也沒有強求。 而且顧慎之與韋姌有些親緣關系,比旁人多關心些也屬正常。 韋堃的風疾本來不嚴重,但被鄒氏刺激之后,半身麻痹,言語困難,又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整個人便如枯萎的樹木一般。剛才他看見韋姌,特意避讓,沒讓她瞧見自己現在這般模樣。 黃觀巡查山寨的時候,韋懋也被從巫神廟中救了出來,但他年輕,好歹身子骨硬朗,只受了些皮rou之苦。眼下,他幫韋堃按揉四肢,韋堃歪著嘴含糊道:“懋兒,你休息?!?/br> “阿爹,我無事?!表f懋被關多日,哪里知道韋堃是這番光景,心中涌起酸澀,“是我無用,讓阿爹受苦了?!?/br> 韋堃搖了搖頭,聽到腳步聲,向門口望去,蕭鐸和顧慎之進來了。 韋堃掙扎著要起身,蕭鐸忙按住他道:“您躺著吧。不必多禮?!表f懋欲向蕭鐸行禮,蕭鐸一并讓他免了,只搬了木凳子,坐在床邊。 上次離別之時,蕭鐸還只是一軍指揮使,鄴都留守,雖然稱霸一方,人人敬畏,單就從身份上來說,還不算高不可攀??山翊嗡呀浭腔首辶?,還是皇位繼承者的大熱人選。雖然說只封了個太原郡侯,去了澶州,但怎知這是不是新皇對他的考驗? 韋懋知道蕭鐸絕不是池中之物,等待時機,便會一飛沖天。他還聽顧慎之說了蕭鐸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原是為了去后蜀接夭夭。他還道為何自己發去京城的消息猶如石沉大海,后來得知漢家變了天,蕭毅當上皇帝,他又去信,依舊沒有回音。 他也是今日才知夭夭被孟靈均接到后蜀去了。蕭鐸能為了夭夭暫且放下肩上的責任,千里迢迢趕去后蜀接她,說明是真的看重她,韋懋身為兄長自然是高興的。但蕭鐸身份的改變意味著他們這些山民跟蕭鐸的差距越來越大,韋懋心中又隱隱感到不安。 這不安源于他上次去京城,聽到的一些言論,還有后宅里的那位妾室薛氏。她為蕭毅生了一子,雖為庶出,卻是蕭毅的親生血脈,如今已貴為祁王。 蕭鐸若想要皇位,并沒那么簡單。而鞏固地位最好的辦法,便是與世家大族聯姻。 韋懋看著蕭鐸剛毅俊朗的側臉,心中百轉千回。 那邊蕭鐸對韋堃說道:“今次九黎之危,皆因傳國玉璽而起。恕我直言,如今世人皆知傳國玉璽藏在九黎,九黎已經不適合再守護玉璽,也沒有那個能力。傳國玉璽既已現世,能否交于我,帶回京城?您若有什么要求,也盡管提出來,大凡皇族能夠做到,必不推諉?!?/br> 韋堃吃力地說道:“是我誤信jian人……叫一雙兒女乃至族人……為我吃了這許多苦頭。我別無所求……九黎守護玉璽,并不是為了讓它不見天日……幫忙帶一句話給皇上:明君現,天下歸一?!?/br> 蕭鐸放下心,由衷地說了聲:“多謝。您好好保重身體,晚些時候,我再和夭夭過來看望您?!?/br> 韋堃覺得實在沒有臉見女兒,但又不好當著女婿的面拒絕,只笑了笑。 蕭鐸心事已了,看出韋堃跟韋懋他們還有話要說,他雖然是九黎的女婿,但畢竟還是外族,不便在此多留,告辭出去了。顧慎之看了看屋中,也跟著他出去。他雖是九黎的人,但已多年不在族中,算半個外人。 他們一走,韋堃就轉頭看向韋懋道:“我已無法再做一族之長……懋兒,下一任大酋長……由你來接任……去把幾個族長都叫來吧?!?/br> 韋懋怔住,歷來九黎的大酋長都是上一代臨死,下一代才接任,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他自然是拒絕的。 …… 顧慎之跟著蕭鐸走到外面,巫神廟廣場上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族民。他們都在四處打聽,到底發生了何事,剛剛的巨響又從何處而來。整個山寨仿佛又恢復了些許生機。 蕭鐸方才對韋堃說的話,是有一番私心的。韋堃是他真正的岳父,又有獻寶之功,為之求一官半職不是難事。日后,也能成為夭夭的靠山。 這世間有人追名逐利,有人為效忠明主,有人為施展抱負,全都是被世俗所羈絆的俗人。他自己也未能免俗。但偏偏也有人,諸如韋堃、顧慎之,甘愿做洗耳的許由。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殿下留步?!鳖櫳髦谑掕I身后叫道。 “先生何事?”蕭鐸轉頭,顧慎之走上前來:“有些事不方便對大酋長說,但殿下還是應當知曉。其實那半塊石頭,并不是我之物,是大酋長的夫人當年親手交給我的?!?/br> 蕭鐸驚訝。他原以為顧慎之是文昌國師的后人,現在看來,夭夭的母親才是? 顧慎之似看出蕭鐸所想,點頭道:“您想的沒有錯,大酋長的夫人,才是真正的文昌國師之后,或許還是這一世的先知。不過她的身份,連家人都瞞著,我僅是猜測。但一開始,我就知道韋妡是假的。只是不知她要借用先知的身份作何,才靜觀其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