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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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官哭喪著臉道:“非臣下不做,實在是府庫中拿不出一點銀子,人手嚴重不足。不瞞殿下說,在您來的前一日,我們還在想辦法籌集糧草,而京畿附近遭遇戰爭,河東今年糧食欠收,附近的州府也不敢收流民,怕發生暴/動,我們的確是把該想的辦法都想了?!?/br> 蕭鐸沉默沒有作聲,示意另一個官員接著講:“青壯都被抓去從軍了,城中只剩下老弱婦孺,想要修筑城池,必須要有壯丁??裳巯鲁宋覀冞@些人,整個澶州實在是找不出幾個手腳健全的年輕人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倒苦水,澶州的情況實在是棘手,朝中沒人愿意來收拾這個爛攤子,蕭毅才派了蕭鐸來,也希望他能有一番作用。眾官員從白日傾訴到夜晚,晚間蕭鐸命廚房給每人煮了碗面,他自己也僅食面,跟旁人無異。月上中天之時,眾官員才陸續離去,蕭鐸還在秉燭看卷宗。 李延思不敢出聲打擾,自己走出去透氣,還伸了個懶腰。剛好魏緒和章德威風塵仆仆地回來,要進去稟報,李延思連忙拉住他們倆:“讓殿下喘口氣吧。從下午到現在,還沒離開過座位,此刻還在看卷宗。他這是想用公事來麻痹自己,好不去想夫人的事?!?/br> 章德威晃了晃手里的信:“我這有封宮中來的信,務必要進去交給殿下?!?/br> 信是蕭毅傳來的,內容是蜀國的孟靈均新近冊封了一位宣華夫人,賜住在成都的宣華苑,寵愛非常。都說這位宣華夫人是從蜀地征招的美人,有傾國之姿,還說已經懷了孟靈均的龍嗣。太后很不喜歡這位夫人,與孟靈均數次發生沖突,因孟靈均十分袒護,只能作罷。 蕭鐸死死地盯著信上的每一個字,收緊手指,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么沒有想到呢?擄走夭夭的很有可能是孟靈均!他心中狂喜,好像溺水之人終于抓到了一根浮木,無論怎樣,終于有了線索!他迅速交代了幾聲,便叫魏緒去備馬。 “怎么,殿下還想單槍匹馬去蜀國不成?不行,您如今的身份,不能冒險?!崩钛铀甲钄r道。 “文博,我必須去!”蕭鐸只覺得渾身氣血都往上涌,恨不得現在就已經到了成都,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當初孟靈均都敢潛入漢地,我作為丈夫和父親,這點風險又算什么?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希望,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親自去驗證?!?/br> “那,澶州怎么辦!”李延思說道。 蕭鐸停下腳步,臉上是堅毅的神色:“卷宗我全都看過了,為了逃避戰爭,很多年輕人落發為僧,錢和人,就從寺廟和僧侶入手,明白么?文博,這里先交給你和章德威,我盡快回來。你讓我任性地做一次自己,不要拿國家和百姓來壓我,行嗎!” 李延思嘆了口氣,作揖道:“殿下去吧,千萬小心?!?/br> 蕭鐸拍了拍他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看了美女與野獸,所以晚了??! 第89章 意義 韋姌住在宣華苑已經有一段時日, 蜀地濕冷, 室內炭火整日不熄。因她吃不慣蜀菜, 孟靈均特意找了中原來的廚子, 每日負責她的膳食。下朝之后,孟靈均都會來她這里, 有時候他在下面批閱奏折,她則在樓上看書。 從這里看出去, 摩珂池像一面被打磨光滑的寶鏡, 湖邊的花紅柳綠都像鑲嵌在鏡子邊上的彩色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 湖面泛著金光, 猶如灑了把星屑。摩珂池的確很美, 但韋姌更想念的是京城的那條汴河, 以及汴河兩岸的風光。 晚上孟靈均便與她同室而眠,只不過不同塌而已。 剛來宣華苑的那日, 孟靈均的確是想與她同睡的。她在路上行了幾日,關在玉輅里, 只能睡覺。到了成都之后,也是被直接抱進宣華苑的。宣華苑的宮人早就接到高士由的命令, 將里外打掃一新,只看到他們豐神俊秀的皇上像陣風一樣刮進了攢花樓,很多人只來得及看到龍袍的一角, 紛紛惋惜。 他們的皇上,可是整個蜀國最好看的人。為了看他一眼,多少女子自愿進宮當宮女。 韋姌睡得并不踏實, 夜里醒來,發現自己被孟靈均抱在懷里,同床共枕。他身上濃郁的龍涎香跟蕭鐸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而且他瘦弱,抱起來的感覺基本都是骨頭,蕭鐸則有很結實的胸肌。 韋姌按了按額頭,要坐起來,孟靈均卻扣著她的腰不讓:“別亂動,我不會做什么,讓我抱著你就好?!?/br> 她知道硬碰硬的不行。若是自己一個人倒無所謂,但是肚子里的這個,不能有任何閃失?,F在她是魚rou,要懂得適當示弱??v然對象是孟靈均,也是個成年男人,還是一國之主。 “你不是有潔癖嗎?我幾日沒有沐浴更衣,我這樣……你不難受?”韋姌幽幽地嘆了口氣,問道。 孟靈均的潔癖比她還嚴重,在九黎的時候韋姌就發現了。畢竟自小養尊處優,跟蕭鐸那樣泥里滾過來的不一樣。孟靈均每日至少要沐浴兩次,連韋姌用摸過兔子的手碰他,他也會皺眉頭。也就是韋姌還能碰碰他,換了旁人他早就躲開了。 剛剛一回來,孟靈均讓宮女給韋姌換衣服,他自己則立刻跑去沐浴了。 “你要沐???我叫宮人去準備?!泵响`均終于爬起來,撩開床帳出去,外間有低沉的說話聲,韋姌總算松了口氣。 小圓也到了宣華苑,仍是被指派來貼身伺候韋姌。韋姌挺喜歡這個小姑娘,做事盡責,性子活潑。韋姌沐浴的空隙兒,小圓說:“夫人的皮膚真好。我們蜀地多出美女,但奴婢還沒有見過能跟夫人相比的?!?/br> 韋姌隨口問道:“你們皇上后宮中的美人多嗎?” 小圓連忙擺手說:“不多的!至今也不過是張昭容一個,還是太后幫皇上強納的。倒是有很多人愛慕皇上,但皇上從不近女色,奴婢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人這么好……”口氣中還有幾分羨慕。 韋姌沒有說話,擦干凈身體穿好衣服走出去。孟靈均正坐在床上看書,她則停在屋中間,并沒有走過去,而是對左右言道:“你們都先下去吧?!?/br> “是?!睂m女們整齊地應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韋姌靜靜地看著孟靈均精致如畫的眉眼,猶如從一塊玉石里頭雕鑿出來的棱角,玉面瑩潤有光。當初在九黎的時候,她便是被這好皮囊跟他身上的氣質給騙了,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時隔幾年,仍是覺得這人極好看。 孟靈均覺察到韋姌的目光,笑了笑,抬起眼眸:“姌姌在看什么?在看我么?” 韋姌連忙收回目光,低頭清咳了一聲:“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 孟靈均已經起身走過來,韋姌連忙后退:“你,你站在那兒別動!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幾句話!” 孟靈均依言停下腳步,歪頭看著她。她人已經在這里,他本可以為所欲為。但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也不敢逼得太急。他甚是懷念當初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那個小姑娘,嫁給蕭鐸之后,性子倒是完全磨成了另一幅樣子。 “我答應你,我不逃走,也盡量不忤逆你。但是我不愿意的情況下,你不能碰我。你若是同意,我可以好好呆在此處。你若是不同意,這條命我就不要了?!表f姌語出驚人。她其實是有恃無恐,料定孟靈均不敢對她如何。她現在手上還有什么呢?也只有拿自己談條件了。 孟靈均不怒反笑,搖了搖頭:“姌姌,你威脅我?” 韋姌卻認真地將他望著,好像站在懸崖邊被逼急了的小鹿,他再逼得緊一些,她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怕的。她雖然外表柔弱,骨子里卻有幾分決絕和倔強,不似尋常女子。最后孟靈均妥協,拿了被子去睡塌。 那之后,兩人雖然同屋但涇渭分明。韋姌也的確做到了盡量不忤逆孟靈均,陪著他用膳,批閱奏折,偶爾還會被邀手談一局。她下棋很爛,孟靈均卻很耐心地教她。人要得到東西,必須付出代價。這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相處方式了。 不久,孟靈均便封她為宣華夫人,動靜不可謂不大。小圓很高興地跑來告訴她,還說若不是太后堅決反對,孟靈均未出喪期,不宜封后,恐怕下來的就是一道立后的旨意了。 韋姌嘆了一聲,摸摸肚子,大周那邊應該會得到消息吧?蕭鐸此時在何處呢? 她并不是一個依附男人的小女人,可自他去年離家出征到現在,他們已經分開得太久了,思念就像藤蔓,爬滿她的心房。男兒志在四方,征戰天下,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自然不敢奢望蕭鐸會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放下一切來蜀地尋她??尚闹须y免還是存在著些許希望。也許與他胸中的國家百姓相比,自己也曾有一時浮于他的心上。 他或許會派魏緒他們來尋她吧? “夫人!”宮女疾步前來,面上驚慌,“太……太后的鳳駕來了!要您過去。還說您若不過去,她就直接過來攢花樓?!?/br> 韋姌立刻站起來,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孟靈均今日出城去巡視,太后挑這個時候來,定是來者不善。孟靈均早上走的時候,特意告誡她,無論誰來都不可前去相見??蓪Ψ绞翘?,孟靈均的生母,她既然能進來,自己不去見就能躲過去么? “夫人莫去?!毙A小聲提醒道。 “你們的太后是個很可怕的人嗎?”韋姌問道。 小圓搖了搖頭:“太后吃齋念佛的,不太管俗事了。估計是因皇上太看重夫人,太后才來的。太后為皇上納了一位昭容,至今沒有圓房?!?/br> 韋姌扶著小圓站起來,吩咐道:“既如此,還是去見見吧。有些話與她說清楚也好?!?/br> …… 太后和張麗華在暖閣里等候,張麗華跪在太后的腳邊,懇求道:“母后,我們還是回去吧!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會怪罪的。夫人她身懷六甲,萬一……臣妾實在不想看見您與皇上母子不睦了?!?/br> 太后將她拉起來,威嚴地說道:“哀家是皇上的親母,皇上的女人哀家還見不得了?那女人若是不識相,不肯來見,哀家便親自去攢花樓找她!哀家倒要看看是哪里來的妖女,迷惑了皇上的心智!麗華,你就是太賢惠了,所以才看不住皇上!” 張麗華沒說話,可心里如何不委屈?想她身為大司空之女,相貌身世才華哪個不是蜀國頭挑的?皇上少時還夸過她的歌喉動聽,宛若天籟。怎知她長大之后,卻再也沒有機會唱歌給皇上聽。她其實也想看看這位宣華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將皇上迷惑至此。 太后甚少來宣華苑,尤其是先皇駕崩之后,未免故地重游,傷情悲懷,每每過宣華苑而不入。宣華苑里頭的宮人們都小心地伺候著,焚香煮茶,但誰也不敢去攢花樓那邊通報,只戰戰兢兢地在暖閣里來去。畢竟皇上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了,夫人不可有一點閃失,否則這里的人都是死罪。 太后漸漸坐至焦躁,正欲發火的時候,宮人在外面說道:“宣華夫人求見太后?!?/br> 太后板起面容,沉聲道:“叫她進來?!?/br> 面前雕花的半扇門開啟,先是一截湖綠色的裙子進來,上面繡著散花,而后朝上是長及腳踝的一襲淺色暗紋的披風,上好的白色狐毛滾邊,一直延伸到身后的帽沿,而勝雪的狐毛烘托的容顏,曜若春華。隨著她的到來,滿室生輝,仿佛一下到了陽春三月。 太后亦是系出名門,見過不少的絕世佳人,看見韋姌的那刻,竟失了會兒神,恍惚間以為看到了從畫中走出的神女。直到韋姌在她面前吃力地跪下,她情不自禁地說道:“你有身子,免了吧?!?/br> 韋姌驚訝地望了她一眼,看到她手上掛著串紫檀佛珠,的確是信佛之人,連忙說:“謝太后?!?/br> 太后出口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但話既已出口,也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她沒讓韋姌坐下,說道:“哀家聽聞皇上日日往你這里跑,張昭容都許久未曾見到他的面。后宮講究個雨露均沾,哀家勸皇上不肯聽,便親自來見你。你有了身子,伺候皇上不便,如何不肯給旁人機會?” 韋姌恭敬道:“太后明鑒,我并沒有霸占皇上的意思?;噬厦咳諄砦疫@里,也非我所愿。我已經幾次三番勸過皇上,奈何人微言輕,皇上不肯聽,我也無能為力?!?/br> 張麗華聽了這話,心中不是滋味。自己怎么盼都盼不到皇上到她宮中,聽此女的意思,還是皇上粘著她了?可這女子的相貌當真是叫人驚艷,張麗華自視甚高,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她是正兒八經的名門千金,自小家教甚嚴,言行舉止都經過苛刻的訓練,毫不夸張地說,可以當成是后宮的模范??裳矍暗倪@名女子,絲毫不像是來自民間,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高貴大氣,來頭只怕不簡單。 偏偏她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出此女的來歷。沈驍的嘴巴嚴得一點口風都不肯透露。 太后面色不佳,冷笑一聲:“你說自己人微言輕?你可知你多大的架子,連哀家要見你,都屢遭皇上阻攔。今日要不是他出城巡視,哀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你。你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吧?” 扶著韋姌的小圓手一抖,屋中眾人噤若寒蟬。韋姌卻從容地回道:“不是?!?/br>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混淆皇室的血統!”太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眾人都跪了下來,伏于地面,齊聲道:“太后息怒!” 韋姌也跪下來道:“太后明鑒,這個孩子,我從未想讓皇上認下,何來混淆皇室血統一說?我來蜀地,并非我本意?;噬蟽苑?,我無法抗拒。我……” “住口!皇上肯寵幸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難道皇上還配不起你了?孩子你可以生下,但絕不能留在皇室。我這便留一個嬤嬤在你身邊,等孩子出世以后,將它抱走,送到好人家寄養便是。你的過去哀家也不計較,你再為皇上生一個真正的龍嗣。這件事你親自去同皇上說,就說是你自己的意思?!?/br> 韋姌搖了搖頭:“太后,我不能答應您。但我可以離開這里,求您成全?!?/br> 太后自覺對這個女子已經很是縱容。來歷不明的野種,允許她生下,還不計較她的過去,她還有何不滿意的?應該欣然應允才是。哪想到她竟敢拒絕?頓時心口冒火:“你是皇上的女人,離開這里,要到哪里去?這個孩子不能留,你別逼哀家!” 韋姌下意識地護住肚子。這時太后身邊走上來一個婦人來。那婦人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擠眉弄眼道:“太后放心,區區小事,包在老身的身上!這月份有些大了,直接打掉恐怕不行,不如服用些催產的藥,將胎生出來……” 太后有些不忍心,畢竟是一條生命??蛇@個孩子的存在,讓她如鯁在喉。 “不可以!”韋姌聽得心驚rou跳,猛地站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使勁推開身后的宮人,一下子跑了出去。 太后驚道:“都愣著干什么,去把她抓回來!” 韋姌一想到剛才那婦人的模樣,就知道是后宮中頗有手段的嬤嬤,什么壞事都做得出來。她本來就不是孟靈均的妃子,更不屬于這里,怎么可能任她們宰割?她奔跑在素日里散步的石子小路上,著急地尋找沈驍的身影,連柳條抽到她的臉頰,她都絲毫不覺,只是拼命往前跑。 身后追逐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覺得腹中隱隱有些疼痛,腳步不由地慢下來。 她捂著肚子,終于看到沈驍帶人巡邏到這邊,吃力地跑過去,抓著沈驍的手臂,聲若游絲:“沈統領,救命,救我的孩子……” 話還未說話,人已經倒在了沈驍的懷里。 沈驍抱住韋姌,看到太后身邊的陳嬤嬤帶人追過來,立刻正色道:“你們要干什么!” 陳嬤嬤認得沈驍,便說道:“沈統領,老身也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血!夫人的裙子上有血!”追過來的小圓捂著嘴大聲尖叫。沈驍心往下一沉,連忙把韋姌打橫抱起來,側頭對身后的人說:“去請白御醫,快!” 陳嬤嬤抬臂欲攔,沈驍大聲吼道:“這是皇嗣!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還不給我滾開!” 陳嬤嬤被他嚇住,收回了手。他也懶得廢話,抱著韋姌直直跑向攢花樓,留下湖邊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皇嗣?這孩子真的是皇上的龍子不成? …… 白御醫氣喘吁吁地提著藥箱奔進了攢花樓,他這輩子從來沒跑得這么快過,眼冒金星。他每日都給韋姌診脈,知道她身體好得很,怎會突然見血? 他進了樓看見太后,明顯地一怔,太后道:“不用多禮,快上去看看吧?!卑子t應諾,立刻“噔噔噔”地跑上樓了。 太后屏退左右,只讓張麗華留下,面容嚴肅地看著沈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驍跪在太后面前,知道隱瞞不住,索性如實以告:“太后可記得,當年皇上被逆賊謀害,失蹤過一段日子?” 太后點了點頭:“聽說是被九黎的一個巫女所救?;噬虾芟矚g那名女子,但那女子最后嫁給了大漢……現在應該叫大周了,大周的皇子蕭鐸,是么?” 沈驍抱拳道:“您可知樓上的那位,正是九黎的巫女,蕭鐸的正妻。而她腹中的孩子,是蕭鐸的骨rou!” 太后瞠目結舌,一下子立了起來:“你……你此話可當真?” “末將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這孩子若是男孩兒,便是蕭鐸的嫡長子,更是大周皇室的皇長孫。若是她們母子有何差池,恐怕蜀國會有大禍!周朝的皇帝,恐怕第一個就不會答應?;噬蠈⒋耸虏m下多日,就是不想周朝那邊得到消息?!?/br> 太后驚呼一聲,差點沒有站穩。震驚之中的張麗華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扶住。她就說尋常的女子怎會如此姿儀出眾,原來竟是蕭鐸的妻子。這下可真是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