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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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正碰上泥巴節,當時的趙肆月性子冷淡,不愿意和人過多交往。凱文想讓她快樂,想讓她充滿生活氣息一些,于是勸說她們去參加泥巴節。 趙肆月對于凱文和蘇珊有感恩,凱文讓她去,她就去了。穿一身干凈的衣裳站在一堆淤泥里,看一群人身上抹著泥巴,露兩排白牙笑得毫無節cao,傻逼似的。 黎蔓枝和別人玩兒瘋了,裹了一身泥,跟掉攪拌機里去過似的??床欢凵?,給趙肆月背上甩了一坨泥巴。 趙肆月回頭乜她,三兩步挎在她面前,一掌懟泥里,給黎蔓枝來了個全身泥巴spa,頭頂還給她堆了一坨屎,堆得趙肆月心里竟然小小的興奮了一把。 她那時候想,原來她心里一直住著一個惡魔的。 黎蔓枝反抗不成,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肆月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行?!?/br> 黎蔓枝忍不住,哭出了聲,十幾歲的人了,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說好的找回童真呢?趙肆月呆在那兒,看黎蔓枝哭了好一會兒,她說:“別他媽哭了,老子也讓你堆一坨屎好嗎?” 黎蔓枝沒回答她,愣是哭著給她頭上堆了一坨屎。堆著堆著就笑了,收都收不住。趙肆月全程黑臉,倒是凱文笑得踹不過氣來,趁機給她倆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一式三份,家庭相冊放了一張,趙肆月和黎蔓枝各一張。趙肆月不愛收撿這些,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后來回國之后,她們偶然看見國內那個叫《喜羊羊與灰太狼》的動畫片,黎蔓枝還鬧著要去告人家抄襲她肆月姐的創意。 回憶真多,且甜。 趙肆月嘴角含笑,從小到大,她經常弄哭黎蔓枝,每次總會哄哄她,這次要是讓她哭了,該怎么哄? 目光右移,是個扣了的相框,趙肆月翻過來,目光陡然收緊。 是老楊。 趙肆月指節發白,她看著老楊的照片,黑底彩色的藝術照,老楊抱肘,身體微側,金絲邊眼鏡讓他整個看起來很文雅。成功的企業家總喜歡給自己照個這樣的照片,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溫文儒雅有氣質。 細看老楊,和家富確實是有幾分相似的,只是家富整個人看起來陰柔,沒有老楊那種陽剛的氣質。 以前趙肆月認為,老楊一定是通過技術手段讓自己換了張臉,現在看來,他只是運氣好,讓他碰上了家富那樣取向特殊,又和他有幾分神似,各方面都不謀而合的人選。 如此說來,梁燁其實早都知道老楊就是李壯,可他選擇了沉默,因為老楊能許給他就算努力也不能輕易夠著的東西。 梁燁成副總,大約并不是老楊賣了趙肆月和黎蔓枝的面子。 他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了,反讓黎蔓枝背了一個人情鍋,所以黎蔓枝才會忘不了他,因為在她心里,老楊對她太好,她要什么,他依她什么。 喇叭聲響,黎蔓枝的車進了車庫,人沒進屋,先聽見聲兒:“劉姨,我肆月姐到了嗎?” 趙肆月回神,黎蔓枝家的阿姨出去給黎蔓枝拎包:“回太太,到了一會兒了?!?/br> 玄關門開,趙肆月轉身,黎蔓枝穿一件修身旗袍,一副cos民國貴婦的造型。 黎蔓枝涂了一烈焰紅唇,見著趙肆月咧嘴一笑,趙肆月沒什么反應。 黎蔓枝覺得無趣,按趙肆月以前的性子,一定會嘴毒的說她:嘴擦擦,血盆大口,你以為誰都能駕馭大紅色? “我來取九條?!壁w肆月說。 黎蔓枝詫異的看她:“肆月姐...你剛電話里說了...” 她肆月姐今天狀態不正常呢。趙肆月回神:“哦?!?/br> 黎蔓枝把九條給趙肆月:“我肆月姐,你看我對它好吧?一點兒沒餓著它。你看這皮色,簡直不要太滋潤?!?/br> 趙肆月斜她一眼,交給她不到兩天就扔下它跑了,也好意思說沒虧待它。幸好她家阿姨心細,換個其他人,還不知道九條今天什么樣呢。 趙肆月問她:“怎么今天到公司了?” “肆月姐,你怎么能這么說一直很認真生活的我呢?” 黎蔓枝貧嘴的毛病又犯了。 趙肆月心里揣著事兒,周遭的氣壓低得瘆人。黎蔓枝感受到了,坐直身子,正了正神色:“是你說讓我認真管管公司的?!?/br> 真這么聽話又好辦了。 趙肆月指指她倆的照片:“給我加印一張照片,我的沒了?!?/br> 黎蔓枝翻著白眼,一邊抱怨一邊上樓:“我肆月姐,你那兒當然沒了,你這些東西都在我這兒給你收撿著呢!” 黎蔓枝抱下相冊,果然,泥巴節的,她們去泰國的,去日本的,去印度的,她都收著。一張張,從青澀到成熟。 黎蔓枝心細,適合居家過日子。 趙肆月又指老楊的照片:“還放不下?” 黎蔓枝看過去,愣了幾秒:“放下了。本來想扔了,又覺得連張照片都在意,反而說明沒放下?!?/br> “肆月姐,我以前總覺得,老楊雖然犯了錯,但他也許是酒后亂性呢?萬一我們還有機會和好呢?有時候我又想,他既然會犯錯,證明他有那么個時間段心里是沒有我的。我可能是賭氣,可能是不甘心,那種硬幣掉屎上的感覺,撿不撿都難受。離婚后老楊關心我,總幫我,我會覺得他心里還是有我的。但有時候想想,有多少女人能像我這樣,找無數師傅,就為了學一個他愛吃的小面?他時不常的對我好,我沒回應,他就又回到他楊董的位子。我卻忽略了,蕭何一直對我好。哪怕我對他又打又罵,他還是對我好。有時候,嘴甜得蜜餞一樣的,反而是□□。嘴毒得□□一樣的,反而有真心。其實從重慶回來后,蕭何就被他爸關起來了,我以前不知道,后來才發現,他出事兒我會擔心他。蕭何那天托司機給我送話,說他就當在家養腿傷,只要我愿意,等他腿好了,他帶我跑,去哪兒隨我挑。他還讓司機給我帶了個紙條,說:黎蔓枝,老子就問你一句,你討厭我嗎?不討厭,我愿意等你!蕭何從沒說過他愛我,甚至只要我不討厭他就行,我覺得我該知足了?!?/br> “你答應了嗎?”趙肆月問。 黎蔓枝看一眼阿姨,阿姨識趣的回避。 “蕭何父母什么態度你知道的,我離過一次婚,不像二十出頭的女孩那么天真爛漫了,兩個人要走到一起,需要考慮的太多,不是腦子一熱就完了。蕭何這人沒什么大毛病,對我也是實打實,可我就是下不定決心?!?/br> 趙肆月問她:“是因為老楊?” 黎蔓枝沉默半晌,長嘆一口氣:“不知道,等過了下周五再說吧。以前老楊時不常的約我,我不敢去,怕自己經不住他三言兩語就復婚。那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下周五生日要辦個宴會,讓我去,我答應了。有時候想想,真的是放下了心里反而不膈應?!?/br> 周五,4月23號。老楊生日過農歷,今年湊巧,和趙肆月的生日湊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