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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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肆月說不去,她就甭想再打她的主意。 黎蔓枝耷拉著腦袋攪面前的咖啡,趙肆月于心不忍,喝掉杯中的濃縮說:“趁我沒后悔,趕緊走!” 到了健身房,趙肆月把車停在路邊:“你去吧,我不上去了!” 黎蔓枝勸她:“別啊,我又不是讓你給我當司機,你到這兒不上去跟你不答應來有什么區別?” 趙肆月半瞇著明眸看她:“你只有半個小時時間!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 話落,趙肆月抬手看了一下表:“現在還剩29分半!” 黎蔓枝一賭氣,哼了一聲,轉身踏著高跟,扭著細軟的腰肢進了大廳直奔電梯間。 車外一個男人打著電話,cao著一股濃烈的荊州口音,既熟悉,又陌生。 趙肆月沒由來的看了一眼,有點兒面熟,是那個給她天子的男人。 徐開陽掛了電話,回頭的時候從后視鏡里看見車里的趙肆月,他莞爾一笑,走到副駕駛的位子叫她:“肆月姐,你又來健身???” 趙肆月不客氣的問他:“你見我在這兒健過身嗎?” 徐開陽點點頭,又立馬搖搖頭。 他在這兒健身一年多,就看見趙肆月一次,還是她掄人巴掌的那天。 想起那天徐開陽也是這么跳出來叫她肆月姐,趙肆月問他:“我們認識?” 徐開陽一笑,放松了許多:“肆月姐,你忘了?我剛畢業的時候在大冶實習,那時候你是經營部總監?!?/br> 說起來,也算是熟人了。 只是趙肆月這人清冷,除了工作,不大與人有交集。徐開陽又是實習生,不認得他也不奇怪! 趙肆月看一眼還站在車旁的徐開陽:“還有事?” 徐開陽臉色稍顯尷尬:“沒事,那...我走了?!?/br> 趙肆月點頭,想起他的荊州口音,抬起眼皮叫住他:“你是荊州的?” 徐開陽說:“對呀!家里讓回去上班,這不,剛退了健身卡!肆月姐你也是?” 趙肆月沒說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問他:“聽過趙莊嗎?” 這下徐開陽笑了,用荊州話對她說:“肆月姐,我老家是徐家堡的,和趙莊挨著的呢!這兩年不是大開發嗎?徐家堡和趙莊都已經合并成一個街道辦了,你說說這緣分!” 趙肆月的心里撲通一下,頓了幾秒:“幫我個忙!” 徐開陽走了之后,趙肆月關了車窗,她放了音樂,把音量放到最大。 不想承認都已經開了口,干脆,靜待結果好了。 音樂聲音很大,大到連座椅都有輕微的震動。 這種帶感的感覺,真特么像她以前一個人自駕去瑞吉山的旅途。 叩叩叩! 常戰叩響車窗,里面的人落入了回憶的凹槽,絲毫不為所動。 常戰干脆耐心的欣賞出神的她,幾分鐘之后,趙肆月總算回了頭。 車窗終于放了下來,音浪暴擊而出,漸漸萎靡成了一絲細微的聲音。 趙肆月今天隨意的挽了一下頭發,穿了一件闊領米白色襯衣,白皙的手腕上配了一支藍色皮帶的腕表,清爽又慵懶閑適,一點兒也不矛盾。 常戰想,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好看?發個呆都那么好看,往哪兒一靠都是風景。 簡直就是妖精! 趙肆月問他:“有事兒?” 常戰說:“來了不上去,怕我討債?” 趙肆月笑了:“你在我這兒有債可討嗎?” 常戰俯身攀著車窗,低頭看著趙肆月:“沃瑪酒店:常戰,這次算我欠你的!有印象吧?” 趙肆月笑出了聲:“那我換個問法,你在我這兒討得了債嗎?” 常戰看了她足有十幾秒:“趙肆月,你真特別!” 趙肆月攤手,反正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 黎蔓枝沒到半個小時就下來了,氣鼓鼓的樣子,一看就是吃了閉門羹。 拉開車門,黎蔓枝對常戰說:“戰爺!求你個事兒!幫我轉告蕭何,我和他的情誼今天算是到頭了!” 這兩人,三頭兩頭鬧絕交。 常戰笑著問:“今天到頭的情誼是什么屬性?” 黎蔓枝掰著手指頭細數:“朋友!兄弟!哥們兒!全都完了!” 話落,黎蔓枝又補充:“但我是她姑奶奶這個屬性不變!” 趙肆月到家的時候,把車停妥在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