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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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魚就是有種迷之自信,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梁啟也一定會及時趕到。 “你這是什么意思?” 梁帆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皇上——皇上——不好了!安王爺帶著侍衛闖進這后宮來了!” 梁帆話音落下,殿外卻有一太監慌慌張張地朝殿門口跑了進來,聽見他的話,陸非魚忍不住輕扯了扯嘴角。 第113章 從小倌到皇后13 “你說什么?!” “皇上!不好了??!安王爺帶著幾個侍衛橫沖直撞地就沖著這殿里頭來了,李統領怕傷了安王爺不敢動手,這才讓奴才過來通知皇上,這可怎么辦??!李統領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一群廢物!連個殘疾你們都攔不住朕養你們還有何用?!” “皇兄一口一個殘疾,本王可是會傷心的?!?/br> 梁帆話音未落,殿外梁啟的聲音卻是伴著輪椅滾過地面的“咕隆”聲突然傳了進來。陸非魚視線一轉,便見張力已經推著梁啟進來了。 他急忙迎了上去,見梁啟的臉上還有幾分薄汗,臉上笑意漸濃,“你怎么來得這么晚?你若再不來我恐怕就要給皇上剝皮拆骨了!” “放心,皇兄一向宅心仁厚,他不會將你怎樣的?!绷簡㈥懛囚~拉到了自己身邊,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將視線轉到了一旁的梁帆身上,“是吧,皇兄?” 梁帆負于后背的右手都攥成了拳頭,聲音里頗有兩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梁啟,私闖后宮你可知該當何罪?!” “皇兄怎地忘了,父皇在世時便說過這天下間沒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父皇這才仙逝幾年,皇兄這么快便將他老人家的教誨視之無物了?我天齊自古以來便是以孝治國,這若是傳了出去,皇兄的圣名可就毀于一旦了?!?/br> “梁啟!你當真好大的膽子!”梁帆伸出一指指向了端坐在輪椅上的梁啟,手臂還在微微顫動,“私闖后宮,斗膽犯上,僅憑這兩點朕今日便能要了你的命!” 梁啟神色未變,陸非魚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事實上是張力一見陸非魚過來便自發讓了地方,兀自站到了一旁。 殿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皇兄可是想清楚了,若是皇兄執意如此,本王悉聽尊便……”梁啟聲音微頓,突然輕笑了一聲,“就怕本王答應,天齊的護龍衛怕是也不能答應的,皇兄可要三思而行?!?/br> 梁啟“護龍衛”三個字一說出口,梁帆神色大變,“護龍衛果然由你接管了?” “皇兄不是早就懷疑本王了嗎?皇兄猜得這般辛苦,本王便跟皇兄開誠布公好了?!绷簡⑻ь^直視著梁帆,兩人一坐一立,雙方的氣勢卻是截然不同,“父皇是將護龍衛交給了本王,他們的任務便是不惜一切代價執行我的命令,皇兄不若猜猜看,此時這皇宮里頭有沒有一二護龍衛的影子呢?” “你——梁啟,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難道不是你梁帆嗎?本王這雙腿可是拜你所賜,本來這幾年我都不欲與你爭鋒,可是皇兄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我除之而后快。既如此,那本王也將話挑白了說,若是皇兄容不下我,本王不介意魚死網破,有皇兄陪著,黃泉路亦不寂寞?!?/br> “梁、啟、”梁帆攥成拳頭的手此時已經變得泛白,“魚死網破?就憑一個護龍衛你也有膽子和朕說魚死網破?梁啟,你未免太小瞧朕了吧?朕現在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你想拿什么跟朕斗?就拿你那雙再也站不起來的腿嗎?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皇兄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試試?”梁啟聲音淡淡,陸非魚也乖乖站在他的身后。 梁帆瞪著梁啟,眼中寒光凜冽,卻是一句話也未說出口。 若能這般輕易就要了梁啟的命他豈會等到現在?秦牧手上還有二十萬大軍,梁啟手上的護龍衛,再加上朝堂上隱在暗處的梁啟的支持者……他今日若將梁啟的命留在了這兒,怕是明日里這皇位上坐得是誰可就難以預料了。 他……終究還是太沖動了些。 在龍椅上做久了,他倒是忘記了……若不是梁啟雙腿殘廢,這個皇位怎么也輪不上他來坐,只是,這雙腿卻也是梁啟的致命傷! 任何一個皇朝的官員和百姓都不會接受一個殘廢的帝王!何況是泱泱天齊! 只要梁啟的腿一天不好,他便有足夠的時間籌謀一切。若說初登基那會,他心中也是甚為擔憂梁啟的腿疾好起來,可是如今四年過去,他卻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四年之前父皇在位之時召了天下名醫,還有護龍衛和秦家的幫助,可以說是舉世都在為梁啟尋醫,若是能治好,早該在那個時候便治好了。 當初梁啟凱旋而歸,他本來只欲做最后一擊派人前去襲殺,只是沒想到上天也在幫他,竟接連三四天暴雨傾盆,那時候父皇生了病,梁啟自然一心趕回京城,倒是讓他的謀劃輕而易舉便成功了。 即便沒能要了梁啟的命,卻是要了他一雙腿!甚至還有男人的尊嚴!比之前者,后面這個結果倒更是讓他興奮。 對啊,不過一個殘廢罷了!一個殘廢而已,梁啟早已失去了和他爭位的資格,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倒是梁啟口中所言的“魚死網破”了…… 若是梁啟不顧一切,恐怕他也是討不了什么好的??磥碛行┦?,得早做準備了。 殿內靜默了好些時候,梁帆卻是突然變了一張臉,“皇弟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我是兄弟,怎可自相殘殺……皇弟不知道,剛才朕的貴人可是生死未卜,再加上皇弟你來勢洶洶,朕一時氣急,便也口不擇言了起來,還請皇弟不要見怪才好?!?/br> “皇兄此番說的可是實話?” “自然是實話,朕可以發誓……方才著實讓皇弟見笑了,朕待會一定好好反省,還請皇弟原諒?!?/br> 梁帆臉上的笑容堆得有些不自然,自己卻像是絲毫不覺。 “本王就說嘛,皇兄一貫愛護臣弟,怎地剛才卻像是犯了失心瘋一樣,可實在是嚇著臣弟了?!?/br> 兩人像是已經完全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仍舊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只是聽見梁啟這般誅心之言,梁帆卻只能死命強忍著不發作。 當然,梁啟也正是因為知曉梁帆會選擇忍,這才這般毫無顧忌。 “對了,皇弟今日急急忙忙地來找朕可是有什么事?連等奴才們通傳一下的時間也等不了了?” 梁帆突然看向了身后的陸非魚,心下冒出兩分猜測,卻是有些難以置信。 “沒什么大事,杜公子是本王請的客人,皇兄的貴人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將他帶進來皇兄的后宮,皇兄不怕戴綠帽子本王卻擔心杜公子的安危啊。又聽說月白公子為人驕縱,這不,便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畢竟昨天聽杜公子彈琴可才彈到一半,今兒個若是不聽完了,本王怕是睡不著的?!?/br> “哈哈哈,皇弟向來愛這樂聲,既如此,杜累塵,你便跟著皇弟回府吧?!绷悍事暣笮?,隨即便下起了逐客令。 既然已經留不下杜累塵的命,看來他要另想辦法了。 “多謝皇兄體諒,臣弟這就告退?!?/br> 梁啟話音剛落,陸非魚便推著他的輪椅轉了方向,緩緩向外駛去,身后張力連忙跟了上去。 原地梁帆看著他們的背影面色漸沉,眸色幽深如一汪寒潭。 …… 一路出了皇城,喧鬧聲重新響在耳邊,原本跟著梁啟進宮的四個侍衛始終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他們的后方,方才卻是他們拖住了禁衛軍統領李肅。 “剛剛那么激怒梁帆不要緊嗎?”陸非魚有些擔憂地道,“若是他狗急跳墻……” “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我與梁帆早已勢同水火,裝與不裝早就沒那么重要了,只是他現在若是想要穩住我,便只能忍著?!?/br> “穩???” “沒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次我已經明確地告訴了他護龍衛的存在,梁帆不可能坐得住,”見陸非魚狐疑,梁啟再次解釋道,“既然坐不住,便只能暗找時機下手,將我手中的主動權奪過去,他的最終目的……是我手中的護龍衛?!?/br> “現在對于梁帆而言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所以他才要穩住你,實則,他在暗中謀算……可是,皇城之中他手上還有什么對付護龍衛的王牌?” 早知道他應該參與梁啟的計劃之中的,現在也不至于好奇心泛濫。 “呵呵……”梁啟輕笑了一聲,卻是陸非魚不小心嘆了口氣,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梁啟笑得分外柔和,“若是有什么疑問,大可問我便是,對累塵你,梁啟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陸非魚挑了挑眉,“可你剛剛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 “你可知道聊城?” “聊城?那個山患成災的聊城?” 別誤會,這個“山患成災”可不是說什么山體地質災害,而是——山賊土匪混亂成災。最關鍵的是聊城距離天齊都城并不遠,所以經濟方面也較為繁榮,但是因為這兩年梁帆的監管力度不夠,反倒讓那些個山賊都舍不得離開了,便演變成了“山患成災”的境況。 可是,不是聽說梁帆已經派了一個將軍前去剿匪了嗎?跟這事又有什么瓜葛? 梁帆轉頭看了陸非魚一眼,陸非魚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當年在戰場上,我救過孫正飛一條命。至于如何選擇,我想他會清楚的?!睂O正飛便是那個被派去剿匪的將軍。 “你是說……?”陸非魚直愣愣地盯著梁啟。 “要破神出鬼沒且極為分散的護龍衛,梁帆自然不能只憑借這皇城的禁衛軍,孫正飛麾下有兩萬士兵,這個時候聊城的剿匪事宜也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這是他最好的選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br> 梁啟眼中閃著灼灼的光,像是正等著陸非魚的夸獎,只可惜陸非魚卻是看他不慣,反倒拆起了臺來,“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若是猜錯了……” “放心,猜錯了我也能護你周全?!鼻摇羰橇悍珳蕚涞娜瞬皇菍O正飛,其余人等也不足為懼。 說著這句話之時,梁啟格外鄭重其事,像是對眼前之人許下的諾言。 陸非魚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卻是眉眼帶笑,推著梁啟的輪椅繼續朝安王府前進。 …… 三日之后,梁帆急召孫正飛回京。 一月之后,兩萬兵士盡皆扎營京城三十余里的郊外,梁帆急宣孫正飛覲見,此時,孫振飛卻是抗旨不尊,接著便亮出了反旗。 “清君側!扶正統!” 一如梁啟所料,梁帆終究還是cao之過急,引狼入室了。 當天晚上,夜色流光如墨,張武澤抱著一大壇子酒敲響了禁軍統領李肅的房門。 第114章 從小倌到皇后14 第二日朝堂之上,眾臣緘口難言,氣氛壓抑之極。 “平日里但凡丁點小事一個個地能將這兒吵成菜市場,現在怎地一個個都成啞巴了?!孫正飛的兩萬兵將兵臨城下,從截城江城調兵孫正飛定會發現,說不定便會即刻攻城,京城守軍加上禁軍統共不足一萬,這場仗應該怎么打你們就沒個章程?!” “皇上稍安勿躁,微臣倒是覺得這孫正飛謀反一事無需著急,方才探子不是來報那兩萬士兵都在營中休息嗎?說明孫正飛現下根本就沒有攻城的打算。再者,即便孫正飛即刻攻城,這皇城中將士堅持到援軍趕來也不是一件難事?!?/br> 趙難往前走了兩步,也沒顧上正拉著他袖口的張自山。 “只要能堅持到援軍到來……”梁帆看了趙難一眼,眼神稍定,若有所思。 “皇上,微臣覺得我們此刻需要擔心的并非是這個,”趙難垂首繼續說道,“而是……眾位大人不覺得孫將軍的謀反很可疑嗎?不過兩萬大軍,他是哪里來的膽子造反?難道明知道會死還有故意找死不成?恐怕……孫正飛為什么謀反?孫正飛憑什么謀反?這兩條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br> “趙大人!事有輕重緩急,此刻難道不是皇上的安危和我天齊的百年基業更為重要?造反便是造反!無論扯出什么樣的理由,在座的各位大人還能聽信一個亂臣賊子的話不成?至于這孫正飛的憑借……哼,說不定這皇城內還有天齊叛徒,意欲里應外合也說不準??!” 趙難話音剛落,李振之便站了出來反駁,一說話已經白了的長須便一翹一翹地,若不是此刻場合不對,看起來還頗有兩分喜感。 他正是梁帆的外公,天齊皇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尉大人。 天齊皇朝設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三公,但是天齊開國時期便發生了丞相意欲謀反的事情,雖然后來已經被鎮壓,但從此天齊皇朝的丞相之位便形同虛設,太尉和御史大夫一武一文共理國事。由于梁帆的登基,御史大夫陳大人也是被李振之壓了下去,從此一人獨大。 此刻他說這話隱喻的是誰,朝堂上眾大臣基本心知肚明??上Ю钫裰朔瑳]有料到的是,他這次真的猜中了。 “皇上!皇上——奴才有事啟奏!” 正當朝堂內靜默之際,一個太監跌跌撞撞地闖進了金鑾殿中,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什么事?”梁帆表情冷厲。 太監連忙低下了頭,“皇上,安王爺正候在外頭,說……說是有要事要朝見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