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這還用你說?我又不蠢!”強忍住想要縮回殼子里的沖動,秦時岳嘴唇抿緊,不耐地抬起下巴指了指門口:“別婆婆mama了!快走吧!” 我只是希望這一趟會一切順利! 葉斯年心中小人張牙舞爪,面上卻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哥哥!” 秦時岳耳尖又紅了幾分,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話多!出發!” 心中小人笑得直打跌,葉斯年一臉嚴肅地跟在他身后出了門,往原主的那間公寓而去。 ====== 強笑著轉了帳,想到卡上那瞬間縮水大半的數字,饒是黃德征這樣從來不在乎錢財的人也不禁rou疼非常。 但既然之前自己開口承諾了要給愛人的父親治病,他又怎么能夠食言? 而且這些錢本來是他存著打算買房子的,現在房子已經有了,與其把錢毫無意義地存在卡里,不如用去做好事! 勉強壓下心中的郁氣,黃德征眼不見心不煩地將單據胡亂塞進口袋里,臉上重新揚起充滿愛意與關懷的笑,離開銀行柜臺,向不遠處用忐忑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的蘇怡白走去。 聽到面前年長的愛人真的給了自己家這么多錢,蘇怡白感動得無以復加,萬分激動地撲進黃德征的懷中,大顆大顆感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謝謝!謝謝……”蘇怡白哽咽著開了口,激動到不知該說些什么。 體會到懷中愛人的心情,黃德征郁悶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他此時也沒了在意別人目光的心情,低頭親了親蘇怡白的臉頰,深情款款地道:“我們是彼此的戀人,謝什么?” 蘇怡白臉頰羞得通紅,他有些遲疑地抬頭看了眼滿臉溫柔的黃德征,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咬了咬唇,輕聲道:“我們……我們先回家吧!” 黃德征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被羞臊的蘇怡白含嗔帶怒地瞪了一眼后終于福至心靈,激動地抓住他的雙臂問道:“你……你愿意了?” 蘇怡白羞澀地咬了咬唇,幾不可見地點頭道:“嗯……” 心情亢奮到了極致,黃德征此時哪里還能想的起來卡上還剩幾個零?猴急地拉著蘇怡白就出了銀行,罕見地沒有擠公交地鐵,直接打車回了公寓。 說實話,這也實在不能說是黃德征精蟲上腦,畢竟天天溫香軟玉在懷卻因為怕傷害到有著不堪經歷的愛人而強自忍耐,這段時間以來他確實忍得非常辛苦! 現在愛人終于解開了心結,他哪里還能忍得下去?! 房間門都來不及關,黃德征急切地扯開了蘇怡白的衣服,將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蘇怡白放倒在床上,動作迅速地壓了上去…… === 兩人不急不躁地開著車,中間還順路去吃了頓簡單而美味的午飯,站在公寓門外時已經快到下午了。 葉斯年絲毫沒有敲門的意思,直接掏出鑰匙開門。廢話,這是他住了好幾年的房子,回家還要敲什么門? 雖然現在里面肯定有別人在,而且貿然進去可能會看到什么不雅的畫面,但他對于那些理直氣壯地出軌的渣男可從來沒有留情的習慣。 門剛推開一條縫,葉斯年就敏銳地聽到里面毫不掩飾的粗吼和呻吟,驚訝地挑了挑眉,略一思索便表情詭異地勾起唇,葉斯年手上一個用力,徹底把門推開。 他倒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過來的時機竟然這么巧!要知道,按照原來的命運軌跡,蘇怡白明明自始至終只有榮步平一個男人,雖然他和黃德征確實在一起過,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其實根本沒有發生rou體關系!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在上床? 有些不知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才合適,葉斯年索性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抬步便往里走去。 還好,還好黃德征好歹沒有那么不講究,并沒有在裴修寧的房間和別人做這種事,不然他怎么也不會維持得住現在這樣淡定的表情,說不定會惡心到想殺人…… 大概并沒有想到會有別人進來,所以房間門根本沒有關,就這樣大咧咧地敞開著,從客廳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床上兩人渾然忘我地顛鸞倒鳳。 葉斯年慢條斯理地走進廚房,洗了一盤水果出來,拉著秦時岳在沙發上坐下,淡定地往秦時岳的腿上一躺,閉上雙眼動作優雅地一邊吃著青提一邊聽著從房中傳來的明顯漸入佳境的動情叫聲…… 秦時岳臉上神色變幻,相比主人格而言,他只是性格暴躁做事不喜歡考慮太多,但很明顯,他并不蠢。 早在國外的時候他就知道裴修寧交了個男朋友,剛開始時他也是想問清楚的,只是蠢兔子太會撒嬌,他竟然什么都沒有問出來,而且后來更是忘了這件事! 但暫時忘記了并不代表他毫不在意!相反,他非常在意!所以才會在聽到蠢兔子說要來以前住的公寓拿東西的時候,堅決地要跟過來! 果然!自己的決定從來就沒有錯!如果這次自己不跟著一起來的話,蠢兔子該被欺負成什么樣?。?! 聽著從房間中傳來的愈發高亢的尖叫聲,秦時岳伸手將果盤拉近一點,動作熟稔地給愛人投喂水果,眼神卻有些心疼地凝在了他閉上雙眼的臉上。 雖然枕在自己腿上的蠢兔子看上去絲毫不受影響,但秦時岳還是有些不爽地決定以后一定要找機會狠狠收拾那兩個混蛋! 蠢兔子是他的!就算再蠢也只能被他欺負! 枕在愛人結實有力的腿上,接受著愛人貼心的投喂,葉斯年只覺心情舒暢之極,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起來。 但房間里激戰結束的兩人卻沒有給他睡著的機會。 耳邊終于安靜了下來,葉斯年皺了皺眉睜開眼,從秦時岳的腿上起身坐直,只見一個眨眼間,他渾身氣勢猛然一變,從慵懶愜意瞬間轉換成冰冷鄙夷,眸光流轉間含著微微的嘲弄,唇邊若有若無的笑仿佛帶著誘人墮落的邪意。 坐在一旁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的秦時岳瞪大了眼睛,怦然心動。 ==== 蘇怡白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一身白皙的嫩rou此刻布滿了情愛過后的痕跡。 黃德征心滿意足地將人一把抱起,滿臉笑容地一邊往外面浴室走去一邊又忍不住心癢難耐地捏了捏他的臀rou。 蘇怡白滿臉嬌羞地抱著他的脖子,被捏到時也只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 黃德征心中一跳,腦海中剛冒出到浴室再來一發的想法,沙發上端坐的兩道身影就映進了他的眼中。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黃德征被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可都沒穿衣服呢! “這里是我家,該問這句話的人是我才對?!比~斯年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轉向嚇得目瞪口呆的蘇怡白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 “……我……”蘇怡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瞠目結舌地看著沙發上用充滿鄙夷的目光打量他的葉斯年,愣了半晌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此時沒穿衣服!忙尖叫著抱住黃德征就要往他身后躲。 黃德征手忙腳亂地從旁邊桌子上拽過一件隨意丟的襯衫,好歹遮住了兩人的下身。 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黃德征臉色陰沉地看向葉斯年,毫不留情地開口道:“我想之前在那封郵件里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我不喜歡被人糾纏,你還來干什么?!” 葉斯年挑了挑眉,這才知道那封被他看都沒看就扔到回收站的郵件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撇了撇嘴,葉斯年用飽含惡意的目光看向對面想要努力讓自己顯得更義正辭嚴的黃德征,嘲諷地勾起唇,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么事?”黃德征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他現在是越看裴修寧這張臉就越覺得眼睛受到了玷污,恨不得他立刻就消失,于是很不耐煩地道:“你不要再說了!我根本不愛你,之前答應你的請求只是我一時錯誤,并不能當真!” 葉斯年瞪大了眼睛,幾乎想要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奇特的腦構造! “那你怎么還住在這里?!” 黃德征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你什么意思?當初是你讓我搬進來隨便住的!” “我是不是該說句謝謝?”葉斯年嘲諷道:“謝謝你還記得這里是我的地方?!既然你覺得當初答應我是個錯誤,那你怎么還好意思住在我家里?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沒錢了?付不起外面的房租,所以只好賴著不走?!” “你!”黃德征臉色大變,憤怒地指著葉斯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在他看來,裴修寧被拒絕之后自然會乖乖消失,就像他之前做的一樣,怎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氣勢洶洶地跑回來質疑他繼續住在這里的權利。 畢竟當初裴修寧性格有多軟弱他是知道的,而且這間公寓條件非常好,非常符合他心中對自己的身份定位,所以他也確實沒有想過搬出去的問題! “我什么?這是我的房子,現在我不想給你住了!”葉斯年一抬下巴,繼續道:“請你立刻離開!” “裴修寧!你不要后悔!”意識到自己確實處于不利地位,而且他自認為是有素質的文化人,自然是不屑與和人爭吵的,于是只能臉色鐵青地狠狠放下這一句飽含威脅的狠話,氣急敗壞地摟著蘇怡白進了房間收拾行李。 他向來是要面子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還要留在這里繼續受氣嗎?! 而且裴修寧那么愛自己,他一定會后悔的!等到他想通了來求自己原諒的那一天,今天的羞辱他一定會統統還回去??! 雙腿發軟行動不便的蘇怡白被拉著快步往房間走去,走動間一股股熱流順著腿根往下淌,看上去yin靡之極! 蘇怡白臉色慘白,但怒火沖天的黃德征此時卻根本分不出精力關注他,于是他只好委屈地咬著唇,滿眼含淚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 ==== 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真的不要狠狠揍一頓?! 秦時岳從那兩人一出房間就感覺體內暴戾的因子一直在蠢蠢欲動,不過好在他一直記得之前答應了蠢兔子不能沖動,而且看他對付起來半點不吃力,這才在一旁忍了又忍。 可是現在眼看著那兩人拎著包馬上就要逃走了,而蠢兔子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于是秦時岳再也忍不住了。 難道蠢兔子被他們騙了?還是蠢兔子其實對那個看上去就不怎么樣的中年大叔還有感情所以舍不得揍他? 不不不!肯定不會是第二種! 有自己這么一個宇宙第一大帥哥站在旁邊作對比,蠢兔子得蠢成什么樣才會看上那個人??! 所以,也就是說蠢兔子被騙了? 也對!畢竟是蠢兔子! 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騙他的蠢兔子,秦時岳出離憤怒了!猛地站起身,剛想大步走過去狠狠揍他們一頓,就被反應很快的葉斯年從身后拽住了。 秦時岳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走出了大門,氣得快要炸了!憤怒地回頭瞪著葉斯年吼道:“蠢兔子!拉著我干什么?!” 葉斯年再度無視了稱呼問題,有些無奈地開口道:“當然是防止你跑過去打人??!” 你竟然為了別人攔住我???! 難道你真的是第二種???! 秦時岳被自己的猜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目光兇狠地瞪著還在拉著他不放的葉斯年。 真!是!瞎!了!眼!的!蠢!兔!子?。?! 葉斯年勾了勾唇,他怎么可能圣母到真的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 這間房子是他買的,之前也在這里住了幾年,周圍鄰居雖然不太熟,但他好歹也對他們的喜好有所了解。 他們從開門進來就沒有把門關上,剛才那一對渾然忘我地又是吼又是叫,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八卦成性的鄰居們怎么可能放過圍觀的好機會?想必早就躲在門后面偷偷看了吧? 這么一場好戲,他怎么能破壞掉最后的高潮? 抱著行動不便的蘇怡白走出去的黃德征想必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的不堪和狼狽竟然早就被眾人圍觀了吧? 他那么在意名聲和形象,當流言傳到他耳中時,又會是怎么樣一副表情呢?他很期待…… 不過期待歸期待,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哄好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氣得快要炸的蠢萌愛人。 唔……怎么哄…呢? ===== 秦時岳一言不發地一路飆車回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里,心里憋著氣想要爆發,但他又怕傷害到蠢兔子,于是只好一直壓抑。 葉斯年同樣一言不發,而且一回到家就什么也沒說地鉆進了浴室。 越想越是氣憤!秦時岳像是困獸一般在書房轉來轉去,書桌上一片混亂,地上還散落著被掃下來的文件。 就在他怒火不斷堆積幾乎要達到頂點的時候,書房門忽地被打開,剛洗過澡只下半身圍著毛巾的蠢兔子神態無比自然地走了進來。 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緊致勻稱的肌rou,皮膚白皙光滑,腰身細瘦卻并不柔弱,一看就知道充滿了爆發力。 視線不受控制地往男人走動間若隱若現的部位滑去,秦時岳僵在原地,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個讓他恢復心跳且速度飆到極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