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何知禮叫她的名字,“渺渺?!?/br> 第一次,沙啞的,沉重的,磨人的耳朵。 路渺渺偏頭,“嗯?” 然而下一瞬,就被何知禮壓在床上,雙手被束到頭頂。 他眼睛定定地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一百遍,終于,不受控制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嘴唇柔軟,帶著糖味的甜。 只碰觸一下,就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何知禮輕輕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的少女。 她烏目雪亮,大概是還沒從瞌睡中清醒,透著一點茫然,卻沒有生氣的痕跡。 何知禮再一次低頭,這回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 他撬開她的齒關,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擅自闖了進去。 第34章 第34章 chapter 34 很久以前, 何知禮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唇形長得很好看。 唇角上翹, 唇色飽滿, 粉潤的唇珠抵著下嘴唇, 給這張過分美麗的臉上平添一抹無辜。 像鮮嫩多汁的水蜜桃子,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 一定香甜四溢。 現在, 他就在吻住這張漂亮的小嘴, 不問她的意愿。 唇舌碰撞,觸到她柔軟的舌尖。 她大概有點反應過來, 輕輕掙扎了下,想將他從口中推出。 然而這一點碰觸根本不夠,反而點燃了他心里的火藥,將她更深地擒住。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后頸, 拇指輕輕摩挲那一處細嫩的皮膚,能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栗。 何知禮仿佛發現什么, 長指動了動, 輕輕捏住她小小的耳珠,緩慢揉搓。 果不其然,懷里的女孩瑟縮得更厲害。 他像找到了她的弱點,反復攻陷,終于將她欺負得不由嗚咽。 細細的,柔軟的,好聽的要命。 他吻得太兇狠,像壓抑太久的爆發, 纏著她抵死不放。 唾液不斷地溢出嘴角,濕潤了兩人的下頷。 路渺渺終于承受不住,舌根都被他吸得隱隱作痛,上下顎抵住咬了他一口。 何知禮緩慢地松開她,身體卻仍懸在她的上空,定定地看著。 她的眼里已經沒有惺忪,只是濕漉漉的,被欺負得太狠。 她身體向后躲去,捂著漂亮的唇,看著他清醒地指控:“……學長乘人之危?!?/br> 何知禮毫不否認。 沒錯,他就是乘她之危。 不然真要等她刑滿釋放? “你可以打我,”何知禮說,無比誠懇的語氣,“但我還會繼續?!?/br> 然后,將她重新拉進懷里,低頭再次吻下去。 * 第二天清晨,大雨初霽,彩徹區明。 雀鳥在樹頂唱歌,揭開一天的篇章。 昨天的護工挨個敲開房間的門,屋里的小朋友蜂擁往外擠,不一會兒就掀起童真歡樂的吵鬧。 來到路渺渺這間房的時候,護工條件反射地也敲了敲。 里面毫無聲音,甚至沒有起床的跡象。 護工正要再敲,忽然想起昨晚這里住的是一對情侶,立即心領神會。 昨晚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雖然話不多,但是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身上。 就跟看什么似的。 早晨多睡一會兒也是理所應當。 護工體貼地收回手,跳過這一間房,敲響下一道門。 門內,路渺渺確實剛剛起床。 清晨的陽光照入窗扉,刺得她微微瞇起眼睛。 她從床上坐起來,裙擺鋪開巨大的漣漪,像盛開的一朵花。只不過花瓣經過風雨摧殘,輕輕吸了一口氣。 路渺渺伸手摸了摸下嘴唇,果然破皮了。 她在心里把何知禮痛罵一頓,坐在床沿,準備彎腰穿鞋。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何知禮從里面走出來。 他不知何時起的,已經從外面晨跑了一圈回來,還洗了個涼水澡。 此時自然而然地蹲在路渺渺的腳邊,手掌握住她纖細白凈的腳踝,放下膝上,去拿她腳邊的搭扣皮鞋。 女孩子的鞋扣復雜,不像上一回的單鞋那么好穿。他解了很久,沒有解開。 路渺渺說:“學長,我可以自己來?!?/br> 他握住她收起的腳丫,粗糲的指腹在腳心滑過,“別動?!?/br> 過了一會,終于解開搭扣,托著她的腳掌放進鞋子里,然后去拿另一只。 路渺渺歪著頭,“學長給女孩子穿鞋都要這么久,怎么追到女朋友的?” 何知禮抬頭看她,烏目閃著深光,“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追到的?” 他若有深意,嗓音低低的啞,莫名其妙讓路渺渺想起他拼命昨晚親她的時候。 那樣激烈,路渺渺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輕輕踢開他的肩膀,穿好鞋子站在一旁,對他說道:“肯定是什么流氓的招數,我才不想知道?!?/br> 說完,飛快地跑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昨天晚上外面下雨,衣服都晾在屋里。路渺渺用手摸了一下,還好都干了。 只是內衣的海綿還有些潮濕,她想去外面拿吹風機吹一吹。 然而一轉頭,就看見對面淋浴的噴頭正對著這里,隔著透明的玻璃,一覽無遺。 早上何知禮才在這里洗過澡。 路渺渺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是一想到何知禮洗澡時就能看著她的貼身內衣,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唇。 等到路渺渺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耳朵上的薄紅仍未褪去。 何知禮已經收拾好床鋪,看見她,忍不住伸手揉捏她小小的耳垂。 沒有親她,怎么還這么紅? 路渺渺后退一步躲避他的碰觸,烏濃的眼仁盯著他,控訴地說:“你看到了?!?/br> 何知禮很快明白怎么回事,薄唇延出一抹弧度,毫不避諱:“嗯?!?/br> 他附在她的耳邊,低緩地說:“34b,對么?” * 路渺渺和何知禮從房間下來,已經過了早上八點。 他們在食堂簡單用過早飯,就來到外面。 這時候正是課間cao時間,十幾個小孩子在院里站成一排,乖乖地轉著身體做cao。 昨天那名小男孩看見她,眼睛亮了亮,等做完cao以后就跑到他們跟前。 “jiejie!你的爸爸也要來接走你了嗎?”小男孩昂著腦袋問。 路渺渺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爸爸”是誰。她偏頭看向身邊仍穿著?;晟赖暮沃Y,盡管已經看習慣,還是禁不住輕笑起來。 這副打扮,確實很像八十年代的人會穿的衣服。 小男孩還特地轉頭,對何知禮說:“jiejie昨天的心情也不好,你要哄哄她?!?/br> 何知禮垂眸,對上他的眼睛,直接叫他:“小鬼?!?/br> 他捉住路渺渺的手,“我不是她爸爸,是男朋友?!?/br> 小男孩眨著圓眼睛,似乎沒能明白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澳信笥丫筒荒芎迦肆藛??” 何知禮忽地低笑,說:“可以?!?/br> 他頓了頓,“你放心,我會好好哄她的?!?/br> 小男孩果真放心了,跑回去和小伙伴們一起玩玻璃彈珠。 旁邊站著一位穿杏粉長裙的老師,眉眼溫和,聲音輕細,應該就是男孩口中的童老師。 小男孩每玩一會兒,就扭頭往童老師那里看一眼,確定她在,才放心地繼續玩。 十足十的依賴。 何知禮收回目光,握緊路渺渺的手,帶著她朝院外走去,“回去吧?!?/br> 路渺渺跟上,疑問:“不用和他們道別嗎?” 何知禮回頭看她,唇畔輕彎,“以后還要來匯報任務,”他說,“道什么別?” 路渺渺:“……” …… 何知禮的車就停在路邊,經過雨水的沖刷,上面的露珠仍未蒸發,折射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