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不過很快,她的機會就來了,趙琪佑有些有些清醒了過來,仿佛知道那是顧瑩玉,沒有太慌張,親了親她就摸著黑就踉蹌離開了。顧瑩玉還沒醒,出奇地,那一刻顧玲玉一點都不害怕,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掀開床帳子,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床上的人,繼而,就發現了趙琪佑留在床上的那塊玉佩,她當時心一動,手不受控制,就把東西拿走了,然后腦子突然一轉,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顧玲玉一不做二不休,溜進小廝房間,同樣用迷藥藥暈,把一名小廝拖了出來,扒掉衣服,扔到了顧瑩玉床上。 哈哈哈,然后一切事情都開始變了…… 顧玲玉得意極了,每次想起這件事都叫她痛快萬分,痛快得睡不著覺! 顧玲玉摸捏著手里的玉佩,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施施然出去見趙琪佑。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粗長,不過比昨天稍微長一點吧qaq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你怎么過來了, 路雯不在外面?”趙琪佑正在書房處理文件, 他面無表情, 眉頭無意識皺了皺。一般他呆在在書房的話, 路雯知道,是從來不會讓別人進來的。 顧玲玉沒跟他辯論這個問題, 說了實話, 微笑道:“哦, 路雯啊,剛才我叫去幫我拿一件東西了, 我有事情跟你說?!?/br> “等等,”趙琪佑打斷她的話,手上整理文件,聲音沉沉不帶感情, “你去客廳等,我就過去……” 顧玲玉臉上端著假笑, 說了一聲好, 沒人發現她的手指已經掐紅了。 他看著趙琪佑那張即使年過四十卻依舊俊朗的臉龐,一時怔住,歲月仿佛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痕跡,反而因為這些年個人情感的沉淀,閱歷的積累,使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男性迷人的魅力。 但是這些都和她無關,顧玲玉清楚得很,即使自己已經嫁給了他, 但是對他而言,自己仍然像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還比不上路雯那個書童。顧玲玉心中恨極了,恨趙琪佑對自己冷酷無情,厭惡他對顧瑩玉的念念不忘,但是,她卻又因為一種莫名的因素而瘋狂地迷戀著他。 趙琪佑能給她財富,地位以及女人渴望的任何一切,唯獨對她這個人沒有一點感情,不,甚至連說感情都是奢侈,他們就如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趙琪佑冷靜克制得可怕,除了顧瑩玉那個賤女人,任何人都進不了他的心。顧玲玉心里卻總能回憶起那個漆黑的夜晚,她躲在柜子下面,聽著趙琪佑和顧瑩玉在床上翻云覆雨水rujiao融,即使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卻能想象得到趙琪佑對著床上的人是多么的多情溫柔,小心翼翼的疼愛,那種像藏在骨子里的寵溺包容喜愛,在酒精的麻痹下在那一刻盡數釋放了出來。 她感到不可思議,原來,那樣嚴肅不茍言笑的人,在床上可以那般溫柔體貼,情話綿綿。 二十年來顧玲玉怎么都忘不了那個那個場面,越是想的多她越是嫉妒的發狂,因為那不是她的,她每天面對的,是一個冷冰冰的工作機器,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顧玲玉不屑地笑了笑,她理了理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讓它更顯眼,才昂著頭顱施施然去了客廳。 過了幾分鐘,趙琪佑大步走過來,沒有多余的表情,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問:“說吧,什么事?!?/br> 顧玲玉又像是掛了一副面具般,她不知道那副恰到好處的虛假笑容多么容易讓人生厭,緩緩說道:“你那天不是也見了哪位李公子嗎,帶著一位漂亮的女伴的那個?!?/br> 她一說趙琪佑已經有了點形象,卻沒給太多反應,聲音冷然,“他們怎么了?” 趙琪佑能給顧玲玉想要的一切,卻從不會縱容她插手自己的生意,這是底線,這個顧玲玉一直知道,不過這次她也不怕提,道:“說起來那位姑娘,他是顧家的人?!?/br> “你說什么?”趙琪佑臉色更冷了,在他這里,顧家兩個字同樣是禁忌。 顧玲玉拿帕子掩了掩嘴,云淡風輕地說,“那位姓何的小姐是顧家的媳婦,她的丈夫是瑩玉的侄子,她算是侄媳吧,但是這人品行有些不好,丈夫不在家,她就毫不顧忌地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多少沾著點親,我的意思是,那位李少爺跟你談合作的事就算了吧,換一個人為好?!?/br> 瑩玉…… 他的瑩玉…… 聽見這個名字,趙琪佑心狠狠顫了一下,一下一下頓頓的痛,就像刀尖割在最柔軟的rou上,一片片凌遲,疼的窒息,卻一時半會兒得不到解脫,只能生受著。 他早就瞥見了顧玲玉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熟悉的玉佩,面無表情垂下眼眸,心中卻忍不住嘲弄。轉而就想起一段他和瑩玉相處的往事來。 那枚白色的紋龍玉佩,最開始其實是瑩玉送給他的,不是拿來佩戴,而是掛在身腰上的,瑩玉喜歡他穿長衫,說那玉佩掛在身上,壓壓衣服,很有古人的風韻,非常風流倜儻,那時她還調侃“你說不會有啥子把這當成墜飾戴在脖子上吧?那也太好玩兒了,哈哈哈?!?/br> 如今就有這么一個蠢貨,把這東西掛在脖子上,趙琪佑出神片刻,想著,若瑩玉此刻還活著的話,一定會笑的肆無忌憚吧? 可笑。 原本是瑩玉送給他最珍視的禮物之一,但現在只要看一眼就覺得惡心的厲害。 “我的事自有考量,你就別擔心了,我出去一趟,”趙琪佑拿起衣帽桿上的西裝,出門了。 “砰!”地一聲脆響,一套茶具又碎了。 ****** 三月末尾就一路煙雨蒙蒙沒個停歇,江都外面到處濕噠噠一片,愁的人不想出門了,而屋子里的潮氣也非常嚴重,聞什么都覺著有一股霉味兒。 顧玲玉做慣了惡事,也許是何婧明顧家媳婦這個身份讓她厭惡不已,她都沒耐心多等,直接請了一伙地痞流氓,要給她一個教訓,并輕飄飄附加了句:不用顧忌,隨意玩弄。 這種事,是何婧明怎么都沒料到的,也許,對于一個曾經生活在不同時代的人,再怎么樣心中總有一條準則,一個底線,她猜不到世界真的有那么些喪心病狂,不遵守社會規則的人。 即使,何婧明自問并沒有與對方結下你生我死般的的深仇大恨。 當何婧明撐著傘,從修道院回來,剛下黃包車,就被一伙人給堵了。 六個人,何婧明看了看,沒有退路。 雨下的太大了,嘩啦嘩啦,落在地上打成一攤攤的水花最后匯聚成水流。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并且,她這個位置極度不好。 何婧明有那么一刻非常后悔,后悔自己的不周到,她畢竟是個姑娘,很做不到凌威不懼,她只能強裝鎮定,她知道自己的手在發抖。 何婧明突然一下子合上黑色的大傘,出其不意沖了過去,試圖逃跑,用最大的力氣把傘柄向人甩去,她沖開一條路,拼命地跑… 可是,雨下的太大了,她的長裙衣服,濕成了水袋,一切一切都成了累贅,她好像跑了好久,其實不過幾十米,一下子就被捉住了,幾個人獰聲笑著,把何婧明拖進了一個角落旮旯。 為首的人狠命甩了何婧明一個巴掌,怒罵:“臭娘們!我讓你跑?!?/br> “大哥別打臉,這么如花似玉的臉,打壞了就不不漂亮了?!绷硪蝗薺ian笑,“要打也等我們干完再打不遲?!?/br> “說的也是,這人真是絕色?!闭f完摸了一把何婧明的臉。 何婧明的心一陣一陣往下沉。 幾人摁住她的手腳,開始撕開她的衣服,何婧明尖叫反抗可是統統沒有用,她的眼淚不知不覺都模糊了整個臉龐,渾身顫抖。 “救命救命!”她奮力反抗嘶吼,卻無濟于事,她聽見自己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當何婧明已然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悶響,然后,那個伏在她身上正準備行事的人,腦袋便開了花,一滴一滴濃稠的血液流出,噠噠噠滴在何婧明臉上。 她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看著前面那人,拿著棍子,把一干人一個一個撂倒。 “顧、顧淮安……是你嗎?!彼龥]發現自己又哭了。 顧淮安回過頭,嗓音中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他說: “婧明,別怕?!?/br> 作者有話要說: 加一更,別說我狗血謝謝(●—●) 明早八點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何婧明抹了一把臉, 把面上的淚水糊干凈, 抖著手指把衣服撿起來穿好, 不過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不僅濕的而且被人撕破了許多。 很快顧淮安把那六個人扎成堆死死困了起來, 何婧明現在功夫猜想他的身手為什么會這么好,她自己調節了情緒下, 才慢慢鎮定下來。 顧淮安略微垂下眼眸, 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 伸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走過去, 給何婧明穿上,攏好。 摸了摸她濕淋淋的頭發,溫聲道:“自己能走嗎?” 何婧明咬著牙,“能!”心中的后怕和恨意此刻像漲潮一樣一點一點蔓延, 推進,繼而席卷到整個胸腔。 好好好, 真是好樣的,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顧淮安比她更不好受,他怎么也想不到,不過是回來一趟,竟會遇見這樣的事,本來是為了清明祭祖提前兩天回來,又忍不住還是準備過來看望何婧明,他到的她家的時候,景秋說她還沒回來, 這個點可能在路上,顧淮安見雨勢漸大便出來尋她,誰知就讓人看見這讓人憤怒的一幕,救下何婧明后,顧淮安心里同樣產生一股后怕的情緒。 如果他沒有即使遇見,那婧明是不是就被欺負了?怎么會這樣! 他喉嚨哽了一下,小心扶著何婧明,道:“先回家?!?/br> 何婧明嗓音有些啞,面無表情盯著那被六個被打暈了捆起來的人。 顧淮安看懂了她的意思,說道:“別擔心,我不會就放過他們的,你淋了雨先回去洗澡換衣服,別生病了,這事我來處理?!?/br> 何婧明收回目光,卸了強撐著的力量,靠著顧淮安,挨著他,小聲又清晰地說了句:“別送官……我自己來?!?/br> 顧淮安一頓,然后立馬說:“好?!蔽視屇阕约禾幚?。 …… 這里其實離何婧明家很近,只要往上走過一個長長的臺階就行。何婧明今天也是沒有防備才差點遭罪。 顧淮安扶著她走回去,另一手還撐著傘。 回了家,景秋一邊哭一邊準備熱水給她洗澡換衣服。 在何婧明洗澡的功夫,顧淮安出去了一趟,把那幾個人找個地方處理好。 何婧明有一邊臉頰是腫的,嘴角還流了血,景秋哭紅了一雙眼睛,一邊小心翼翼地幫自家小姐上藥,弄好了以后,何婧明讓景秋出去了。 她就靠在床上的靠枕上,披著半干的長發,烏目沉沉,顧淮安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何婧明搖搖頭,她面色早已平靜下來。 “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焙捂好髌戒佒睌?。 顧淮安卻感覺到了她的凝重,沉了沉眉,“你說?!?/br> “今天這事,不是意外,是人為?!焙捂好髡f的一點沒有猶豫。 “你知道是誰指使的嗎,不你不知道,我知道,那人跟你顧家還有些牽連,她叫——顧玲玉?!?/br> 顧淮安眼睛漱然睜大了,看著何婧明。 何婧明知道了。 “你也知道對不對?好,那我就不廢話了……這個人我是必要要對付的,你靠近些,我跟你說些事?!?/br> 顧淮安沉默著,走過來,坐到了她的床邊。 何婧明開始一字一頓道:“顧家這個養女不簡單,她殺了人?!?/br> “別不信,還不止一個喔?!焙捂好饕怀蹲旖?,“你回來了正好,正需要你幫忙了,呵呵?!?/br> “你說?!彼€是這兩個字。 “你家的那間金鳳銀樓里有一個老員工,名字叫做孫大,現在事銀樓里的特級手工師傅,但二十多年前,他還只是一個最不起眼的普通技工,他為什么會突然崛起?當然有原因,他伙同顧玲玉一起害死了當時銀樓里一位老師傅,偷盜了人家的手札,秘方,自然而然就起來了,取而代之?!?/br> 顧淮安擰緊了眉毛,“婧明,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婧明低低一笑,“自然是……我說是孫大自己交代的你信不信?” 顯然顧淮安不信,他的眼神里寫著。 “當然不是人家主動說出來的,我嚴刑逼供了啊?!焙捂好鞒芭恍?,“很多事情就是這么巧合,甚至你也可以相信有些事情是有天理報應。孫大有一個孫子,患了難纏的重病,一直治不好,他聽一位醫生說國外一款新型藥物能治療這個,但遺憾的是他根本沒有任何渠道弄到這種藥,于是他就去了修道院請求伊薩修女幫忙,江都這塊的人都知道,伊薩修女最是仁慈善良,能答應幫這個忙也不一定是吧?但是,恰好我在當時也在修道院啊……” “還有一個你要不要聽?你不是原本應該有一個親姑姑嗎,她不是意外死了嗎,孫大向我透露,這其中可能也有顧玲玉的手筆,他們兩狼狽為jian這么多年,你覺得這話的可信度有幾分?本來我是準備慢慢探查,再看真假的,但沒想到,那位顧玲玉倒是先出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