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陳立果深沉的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br> 系統:“……”竟是有點想把痛覺屏蔽解開。 狼擎出去之后,回來的也很快。他的手里拿了草藥,看起來是專門為陳立果準備的。 陳立果躺在床上默默的抽泣,根本不理狼擎。狼擎也不介意,他把草藥碾磨后,一點點敷在了陳立果的身上。 小奴隸身體太弱,狼擎有些不放心,因為有不少奴隸在被烙上烙印后,沒能熬過去,他害怕小奴隸撐不過來。 這一天晚上,兩人沒有同床。 陳立果睡在狼擎的床上,狼擎卻不知所蹤。 陳立果一邊想著這王八蛋該不會背著他去哪個女人那里過夜了吧,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天還未亮,狼擎回到了陳立果的身邊,他身上還沾著露水,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快步走到陳立果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手背一觸到陳立果的額頭,狼擎的心就沉了下去——很燙,知水果然發熱了。 在部落里,發熱是種很嚴重的病癥,一個不好就會死人。小奴隸身體那么弱,真的能熬過去么,狼擎的心情有些煩躁。 陳立果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感到渾身上下都沒力氣。 他睜開眼睛,眸子好一會兒才聚焦,看見了坐在面前的狼擎。 “好熱……”陳立果含含糊糊的說。 狼擎伸出手摸摸他嫣紅的臉頰,道:“我去找藥?!?/br> 陳立果顫聲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狼擎抿唇。 陳立果道:“死了也好……一個祭司淪為了奴隸,我早就該死了?!边@話陳立果本該埋在心中,但生病讓他喪失了一部分自制力,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狼擎冷冷道:“你不會死的?!?/br> 陳立果只是默默的流淚。 狼擎又出去了。 陳立果的確是燒的挺厲害的,這要是一般人估計都快半昏迷了,但他并沒有要昏迷的意思,反而和系統嘮嗑嘮的精神抖擻。 系統被陳立果煩的不行,威脅他說再廢話就給他關了痛覺屏蔽。 陳立果說:“呵,我會被一個區區痛覺屏蔽威脅?”這話說了三秒,陳立果就慘叫道:“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爸爸再愛我一次!” 屏蔽功能再次打開,陳立果這次不調戲系統了,而是對封建殘余思想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說這種烙印簡直不是人受的,要換了他真的被烙上了,估計早就疼的神志不清說胡話了。 系統冷冷的說:“你平日也在說胡話?!?/br> 陳立果一臉無辜:“有嗎?” 系統:“……”叫系統爸爸到底算不算胡話? 狼擎出去找完藥,回來之后卻發現小奴隸已經昏迷了,他趴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淚痕。原本紅潤的嘴唇此時只余下蒼白之色,白皙的肌膚上卻偏偏染著緋紅。 狼擎把他抱進懷里,感受到了他guntang的身體。 陳立果身體被移動后,才醒了過來,他看著狼擎的動作,第一個反應是這大兄弟要趁熱來一發。 他心中還有點小激動,但狼擎卻沒了其他的動作,陳立果流出失望的淚水。 這一晚上,對于狼擎來說過的格外漫長。 到了第二天,小奴隸的燒卻還是沒有退。 狼擎把他放回床上,看著小奴隸又開始低低的哭。 陳立果小聲道:“疼,好疼……” 狼擎看了看陳立果的傷口,看見果然是發炎了,他親了親陳立果的嘴唇,道:“忍住?!?/br> 然而嬌弱的、比水晶還要清澈易碎的陳立果,根本無法忍住,他說:“是不是要死了?” 狼擎說:“你不會死?!?/br> 陳立果眼角流出晶瑩剔透的淚水,他說:“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br> 狼擎:“……” 陳立果說:“我不過是個沒有家的可憐人兒罷了?!彼€特意加重了兒化音。 狼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站起來,走了。 陳立果:“哎?他被我惡心走了?” 系統:“……” 陳立果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被自己惡心走了情況,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他向系統反省說都怪自己上個世界浪的太過頭了,演技都退步不少,問系統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系統只當陳立果在放屁。 陳立果以為狼擎是被自己惡心的出去透透氣,結果沒一會兒他就帶了個女人回來。 兩人進屋的時候陳立果眼淚刷的掉了下來,差點對狼擎說:“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尸體都還沒涼呢,你就找了別的女人?!?/br> 但是待兩人走近之后,陳立果才驚訝的發現狼擎身邊的女人居然是命運之女。 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女也是很漂亮的,肌膚是漂亮的小麥色,腿長胸大,放在陳立果原來的世界,就是個充滿異域風情的漂亮御姐。 命運之女浮蝶道:“燒了多久了?” 狼擎道:“一天?!?/br> 浮蝶坐下來,摸了摸陳立果的額頭,道:“去燒點熱水,再拿些酒來?!?/br> 狼擎點點頭,去給浮蝶拿她要的東西去了。 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女叫做浮蝶,陳立果覺得這名字讓他想起原世界福建的一個同學,那同學念蝴蝶,從來都念的是浮蝶。 蝴蝶,哦不,浮蝶看了陳立果虛弱的模樣,憐惜的道了句:“可憐的孩子?!?/br> 陳立果立馬問系統浮蝶幾歲了。 系統說:“比狼擎還要大……” 陳立果想了想,然后高調的宣布,從今天起,我不是二十三,我是十六! 系統:“……”仗著自己臉嫩,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狼擎拿來了浮蝶要的東西,浮蝶用熱水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陳立果的身體,然后對著陳立果說:“忍著點?!?/br> 她下一個動作竟是將酒倒在了陳立果的傷口之上。 陳立果慘叫一聲,就想要掙扎,他慘然道:“讓我死吧——別折磨我了——” 狼擎狠下心按住了陳立果,讓浮蝶繼續。 浮蝶給陳立果的傷口消了毒,又撒上了自己自制的藥粉,然后對著狼擎道:“你用酒給他擦身體,特別是腋下,腦袋,腿彎的部分?!彼贿呎f,一邊指了指那些位置。 狼擎點點頭。 浮蝶說:“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剩下向神祈禱?!?/br> 狼擎說:“謝謝?!?/br> 浮蝶道:“不用?!彼龑Υ乔娴膽B度有些冷淡,反而對陳立果充滿了憐憫,這種情況真是非常的少見——畢竟陳立果只是個低賤的奴隸。 浮蝶走后,狼擎按照她說的做了。 原始人的身體素質果然是挺強悍的,只是稍微做了一點醫療措施,第二天陳立果身上的高溫就降了下來。 雖然還在發低燒,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時候陳立果沒有人權的一面再次體現了出來,因為狼擎這禽獸給陳立果擦酒,擦著擦著就擦槍走火,做了起來。 雖然陳立果一直在小聲的哭泣拒絕,但狼擎并沒有停下。 他低低的對著陳立果說:“她很漂亮吧?你是不是很喜歡?” 陳立果的下巴搭在狼擎的肩膀上,隱忍的抽泣著。 狼擎說:“但是你是我一個人的?!彼p輕的摩挲了一下陳立果烙印附近的皮膚,冷冷道,“要是你敢喜歡別人,我就親手弄死你?!?/br> 陳立果渾身無力,任由狼擎折騰。 不得不說,發低燒的時候人的體溫會比平日更高一些,做起來也更舒服。 狼擎做了兩次,有些戀戀不舍的放過了陳立果。 陳立果已經哭的聲音都啞了。 狼擎摸了摸他的臉頰,淡淡道:“怎么哭的那么慘?!?/br> 陳立果淚眼婆娑,生病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和精力,甚至讓他無法回應狼擎的話,他低低的求饒,只想讓狼擎放過他。 狼擎說:“剛才不是還很舒服么?” 陳立果繼續哭著。 狼擎說:“好,我不碰你了,睡吧?!?/br> 陳立果雖然對狼擎的話存疑,但他并沒有質疑的權力。于是他放松了身體,混混沌沌的睡了過去。 陳立果烙完烙印后,足足燒了七八天。 命運之女之后還來過一次,她見到陳立果身上的痕跡,對著狼擎罵道:“你想他死嗎?” 狼擎的態度卻很冷淡,他說:“他是我的奴隸,我想怎么對他是我的事?!?/br> 浮蝶冷笑道:“那你叫我來做什么?幫你治一個死人?” 狼擎冷冷的說:“你好像很關心我的奴隸?” 浮蝶咬牙道:“奴隸也是一條命——” 狼擎看向浮蝶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完全無法理解浮蝶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也難怪,在大多數人的眼里,奴隸的命甚至還不如一塊新鮮的rou。 浮蝶有些挫敗,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在這里同周圍的人簡直就是格格不入,一言一行都是異類。 浮蝶說:“算了,隨便你吧?!?/br> 陳立果這會兒剛醒,他看著浮蝶要走,伸手拉住了她:“救救我……” 狼擎的表情瞬間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