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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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刃嘴角揚了揚,走到她身后坐下來,將她從背后一整個攬入懷中, 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伸手摸到她的手指尖,十指緊緊扣住。 “這么喜歡?” 程池撫摸著那枚戒指,宛如珍寶。 “喜歡極了?!?/br> 她轉過頭,吻了吻許刃的側臉。 身體的火,一撩即燃。 許刃直接將她的身體翻過來,壓在身下,然后從包里摸出tt,正要撕開,程池卻伸手,扯掉了他手里的套子。 “不是吧?!痹S刃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很有些無奈:“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br> 程池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柔軟的掌心摸到了他硬質的發茬,輕輕撫了撫。 她柔聲道:“許刃,我們不戴套?!?/br> “嗯?” “不戴了,以后都不戴了?!?/br> 許刃幽深的眼眸突然泛起了波瀾,似乎還有些不能確信,他看著她:“你...”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背坛仄鹕?,吻住了他冰涼的唇,輾轉著,打開他的口齒。 “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你有弟弟,將來,還會有寶寶?!背坛刈プ≡S刃的衣領,翻身將他反壓,坐在他的身上,伸手扯開了他的皮帶,粗重地喘息著。 許刃閉上了眼,他的眼睛,竟莫名地有些酸。 “我的寶寶...” 沒有任何前戲,她將他放進自己身體。 許刃的腦子一緊,隨即大力地抱緊了她,全身顫栗著... 他在她無比溫暖的身體里,□□西撞。 “小千金?!?/br> “程池?!?/br> “小千金?!?/br> 他一聲又一聲,奮力呼喊著她的名字,他很激動,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深夜寂靜,他時而奮起,宛如野獸,時而溫柔,細細碎碎,舔舐她的美麗。 沒有任何阻隔,他們彼此融合,天衣無縫。 “你知道嗎?十年前,在峨眉山,你說,你從不向菩薩許愿?!背坛毓饣つ伒氖种?,抱著他,指尖劃過他的臉龐:“其實,那時候,我也沒有許愿?!?/br> 許刃身體動了動,輕輕地,再度輾轉著,帶著她,享受著此刻無可比擬的歡愉。 她輕哼著,緩緩道:“我只是,向菩薩道謝?!?/br> 他將腦袋,埋進了她的胸脯,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 “謝謝他,讓我認識你?!?/br> 她流下了眼淚,撫摸著他臉龐,撫摸著他的頭發,他背部無比堅硬的輪廓。 她嘶啞著嗓音,在他最后沖刺的階段,她說。 “許刃,我想給你一個家?!?/br> 許刃閉緊了眼睛,眼角,滲出了一滴眼淚,低落在她的心口。 程池吻住了他的眼睛。 最后,他全身癱軟地趴在她的身上,程池感覺到,有小東西進去了。 酸澀,卻又無比充實。 她的心,一片柔軟。 “許刃,你哭了嗎?” 許刃吻住她的鎖骨,沉聲說:“沒有?!?/br> 程池伸手,在他的眼角摸到濕潤。 “你不要哭?!?/br> “嗯?!?/br> 兩個人身體都已經非常黏膩,貼在一起。 許刃還沒從她的身體里出去,程池推了推他。 雖然已經軟綿綿,但許刃又固執地往里面挺了挺。 程池笑了起來:“干什么呀?!?/br> “里面暖和,舒服?!?/br> “那就呆在里面,不出來了?” “嗯?!痹S刃抬起頭,與她面面相覷,倔強地說:“永遠不出來了?!?/br> 程池抱緊了許刃,將腦袋埋進他的胳肢窩里。 “咱們這就算定下來了?” “等回去,我要上你家去一趟,正式跟咱爸,提個親?!痹S刃道:“然后就去民政局?!?/br> “不用麻煩,我爸肯定答應?!?/br> 許刃堅持:“這是規矩,不能少?!?/br> 他是講規矩的人。 “那婚禮,咱們怎么辦?” “中式還是西式的,你來定,想要什么樣的,我都滿足你?!?/br> 程池想了想:“我最怕麻煩了,要我說的話,就旅行結婚,咱們出去玩一圈兒就成?!?/br> 許刃摸了摸她的腦袋:“旅行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爸爸這邊,寶貝女兒結婚,要是不辦宴席,總也說不過去?!?/br> 程池點點頭:“那行,這事你跟我爸商量,我沒什么意見?!?/br> “嗯,不用cao心,交給我就好?!?/br> 程池又推了推他:“你起開,我要去洗澡!” 許刃終于從她的身上起來,順勢掀開被子:“正好,一起洗?!?/br> “哎,誰要跟你...” 許刃不等她說完,已經拉著她進了浴室。 浴室里,某人還想搞事情,程池匆匆洗完,跟逃似的跑了出去,沒給他機會。 這家伙,還沒完了。 許刃的性」欲旺盛,程池早就感受到了,大學的時候,程池還能有點自控力,這家伙,完全沒有節制,只要跟她見了面,在一起呆不了多長時間,一準就要拉著她去開房。 現在,絕對不能夠依著他的性子胡來。 許刃從衛生間出來,換上了一件干凈的睡衣。 一臉欲求不滿。 “你要是不老實,今晚就睡客廳?!背坛爻吨蛔油{他。 許刃沉著臉坐到了床邊。 過了很久,怨念地說道:“程池,你對我不好了?!?/br> “高中的時候,你什么都答應我?!?/br> 程池無語地看向他:“那時候,你是小公主??!” “現在就不是了?” “現在也是?!背坛赜懞玫孛嗣哪X袋:“你永遠是我的小公主?!?/br> “那我還要?!痹S刃翻身上床,將她壓制在身下,直接吻了上來。 “可是我困了?!背坛卮蛄艘粋€呵欠:“我今天好早的飛機,一路馬不停蹄,好累好累,想休息?!?/br> 許刃看著她臉上的倦意,不是裝出來的,他終于還是作罷,躺在她身邊,自顧自地說道:“那留著?!?/br> 程池伸手抱住了許刃硬實的腰,閉上了眼睛。 “來日方長,許刃?!?/br> 她的聲音,宛如夢囈:“我們還有一輩子吶?!?/br> 兩周后,許刃提著禮物,上門提親。 站在那棟森森的大宅前,許刃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第一次來到這個家的情景。 那時候,他一無所有,孤注一擲。 為著和林家的交情,程正年收養了他,給了他一個家。 雖然這個家可能有點陰寒,還有點變態,但是,這個家有她,這足以溫暖所有,溫暖他當時已經徹底寒涼的心。 那時候,他滿心懷揣的都是自己的前途與未來,周圍的一切,任何人,他都不在乎,能為他所用的,他盡力討好之,無用的,他全然不做理會。 對于這個家庭而言,他是外來者,是流浪漢。 他不在乎別人,別人也不在乎他。 他咬著牙,憋著一口氣,蒙頭往前沖,百無禁忌,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求一個渺茫的未來。 然而卻在懸崖盡頭,剎住了車。 再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但程池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