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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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嬸還沒說完已經被程池打斷了:“許刃的身份證落在家里了,陶嬸您快幫忙四處找著!” “哎!哎!”陶嬸慌了手腳,連忙墻角桌下四處查看。 程池三兩步上樓沖進許刃的房間,整齊的課桌被她翻得一團凌亂,連書本里都刷刷刷地檢查了一便,最后抖了抖床單,就連衣柜里的每件衣服包里都摸了一邊,并沒有找到他的身份證。 “在哪里?”她喘息著自言自語:“別開這種玩笑??!快出來!” 就在這時候,大提琴拉扯著整個腐朽的大宅,發出一聲吱呀的嘲諷。 程池身形猛地一僵! 程嘉!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 ☆、第31章 縱情(10) “把許刃的身份證交出來!” 程池一腳踹開了露臺的大門,沖程嘉吼了一聲。 此時的程嘉, 坐在椅子上, 雙膝岔開,懷中大提琴低沉的琴音戛然而止。 她緩緩睜開眼, 看著程池, 微微有些詫異:“我還以為回來的人,會是許刃哥呢!居然是姐, 好討厭呀!” 程池懶得跟她廢話,幾步跨過去,一把扯過她纖細的手腕, 將她從椅子上拉扯起來, 懷中大提琴驟然落地, 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最后說一遍, 身份證, 交出來!”程池聲音壓得很低, 很冷。 “姐,你放開我呀!”程嘉臉上依舊掛著笑,雖然笑意很勉強。 “你這樣, 很不淑女哎!” “淑女?”程池直接從邊上的小桌果盤里拿起水果刀,抓起程嘉的右手,重重地按在桌板上:“信不信我今天就廢了你?” 程嘉柳眉倒豎,咬牙搖頭:“不信,你才不敢?!?/br> 程池沒有二話,她反握住程嘉的手腕, 逼迫她整個手掌按在桌上,手背朝上,五指打開。 “meimei,今天姐要跟你玩個游戲,叫插手指?!背坛乩湫χf:“誰先哭,誰輸?!?/br> 程池說完,手里尖銳的水果刀,已經落在了程嘉五指的間隙中。 咄咄咄咄! 刀子挨個插|過指縫,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放心,姐的技術很好?!?/br> 程池加快了速度,鋒銳的刀刃從程嘉的小拇指和無名指間隙一直游走到食指和大拇指指間。 咄咄咄咄咄咄咄咄! 木制的桌面被桶出了無數個裂口,木屑翻飛。 程嘉瞪大了眼睛,看著刀子在她的五指間快速度穿插著,眼花繚亂。 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極力掙扎著想要抽回手。 “小心,meimei?!背坛乜粗闹讣?,目光猙獰:“別亂動,刀子可不懂憐香惜玉?!?/br> 程池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程嘉的心理承受已經達到了臨界。 “給你!我給你!”她顫聲尖叫:“身份證!給你就是了!停下!你這個瘋子!快停下!” “砰”的一聲,刀子被程池深深地插|在了桌子中央。 程嘉猛地將手縮回來,踉蹌著退后了幾步,絆倒了邊上的大提琴,摔倒在地。 大提琴發出一聲輕蔑的悶哼。 她努力站起身,從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了身份證,重重地擲在程池面前,尖銳地喊道:“拿去??!反正你已經幫不了他了!我查過,遲到半個小時就不能進入考場,你幫不了他了!” 程池目光一寒,彎腰撿起來,證件上,許刃穿著一件黑色體恤,模樣清瘦,整個臉部的骨骼比現在更為突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宛如深邃的碧潭,一望不見底。 程池抬頭,看向了瑟瑟發抖的程嘉,咬著牙:“你就…這么討厭他?” “討厭,討厭死了!”程嘉沖她大吼:“喜歡你的,我都討厭!” 真是個瘋子。 “如果老爸知道你藏了許刃的身份證,不曉得你這乖乖女的面具,還能不能保得住?!背坛剌p蔑地嘲諷了一句,轉身就走。 身后,程嘉已經扶著凳子站了起來,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冷笑,令人毛骨悚然:“老爸要是知道了你為了幫許刃拿身份證,連高考都不參加了,不曉得他會不會…遷怒許刃呢?” 程池猛地回頭,只見程嘉狼狽地冷笑著:“所以姐,我們總算又達成了一項共識,對嗎?這件事,我們必須相互保密哦!” “程嘉?!背坛貑玖怂拿?,轉過頭,平靜地說:“我比你早認識父親三年,我說他不會,你信嗎?” 程池趕到學校的時候,距離開考已經四十分鐘過去了。 她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準考證,但是已經進不了考場,這是硬性的規定,她索性也不多說什么,拿著自己的透明筆袋,在周圍的副食店買了包煙,坐到學校對面的小河邊垂柳樹下,等待考試結束。 此時此刻,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 不管怎么樣,她努力過了,比起一頭霧水在考場上百無聊賴呆坐兩個小時,至少前三堂的考試,她都是奮筆疾書寫完了最后一個字,然后從頭到尾地檢查到考試結束,半秒鐘的時間都沒有虛度。 這樣…也算對得起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挑燈夜戰和他愿意花費時間悉心給她講題。 雖然還是會有不甘心,但是… 程池將煙頭按滅在地上,劃出一道黑色的污跡。 不后悔。 于程池來說,或許只是一場努力的見證,而對于許刃來說,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是他的…遠大前程。 許刃剛剛放下聽力的耳機沒多久,教務主任進了教室,將身份證放在了他的桌子右上角,監考老師走過來,核對了準考證和身份證上的信息,看了許刃一眼,便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刃的筆,頓在了試卷上。 他與那張失而復得的身份證上的自己,對視了約莫一分鐘左右。 他移開了目光,重新落到了試卷上。 那是一道時態選擇題。 微微有些顫抖的筆尖,重重地勾出了一個c,筆觸太用力,差點將試卷劃破。 他猙獰的左手緊緊將身份證攥進了掌心,知道手背皮膚開始發白,拉扯著疼痛了起來。 他壓抑著極低極沉的嗓音說, “謝謝?!?/br> 輕不可聞,卻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程池百無聊賴地坐在河岸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邊,倒映著日暮西沉。 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來,她的心才算放下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年少輕狂,荒唐度日,在此時都已經塵埃落定。 她起身,走上了河岸邊,最后回身看了一眼日暮夕陽。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的生命會重新開始。 許刃走出校門的時候,步履還有些慌亂,隔著一條車水龍馬的公路,他與她遙遙地對視著。 她率先展露笑意,對他招了招手。 許刃背著他的書包,跑到人行橫道邊,焦慮地等待著綠燈。 程池從來沒見他露出過這般迫切的神色,過去的時日,他就像古代水墨畫一般淡薄平靜,仿佛沒有任何事能夠引起他特別強烈的情緒變化,他的整個人,都是黑白的色調。 紅燈終于轉了綠,許刃在過馬路的行人中穿梭,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跨步走來。 步履匆匆,呼吸急促。 卻在距離她兩米的地方,漸漸放緩了腳步。 他停住,抬眸看著她,眸色深邃。 學生們瘋狂地涌出校門,從他的身邊越過,叫囂著,歡呼著,沸騰著。 程池攪動著衣角,努力想說點什么,她的喉嚨酸澀。 “許刃,考得怎…” 她話音未落,他朝她猛沖了過來。 程池被他重重地撞進了懷里。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她,那樣用力,仿佛全身的肌rou都牽扯著,顫抖著… 程池發現,他的力量,大得這樣恐怖。 她的身體,她的骨骼和血rou,都快要被他揉碎了。 他的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雙臂圈住她的胳膊和背,她被迫仰著頭,承受他這致命的擁抱,全身難受得厲害,卻舍不得推開。 路上不少考完的學生吹著口哨從他們身邊經過。 “看什么…沒見過早戀?” 程池笑著說這句話的時候,聽到一聲清晰的抽氣。 她微微一怔,試探性地問。 “許刃,你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