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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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酒抽提成,客人開心了,多喝幾杯,他還可以陪客人跳舞,或者做點別的什么,但是有底線… 許刃鬼使神差地突然想到了程池,想到了在峨眉山路上,她問他,提供特殊服務嗎? 他不提供的,他母親做的事,他絕不做,什么都可以,但不做那種事。 當時卻應了她,本就是逗她玩兒,卻被她擺了一道。 想到程池,許刃低下頭,輕笑了聲,玫瑰色燈光下,他臉部冷硬的輪廓柔和了許多。 又陪客人喝了幾杯,許刃看了看時間,十二點,該下班了。這個工作做一天算一天,臨時的兼職,程正年出差回來,他就立刻辭職,絕不能讓他知道,所以這錢,能多賺一分,是一分。 走到前臺簽了字,領了今天的抽成,經理拿了一沓紅票子,遞給他,說:“干得不錯?!?/br> 許刃詫異,用手捏了捏那沓錢,少說三千! 怎么會這么多! “紅袖廳有位客人,消費了三萬八的酒水,全部記在你的號上?!苯浝砼牧伺脑S刃胸前的號牌,勾眼微笑:“厲害??!” 許刃不記得,他今天招待過這等土豪。 他問經理:“客人還在嗎?” “在,紅袖廳醉著呢?!?/br> 許刃拿了錢,轉身朝著紅袖廳走去,路上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一顆心越發地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程池:有人欺負我刃哥,好氣哦! 許刃:掙外快被發現了,現在老子心頭好虛 白悠:神他媽的《雷雨》2333 楊靖:為毛感覺自己只是個打手,不對,老子戲份很重的!w(゜Д゜)w 作者君:帶幾個熊孩子,花式跟寶貝們求個作收和預收, 寶貝們戳進專欄,看上哪本收哪本。打滾打滾,求抱抱舉高高~~ ☆、第16章 放肆(9) 果不其然,推開紅袖廳大門,昏暗的包間里,程池一個人半癱在松軟的沙發上,桌上放著好幾瓶洋酒,通通開封了,桌上幾個酒杯,里面不同顏色的酒,深淺不一,都給她一個人干掉了。 許刃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穿的是今天出門的那件水紅色毛衣配牛仔褲,她的打扮從來清爽,素顏朝天,不加修飾,不會像學校里其他混混女生,把自己的臉畫的跟鬼似的,好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程池從不那樣做,可能是因為,她懶。 許刃喜歡她的素顏,清爽,干凈,而且真實。 “走光了?!痹S刃說。 程池充耳不聞,一個勁拿眼睛瞪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似的。 這么安靜,不像她。 許刃才反應過來,她沒戴助聽器,被扔在cao場的助聽器還在他的褲兜里揣著呢。 他踢了踢她的膝蓋,讓她把腿合上,程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換了個坐姿,雙腿交疊,支起了身子。 許刃突然覺得有趣,程池這么安靜的一面,倒是百年難得一遇。他索性拎了拎褲子,坐在了她的身邊,修長的指尖隨手圈來了兩個酒杯,將邊上的一瓶白蘭地倒進了杯子里,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程池。 “一點都聽不到?”他問她。 程池的下唇都被咬得發白了,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酒杯,像是賭氣似的,一口喝了大半。 無論是喝水,還是喝酒,她仰頭的瞬間,都會閉上眼睛,卷曲的睫毛會輕微地顫抖。 許刃看著她,又問:“聽不到,所以也不能說話?” 程池還是不言語,但許刃自顧自地,說得倒是很痛快。 “小千金,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聽見。 “看過動物世界嗎?”他完全罔顧她的沉默,自言自語:“現在的你,就像…一頭發了情的母豹子?!?/br> 她不說話,他的話就格外地多了。 “我是被你盯上的麋鹿,當然…是公的,頭上有角那種?!彼攘艘槐?,眸子里氤氳了一層水色。 程池一言不發,牢牢地盯著他。 “公麋鹿不會是母豹子的對手,一定會死,但它會為了求生而拼死一搏,這個時候,母豹子可能會被麋鹿的犄角所傷?!?/br> “程池,我不想傷害你,如果可以,請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方式?!?/br> “你打算怎么傷我?”她突然開口。 許刃猛然回頭,盯著她,目光有點詫異, 怎么又聽見了? 兩人,對視了半晌。 他突然低頭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是我犯傻了,一出生便不能聽見任何聲音的孩子,應該是能讀懂唇語?!?/br> “所以,打算怎么傷我呢?”她執著這個問題,也注意到,許刃感覺頭疼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用手去揉眼角,比如現在…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我能讀懂唇語,我猜你應該會換一套說辭?!背坛卣f。 許刃的淺笑深埋在觥籌交錯的光影中:“喝了酒的小千金,并不像平時那樣的…” “蠢嗎?”程池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喝醉的姿勢很優雅,不魯莽,閉眼的瞬間,尤其…有味道。 她換了個調調,竟像是撒嬌一般:“別拆穿嘛,繼續把我當成傻白甜小千金,于你于我,都好?!?/br> 許刃點頭:“好?!?/br> 隨即他又補充:“傻白,但不甜,有點兇?!?/br> “母豹子和麋鹿的比喻,你只打算說給自己聽?!背坛夭焕頃牟蹇拼蛘?,緊扣主題:“這是你心底的聲音,不小心被我知道了,如果我現在重新給你機會,你再說一次,會怎么說?” 許刃抬頭,指著自己薄如刀鋒的唇,并未出聲,而是用唇形,告訴她:“我會對程池說,明天就辭職,你不喜歡,我便不來了?!?/br> 程池粲然一笑:“所以,面對兇惡的母豹子,麋鹿打算繳械投降,不反抗了?” “明知道結局會是那樣,聰明的麋鹿,會讓自己少受苦,死得體面一點?!痹S刃從兜里摸出了白色的助聽器,輕輕扣在了程池的耳廓上,給她戴好之后,手指尖還有意無意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程池本來準備的一肚子邪火,就這樣被他四兩撥千斤給卸掉了,最后,臉上竟還泛起了紅暈,腦子開始發昏,看著面前的許刃,想親他一口。 她一定是喝太多了! “走吧,回家了?!痹S刃拉了拉程池的手臂,小胳膊肘,還挺結實。 程池腦子暈,腳步還有些踉蹌,許刃索性直接背起了雙腿發軟的程池,迎著月光,朝著家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緊緊拽著他的衣襟,拽出了褶皺:“你還是沒有說,要怎么傷我?”她的眼眸里帶著不分明的醉意。 “你好重啊?!?/br> “怎么傷我呢?” 他嘆了一聲,略帶著開玩笑的口吻:“生不如死,夠么?” 那天他好像是說了很多話,但是大部分程池都不記得了。 只有一句,生不如死,她記得… 皎潔的月光下,程池踢掉了腳上的白色板鞋。 她抬頭看著星星,好奇地問:“怎樣讓我生不如死呢?” 許刃彎腰,替她撿起了地上的白鞋,拿在手上,喃喃道:“很容易??!” “是嗎?” “你已經愛上我了?!?/br> “別逗?!?/br> “嗯?!?/br> 兩天之后是程正年出差的歸期,許刃去酒吧辭職,反正之前也沒有簽什么東西,想走人便可以隨時撂挑子,經理給他結了錢,還頗有些不舍,誰讓許刃的業績這么好呢。 “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苯浝韺㈠X折好放進了許刃的上衣口袋里。 應該是不會回來了,許刃心想。 他答應了她的。 許刃手揣在褲兜里,邁著懶散的步子,從幽暗的長廊走出去,不遠處的偏廳,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沖撞了出來,許刃敏捷地側身躲過,那女人步履踉蹌,跌跌撞撞往前跑,結果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偏廳又沖出了幾個男人,上前抓起那個女人的手腕往包廂里拖。 女人哭喊,男人咒罵。 一場人間地獄。 “關我屁事?!痹S刃心想,重新邁腿朝前走,不快不慢,一如既往的懶散。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不做了!我真的不做了!”女人哀求聲不絕于耳。 “求求你們,我真的做不了,我有??!我會傳染給你們的!” 就在這時候,偏廳里又走出來一個男的,平頭,個子中等,西裝革履,他抓起女人的下顎,看了看,一把甩開,聲音很冷,拖著懶懶洋洋的調子:“有病還敢出來賣?” “我…我只賣酒?!彼薜每煲獢鄽饬艘话悖骸拔抑毁u酒,我需要錢…治病…” 許刃腳步一頓,他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掌緊緊掐住,他扯了扯衣領,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這個女人,讓他想到了他的mama。 而這樣的場面,他又何曾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