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想出宮,想離開,呵呵,純粹是想得美。 “皇上,皇上,你怎么這樣看著奴才?”樂安見衛君庭一直盯著她,眼神有殺氣,不由得疑惑道。 “你不用想了,你這輩子都會呆在朕的身邊,朕不會讓你走的?!毙l君庭鄭重其事地說,樂安皺了皺眉,心里暗道:真的霸道的男人,可是我是穿越過來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回去了,真到那時,你是沒辦法阻止的。 他沒有說話,衛君庭覺得自己話可能太重,便緩和了語氣道:“除了這個,朕別的都可以答應你?!?/br> 他看了看周邊,急著想要賞給樂安一個東西,以代替她那個注定不能實現的想法,手上的碧綠翡翠扳指讓他眼前一亮,他脫下扳指,遞給樂安道:“這個扳指,你不是說好看嗎?現在我就賞給你了?!?/br> “不,不,不,皇上,這個你一直戴著的,奴才不能要?!睒钒策B連擺手,衛君庭卻把樂安拉向自己,抓住她的手道:“這是我賞你的,你要戴著?!?/br> 說著就要把扳指往樂安的手指上戴,可是那扳指太大,樂安的手指很細,衛君庭一個一個去試,但是即使戴到樂安的大拇指上還是會掉下來,樂安無奈地說:“皇上,不是奴才不戴,你也看到了,這扳指太大了,奴才戴不了?!?/br> “怎么戴不了,”衛君庭冷哼一聲,直接把扳指系到了樂安腰上的綠色宮絳上,“戴在這里,不許摘下來?!?/br> 樂安看著宮絳上突出來的翡翠扳指,欲哭無淚,只能應道:“是,皇上?!?/br> 第61章 暗疾 從皇上離開麗安宮后, 陶妃的一顆心便始終七上八下,她一遍遍地回憶起衛君庭臨走時看她的那一眼,冷酷憤怒, 如果當時他手中有把劍,她覺得他肯定會把劍架到她的脖子上, 刺進她的身體里。 她忍不住讓手下的人去打探消息, 然而正源宮此時如鐵通, 半個蒼蠅也進不去, 何況人呢, 她只能在麗安宮里焦急地走來走去, 連覺也睡不了。 早知道不該聽娘的, 給皇上下藥?,F在被發現了, 還不知道皇上會怎么發落她。想到自家爹爹在朝堂上身居高位,還有她跟了皇上好幾年,又覺得可能皇上不會大發雷霆。 最可恨的是那個叫樂安的小太監, 在關鍵時刻過來壞她好事, 本來皇上已經隨她進去, 藥效發力,皇上抱著她特別的熱情,但是他連續的叫嚷和花盆摔碎的聲音都讓皇上從迷?!酢踔星逍? 導致她又錯失了一次幾乎不說,還有可能會惹來責罵。 周商已經告訴她了, 那只黑貓亂跑出去, 結果是讓這個樂安給撿到了, 他多事地去了太醫院,太醫一診斷就知道這貓有問題。 她現在憂心的是,這個樂安急急忙忙地跑來麗安宮,是不是知道這貓體內的春yao是她喂的,所以才想告訴皇上。 皇上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而且正在在懷疑她,如果真的對她起了疑心,她該怎么辦?是拒不承認,說自己被冤枉,還是主動低頭,淚水漣漣地去向皇上訴苦,然后甩鍋給侍女宮人? 陶妃想了許久也沒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郁郁寡歡,身邊的人也跟著惴惴不安。幾天后,趙巍過來宣旨,皇上的意思是她沒能好好伺候,罰她三個月俸祿,她至此才松了一口氣。 身邊的周商和其他幾個太監被拉下去打了三十大板,理由是沒做好差事,陶妃大概能猜到皇上這是在警告她,她也識趣地沒有開口去為這幾個奴才求情,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 “娘娘,皇上沒有動娘娘一根手指頭,可見是把娘娘放在心里的,娘娘這下可以放心了?!蓖硐m時寬慰陶妃,陶妃站在廊下,伸手逗了逗籠子里的百靈鳥,“這還用你說,我跟皇上的時間最長,他心里肯定是有我的?!?/br> “是,是,娘娘天姿國色,當時如果不是那個太監來搗亂,娘娘跟皇上共度良宵之后,一定也舍不得罰娘娘?!蓖硐矠樘斟上?,那個太監實在是太討厭。 這話說中了陶妃的心思,本來她的計劃完美無缺——她娘親帶來的藥,據說一次就能見效,當時她還有些怕,但是想到娘說的,她祖父是寧陽侯,她爹是兵部尚書,她哥哥是侍郎,祖孫三代一直為皇上鞠躬盡瘁,她又是皇上身邊的妃子,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相反如果成功了,懷了龍胎,以后要是再生了皇子,她母憑子貴,就是皇后了。 她當時就被說動了,想著皇后的鳳印和風袍以后統統都是自己的,她就心癢難耐,最終還是沒能抵得過誘惑,給皇上下了藥。 還真讓母親說中了,皇上真的沒有把她怎么樣,只是罰了她三個月的月俸而已。她根本不在意這點錢,不過這可是關系到她的面子,想到后宮里的其他人在背地里還不知道會怎么議論她,她就渾身不自在。 還有那個樂安,一個太監卻長著一張狐貍精的臉,還屢次壞她好事,想一想,她就恨不得狠狠扇他幾個耳光。 “主子,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這三個月,是不是就待在麗安宮?”晚溪見陶妃咬牙切齒,臉上一副狠辣的模樣,多嘴問了句。 “不,我不能讓皇上厭惡我,過幾天等皇上氣消了,我就去正源宮看皇上?!碧斟刹幌氡黄渌吮攘讼氯?,她現在剛剛被罰,多得是人想趁機踩她一兩腳,最好把她踩到泥土里,再也翻不了身。 哼,她可不能讓這些人如愿。 樂安還沒見過這么會耍賴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皇上! 明明冷水也泡了,藥也喝了,連御醫都說春yao已經沒了,但是他仍舊是說自己難受。御醫日日把脈,他不比皇上自己更加清楚病情,偏偏這個人好意思說可能沒有痊愈,仍有暗疾。 暗疾泥煤,沒聽過吃春yao還有什么暗疾的。 而且哪家的暗疾是批改奏折時雙手下筆如有神,到了吃飯的點兒就變成綿軟無力,一定要人喂飯了?這明擺著就是欺負她嘛。 連續喂了三天飯,樂安幾欲抓狂,衛君庭卻很享受樂安的伺候,吃一口菜喝一口湯,看著樂安忙前忙后,全部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他沒來由地就想笑,眼睛一直盯著樂安的臉,貌美如花的模樣秀色可餐,他每次吃飯都會不知不覺吃下去很多。 “皇上,涼瓜你吃么?”被這么一直盯著,樂安很不自在,她的臉皮本來就薄,這幾天臉一直都處于發燙的狀態,皇上居然好像還挺喜歡,她越是羞澀,他越是要逗她。不過,樂安覺得如果衛君庭再這么盯下去,她就咬著牙把臉皮變厚,對他這種目光練習到熟視無睹。 幾塊涼瓜下肚,衛君庭覺得要吃飽了,其他的菜都撤了下去,只留下了一盤涼瓜跟酥梨,他一指盤子里的酥梨道:“給朕削一個?!?/br> 樂安認命地拿起一個黃澄澄的酥梨,拿著刀子把梨給削好,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簽好,端到衛君庭面前,衛君庭也不動手,只說:“手無力,煩勞樂安了?!?/br> 你還能再假一點嗎?就在剛剛她削梨的時候,還看到衛君庭將牙簽拿過來放好。 “皇上,要不然讓御醫再給你把把脈,你是千金之軀,不能出一點兒差池?!睒钒舱\懇地建議。 “怎么,你是不是厭煩了,不想伺候朕了?”衛君庭把樂安的話當作耳旁風,不聽她的。 “哪能啊,奴才這不是擔心皇上嗎?”樂安打哈哈,捏起牙簽,把梨喂到衛君庭嘴邊,“皇上請吃梨?!?/br> “嗯,朕知道你關心我,這幾天你也辛苦了,”衛君庭活動了一下手,“你看,在你的照顧下,朕的手好多了,現在就能拿東西?!?/br> 他本來拿起了一塊梨,但是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改為拿涼瓜了,“朕賞你吃一塊涼瓜?!?/br> 他遞到樂安的嘴邊,樂安想接過自己來,他卻不松手,樂安只好張開嘴,吃進去,還得不忘說一聲謝謝。 “皇上,陶妃娘娘求見?!壁w巍進來稟報,衛君庭一聽,直接拒絕:“不見?!?/br> 他又拿起一塊涼瓜,想要喂給樂安,已經遞到她嘴邊了,卻聽門外傳來一聲“皇上”,伴隨這嬌喊,陶妃面帶憂色,闖了進來。 一眼看到衛君庭要喂給樂安涼瓜,她愣了一下,而后便撲倒在衛君庭腿上,凄凄地喊道:“皇上,皇上,臣妾好害怕,好害怕呀?!?/br> 樂安立刻后退,衛君庭手里的涼瓜只能放下,冷冷地看著趴在他膝頭的陶妃,他沉聲道:“成什么樣子,快起來先?!?/br> “皇上,臣妾不敢起?!碧斟褪遣黄鹕?,抱著衛君庭的腿,想以眼淚打動他的心。 “那你就永遠這么跪著吧?!毙l君庭面無表情,陶妃的哭泣是做樣子的,耳朵沒聾,聽出來衛君庭可能是不高興了。想起來又下不來面子,幸虧趙巍是個有眼色,趕緊過去把陶妃扶了起來,“陶妃娘娘,這地上涼,仔細著您的身子?!?/br> 陶妃順勢起來,依舊嗚嗚咽咽,哭泣不止,絹帕擦眼淚,她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心里發憷,但是來都來了,萬沒有就這么走了的道理。 “皇上,你是不是厭了臣妾,煩了臣妾,你那日離去之后,臣妾的心就一直提著,今日見到皇上了才好受了些?!碧斟袢諞]有擦粉,面容倒是比平時清麗一些,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嗎?”衛君庭冷聲問道。 “臣妾沒有教好下人,的確是臣妾的錯,皇上罰的對,臣妾知錯了?!卑彦e輕輕巧巧地推給了下人,陶妃絲毫不提是自己下的藥,一副追悔莫及,知錯就改的樣子,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衛君庭豈是這么好糊弄的,他看著陶妃不發一言,陶妃自己心內打鼓,她覺得自己都認錯了,在皇上這里應該翻篇了,怎么皇上這么看著她呢。 她腿肚子發軟,衛君庭見好就收,知道現在還不是處置她的最好時機,緩和了臉龐,他嘆了一口氣道:“你呀你,就是太心軟,平時對他們管教不嚴,才導致他們膽大妄為,給你惹禍。朕這次替你教訓了他們,如果再有下次,朕可是連你也一起罰的?!?/br> 第62章 贓物 “臣妾就知道, 皇上對臣妾最好?!碧斟老伯惓?,聽了皇上這番話,所有的擔心都沒了, 原來皇上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教訓,根本就沒有厭棄她的意思。 她忍不住又上前, 試探著靠在衛君庭的身側, 微微撅嘴道:“臣妾擔心地這些天飯都沒好好吃, 皇上, 你看臣妾是不是都瘦了?” 衛君庭看了看陶妃伸過來的手, 手指纖細無rou, 隱約可見青色的經絡, 的確是比之前瘦了些。 “那朕讓御膳房頓些補品給你, 好好補一補怎么樣?”衛君庭握住了她的手,陶妃抿嘴笑了一下,“臣妾謝謝皇上, 不過, 如果皇上能夠親手喂臣妾吃東西, 臣妾一定會更快豐盈起來?!?/br> 衛君庭挑了下眉,看了看桌上的涼瓜和酥梨,他從善如流地拿了一塊酥梨遞給她道:“愛妃, 這酥梨甜美,你多吃些?!?/br> “謝皇上, ”陶妃吃了梨, 笑著道, “果然好吃,皇上對臣妾真好?!?/br> 她說著,斜眼瞧了一下樂安,樂安與她對視了一眼,視線就轉向了別處:陶妃這目光有點危險啊,怎么看都覺得是在挑釁我,可是我一個太監,她挑釁我做什么。 成功讓樂安“自慚形穢”,陶妃不屑地想收回視線,不料卻在看到她腰間的綠色宮絳時大吃一驚。 那不是皇上的翡翠扳指嗎?怎么會在這個太監身上?難不成是皇上賞給他的? 皇上為什么要賞他這個扳指?她認得這個翡翠扳指,皇上很喜歡,經常會戴在手上,她還開過玩笑,跟皇上要過一次,皇上沒有給她,倒是賞了她幾匹上好的貢緞來代替。 她知道那是皇上的心頭好,所以也沒有再不知好歹地提過,但是現在這個扳指卻堂而皇之帶在了這個小太監身上,這怎能不讓她驚愕失色,進而怒火中燒? 這個樂安,該死的太監,居然跟那些個狐媚子一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皇上對他這么好。在麗安宮里他肆無忌憚地大喊大叫,還摔了她一盆花,到現在也沒見皇上責罰他,反而還親手喂他涼瓜吃,這就罷了,但是他腰上掛著的翡翠扳指徹底點燃了她的妒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陶妃并沒有當即爆發出來,相反她很冷靜,除了剛看到扳指,有些震驚失色之外,她低頭立刻收斂起不忿的表情,轉而繼續對衛君庭溫言軟語。 她掩飾得太好,衛君庭跟樂安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事衛君庭非常自責,如果在這時他能用心一些,敏銳一點,看出陶妃眉眼間的狠厲,也許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樂安也不會受那么多苦了。 現實卻是,陶妃把什么都藏在了心里,成功騙過了衛君庭,她在回到麗安宮后吩咐晚溪道:“去給我盯著這個樂安,查一查他什么時候到皇上身邊的,主要負責什么,跟皇上說過什么,統統給我查清楚,我全部都要知道?!?/br> “是,娘娘?!蓖硐⒖滩钊巳マk,陶妃坐在榻上,手碰到桌上的杯盞,她抓起一個,狠狠擲在地上,白底藍花的杯盞立刻四分五裂,她目露兇光,一口銀牙碎咬,“樂安,小太監,等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br> 衛君庭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出宮一趟,本來他是打算帶上樂安的,然而想到樂安上次說的話,以及他關于離開皇宮的種種計劃,他考慮過后,決定還是讓他留在宮中比較妥當,以免他多出去幾次心野了,更加惦記著要離開。 樂安不知道衛君庭心中所想,她只是聽衛君庭說要出宮,也想跟著去,但是還沒說出來就被衛君庭一口否決。 不過,皇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尤其是對樂安,他更加狠不下心來,怕樂安失望,他補了一句會給樂安帶禮物,樂安別的沒要求,倒是很想念宮外的小吃了。這個對于衛君庭來說是小菜一碟,承諾說會給他帶,衛君庭只帶了趙巍跟幾名侍衛便悄悄出了宮。 衛君庭離開之后,樂安發覺自己一下子輕松了,本來她日常就負責貼身伺候皇上,現在皇上不在,她有大把地空閑時間。 許久不見寶栗子跟高偉,她做完了自己的事,找了個食盒,裝了一些糕點便去找他們了——這很多點心都是皇上賞的,她一個人也吃不完,又能放,她便不知不覺存了許多。 高偉跟寶栗子一見到樂安都挺高興,尤其是寶栗子,一直咧著嘴樂,對樂安噓寒問暖,知道樂安在正源宮過得好,得重用,他笑得更開心了,臉上有光,與有榮焉。 高偉受不了他那一副傻樣子,比起樂安入沒入皇上的眼,他更關心樂安的安全。他最近可是聽到一件與樂安有關的事,說他在麗安宮內大聲喧嘩,還不小心摔了陶妃的一盆花。 他問樂安有沒有這回事,樂安驚訝于高偉消息的靈通,大概把事情說了一下,當然略過了其他重要的隱情,高偉明白在皇上身邊當差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他沒有強迫樂安說通透,只是提醒樂安要小心陶妃,依他對陶妃的分析,這位娘娘心胸狹隘,愛記仇,很有可能會伺機報復。 樂安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在更鼓房又待了一會兒,天快黑了,樂安得回正源宮,跟高偉和寶栗子說了一聲,她一個人提著食盒往回走。 因為無事,她走得并不快,從更鼓房到正源宮,有挺長的路,尤其是沿著蓮花池的一段,平時人少,這到了傍晚,更是寂寂無聲。池里突然響起了一聲鳥叫,一只黑不溜秋的鳥兒往水里扎了個猛子又不見了,樂安嚇了一跳,不知怎的,胳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明明天氣那么熱,她卻打了個冷戰。 她加快了腳步,不想在這里多待,剛走了沒多遠,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來,迎面就撞上了樂安,樂安一下子就被他撞倒在地,食盒也摔了下來,蓋子掉在一旁,里面寶栗子送她的兩個瑪瑙耳挖也掉出來,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你沒事吧?”那個太監將樂安的食盒撿了起來,蓋子重新放好,然后才把樂安拉了起來。 “我沒事,”樂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他一眼,發現是個陌生的面孔,長相平淡無奇,扔在人堆里肯定不會被注意到,那太監低下頭,樂安以為他害怕便柔聲提醒他道,“天黑了,下次你走路要小心點?!?/br> 那太監點頭稱是,把食盒遞給樂安,樂安接過,看見他手背上有痣,棕黑色,小小的一顆,正好在手背上正中間。那太監見樂安接了食盒,立馬就走了,速度之快讓樂安頗為驚奇,提著食盒她低頭找了找,耳挖小,天又黑,愣是沒找到。沒辦法,她想著明日再來尋一尋,準備繼續走回去,一轉身面前突然出現了四個太監,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是哪個宮里的,攔住我所為何事?”樂安皺眉,這幾個太監面色不善,來勢洶洶,不知道 到底要干嘛。 “我們是陶妃娘娘辦事的,陶妃娘娘最喜歡的碧璽手串被偷了,我們正在找賊人,不知道這位公公你見到沒有?”領頭的一個高個子太監開口就把陶妃搬了出來,看樂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偷東西的賊。 樂安很不舒服,聽到是陶妃的人,她心生警惕,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我剛從更鼓房那邊過來,并不曾見到什么碧璽手串,也沒見到你們口中的賊?!?/br> “話是這么說,但我們為娘娘辦事,怎么著也要搜一搜?!蹦翘O邊說邊示意其他幾個太監上前,樂安一聽要搜她,忙用食盒擋在胸前,不悅道:“我是正源宮里的人,沒有犯任何過錯,哪能容你們說搜就搜?” “喲,正源宮里的人又如何,你就是玉坤宮,壽延宮里的人,說到底也就是個奴才,陶妃娘娘是主,主子要搜一個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那人嗤笑一聲,轉而說到,“你要是問心無愧,又怎么會怕人搜呢?” 他一使眼色,兩邊立刻有人上去,樂安被逼得連連后退,手上的食盒擋在懷里,她在尋找逃跑的機會,一個太監抓住了她的手,她用力掙脫,把食盒往他們身上狠狠一砸,她立馬轉身想跑。豈料,這幾個太監都是練過武功的,翻身一躍,穩穩地落在她一前一后,她只恨自己不會游泳,要不然就能跳進池里游走了。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可都是會鳧水的,在水里你也跑不過我們?!蹦翘O似乎看出了樂安心中所想,直接把她的水路給堵死了。 “……”樂安無語了片刻,而后妥協道,“你們不就是想看看我身上有沒有碧璽手串嗎,我自己搜給你們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