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剛才跟岑曼聊天,岑曦才知道余修遠也在外地出差,接到她的通知,他才丟下工作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岑曼出了事,他的心疼絕不比她的少,她想了想又說:“這段時間得好好看住那丫頭,不要讓她受二次傷害了。下周我媽過生日,曼曼肯定會回霜江的,到時候你就看著辦吧?!?/br> 整頓飯下來,余修遠的心思都不在一桌佳肴上,盡管如此,他還是記得打包了一盒岑曼喜歡的點心。 岑曦隨他一同回到醫院,再次叮囑過岑曼,她安心離開斐州?;爻虥]有讓蕭勉安排的司機接送,她借了余修遠一臺閑置的小轎車,沿路經過三兩個小花場,她都逐一下車參觀,可惜全沒有種植她所需的茉莉。 這樣的困境真讓岑曦無奈。幸好回到公司,她被告知高衡被派往海外分公司參加季度會議,大概月底才歸來,倒讓她多了一點喘息的空間。 忙碌中的日子總是過得快飛,轉眼間將迎來母親的壽辰。岑曦下了班就到商場選購禮物,正要出發時,她就接到蕭勉的來電。 蕭勉應該很忙,這些天來,他也沒有提過歸期。岑曦以為他想告訴她趕不回來為母親賀壽,結果他卻對自己說:“有空嗎?來機場接我吧?!?/br>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不過是到機場接丈夫,岑曦卻生出一種赴會情人的感覺。 到了這個年紀,岑曦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依靠花俏艷麗的裝扮獲得別人的贊許,然而現在,她后悔今早沒有好好穿衣,只換上一套最尋常的職業套裙就來上班。 從公司到機場,最少要花費大半個小時,加上現在正處下班高峰期,路況擁堵不已,根本來不及回家。 再三躊躇,岑曦還是直接出發,好讓蕭勉可以早點回家歇息。趁著等待交通信號燈的空檔,她往唇上涂了一層唇膏,看著鏡中興奮又期待的自己,忍不住抿著唇笑起來。 抵達機場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車輛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拉著行李箱的路人趕忙,岑曦放慢了車速張望,好不容易找到臨時停車位,立即轉向停了過去。她從包里摸出手機,剛打開通訊頁面,就聽見有人敲車窗。 隔著車窗,岑曦依稀能看到對方面容。她解了中控鎖,正想下車,車門已經被人摁住。他的聲音從小開著的窗縫里傳進來:“外面風大?!?/br> 蕭勉只攜帶了一個輕便的行李箱,將它放置在車尾箱,他才坐進副駕。他的衣領被吹翻,短發也有點凌亂,岑曦伸手撥了一下,笑著說:“不讓司機來接,又不提前告訴我,等很久了吧?” “忘了?!笔捗隳樕喜灰娋胍?,調了下車座,他又說,“明天是你媽生日?” 岑曦不想擾亂他的行程,因而沒有特地提醒過他。她嫻熟地倒車,同時回答:“對啊,我還以為你回不來?!?/br> 他沒應聲,岑曦就問:“那邊的事忙完了?” “差不多?!笔捗愕氖种鈸卧谲嚧按翱?,身體靠著椅背,一派閑適的樣子,“就算沒忙完也得回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添一條忘記丈母娘生辰的罪名?!?/br> 收音機播報著實時路況,他們所經的路段竟發生一起三車相撞的意外。岑曦本想繞道行駛,可是這個時段擁堵實在厲害,他們來不及換向已經被堵在車龍中。 平時碰上擁堵,岑曦少不了有幾分煩躁,而今天有蕭勉在旁,她倒平和得很。車子走走停停,后來干脆動彈不得,她無奈地看向蕭勉,蕭勉動了動,隨后給她遞了一個小盒子。 前面的車輛沒有行駛的意思,岑曦便接過來打開,里面放著一條白金項鏈,吊墜是個鑲滿碎鉆的心型,映著昏暗的路燈也能閃閃發亮。她忍不住發笑,蕭勉聞聲問她:“不好看?” “好看?!贬鼗卮?,“但很俗氣?!?/br> 他的唇角隱隱抽了抽,岑曦笑意更甚:“送給我媽的?” 蕭勉伸手過來,默默地將項鏈拿走。岑曦以為他生氣,結果他對自己說:“靠過來一點?!?/br> 岑曦還沒明白他的意圖,他的手臂已經饒了過來,自顧自地為她把項鏈戴上。 不同于蕭勉那臺suv,這小轎車沒有那么寬敞,他的動作受限,扣了半晌扣子仍在他指尖打滑。 這個不自然的姿勢維持大半分鐘,岑曦覺得腰都僵硬了。蕭勉顯然沒有做類似舉動的經驗,她本想自己來,剛抬起手就聽見他說:“好了?!?/br> 蕭勉松了口氣,像完成一件什么壯舉似的。 “真是耀眼啊?!贬赜檬持篙p輕掂起那吊墜,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 他說:“跟你一樣?!?/br> 要是換作別的男人說同樣的話,岑曦肯定會覺得他油腔滑調,唯獨從蕭勉口中說出來,她會不自覺微笑。 將近九點,道路才開始順暢。岑曦一路駕車都是彎著唇的,當車子拐進熟悉的路徑,她說:“終于到家了?!?/br> 相比于她的雀躍,蕭勉就要平靜得多。下車以后,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擁住她的腰穿過前院。夜風帶著寒意,他又緊了緊手臂,幾近把人藏進懷里。 踏上門前臺階,岑曦便低頭翻著鑰匙,下班的時候走得急忙,她胡亂把東西往包里一塞就算了,結果摸來摸去也找不到鑰匙。 在旁的蕭勉靜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她把所有暗格翻了兩遍,他一臉懷疑發問:“你到底有沒有帶鑰匙?” 說完,他便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岑曦正為著自己的丟三落四而臉紅,走在后頭的她負責關門,落鎖聲才響起,她就被人堵在原地,沒來得及說話,對方的唇便覆了下來。 一室幽暗,毫無防備的岑曦被親得昏頭轉向,不分東西。蕭勉死死將她抵在門后,她像落入陷進的獵物,根本無處可逃。 耳邊回響著起伏的心跳聲,岑曦閉著眼,任由這男人瘋狂地侵城掠地。那吻勢實在兇猛,他不僅放肆地蹂躪著她的唇瓣,還霸道地奪去她的呼吸,腦袋漸漸缺氧,她不住發出嗚咽。 蕭勉萬般不舍地挪開了唇,但掐在岑曦身上的手卻越收越緊。借著門板的支撐,他利索將人托起,引導她將腿繞到自己腰間。不巧她穿的是緊窄的一步裙,經這番動靜,裙擺上翻,被黑絲襪包裹著的長腿便暴露在空氣中。 岑曦失衡地晃了一下,自覺地環住蕭勉的脖子。這時他的唇已經逐寸下移,輕慢地滑過她的下顎,手也沿著她的曲線游弋。她難耐地仰頭,露出一截修長而優美的頸線,細膩白皙的肌膚滲出一層薄汗,格外誘人。 蕭勉張嘴咬著她的脖子,她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識插進他的發間。他像是受到鼓舞,長腿一邁就將她抱到玄關處的鞋柜柜面上,雙手自由后便急切地撥亂她的衣扣。 那幾顆紐扣根本不敵一個成年男人的蠻力,不多時,岑曦的衣襟已經完全敞開。岑曦也不甘示弱地扒著他的衣服,他無條件配合,聲音因染上情欲而變得低?。骸袄洳焕??” 看見岑曦搖頭,蕭勉將手下探,曲著手指摳她的絲襪。 他們凌亂的呼吸掩蓋了那低微的撕裂聲響,岑曦光是想象就覺得臉紅,根本不敢低頭看。 察覺她的羞怯,蕭勉沉沉地笑了下,正想說話,大門竟然被人推開了。 面對這番變故,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蕭勉也不淡定了,岑曦明顯感覺到他僵住身體,但很快又恢復正常,迅速將自己遮擋起來。 站在門邊的岑曼震驚不已,足足過了三秒,那丫頭才猛地回神,連招呼都不打直接甩上房門逃跑了。岑曦尷尬得要死,她一頭扎進蕭勉懷里,不住伸手掐他,無聲地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