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全被大人作踐死了。    村長老婆收拾了兩個房間,他們這里天一黑就沒什么娛樂活動了,過了八點基本就睡覺。    何況村長這樣的老人,對電視劇根本就不感興趣。    別理跑了一天,也困得很,剛倒在床上就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睡的正香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的銅鑼當一聲響,別理瞬間就清醒了。    眼前是一片黑夜,窗外的月光靜謐的照進來,除了能聽見隔壁村長打呼的聲音之外,什么都沒有。    別理有點心慌,揪著被子往里頭鉆了鉆。    但是睡意一被嚇走,就很難再重新找回來。    別理數了三十只羊之后就開始懷自己剛才數的到底對不對,有沒有漏掉一兩個。    約數越清醒。    別理翻了個身,對著窗戶睜開眼。    窗外玻璃上趴著一團黑影。    別理心里一緊,腦子一激靈,整個人都醒了。    那可能是樹。    有科學證明的,晚上有些樹的影子投影在窗戶前會被人誤以為是傳說中的鬼怪。    其實全都是想象力的鍋!    別理眨了眨眼,整個人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真的不是她看錯了,那團小小的影子動了,剛才是蹲著的,現在好像站起來了,下面還有細細的兩條腿。    別理緊緊的盯著窗戶,背后發毛。    因為恐懼和多疑,她開始懷疑自己背后會不會也有一個這種東西,正在咧著嘴笑。    別理神經質的身后往身后摸了一把,什么也沒有。    她這才松了口氣。    月光從上到下溫柔的灑滿了整個房間,別理半張臉躲在被子里面,露出來的眼睛瞇著,看見了那黑影臉上血紅的兩個圓。    看不到眼珠也看不到眼白,就是血紅的兩個洞。    別理差點叫出聲來,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鎮定。    這難道就是某個被拋棄的孩子?    別理兩股戰戰,有點想尿。    站在窗臺上那小孩看起來也就三十公分高,細腳伶仃的,一直盯著別理看,看了一會兒還咧開嘴笑,尖銳的咯咯聲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    嘴一張開,就露出一片猩紅。    別理閉了閉眼又睜開,借著朦朧的月光瞪著窗外那團影子使勁的看,才發現那并不是純黑色的,那影子的顏色像是烏青的,身上偶爾有那么一小塊的地方慘白,猙獰的交錯著。    門外的銅鑼又響了一聲,悠長的回聲在山風里飄蕩。    別理沒敢出聲,眼睛瞇了一條縫看著那小東西從窗臺上跳了下去,之后又重新變成一片安靜。    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幻覺。    別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咧嘴。    除非這是夢里套夢,別理一邊抖一邊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被窩里,平躺著貼著床板,又懷疑自己的躺姿有點像死尸,于是默默蜷起右腿抵在左腿的膝蓋底下。    不過這下子她是徹底睡不著了,心跳也剛剛才收回來控制住。    別理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剛才神經崩的差點哭出來。    比遇見雙雙那晚上更可怕。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發給文曲的那些短信還沒有一條回復的。    電話也沒有回過來。    難道文曲終于受不了,準備換地方住了?    別理簡直想偷偷給自己一巴掌。    保命要緊啊智障,有這樣的大佬在,不緊緊抱大腿竟然還在乎什么三觀一致不一致。    這不是智障是什么?    別理有點害怕那小鬼去而復返,把手機燈打開,起身去把房間里的燈也給打開。    還琢磨著要不要給張警官打一個sao擾電話,給他背一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電話拿起來還沒開始實施,外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過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比指甲刮在黑板上,鐵锨硌在沙子上還要尖銳。    別理雙手抓著被子,抖了抖,最后還是起來把衣服穿好。    不到兩分鐘,張警官就敲響了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