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別理嚇了一跳,驚道:“我去!這是什么?” “施術者留下的東西,算是標記?!贝笮亟阍谝慌岳淅涞恼f道:“這種詛咒在成年人身上會讓這人氣運耗盡,霉運纏身,喝口涼水都有可能會塞牙,嚴重的也有可能摔一跤就死了,放在這奶娃娃身上,沒要了她命都算是她命大的?!?/br> 別理看的心驚,一個小娃娃能跟什么人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讓人這么不擇手段的下咒? “這種詛咒怎么解?” 大胸姐搖頭,“解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你要是能找到下咒的人,取他身上一滴血,剩下的事就好辦了?!?/br> 別理垂頭喪氣,這還不難?人海茫茫,她怎么知道下咒的人是誰? 張警官回來的時候看別理垂頭喪氣的樣子,忙說:“等我回去就把錢還給你?!?/br> 別理嘆了口氣,“不是這個,我是看這小孩挺可憐的,你回去審的時候,能不能好好問問這個瘦的是從哪兒弄來的?” 張警官點頭應下來,隨后又說:“不過要找到她的家人應該也得些日子,拐賣人口這種非法活動,一般都是流竄作案,極少數會在當地買賣,從她上車的地方去查可能也要些時候?!?/br> 畢竟兩地聯合辦案,他們人生地不熟過去也很難展開工作,全靠當地人的支持。 可是這種沒長開的小嬰兒,很難認出誰是誰家的。 別理再三叮囑找到的話一定要告訴她,惹得張警告好奇看她,“這么關心這孩子?” 別理哈哈笑,“啊,我就是看她挺可憐嘛,你看她瘦的?!?/br> 走到門口,別理想想又扭頭回來,低聲跟張警官說:“咱倆認識也有段時間了,我也不想騙你,你看看那小孩胸口的黑手印,找不到按手印的人,她就死了?!?/br> 張警官臉上布滿了寒氣,瞪著別理就要說話。 別理無奈道:“我就知道我說了這話你得抓我,可我這真不是宣揚封建迷信,你自己看,正常人誰身上能有這種東西?” 張警官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掀開那小姑娘的衣服,轉過頭來就警惕的看著別理。 “別以為我沒見過胎記。說吧,你要干什么?” 別理一聽火就躥起來了,“你說我要干什么?我連錢都給你了,你竟然懷疑我?” 大胸姐一腦門黑線,扯了她一把。 正經時間能不能超過三分鐘? 別理抹了一把臉,生無可戀的說:“行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你找到她家人以后一定得告訴我,我真沒跟你開玩笑,人命關天的事,你就先寧可信其有吧?!?/br> 說完,別理就走了,留下張警官一個人站在病房里懷疑人生,他還跑去看了看另外一個小孩,只有屁股上一塊青胎記,很多小孩身上都有的那種。 像手印的烏黑的胎記,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別理剛出醫院,就又被張警官從后面追上來了。 別理蹭一下往后蹦了一米,“有話好好說,不相信可以但你別動手?!?/br>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自己根本解決不了,她是絕對不會冒著風險告訴警察的。 畢竟被當成智障神棍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哪怕她真的是地府的公務員。 哦,也有可能是臨時工。 張警官一臉嚴肅,“你得去警局做個筆錄?!?/br> 別理這才松了口氣,“做筆錄好說,但是你可不能像上回一樣關我一天了?!?/br> 張警官訕訕,畢竟兇手已經找到了,確實跟別理沒關系,無妄之災,人家只是抱怨一句已經算是很通情達理了。 做筆錄也沒用多長時間,別理還在警察局蹭到了一份盒飯,張警官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湊來的錢塞給她。 “局里申請批的慢,先把錢還給你?!?/br> 別理跟人假客氣了兩句,最后還是收了。 畢竟部門里的同志等報告打上去就能去報銷,她可不能,這一千多塊錢現在基本就是她的本錢了。 再多沒有。 文曲和大胸姐比別理淡定得多,進了警察局跟進了自己家后花園一樣,該坐就坐,還去泡了茶喝。 一個說我是她表姐,一個說我是她表哥。 女警官看著文曲,翻著手里的檔案,“上次別理怎么說你是他男朋友?” 文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面無表情的改話:“嗯,也是男朋友?!?/br> 女警官像看變態一樣看著他,沒看出來啊,長得這么帥竟然還有這癖好。 做完筆錄出來,又是張警官來送。 別理笑嘻嘻說:“你們這兒送人都派你???” 張警官板著臉,客客氣氣的把人送到門外,猶豫著沒走。 一看就是憋著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別理嘆了口氣,感覺就這兩天自己嘆氣的數量都快趕得上苦情劇里無奈的小媳婦了。 “有話就說,憋壞了我不管賠?!?/br> 張警官捏了捏袖口,小聲問她:“那上次那個姚生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驗尸結果說他至少死了有一個月以上,但是街道監控上顯示他當天還出去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