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田負責人陰郁地看著同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柏朗,陰測測的眸子掃過其他兩個男生,冷冷道:“我就離開了這么幾分鐘,發生了什么?” 那兩個男生第一次看到美艷妖嬈的田負責人這般表情,都被嚇得不輕,大腦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哆哆嗦嗦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滾!” ** 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此時的氣氛也是十分緊張激烈。 “你的這種方法不行!陣法根本束縛不住那東西,那東西本來就是氣體,怎么能拿陣法來束縛?要這樣才對,你看我這種……” “難道封印不是陣法嗎?既然能夠封印住,那么說明陣法也是可行的!” “封印術嚴格意義上根本不算陣法!” “怎么不算陣法了?!那明明叫封印陣!老李你是想要打架嗎?!” “打就打!老汪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血口噴人!” “我倒覺得你們倆的方法都不行,這明明更適合凈化,我們佛學才是最適合的,你瞧瞧我這種方法……” “胡說!我這里才是!” “……” “……” 蘇華殷看著眼前頗為混亂的局面,有些苦惱地揉了揉太陽xue,這幾位大師簡直不要再“可愛”,從話題轉到如何處理那東西開始,幾位大師就爭執不休,她甚至連他們的觀點都沒聽清,只聽見他們掐架了。 一開始是兩個人在掐,現在是十二個人一起掐,蘇華殷看著身邊躍躍欲試的李瀅,有些生無可戀地扭頭,一會兒說不定就是十三個人一起掐。 蘇華殷覺得頭疼。 突然,蘇華殷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到窗前,看向不遠處被雜亂的靈氣侵擾的天空,略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在蘇華殷起身的那一剎那,本來爭執不休的十幾個人突然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華殷身上,李瀅猶豫了一下,道:“蘇大師,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蘇華殷搖了搖頭,扭頭看向李瀅等人,漫不經心道,“我沒有想到剛剛那幾句話效果那么好,” “博國學生的破話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蘇華殷輕輕道,“只要不把這一點用在我們身上,我還是很喜歡看他們表演的?!?/br> 蘇華殷頓了頓,看向丁穹,有些調侃地勾了勾唇角,道:“要不要丁大師為今天的活動測個運勢?” 聽到蘇華殷的話語,丁穹愣了愣,看著身邊幾個老友躥騰的目光,丁穹無奈起身,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說著,丁穹掐了個訣,雙眼微微閉起,在這一群人中,最擅長掐字測運的人就是他,不知道蘇華殷找他,是不是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下一秒,丁穹略帶驚愕地抬起頭,緩緩地笑開,簡單道:“大吉大利,一帆風順?!?/br> 其他幾個大師聞言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蘇華殷。 蘇華殷淺淺笑道:“內部分崩離析,幾個人鬧崩了,估計現在……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刻吧?!?/br> 幾個大師聞言,再一聯想今天上午發生蘇華殷所說的事情,自是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是蘇華殷埋下的伏筆起作用了,狠狠地把博國算計了一筆??! 這消息……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蘇華殷看著辦公室里其樂融融的一群人,微微勾了勾唇。 既然答應了李瀅,她自然會做到盡善盡美。 這才只是個開始。 ** 國影一百周年的周年慶禮是從晚上七點開始正式舉行,但是一般從早上就開始準備,各種節目彩排更是一遍又一遍,而開場的第一個節目,是這么多年國影周年慶都沒有改變過的。 ——教授集體舞。 所謂的集體舞,只不過是外界給的一個名號,實際上是一個流傳千年的祈福舞,每一次,都是用這種舞所引導出來的祈福的生力來鎮壓那東西的死氣怨氣; 而這時候,蘇華殷才發現,面前的這十三位大師,都在國影有一定的職稱。 比如說丁穹,他就是國際學院的副院長。 說起來,這所有人當中還就蘇華殷的職稱最低,李瀅摟著蘇華殷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等以后,我的職稱給你做?!?/br> “謝謝,”蘇華殷禮貌道謝,“不過還是算了?!?/br> “我對每年上臺跳舞沒什么期待?!?/br> 李瀅:“……” 蘇華殷笑瞇瞇地補上了最后一刀,“而且還沒有工資,抱歉,我是一個需要工資養家糊口的人?!?/br> 李瀅:“……” 扎心了,老鐵了。 李瀅他們就擔了一個位置,但是并沒有工資。 無償服務大眾。 按以往的流程,大師們分三頭行動,是五位大師帶著其他人來完成這個祈福舞,五位大師封印那東西,剩下的三位大師嚴防各大勢力和國家,不要讓他們搞破壞,并且隨時注意其他大師的需求,如有問題立刻趕去支援,這一次為了不讓人起疑,仍然是采用這種流程。 但是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任務,一個下午的時間,除了討論如何處置那東西的事情以外,更多的都在對流程,討論每一個步驟,力求完美。 這可是一場讓人身心愉悅的大仗??! ** 晚上七點,國影大禮堂。 主持人興奮喜悅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禮堂,被念到名字的領導起身表示感謝,學生們熱情鼓掌,一時間整個禮堂都彌漫著歡欣喜悅的氣氛。 蘇華殷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微笑著隨眾人一起鼓掌,低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季松朗面無表情地回道,一邊隨眾鼓掌。 蘇華殷沉默了一下,徐徐嘆了口氣,疼愛地看著季松朗,低低道:“這可是晚上,如果你要是暈了過去,那……” “或許明天娛樂八卦的頭版頭條就是#季氏總裁命不久矣,眾目睽睽暈于禮堂#,”蘇華殷含笑道,“怎么,季總打算玩一回心跳?” 季松朗扭頭看向蘇華殷,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蘇華殷的心糾了一下,只聽他緩緩道:“一天未見,你想我嗎?” “如果我今日不來,那么一整天,我都沒有好好地以人的樣子看過你;” 沉默良久,季松朗緩緩道:“我想你,所以我來了?!?/br> “我的小寶寶,”沉吟良久,蘇華殷半是好笑半是無奈道,“我記得,我并未收回我家的鑰匙,” “難道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回家,”蘇華殷含笑看著季松朗,聲線壓的十分低沉,透出兩三分低啞的曖昧,“乖乖地洗干凈,躺在床上等我嗎?” 季松朗猛地抬頭,黑壓壓的眼眸凝視著蘇華殷,低沉道:“如你所愿?!?/br> 蘇華殷:“……” 看著下面的祈福舞快要結束,蘇華殷動了動手腕上的手表,緩緩道:“你早點回去,讓司機來接你,別讓我擔心,好嗎?” 那黑亮的眸子里透著壓抑的溫柔,季松朗的心柔成一片,他反手握住蘇華殷的手,手指輕輕地撩起蘇華殷的發絲,黝黑的眸子直視著蘇華殷的眼眸,低低道:“那你也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蘇華殷有些無奈,莞爾一笑,道:“你以為,我對誰都那么盡心竭力嗎?” “頌頌是你的meimei啊,傻瓜?!?/br> 撓了撓季松朗的手心,蘇華殷站起身來,緩緩笑道:“我要走了,你乖乖回去洗干凈等我喲~” 最后一個字尾音上調,透出幾分調笑般的曖昧。 季松朗的心仿佛泡在一汪蜜水之中,手心里似乎還殘留著蘇華殷柔軟的指尖,那輕柔的動作讓他的手心癢癢的,仿佛能一直癢到心坎上。 一直到坐上車,季松朗都有一種行走在云間的美妙感。 沒一會兒,季松朗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的臉色慢慢陰了下來。 他晚上本來就會附身到貓咪身上,當然是回去乖乖“洗干凈等她”了,他這個身體,現在什么都做不了的! 蘇華殷明明知道這一點……可惡……她明明沒有一點那種意思! 乖乖地、洗干凈、躺在床上、等她,一個已經附身到貓咪身上的人,難道還能做些別的嗎? 還有,朱言的事情她難道沒有盡心盡力嗎?當初把自己弄成什么樣?! 國影的事情她沒有盡心盡力嗎?還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混蛋!又騙他! 季松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前又出現了蘇華殷的那張臉,那精致明艷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縱容,低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和。 “你以為,我對誰都那么盡心竭力嗎?” “頌頌是你的meimei啊,傻瓜?!?/br> 可是為什么,每每響起,還是覺得心底有幾分甜呢? 曾經,季松朗從不在乎自己晚上會附身到貓身上這件事,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遇到蘇華殷,他甚至不覺得這樣的體質有什么不好; 這個時候,他卻覺得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只是一個……晚上不會變成貓的普通人,這樣,他就能待在蘇華殷的身邊,與她共進退,而不是擔心隨時暈倒的自己,會成為她的累贅。 季松朗慢慢握緊了拳頭,唇角緊緊地抿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直這般下去,難道他真的要沒有夜生活了嗎? 絕對不行! 季松朗斬釘截鐵地想,目光中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酷和凜冽, 他想,他應該要盡快治好這個毛病了, 盡快。 ** “簌……簌簌……” “呼……” 丁穹等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滿意,朱彥在錢潼乾和孫行潤兩個人的掩護下,暗地里掐了幾個訣,一時間風云四起,瘴氣叢生。 丁穹高聲道:“它要來了,大家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