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等
    待替,加班中,沒下班    夜晚陣陣風起,水波上月色蕩漾,水面上正有搜救隊在打撈落水的兒童。    銘牌為涂鴉之血的異能者陸可可已經在水邊看了整整一個下午。    蔣星燈是傍晚才找到的陸可可,但是后者完全無視了蔣星燈,反而一直在觀察搜救隊。    隨著搜救隊成員的體力和精力消退,搜救船只的燃料也漸漸告罄,陸可可眼中的光也跟著燈光一樣變得微弱。    她活動了一下左手,虛虛握了幾下。    “特事特務科的審判官,找我有什么事?!?/br>    如果說蘭舟的冷是偏向于不擅長與陌生人交往的冷,那陸可可就是純粹冷漠的冷。    黑色的長發用一個發圈扎成馬尾,飾品的碎鉆是陸可可身上僅有的色彩。黑色的風衣和靴子,配著黑色高領的毛衣裙子,從某種角度看,陸可可的風格完全是藝術家式的隨心所欲。    蔣星燈把證件按照例行公事打開給陸可可看了一眼,夜色中,不光是陸可可氣勢十足,連蔣星燈自己,都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每次對犯罪痕進行審判斷罪時的感覺。    “特事特務科接到附屬警局的案件傳遞,北江公寓發生一起虐殺案。根據域場殘留判斷,殺人者是一名異能者。而八天前,你去過北江公寓。所以,需要你配合調查?!?/br>    陸可可接過他的證件,抿緊了嘴唇。    “能換個人嗎?”    她冷漠開腔。    “什么意思?”    蔣星燈不解。    “我說,特事特務科可以換個人來讓我配合調查嗎?我看到你就覺得煩躁,根本不想配合工作,聽懂了嗎?”    陸可可眉頭緊皺,滿臉的不耐煩。    “……”蔣星燈語塞,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抱歉,暫時除了我,沒有別人會來找你?!?/br>    “嘖?!?/br>    陸可可煩躁的把一縷頭發別到耳后。    “行吧,趕緊問,離我遠點站,別進我的域場,你離我越近我就越想對你動手,這是審判官的域場被動嘲諷嗎?”    蔣星燈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么接話,從自己做了夢開始的今天一天,不光銘牌變得無處不在,路上好多人都開始莫名其妙的找他麻煩。    被人撞了一下、坐公交車被女學生喊變態、買薯條店員故意說沒有番茄醬……今天開始的倒霉事一個接一個,被人說離對方遠點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想想就覺得很心塞就是了。    “八天前你去過北江公寓,你是去干嘛的?”    蔣星燈單刀直入,也不想套近乎了。    陸可可撿起丟在地上的畫板袋:“邊走邊說吧?!?/br>    蔣星燈走在她身后三米左右的位置,聽著陸可可的話在風里消散。    “別的時間我還不一定想的起來,如果是八天前的北江公寓,我是無意漂流到那里的?!?/br>    “你知道城市漂流嗎?在錢包里準備一百張一元紙幣,隨機坐上一個公交車,隨便下車再換乘,跟著公交在整座城市漂流。我是學畫畫的,經常進行城市漂流找尋靈感?!?/br>    “我在公交上睡著了,睜眼的時候看到了是非臺,是非臺通常是不開放的,但是八天前是非臺開放,這樣的機會我沒打算錯過,就在最近的車站下了車,就是北江公寓站?!?/br>    “原本打算原路返回去是非臺的,結果封云咲和封云景兩個傻x在大街上就打起來了,害得我整個域場不穩。我的異能并不十分偏戰斗向,為了趕在是非臺禁止參觀時限前去,我就進了北江公寓打算繞開那兩個傻x。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陸可可左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支筆,在她指尖靈活旋轉。    蔣星燈打了個呵欠:“涂鴉之血是什么異能?”    話畢,陸可可猛地停下回頭,眼神驚怒。    以她為中心有一層看不見的域場直接鋪開。    氣浪卷起落葉飛舞一層又一層,陸可可眼里陰霾一片,蔣星燈這才發現這個女孩子的眼睛居然還是純正的黑色。    特事特務科橙色災害級的異能者,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善茬。    陸可可手中的筆換到右手,翻轉之間筆尾的小刀劃破了她的手腕,帶出丁點血痕。    刀刃上飛起的一點點血色被筆尖拉成一條細線,陸可可左手一捻,細線就變成了兩根,她像拉弓一樣拽了一根向后拽,然后松開手,一股大力就把蔣星燈撞倒。    一氣呵成的做完這些,陸可可的臉上恢復了冷漠,只是看蔣星燈的眼神比之前更厭惡。    “這就是涂鴉之血。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再過問我的異能,就不是這么便宜的事了?!?/br>    陸可可說完就帶上耳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星燈回憶著蘭舟整理的問題,并沒有覺得有問題,但是想到自己一整天都被人所厭惡,就像個瘟神一樣,他心里也有些許懷疑,蘭舟是否也受到了這個影響。    他忍著疼站了起來,打算自己也領個域場克制儀再來找陸可可調查,卻看到路燈下有東西在反光。    剛剛陸可可掉東西了?    這是什么爛俗tvb的開頭嗎?    蔣星燈扶著還隱隱作痛的肋骨在心里默默吐槽。    等他蹲下身才發現地上的都是細小的紅色結晶體。    他從口袋里翻出一包紙巾拆開,把地上的的紅色結晶物一一拾起包好。    他覺得這東西應該和陸可可有關。    為了和陸可可搭上話,導致已經半夜了蔣星燈還沒回去,打開手機軟件想叫個出租車,連續攔了三四輛車也沒有人停下來。    寒風中又挨凍半小時,蔣星燈最終還是決定十一路走回去。    這么晚了叫誰來接他都不大合適。    結果他走了不到五分鐘,一輛車就停在了他身邊。    車窗自動降下,開車的人是風流。    “我擦,老大你這么晚還來接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br>    蔣星燈三兩下鉆進車,關門擋住了夜晚的冷風,也讓他被風吹傻的腦子升了溫。    “我去找江云七了?!?/br>    風流沒有搭理蔣星燈不著調的話,打開了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