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白露從旁邊女生的手里接過一根棍子,權箏被嚇得忙低著頭別過臉去,卻不想竟感覺到下巴處有些微涼,她半睜開眼時,看到她用棍子將她的下巴挑起,“只要你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可以當作什么也沒發生,否則的話……” ☆、寵妻204次 權箏搖頭,“我沒……”白露感覺到她的掙扎,將棍子抵在她鎖骨處凹陷的地方,稍用了力道將她的下巴挑著,強迫她看向她,她看著她澄澈的眼眸,又說了遍,“去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權箏剛動了動嘴,就覺得被她棍子抵住的地方很疼,她咬了下唇,強忍著被咯的疼的想罵娘的沖動,說道:“那些都是謠言!我根本就沒有懷楚瀟的孩子!我打什么……” 白露笑了聲,“脾氣夠倔,行,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睓喙~聽她說這話,眼眸猛地睜大,她懷疑她不是要硬把她的“孩子”給打掉吧?聽說古代沒避孕藥的時候,就硬是把孩子給打掉的,尼瑪,這么可怕,還有沒有人性了?她很想問,她都進班里這么久了,為什么連個去找主任的人都沒有?否則,要是有人去找了的話,這早該來了! 權箏慘白著臉,問道:“你想干什么?我真的沒有懷楚瀟的……” 白露哪里會聽她的,她只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無風不起浪! 而近日他倆的確走的很近,又有那么多學生親眼看見她嘔吐,所以,這孩子啊,八成就是楚瀟的,畢竟楚瀟于她有搭救之恩,更何況,楚瀟又長得那么帥,是個女的怎能不動心? 所以,她將棍子落下,看向自己的手下,“把她給我帶去洗手間!” 權箏一聽,完了,這不是要往死里打么? 她忙朝著白露說道:“大姐,我真沒懷楚瀟的孩子,我是被冤枉的??!” 白露冷笑了聲,“冤枉?” 權箏點頭,“是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懷孕!我都還是個孩子呢,我怎么可能會懷孕!”跟靳皇每次那什么都有專門戴套的,就是為了防止懷孕,所以,她怎么可能會懷孕,根本就不可能好么?所以,她看著白露,說道:“要是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買早早孕試紙,我當著你們的面驗,總行了吧?” 白露聽她說的這么坦然,便不禁有些懷疑,難道她真的搞錯了么?可她跟楚瀟走的近,卻是不爭的事實??!想到這里,她便說道:“就算你沒懷楚瀟的孩子,但,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懷上??!” 權箏:…… 白露哼了聲,說道:“所以,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權箏聽著杜絕兩個字,頓覺頭皮發麻,“你,你想怎么樣?” 白露笑著說道:“當然是把你拉去做個小手術嘍!” 權箏頓時感覺自己如遭霹靂,“做,做手術?” 臥槽,她就問,這還有沒有人性了? 白露瞇了下眼,“行了,把人給我帶走!” 架著權箏的兩個女生齊齊回答,“是!” 權箏忙掙扎著想要逃開,然而她的兩只胳膊都快要被人給掐斷了! 她真的怕要是沒人能攔住白露,那她這輩子恐怕就要完了。 沒有孩子的母親,人生怎么可能會完整? 她知道靳皇不可能趕來,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吶喊著:靳皇,快來救我! 她看著冗長又安靜的走廊,看著那些準備過來卻在看到架著她的人是誰時,掉頭就跑的學生們,忍不住冷笑了聲,人心這種東西,果然有夠涼薄??! 就在她從教學樓里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迎面跑來的簡彤,簡彤看著她身后的兩個人,又看著跟在后面的白露,抓著背包帶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下,她眸光微閃著快速的移開,權箏被人架著從她身邊過去,某個瞬間,她覺得簡彤有些陌生,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當作看不到是對的,畢竟她又沒能力和白露抗衡,否則,就要像上次那樣受傷。 白露看著權箏的背影,真的好想裝作看不見,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可是,她又下不了這個狠心,畢竟,她和權箏的初識,就是因為她的仗義相救,而如今,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權箏遇到危險,而坐視不理呢?而且,說不定她可以趁此機會,和楚瀟拉近關系呢? 想到這里,她忙朝著楚瀟上課的教室跑去。 權箏坐在車上時,真的很想說,這個世界怎么了?全世界的女人是不是都瘋了! 前有權晴,后有李念,這又出現個神經病一樣的白露。 她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她真的很好奇,她上輩子的時候是不是把她們給強jian了喂狗了。 這一個個的轉世投胎過來專門尋仇來了! 為了防止她逃跑—— 她的雙手被背到了身后,還被用繩子綁住打上了死結。 她想求救,就只能用肩膀或頭撞著車門。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露,回過頭來,看著她笑著說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車里面的東西,他們聽到聲音,頂多以為是不是我在后面綁了條狗!” 權箏咬牙瞪著她,“白露,你怎么能這么做!你這么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去告你么?” 白露笑了,“告我?那你去告??!你現在就去??!” 權箏背住的手掙扎了下,可除了疼,什么都感覺不到。 她這么說,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女人怎么這么幼稚! 又幼稚又狠毒! 簡直無藥可救! 她瞪了眼白露,就將視線落在窗外。 人行橫道上,剛好有抱著孩子過馬路的辣媽。 她曾經還跟藍詩詩討論過這個話題呢。 以后打死不要做只圍著老公、孩子轉的黃臉婆。 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懂得愛自己,她要成為一個辣媽。 可現在呢,她卻要被帶到醫院去,做那種手術。 她忙搖頭,不行,她絕對不能做這個手術! 等到了醫院,她就算是跪求醫生,也不能讓他昧著良心給她做這種手術! 她一定要鬧,鬧得人盡皆知,就不信白露還能強迫她進去手術室! 就在她煩悶的時候,她聽見白露的笑聲,她看過去時,就見她正看著自己,顯然,白露是在想著她馬上就能把她給徹底解決了,所以,別提多開心呢,她忍不住說道:“你等著吧,要是讓楚瀟知道,我因為他被你害得失去了當媽的權利,他會恨死你的!一定!” 就在白露臉上的笑意僵住的時候,她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楚瀟他喜歡我,這些天也都在追我,可還沒追到手呢,卻被你害成那副鬼樣子的話,你覺得他若是知道了,會有可能坐視不理么?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白露聽她這么說,明顯的開始慌亂,她很怕楚瀟會不喜歡她,可是,楚瀟前兩次的搭救,本來就夠讓她心灰意冷了,卻沒想到,校園里竟然流傳著權箏懷了楚瀟孩子的謠言,所以,她才忍受不住的準備來解決了權箏,本來都下了狠心的,誰知道聽她這么說,她竟還是動搖了,就在這時,因為要等紅綠燈,車給停了下來,卻不想,右側的門卻在車停下的瞬間被打開! 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權箏直接被人給拉住拽了出去,而這時,白露看見那個站在車旁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瀟,她微怔住,看向他額頭及鼻尖上細細密密布著的薄汗,又看向他被汗水打濕的領口,那里因為他正喘著粗氣而劇烈的起伏著,他,竟是為了追她們……跑來的? 她將車門給打開,站出去的時候,看著楚瀟臉上的冷意,忍住笑了,“怎么?你在為了這個剛認識幾天的女人跟我生氣?” 楚瀟卻無視她的話,自顧自的將權箏手上的繩子解開,在攥著權箏的手,準備帶她走時,他腳步微頓了下,偏著頭,朝著白露說道:“你再動她,試試!” 白露看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了聲,她的手下走出來,問她,“大姐,追嗎?” 白露冷勾了下唇,“不用,去給我查下權箏這女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我就不信,她還能沒個什么把柄,到時候,我要讓她徹底的滾出楚瀟的世界!” 手下:“是!” 權箏掙開楚瀟的手,看著他依舊冷著的臉,說道:“謝謝你救我?!?/br> 楚瀟腳步頓住,看著她說道:“是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br> 權箏微斂了下眼眸,確實是因為他,但他也救了她啊,所以,她能說什么么? 她跟楚瀟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去,在經過許久的沉默后,她率先找著話題,開口說道:“你跟她……跟白露是……” 楚瀟哦了聲,“很早以前就認識了?!?/br> 權箏本來還想聽他細說的,然而,他就單說個這個掠過。 想來,應該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但白露一直在單戀吧。 她忍不住想到藍詩詩,剛準備嘆口氣,就聽見楚瀟說道:“你的手有沒有事?” 權箏聽他這么問,低下頭去,看了眼自己依舊猩紅的手腕,剛才她一直在掙扎,而她的手又被細繩勒著,所以,很容易受傷,有些地方都給破了皮了,她剛要說話,就聽楚瀟虛握了下她的肩頭,說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br> 她抬頭看向他時,他正逆著光站著,臉上盡是笑意,但因為角度的問題,又因為強光的照射,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溫柔,她剛哦了聲,就見他轉身去了就近的藥店,應該是要給她買藥,權箏覺得只是是因他而起,讓他給她買藥也沒什么不對,便找了就近的長椅坐下等他。 她閑來無事,便將手抬起來,看著破皮的地方,有些許的血珠在順著傷口往外冒,倒也不是很嚴重,但想到靳皇快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她受傷,肯定又要生氣了,若是質問起來,唔,她該怎么說?電視上一般這時候都怎么說的?不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都說是摔得么? 可她這個若是說摔的,像話么? 那是突然神經質,沒事玩玩割腕?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狂抽了下嘴巴。 那靳皇保準要準備個籠子把她關起來不可! 她還是別沒事找事了。 可要是實話實說的話…… 這時候,因為一大片陰影壓下來,她的思路被打斷。 她看見楚瀟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掏出藥膏和紗布來。 擦藥時,傷口處有些刺痛,她嘶了聲,楚瀟柔聲說道:“馬上就好了?!?/br> 權箏看著楚瀟對自己的溫柔,眉心微蹙了下,雖然剛才她誆白露的時候,說過楚瀟喜歡自己,但像他這么臭屁的男生,應該不會喜歡像自己這種性格粗暴的女生吧?他這么自戀,不找個完美的氣質女神怎么與他相配?她肯定的點了下頭,嗯,就是這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搶過他手中的紗布,說道:“沒關系,我自己來吧?!?/br> 楚瀟感覺到她突然的疏離,指尖微有些僵,然而,不等他反應,權箏已經將他手中的紗布給搶了過去,看她生疏的單手纏著,他頓了半秒,就說道:“還是我來吧?!?/br> 權箏嘗試了下,才覺得,這的確是她自己沒辦法搞定的事情,便由著他來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楚瀟的樣子。 五官嘛,沒有靳皇那般如刀裁一般的凌厲。 他的長相是稍偏女性化一點的。 但卻并不屬于娘娘腔的那種。 只是介于凌厲和清秀之間的那種感覺。 但若是此時他掏出鏡子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楚瀟不經意的抬頭,發覺她正在看自己。 本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卻突然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 那笑意突然垮下來,眼中更是帶著嫌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