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權箏哼了聲,沒等她說話,就聽邱白轉移話題道:“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我倒是忘了跟你說了?!?/br> 權箏也就是因為他的這句提醒,才想起來她是讓他查過藍萱兒當年住院的情況,她忙問道:“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 邱白說道:“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腹部受了點傷,休養了幾個月就好了……” 權箏抓住很關鍵的一點,“腹部?” 邱白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說道:“這個我也查過了,當時的事情并未對她的zigong造成任何的影響,也更不會影響生育或者其他……” 權箏眸光微斂了下,直覺……出錯了嗎? 邱白看著她這副樣子,猶豫著說道:“你今天看新聞了嗎?” 權箏怔了下,“什么新聞?” 邱白清了下嗓子,不自然的說道:“你自己看吧?!?/br> 權箏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得蹙了下眉心,她將手機拿在手里,劃開后,找到了今天最熱門的幾條新聞,她還沒來得及看標題和小字,目光直接落在模糊的畫面里穿著白色浴袍,頭發凌亂的女人身上,因為對這個女人的模樣實在太熟悉,所以權箏自是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藍詩詩! 她緊咬著唇,呼吸紊亂,“怎么會?”這樣的照片曝光在網上,她的清白和名譽還要不要了? 就在她手指顫抖著準備往下翻的時候,邱白的聲音開始響起,“我早上打了幾通電話,她沒接,所以,不知道真實發生的事情是什么樣的,根據這篇報道所說,她是為了這次的珠寶比賽,昨晚去見了相關的負責人,很多推測都說,她這是被潛規則了……” 權箏緊攥著手機,“放屁!” 邱白聽慣了她這么說話,眼眸里并未有太大的波動,繼而說道:“現在網上全都是謾罵的聲音,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估計她現在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 權箏顫抖著手指打算給藍詩詩打通電話,然而手實在是抖得厲害,撥打了兩次都撥錯了,最后她掐著自己的虎口處,強迫自己稍稍冷靜了下來,然而電話剛撥出去,就聽見機械的女聲說道:“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候再撥?!?/br> 她掛了電話,閉了閉眼,在她睜開時,看向邱白,冷靜的說道:“你幫我查下,昨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邱白點頭,“嗯,我這就去查?!?/br> 權箏看了眼他的背影,手指無意識的將暗掉的屏幕點開,還未來得及看,門就被敲開,她將手機隨手放在一邊時,向嵐跟先前的那名實習醫生走了進來,先掛了吊瓶,然后給她扎針,后又把剩下的兩瓶水掛在輸液架上,實習醫生這才朝著權箏開口問道:“權小姐,靳三少今天沒陪你嗎?” 權箏看著她天真的笑臉,淺笑著搖頭,“他工作忙?!?/br> 實習醫生看了眼向嵐,用一只手擋住自己的嘴巴,偷偷在權箏耳邊說:“昨天的事情都在我們醫院傳遍了,權小姐,你那個jiejie是不是想當小三啊……” 就在這時,向嵐皺著眉,厲聲說道:“你再多嘴一句,我現在就提申請把你調到其他科室去!” 實習醫生忙住了嘴,她皺著臉湊到向嵐跟前,抱著她的手臂說道:“師父,對不起嘛,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說了,我就是,就是好心提醒下權小姐嘛,靳三少可是我男神,我……” 向嵐微皺了下眉,“你先出去?!?/br> 實習醫生哦了聲,悄悄看了眼權箏,見她在看向自己,只能咬咬唇,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權箏看著獨自留下來的向嵐,想到剛才那實習醫生說了一半的話,淺笑了聲說道:“向醫生的這位徒弟可真是個熱心腸,想必醫院里會有很多醫生和病人和她的關系不錯吧?” 她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向嵐自然明白,而她能留下來,其實也是另有目的,她輕笑了聲,說道:“的確有些太過熱情,每每去探訪病人時,跟老人家聊的都舍不得離開,我怎么攔都攔不住,著實有些苦惱呢?!?/br> 權箏笑笑說道:“既然向醫生能帶在身邊,就說明她在醫學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醫院里能有個像這樣熱情開朗的醫生,也不錯?!?/br> 向嵐跟著笑笑,卻并未再接下她的話茬說著什么。 權箏揚了揚嘴角,“不如向醫生來說說,在你們醫院傳遍了的事情是什么?” 向嵐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莞爾說道:“權小姐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又何須多問?” 權箏卻笑著說道:“聊天嘛,不就是這樣,你來我往的,才能聊得下去嗎?向小姐如此說,倒是讓我接不上話了!” 向嵐掩唇笑笑,“倒是顯得我無趣了?!?/br> 權箏脆生生的笑了幾聲,“我可沒有這么說?!?/br> 向嵐聽她這么說,又是笑笑,“好了,那我可說了,你聽了,可不許生氣??!” 權箏點頭,“嗯,就是隨便聽聽而已?!?/br> 向嵐開口說道:“昨天靳三少昏迷的時候,是你jiejie在身邊照顧他……”她說到這里頓了下,見權箏煙波微動,卻依舊淺淺的笑著,她補充道:“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把她當成了你,所以對她又是羨慕,又是恭維,又是諂媚的,后來大家又聽說她不是你,所以,就開始說些很難聽的話,不過還是有些人亂嚼舌根說你們三個撲朔迷離的關系……” 權箏咀嚼著撲朔迷離四個字,用手指纏繞著發梢,嘴角是清清淺淺的笑意,眼眸里卻點綴著點點的碎冰,她沒有接下向嵐的話,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就是以這樣的姿態,低著頭,在向嵐看來像是發呆,又像是在兀自神傷,她猶豫了下,便勸慰道:“你別多想了,靳三少看起來并不像是三心兩意的人,興許這些都是……” 權箏抬眸看向她,明媚的笑了下,“我不是說了,只是隨便聽聽,我的男人是什么樣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因為這些謠言,就去懷疑我認定的男人,那我對他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向嵐聽她這么說,不知道是該認定她是聰明,還是該說她太有自信,不過,在她看來,權箏顯然兩者都有,在感情里最怕的可就是盲目了。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權箏有些好奇的問道:“向小姐以前認識靳皇?”否則,她刻意支開那個實習醫生而選擇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呢? 向嵐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但還是輕點了點頭,“以前因為師兄的緣故見過幾面?!?/br> 權箏納悶的問道:“師兄?” 向嵐點頭,“嗯,明四少?!?/br> 權箏這才恍然大悟,難道她是因為明帝的緣故,所以才…… 向嵐看著她曖昧的表情,莫名的紅了臉,“我……” 權箏笑著說道:“你想問我關于明帝的事?” 向嵐聽她這么說,臉更紅了,“我,我,就是……” 權箏聽著她如蚊子般說話的聲音,見她的臉越來越紅,便拉著她的手,待她坐下后,說道:“好了,別吞吞吐吐的了,你再磨嘰會兒,一會兒我爸爸可就要來給我送飯了,到時候多個人在……” 向嵐聽到她這么說,忙反握住她的手臂問道:“靳三少和明師兄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和靳三少感情這么好,想必對明師兄的私事也有所了解吧,你知道,知道明師兄他……” 權箏聽到她問起這個,差點被口水嗆死,她忙吞咽了幾口口水,淡定的看著她越發紅潤的臉,“嗯?!彼@個語氣,像是在等著她繼續說,向嵐只好問道:“他現在有交往的女朋友嗎?或者心里可曾有惦念的人嗎?明院長昨日,昨日問我……” 權箏聽到這里,驚訝的問道:“他爸準備撮合你跟他?” 向嵐點點頭,紅著臉,低著頭說道:“他只是問了我的意思,可明師兄向來就有自己的主見,我也不敢跟院長說什么,否則,到時候院長把我的意思強加在師兄的身上,我會,我會把他越推越遠的,我不能這樣做?!?/br> 權箏看著她這副樣子,很想說,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嗎?關鍵是他丫是個彎的,這彎的能被掰直嗎?她揉了下眉心,她貌似看的**小說情節,都是直的掰彎,至今還沒看見過彎的掰直的!不都說小說來源于生活嗎?她小說中沒看見過這類的案例,生活中也就見過明帝這么一個彎的,除非他自己實踐下,否則,她還真不知道這條路行不行得通。 向嵐見她苦皺著眉頭,似是猶豫了起來,不免有些心碎的問道:“師兄他,他是有女朋友了,或者已經有了愛慕的女人了嗎?” 權箏轉眸看向她時,就看到了她眼中晃動著的淚光,她有些心軟,忙慌亂的搖頭,“不,不是,不是女人,不,不是人,不,不對,沒有,沒有!”她都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向嵐聽她這么說,有些激動的問道:“真的嗎?他沒有?” 權箏遲疑了下,卻還是點點頭,她安慰自己,她自己問的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愛慕的女人,又沒有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愛慕的男人,這,算不得她在說謊吧?其實,她還有想過撮合明帝跟柏倫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了! 此時,向嵐正抱著她的手臂,激動的晃著說道:“這么說來,我還是有機會的,太好了?!?/br> 權箏看著她這副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她,她轉而說道:“你說跟她是師兄……”她想到向嵐是學醫的,明帝他爸又是院長,“難道,你倆以前曾拜在過某個醫學大師的門下?” 向嵐點頭,“嗯,是個醫學怪才,醫學方面的成就算是世界頂尖的,師兄是憑借自身的實力讓師父收他入門,我……”她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是借著一層親戚關系進去的……” 權箏眨眨眼,“那你應該很崇拜你師兄吧?” ☆、寵妻150次 那你就跪著吧 向嵐用力的點頭,“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束光似的,到哪兒都發光發亮,尤其是在他穿著白大褂站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權箏聽著他說著明帝曾經的輝煌,看著她眼睛里閃爍的晶亮的光芒,這樣的她和在此之前她看見的向嵐完全不同,像是某種沉寂在大海里的生物,因著什么突然給活了過來,然后看著她肆意的在大海中馳騁一般。 向嵐漸漸雙手握住落在胸前滔滔不絕的關于明帝的種種,權箏看著她此刻已經崇拜到已經到了犯花癡的境地,她很想喊一聲“姑娘,你醒醒”,最終,也只是默默的抽了兩下嘴角。 當向嵐意識到自己說的嘴都干了的時候,方才有些訕訕的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太久沒跟人說起關于師兄的事情,一時間忘記了收斂?!?/br> 權箏干笑了聲,“我又重新認識了明帝一次!” 向嵐點了下頭,剛看了眼外面將黑的天色,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不等看見來人,臉上綻放的過分明艷的笑意就斂住了,并很快恢復成以前權箏認識的那樣,她淺笑著說道:“我就不打擾權小姐了,你先休息,半小時后,我過來換藥?!?/br> 權箏點頭,剛準備嗯了聲,就看見拿著飯盒走進來的權晴,臉上那點點的笑意瞬間也就消失不見了,向嵐自是察覺到了她臉色的變化,待轉過身去的時候,才明白過來這是為什么,她朝著權晴輕輕頷首,就抬腳走了出去。 權晴聽到關門聲響起,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意,她快步走了過來,將飯盒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甜笑著問道:“爸今天有應酬脫不開身,媽又病著,只好我來了,路上有些堵車,等久了吧?我特意吩咐傭人給你多做了些你愛吃的菜……” 權箏聽著她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的話,雖然沒什么心思聽,但其中的熱情,她自是感受得到,她嘴角勾出幾分冰冷的意味,見她搬出靳皇,所以怕了嗎?現在她這么做的意思是打算哄她了?不覺得遲了嗎? 她拿起她遞上來的筷子,撥了撥面前的土豆絲,她嘖了聲,“嘖,難得你親自給我送飯過來……”她故意頓了下,見權晴臉上依舊掛著燦然的笑意,她夾起一根土豆絲塞進嘴巴里,還沒能來得及咀嚼,就直接呸了聲將土豆絲吐了出來,而她這一吐,剛好把那根土豆絲吐到了權晴的身上,就在權晴氣得準備跳腳的時候,她皺著小臉,“好辣,權晴,你想害死我??!你明知道我是個病人還讓我吃如此辛辣的食物!” 權晴聽她這么說,正要辯駁,她自是知道她是病人,所以刻意吩咐做飯的傭人,讓菜里面別說辣椒,連辣椒油都沒放一滴好么!但權箏又豈會給她說話的機會,戳了兩下旁邊放著的那盤rou,又撥了撥旁邊的魚香茄子,又夾了塊根旁邊那盤的菜,最后淡挑了下眉角,睨著權晴說道:“我說權晴,你就算獻殷勤,麻煩你先找找度娘或者問問醫生,身為一個我這樣的病人,應該怎么忌口才對吧?”她看著權晴瞪著眼的樣子,猛然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冷冷淡淡的說道:“你這個樣子,除了讓我覺得可笑外,沒有一點意義!” 權晴因為生氣而變得渾身顫抖的時候,她緊攥了下手心,按捺住一巴掌扇過去的**,咬了咬牙,臉上又露出笑意來,“小箏哪,不管怎么說,我們都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多年了,jiejie對你啊……” 權箏直接“我呸”了聲,“權晴,你能別再惡心我了嗎?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稱jiejie?”她說到這里,臉上又突然流露出笑意來,“哦,對了!怕是你的這聲jiejie,跟宮斗劇里那些準備害死同伴,又故作親昵的妃子一模一樣吧?你這副樣子,倒是讓我覺得這些菜,我沒吃是對的了,否則,指不定哪盤菜里被你下了毒,又或者這兩根筷子上,本來就是涂了劇毒的……” 權晴聽著她大開腦洞,在氣得快要吐血的時候,想想,當初給她讓傭人給她裝菜的時候,真該提前在這些菜里下些毒,把她毒死算了!她狠狠咬咬牙,在深吸了口氣后,慘白著臉,笑著說道:“小箏,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會對你下毒呢?別說讓爸知道了,會怎么對我,要是讓警察抓住了,我下半輩子豈不得在監獄里度過了!”她故意笑了聲,說道:“你啊,平時還是少看些小說吧,這現實中哪有小說里那么夸張??!” 權箏卻是冷笑了聲,“誰知道呢?” 權晴的臉又是白了一層,在她醞釀了幾分鐘后,她落著淚抬眸看著權箏說道:“小箏,對不起,你就原諒我吧,以后我再不會對你做什么了,我……” 權箏環抱著雙臂,慵懶的靠在背后的靠枕上,“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以前你對我做的那些就不作數了?我白白因為你受了那么多,又因為你邱白差點就……”她閉了嘴,“靳皇跟我也平白無故的扯了段誤會,就憑你這對不起三個字,所有的一切,我能當都沒發生過嗎?” 權晴咬著唇,唇上的刺痛迫使她的眼淚流得更兇,“小箏,我真的知道錯了……” 權箏呵了聲,“你不覺得你這么想有些太天真了嗎?還是你覺得我像個三歲小時似的,就那么容易被你哄騙?” 權晴隔著層層水霧,看著她臉上冷冷的笑意,只覺得諷刺,卻還是卑微的問道:“那你要我怎樣才能放過我?”她mama說,讓她暫時哄著權箏,能拖一時是一時,她那邊再想辦法,要不然以靳皇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他可能很快就會對她展開報復,要是權箏再火上澆油一把,就算她的結局不是死,但往往也會有很多辦法比死更加的痛苦…… 權箏佯裝無辜的看向她,“瞧你這話說的,搞得我要怎么對付你一樣,我可是顧及著爸爸,半根頭發絲都沒能碰你呢!” 權晴好想把她的臉瞪穿,明明是她自己說的,這次的事情她會交給靳皇全權負責,現在又如此說,在她快把自己的下嘴唇咬爛的時候,她又放低了姿態說道:“小箏,我知道靳董喜歡你,只要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如果他要報復我,你能不能幫我求求他?我以后再也不動你了好不好?” 權箏很想笑,明明是苦苦哀求的語氣,為什么讓她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只要她這次能救她,她以后就不動她了?鬼信??!她輕抬起手,將手落在餓癟了的肚子上時,撅著嘴說道:“好餓哦,靳皇那混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br> 權晴聽到她這么說,忙抬眸看著她,說道:“你想吃什么?我,我親自去給你買還不行嗎?” 權箏淡睨著她,哼了聲,說道:“難道我的意思還表達的不夠明顯嗎?”她看見權晴有些不明白她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淡淡道:“你要是毒死我了,怎么辦?” 權晴咬牙,“我不會!”這個女人是故意折磨她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是不是? 權箏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走吧,別玷污了我房間里的空氣?!?/br> 權晴這下差點就沒忍住沖上來咬死她,腳步都往前移動了兩步,要不是她直接把手心掐的血快出來,想必是不可能忍住的,她深吸了兩口氣,最終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權箏看她被氣得半死,只覺得心情尤其的舒暢,但這完全不足以緩解她對她全部的討厭,她輕嘆了聲,手指輕輕纏繞著胸前的發絲,像是隨口說道:“那你就跪著吧?!?/br> 權晴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權箏將纏繞了兩圈的發絲松開,佯裝聽不懂的樣子,“我說什么了嗎?”她輕扶了扶額,像是很努力的想了下,“哦,剛才好像說了個能原諒你的辦法呢!” 權晴氣得顫抖著手指著她,“權箏,你在得寸進尺?” 權箏噗哧了聲,“我得寸進尺!你說我得寸進尺!”她像是聽到了特別大的笑話似的笑了很久,久到權晴臉上的怒意像是洪水般的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她胸腔里全是怒火,繼而面目猙獰的瞪著權箏,權箏的笑聲卻突然戛然而止,最后擦著眼角的淚水,冷笑著說道:“我第一次覺得得寸進尺這個詞真的是特別特別的好聽呢!” 權晴的臉已然成了一張白紙,權箏卻是脆生生的笑了兩聲,說道:“嗯,沒錯,我就是在得寸進尺,這不是跟你學的嗎?”那語氣可是尤其的欠扁呢,“就是不知有沒有學到你的半分精髓呢?” 權晴掐的手心里都滴出血來,所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你別以為你現在有靳董做靠山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倘若有朝一日,靳董甩了你,權箏,我定要讓你比我現在難堪百倍!” 權箏十分好心的開口說道:“那要不然你就每天三炷香的祈禱上蒼,讓靳皇盡早膩了我?不然的話,我倆每天恩恩愛愛的,你看著嫉妒不說,這輩子也沒辦法再在我頭上耀武揚威!”她還順帶無辜的眨眨眼,繼而又補充道:“不然你也知道,靳皇的權利那么大,唔,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的權利究竟有多大,但對付你簡直太小菜一碟了,你說碾死你會不會比碾死一只螞蟻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