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權箏想說什么,藍詩詩握了握她的手,“我先走了,玩的開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彼槃菘聪蛘驹跈喙~和靳皇旁側蘇然,在緊攥了下手里的包后,強迫自己將視線收回,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想起下午她不小心被人推入海里……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卻并未像之前那樣再幫她,她有些懵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變得冷漠了,在她被人從里面撈出來時,她看見他拿著手機的手落下,原來剛才他在打電話啊,給他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萱兒吧?她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的! 她想,他和她可能只能走到這里了,再也不可能往前再走上一步。 盡管,結局不如她想象中美好,但她已經很知足了。 起碼,她有了跟他的美好回憶。 這樣,就挺好的。 她跟著公孫翼往外走著,本來萬里無云的天空,不知何時墜滿了烏云,烏云壓得很低,像是隨時就要掉下來似的,風還突然吹了起來,公孫翼疾步走著,不忘抬頭看了眼天空,“詩詩,我怎么覺得一會兒要下雨???你自己開車確定沒問題嗎?” 藍詩詩搖頭,“沒關系的,我可以?!?/br> 公孫翼給她指了車,鑰匙交給她的時候,還不放心的說道:“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也不知道雨會下多大,我實在不放心你!” 藍詩詩寬慰道:“現在不是還沒下嗎?等下下來的時候,指不定我都開到市里了,安啦,鑰匙給我!”她接過公孫翼遞來的鑰匙,解鎖后,打開旁邊那輛車主駕駛的門,她準備坐進去的時候,轉頭看著他,說道:“好了,快回去吧?!彼聪虺鰜硭退臋喙~和陪著她的靳皇,她揮手說道:“快進去吧,我走了啊?!?/br> 權箏朝著她揮著手,“路上慢點??!到了給我打電話!” 藍詩詩點著頭,收回手,坐了進去。 權箏看著站在旁邊的公孫翼,無奈的嘆了聲氣,詩詩不喜歡她,她也沒辦法。 想到蘇然,本來還想給他個機會,讓他送詩詩回去呢,誰承想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連詩詩要走,他都沒說多看眼她,她其實挺不理解的,按照詩詩的說法,說明他對她多少還是有點意思的,但他又表現的這么不在乎是什么意思?想到,他盡管不愛藍萱兒,卻還要跟她在一起,甚至還準備從訂婚,到結婚,那么,既然不是因為愛情又是因為什么呢? 她看向站在旁邊靳皇,問道:“蘇然是你大哥,那他的感情事,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 靳皇淡搖了下頭,“我們很少過問彼此的私生活,在一起基本上只談公事?!?/br> 權箏挽著他的手臂,“那總該知道他愛不愛藍萱兒,為什么跟她在一起吧?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靳皇挑了挑眉,“我為什么要管他愛不愛藍萱兒,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權箏被噎住,反應了好久,方才抽了下嘴角,說道:“好吧?!?/br> 她見藍詩詩將車調轉了下放下,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下頭頂的黑云,應該很快就會降雨了,她一個弱女子就這樣孤零零的回去,她是真的很不放心,可惜,公孫翼又脫不開身,她又不讓他的哥們送,蘇然又不送,她嘆了口氣,最后剜了眼站在身邊的男人,說道:“我讓你送,你干嘛不送???” 靳皇挑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著什么心思?!?/br> 權箏哼了聲,故意問道:“我存什么心思了?” 靳皇摟緊她的腰肢,曖昧的說道:“是不是想利用自己的姐妹試探我對你的心意?最近很多類似的視頻?!?/br> 權箏呸了聲,但她知道他其實是明白她意思的,可惜,她磚拋了,玉引不出來??! 她朝著靳皇哼了聲,掠過他走進去的時候,邱白剛好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內,她大步朝著邱白走去,明帝在他旁邊坐著悠閑的喝著下午茶,她拉著邱白往旁邊走了好幾步,神秘兮兮的問道:“邱白學長,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邱白感覺到后背的一道道冷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在后面站著,他將權箏扒拉著他衣袖的手扒開,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感覺到那冷光漸漸變弱,方才舒了口氣,說道:“嗯,你說?!?/br> 權箏認真問道:“蘇然到底為什么跟藍萱兒在一起???” 邱白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方才嗨了聲,說道:“能為什么啊,郎有情,妾有意,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唄!” 權箏直接說道:“屁話,他根本就不喜歡藍萱兒!” 邱白怔了下,“???!” 權箏點頭,“不然我撮合他跟詩詩干嘛???我沒事把我姐妹往火坑里推?就是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我才想說讓詩詩試下,好賴也不過是現在這種狀態,可,我總覺得那個蘇然……”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忽冷忽熱這個詞應該最貼切吧? 邱白細想了下,說了下他所知道的和聽說到的。 藍萱兒呢,從小就喜歡蘇然,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蘇然不管去哪里,她都跟著。 那時候的蘇然對藍萱兒雖然并沒有如現在這般熱絡,但也絕非無情,就是那種不咸不淡的,你給我的好,我就接著,但我不會主動給予你什么的那種,但在升到高中后,蘇然有次跟高年級同學打群架,聽說當初藍萱兒因為他受了很重的傷,當時,藍家父母都怕藍萱兒會搶救不過來,因此,責怪和埋怨蘇然,當時蘇然的爸爸聽說在場,狠狠的批評和教育了蘇然,而且,還當著藍家父母的面,逼蘇然承諾,如果藍萱兒真出了什么事,他就要負責一輩子。 權箏問道:“藍萱兒結果還真出事了?”她想著,也不對啊,藍萱兒一沒毀容,二沒殘廢的。 邱白搖頭,說道:“沒有,最后總算是僥幸活了過來……” 權箏白眼,“你妹??!說了半天說的都是廢話!” 邱白嘖了聲,“怎么能是廢話呢?” 權箏嘁了聲,“好吧,你的意思就是藍萱兒救了蘇然是吧?那他就因為這個跟她在一起了?你剛不是還說郎有情,妾有意呢嗎?” 邱白說道:“不知道有引子這種東西嗎?” 權箏咳嗽了聲,“好吧?!彼肴绻丝谈涣鞯氖墙实脑?,他應該會遞給她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就在她嘴角揚起的時候,就聽見邱白說道:“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兩人的關系越走越近,后來才慢慢在一起了?!?/br> 其實,權箏覺得藍萱兒能跟蘇然在一起還挺不容易的,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好幾年的時間呢,這段歷程可真夠艱辛的!她環抱著雙臂,理性分析道:“有沒有可能他只是因為藍萱兒救了他一命,所以他才同意跟她在一起的?” 邱白直接反駁,“不會的,聽說她很小的時候,就救過大哥一命,要真是因為報恩的話,他倆早就在一起了,又何需拖了這么長時間,才再在一起?” 權箏睜大眼看著她,“還救過他兩次?” 邱白點頭,繼而肯定的說道:“所以說啊,大哥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報恩就以身相許的人!他們倆在一起肯定是因為愛情??!” 權箏忙伸手打住,“不對!”她明明從藍萱兒的口中探出來,蘇然根本就不喜歡她,既然不喜歡,那么他倆在一起就很有可能跟這兩件事情有關,又或者,根本就是跟她第二次受傷有關。 第一次的時候,藍萱兒可能年齡還小,不懂得使用心機,也不懂得裝可憐博同情,但第二次的時候,兩人都高中了,那時候的她,肯定知道怎么利用自己受傷這件事博得蘇然的同情,又或者利用自己受傷耍什么心機,好趁此拴住蘇然的心! 權箏敢肯定,這絕對是個契機! 她追問道:“你知道當初藍萱兒受傷是在哪家醫院嗎?” 邱白想也不想的說道:“四哥家的民心醫院??!” 權箏這才知道,原來這家醫院竟然是明帝家開的!嘖,果然都特么是富二代??! 她不好意思找明帝,便拉著邱白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查下藍萱兒當時的病例?” 邱白皺眉,“你在懷疑什么?” 權箏撅嘴,“好奇嘛!幫個忙唄?!?/br> 邱白剛嗯了聲,她的手臂就被人狠狠的攥住,這么大的一股力道迫使她直接撞入了靳皇的懷里,此時靳皇的臉黑的堪比鍋底,他竟然看見權箏在對別的男人撒嬌? 權箏吃痛的揉著自己的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靳皇,責備道:“你干嘛???” 靳皇緊捏著她的手腕,氣得牙癢癢的說道:“我之前警告過你什么?” 權箏淚光點點的甩開他桎梏著自己的手,此刻,她的鼻尖被自己揉的紅紅,她沒好氣的說道:“警告什么?你除了會警告你還會什么?小氣自私,蠻不講理!”她的鼻子是被撞的真的疼,剛只差沒反手一巴掌把他拍飛到月球,對她就不會溫柔點嘛!好歹她是個弱女子! 靳皇鐵青著臉,冷聲說道:“好!我小氣,我自私!我蠻不講理,是吧?從今以后,你再敢跟邱白多說一句話試試!” 權箏正要挽住邱白的手臂,靳皇直接長臂一伸將她拉回來,她想要掙脫她的牽制,卻怎么都掙不開,她咬牙,“我就說,我就說,邱白學長,我……” 靳皇直接攥著她的手臂,將她拉遠,“你給我過來!” 邱白整個人僵在原地,頭低的都快塞進自己的肚子里。 他表示,他真的很無辜! 靳皇硬是將權箏摁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權箏看著他嚴肅又認真的模樣,突然有種他要給自己上政治課的沖動!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剛才她跟邱白聊天的內容都是關于藍萱兒和蘇然的! 有沒有背著他說他壞話,他至于這個樣子嗎? 還是單純的就是覺得她跟邱白聊天,所以就氣成這樣? 要是這樣,她絕對不能忍,好嗎? 說個話都不行?要死??! ☆、寵妻141次 她在故意暗示 靳皇正準備和她正面現在存在的問題,然后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巨大的轟隆聲,權箏嚇得身子輕顫了下,目光下意識的落在窗外,看著外面下起的瓢潑大雨,突然想到剛才開車離開的藍詩詩,她忙推開靳皇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外面仿若瀑布般傾泄下來的大雨上,她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詩詩,不會……有事吧?” 公孫翼看著外面的雨,“怎么下這么大?” 權箏也急了,“是啊,怎么這么大!” 此時,葉蔓來到公孫翼旁邊,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剛見蘇大少開車離開了喲?!?/br> 公孫翼猛然看向她,“你說什么?” 葉蔓燦爛的笑著說道:“我親眼看見的,蘇大少莫不是在擔心藍小姐的安危?” 公孫翼眉心皺了下,“你知道什么?” 葉蔓故作神秘的說道:“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她斂了那股子神秘感,繼而燦然的笑著說道:“她喜歡蘇大少,蘇大少又這么緊張藍小姐,他倆在一起是遲早的事情,你準備一廂情愿到什么時候?” 公孫翼在感覺到心尖上傳來刺痛感時,沉聲道:“我愛一廂情愿到什么時候,就是什么時候!” 葉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拉住他的手臂時,說道:“我爸說要送我出國留學?!?/br> 公孫翼將她的手甩開,“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在葉蔓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權箏恰巧看了過來,她微怔了下,繼而將視線移落在朝她走來的公孫翼身上,他站在她旁邊時,說了句“蘇然跟著去了”,就走了! 權箏在放下心來的時候,看著臉色愈發黑的靳皇,她的白眼在翻到天上去的時候,又按捺住從天上落了下來,她環抱著雙臂,嘁了聲,說道:“蘇然去追詩詩了!” 靳皇不屑,“這跟我有關系?” 權箏咬了咬牙,她是婉轉的告訴他,公孫翼剛才跟她說了什么好不好?省的他再吃醋好不好?這個在醋壇子里泡了萬年的貨,幾輩子沒吃過醋嗎?啥醋都吃?跟邱白說幾句話,他都能吃醋?想到上次在金碧輝煌的時候,他不照樣還吃靳年的醋嗎? 她撓了下頭,這時,手腕被人攥住,用力一扯,她跌坐回他的大腿上,“我們來好好談談?!?/br> 權箏的頭剛好枕在他橫著的一條手臂上,她想要坐起來,靳皇偏故意摁住她,讓她只能以這副吃奶的姿勢抬眸看著他,她覺得屈辱,又覺得害羞,總之,臉紅的簡直不要太徹底,她看著他有些陰郁的臉,放軟了語調,說道:“我剛就是問邱白些關于詩詩跟……” 靳皇挑眉,“我說跟你談這個了?” 權箏撅了下嘴,聲音依舊軟糯,“那談什么???” 靳皇用指腹碾磨著她過分軟膩的嘴唇,“剛才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撒嬌?嗯?” 權箏有些怔愣,“撒嬌?我?”她頓了下,“我對邱白撒嬌?”有嗎? 靳皇用力碾磨了下她嬌嫩的粉唇,在她感覺吃痛,眉心皺起時,他放慢了動作,肆意的感受著她唇瓣上溫熱和柔軟的觸感,他溫涼的笑著,“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高度近視,還是眼瞎了呢?” 權箏是真的想不起來,她有對邱白撒嬌,她發誓就算是有撒嬌的表情和動作,但她的本意絕對不是撒嬌,也或者是跟靳皇撒嬌撒習慣了,下意識的做出了撒嬌的動作? 這個醋壇子??! 不過,好在,他不是因為她跟邱白說個話就吃醋了,這點算不算是進步了呢? 想到這里,她勾著他的脖子,臉上堆滿了璀璨的笑意,她故意用臉頰蹭著他的肩膀,像是可愛的小貓在撒嬌似的說道:“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