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是是是,阿爸犀利?!比~令康恭維,“煩累阿爸,能否先約陳阿婆敲定婚聘?” ...... 被討論對象此時正忙于拍戲,《靈狐》拍攝已進入后半部,窮書生無意得知眼前的妻子是狐貍精幻化,卻裝作不知,深陷情愛泥淖,他掙扎痛苦,唯有借酒消愁。 醉意朦朧之際,靈狐幻化成原身,與他擁吻... 即是說,又生要和徐玲玲上演山間擁吻纏綿。 大約同性排斥,兩人總是在將要吻上時,或尷尬撇頭,或無奈笑場,難以克服心里障礙。 “導演,能否允許我們借位?”徐玲玲央求,面紅耳赤嚷嚷,“我連男人都還沒吻過?!?/br> 又生頓感罪大惡極,忙建議,“你先去吻了男人如何?” “阿姐...”徐玲玲跺腳,臉更紅。 林導絲毫不給面,拒絕給她們借位。 大約藝術者都有一顆放蕩不羈的心,拍攝時,林導毫無形象跪趴在她們面前,唾沫橫飛,為她們講解該如何親,如何表達□□感。 “導演,我想死?!毙炝崃峋芙^。 此話換來林導偌大白眼,“那去死?!彼钢概臄z片場的“懸崖”。 徐玲玲悻悻閉嘴。 兩人之間必有一人引導,所幸又生已知曉情滋味,懂得如何主導親吻。 “好沒好?”林導問。 又生朝他比劃ok。徐玲玲遲疑,對上林導不善視線,唯有硬頭皮點頭。 攝影師燈光師就位,兩人視線相觸,不約而同撇開頭作嘔,直到林導大喊,“開始!” 窮書生臉頰酡紅,酒意朦朧,躺在山間瀑布下的巖石上,水流四濺,砸在臉上絲絲涼意,他眼中似有掙扎,輕喊,“阿玉?” 靈狐點頭,伏趴在他胸上,一手觸摸他臉頰,“相公,是我...” 她漸低頭,窮書生于心中喟嘆一聲,迎上她吻。 四瓣唇rou相貼,兩人心口皆一陣急跳,按捺住逃開沖動,相擁更緊。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又生從葉令康那里學來的手段用到徐玲玲身上,摸搓揉捏,漸入佳境。 此舉引來片場一眾工作人員圍觀,攝像師以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近景拍攝,開始佩服她們,能為表演放開的,即值得尊敬。 “好!”林導拍手,極為滿意,他中指抵側額,向兩人敬禮,姿勢標準的像是警隊受過專業訓練。 又生先緩過神,推開仍伏在她身上的徐玲玲,大口喘氣,心口砰砰急跳。 事到如今,唯有祈求上帝保佑,葉令康看不見。 可惜上帝沒聽見她禱告,葉令康趕巧來片場探班,正好看見她們擁吻,太陽xue突突直跳。 原來他不僅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身旁遞來一杯水,又生忙于記下場戲臺詞,沒注意看來人,她接過不忘道謝,余光瞥見,情轉急下,她吶吶喊人,“阿、阿康哥...” 葉令康磨牙,“拍吻戲?和女人?摸搓揉捏?” 又生忙把折疊凳讓給他坐,小拳頭砸在他肩上,狗腿模樣,“劇情需要啦,再講,總好過親男人...” 話雖這樣講,還是哪里不對。 “下得去嘴?”葉令康直皺眉。 又生殷殷道,“我當她是你?!?/br> 葉令康語滯,也不避嫌,拉她坐腿上,拇指狠擦她殷紅小嘴,“回去好好刷牙,不準再親我?!?/br> 到底誰親誰...又生敢怒不敢言。 天氣漸熱,劇組熬了祛暑涼茶,徐玲玲本想給又生送一杯,恰巧聽見葉令康那句“不準再親我”,又默默縮回腳。 原來她被嫌棄... ...... 拋開吻戲不談,又生很喜歡徐玲玲,她聰慧,將靈狐的自私演繹的極為傳神,又生和她拍對手戲很輕松,基本一條能過。 “等無線電臺播放,我一定被罵?!毙炝崃嵬律?,“是個有爭議女子?!?/br> 又生無奈攤手,“那完蛋,我也會被罵,一個自私狐貍,一個虛偽書生,正好湊作一對?!?/br> 徐玲玲哈哈笑不停,過一會她胳膊肘拐拐又生,“有傳你好事將近?” 她與葉令康拍拖,圈內人大都知曉,又生沒有刻意隱瞞,“等定下日子了,請你喝喜酒?!?/br> 徐玲玲無不羨慕,“做富太好,我們現在看著光鮮,大浪淘沙,過幾年人老珠黃,誰還記得啊?!?/br> 又生持不同意見,“船到橋頭自然直,將來路誰知道,講不定越走越寬,何必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br> 徐玲玲直點頭,“等拍完這部戲,打算去美國學習,充實一下,學點我想學的?!?/br> 又生朝她豎拇指,“有毅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