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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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發的老外正在一個地攤上挑揀當地的特色手工藝品,由于語言不通,雙方連說帶比劃,動作大得像在跳舞, 差點就打到了一旁賣花的高個男人。陸鎣一默默看了一陣, 對一旁的服務生招招手:“去給我買支玫瑰花, 要帶露珠的?!标戞v一從口袋里掏出錢,又加了小費,黑皮膚的服務生馬上喜笑顏開,跑著就去幫陸鎣一買東西了。 陸鎣一見他在下面的攤位上問來問去,最后在那個站在街角的高大男人那里買到了花,過了一會, 服務生跑回來,把找零和一支還帶著露珠的新鮮玫瑰花放到了陸鎣一跟前。陸鎣一沖他笑笑,把找零也一塊賞了他,對方立刻高興地沖陸鎣一鞠了一躬。 店里還有幾個人在用早點,有一桌坐的幾個男人里有人抬起頭看了陸鎣一一眼,那是一名年過四十,看來頗為俊秀儒雅的男人,如果放在校園里,那妥妥的就是一個術業有專攻的教授。陸鎣一轉過頭去,那人便沖他微微一點頭,笑了笑,陸鎣一愣了一下,不怎么高興地調開了目光。那人于是又低下頭去,慢慢地給手上的面包片涂黃油,動作標準而優雅,仿佛此時不是坐在一間臨街的小飯館里,而是坐在五星級酒店的高級餐廳內。 陸鎣一將玫瑰花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清新的香味便傳了過來。然后……他開始撕扯玫瑰花瓣,一片、兩片、三片……撕下來的花瓣被加進了奶茶杯中,一旁好奇看著他的人們不由恍然大悟,這大概是個怪癖多多的公子哥兒。 陸鎣一今天也確實是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平時蓬松垂著的頭發被他好好地梳了上去,用發油打理得一絲不茍,一身純白的西裝,穿在別人身上那叫裝逼,穿在他身上卻是恰到好處的優雅高貴,這么個人會出現在這樣一間不上檔次的小店里其實是很不自然的,但是陸鎣一要得就是這份不自然。因為他今天頂的身份就是這么個角色。 陸鎣一的花瓣已經撕到了最后,不多不少,十七片,單數,那是卓陽傳遞過來的信息,周圍沒有異狀,他們可以繼續行動。對面突然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咳嗽,陸鎣一抬起頭來,就看到剛才那個儒雅男人站在他的桌邊。 “我可以坐下嗎?” 陸鎣一看了周圍一圈,奇怪道:“你不是有位子嗎?” 男人笑了笑:“是,其實是想和你認識一下,可以嗎?” 陸鎣一裝出想了想的樣子說:“坐吧?!?/br> 男人便抽開椅子坐了下來。之前也有人想過要和陸鎣一同桌,但是他付高價包下了這張桌子,所以沒有人能夠跟他坐到一桌。那些被拒絕了的姑娘們此時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這位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喜歡的是男人。 男人,坐在了陸鎣一的對桌。他看了一眼陸鎣一撒了花瓣的奶茶杯說:“這樣會比較好喝嗎?” 陸鎣一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這里的奶茶不正宗,加點玫瑰花,沖淡些味道?!?/br> 男人“哦”了以后,改換了c文道:“是c國人?” 陸鎣一說:“是,你也是?” “幸會,”男人伸出手,做出與陸鎣一握手的姿勢,“鄙姓白,白尋?!?/br> 陸鎣一看了他一番,這才也伸出手去,與之輕輕一握便放開:“林許?!标戞v一依著張雪璧查來的這個身份報了信息。林許,真名林皓月,c國中原一帶著名的黑幫老大林驕陽的親生弟弟,一個寵壞了的公子哥,此番來到西南邊境,是為他大哥在此地拓寬生意打先鋒站的,當然,這個人現在不可能在此地,因為各種身份信息失靈,他被張雪璧阻攔在了遙遠的另一個城市。 白尋眉頭微微一動,說:“不知林先生這次來是旅游還是?” 陸鎣一看了白尋一眼說:“來尋人?!?/br> 白尋道:“哦?是要尋親嗎?”見陸鎣一看著他,白尋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c國人,自己人不幫自己人哪像話呢。你別看我只是個小生意人,在這邊境往來也有數十年了,找個個把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br> 陸鎣一聽了眼睛微微一瞇,轉而往后一靠,擺出副紈绔子弟的樣子來道:“白先生,咱們萍水相逢,你怎么知道我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白尋將陸鎣一似是隨意擺在桌上的幾片玫瑰花輕輕推了一枚上前道:“因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br> 陸鎣一的表情變了:“你認識?” “我認識?!?/br> “證據呢?” 白尋說:“晚上十點,你來找我,我就給你看證據?!闭f完,便站起身來,沖陸鎣一微微一頷首,離開了。 陸續有人也結賬離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陸鎣一沒想到,這個二層的空間里,竟然全部都是百里旬的人,最后是那個服務生走上前來,他沖著陸鎣一微微一鞠躬,把陸鎣一剛才給他的小費統統擺在了桌上,然后轉身離開。陸鎣一心頭微微一動,原賴服務生也是百里旬的人,幸虧,卓陽想得周到,并沒有在玫瑰花中夾帶任何紙條賀卡。 陸鎣一將剛才白尋推過來的那片玫瑰花瓣掀開,發現下面墊了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頭只有一排數字,大概是百里旬的號碼。 出門后,陸鎣一拿上自己的行李,坐上一輛出租車,去了市里的酒店,他把自己安頓好了,打了個電話到服務臺,過了一陣子,他的房門被敲開,端著紅酒的服務生卓陽走了進來。 “怎么樣?”陸鎣一問。 卓陽卻不答話,他把紅酒一放,拿了開瓶器道:“是您要的82年的拉菲,先生,您的紅酒要現在就打開嗎?” 陸鎣一心里一動,道:“打開吧?!?/br> 卓陽便利落地打開了紅酒瓶。他此時穿著高檔酒店服務生的制服,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里是怎么弄來的,那修身的制服把他襯托得格外英俊,腿是腿,胳膊是胳膊的,像是男模從畫報上走了下來。 陸鎣一盤腿坐在床上,把手撐在身子后頭,自下往上欣賞著男人為自己服務的模樣,反正林許這個人本來就是個男女不忌的紈绔。思及此,陸鎣一伸出腿,輕輕地踹了一下卓陽說:“嘿,你身材不錯啊?!?/br> 卓陽愣了一下,手里的動作也因此停了下來。陸鎣一壞心眼地笑笑說:“繼續倒酒啊?!闭f著,還用那種肆無忌憚的眼神上下打量卓陽。 卓陽手中的動作繼續了下去,他打開封口,用手絹墊了酒瓶,防止體溫影響酒液,微側了瓶身,將紅酒從杯中到處。酒紅色的液體隨之傾瀉入水晶杯中,發出清悅的聲響,突然,瓶口輕輕磕了酒杯一下。卓陽的身體僵住了,他深吸了口氣,惡狠狠地轉過頭瞪了陸鎣一一眼:“先生,您的酒?!?/br> 陸鎣一這才滿意地收回剛剛蹭了某人重要部位的那只腳,懶洋洋地接過卓陽遞過來的酒杯。酒杯遞到了陸鎣一的手上,陸鎣一抽了一下卻沒抽動,又抽了一下,還是沒動。他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卓陽,意思是你干嘛?卓陽卻低垂了眼睫,一派溫馴的樣子,高大的身軀卻微微彎下腰來:“先生,您剛剛喊了馬殺雞服務,我就是技師,您要現在就開始嗎?” 陸鎣一:“……”cao,又把自己玩死了。陸鎣一急得在那里打手勢,讓卓陽不要鬧。 卓陽卻輕輕一笑,單膝跪在床上,把陸鎣一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形下。 “先生,”他低沉下聲音,那嗓子就變得格外性感,陸鎣一聽得身體都軟了,忍不住就想到了昨日他們在芮家的旅館里做的那事。這么一想,底下就有些躍躍欲試了。察覺到褲子里頂起來了一塊,陸鎣一簡直想哭了,什么時候他的自制力變得那么糟糕了? 卓陽也低頭看到了他的那個部位,唇角上揚的弧度忍不住變得更大了。 “你……”陸鎣一想說什么,卻被卓陽一手按住了,他指了指耳朵,意思是有竊聽器,別忘了,動作才做完,便湊了過去,輕輕地把手貼上了陸鎣一的襯衫紐扣,一個一個幫他解開扣子,嘴里還要說:“先生,我先幫你把外衣脫了吧?!?/br> 陸鎣一被他剝得三下五除二的干凈,關鍵是這時候還不能說什么,簡直氣得想跳腳。這個臭流氓! 第95章 case 0514 芮文秀 男人推開門, 里頭的所有人除了正在負責監聽的那個便都立刻站起身來行禮:“先生?!?/br> 百里旬, 也就是之前的白尋,微微一點頭, 那些人便都坐了回去。天氣炎熱, 他把外套脫了, 只穿件白襯衫,底下是一條清爽的亞麻色休閑褲, 蹬一雙涼皮鞋, 休閑懶散得緊。剛才在外面行走時做的偽裝已經去除了,反而更顯得他年輕,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三十出頭, 斯斯文文的一個學者, 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個名震邊境的大毒梟。 百里旬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看著聚精會神聽監聽的小弟。這個人叫徐業,跟了他也有幾年了,辦事向來牢靠,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卻聽得直皺眉, 心神不定的樣子。百里旬看了會,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徐業轉過頭來,竟然整張臉都是紅的。見是自己老大來了,立刻站起身來,慌亂地喊道:“老大!” 百里旬伸手,徐業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耳機摘了下來,嘴里囁嚅道:“老大,那個……現在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百里旬沖他笑笑,把監聽耳機湊到自己耳邊,立刻,從那里頭傳來了一聲讓人心蕩神馳的……呻吟聲。 “啊……你……你不要那么快……” “拿、拿出去啊……唔……” “快、快一點,再重一點……??!寶貝,你好大……好舒服……好爽……” 徐業撓著后腦勺,匯報道:“他們……他們已經搞了半個多小時了,在那之前也沒聊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林許先進房,叫了一瓶酒,然后他看上了那個送酒的服務生兼按摩技師,說著說著就做起來了?!?/br> 百里旬問:“身份信息都驗證過了嗎? 徐業馬上回答道:“驗證過了,身份證、班機信息、信用卡信息和戶籍檔案里的照片都對得上,這個人的確是林驕陽的弟弟林皓月?!?/br> 百里旬又不動聲色地聽了會,然后才把耳機拿下來說:“辛苦你,繼續監聽著吧,有消息馬上通知我?!?/br> 徐業恭恭敬敬地接過那個耳機說:“是?!?/br> 百里旬掏了掏兜,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支電子香煙,還是太妃糖口味的,叼在嘴上,然后沖手下們隨意地擺擺手:“都忙去吧?!比缓笥殖隽碎T。 ※ “??!”陸鎣一發出一聲慘叫,人都差點跳起來,過了會才消停下去。 張雪璧在通訊器那頭抱怨道:“你們倆搞什么東西呢,差點把我耳朵震聾了?!?/br> 陸鎣一說:“你問……問他……??!”卓陽正半跪在床上,兩腿分開夾住陸鎣一的雙腿,坐在他的后腰上,給他……按肩膀。 卓陽邊按邊說:“你怎么搞的,年紀輕輕,身上陳年舊傷這么多?!闭f著雙手用力,抓著陸鎣一兩手把他輕輕松松扳了起來,陸鎣一的腰隨之發出了“咔噠”一聲,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嗷!要不要這樣狠,我的腰!”陸鎣一抱怨,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水來,臉色卻紅潤潤的,顯得特別可愛。 張雪璧在那頭嘟噥了一聲含糊不清的“狗男男”。 陸鎣一說:“什么?” 張雪璧飛快地在那頭說:“你交代我的事情都辦好了,監聽器通道給你們屏蔽替換了,你的身份也沒有問題,卓陽那邊我給弄了個你隨身保鏢的身份,不過他和百里旬畢竟曾經相處過數年,即便十年沒見了也做了掩飾,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他多出現的好?!?/br> 陸鎣一說:“我知道。林皓月那邊呢?” “還被我攔在j市,你放心,這個人向來貪玩,這會兒趙遠和李煙煙正陪著他兜圈子呢,一時半會想不起這檔子事來,倒是林驕陽,我把林皓月那邊的電話轉移到了你手機上,他這會是忙著沒空聯系自己弟弟,要是空下來了,你要自己應對?!?/br> “知道了,幫我繼續盯著?!闭f著,掛了電話。陸鎣一覺得卓陽手藝真不錯,把自己按得渾身舒爽,因此干脆翻過身來讓卓陽給他繼續按手臂,一副愜意得很的模樣。 卓陽看著他這副樣子就想笑,也由得他讓自己服侍。 陸鎣一享受著馬殺雞說:“你說百里旬到底要小奇干嗎用呢?” “小奇是藥人……”卓陽正說著,手卻忽然停了一停,因為陸鎣一這時候上身沒有穿衣服,所以能夠清楚地看到在他胸口靠心臟的位置有一塊星形的白色皮膚,那是一個……陳年傷口。卓陽的心里一驚,那傷口雖然已經頗有年月,附近已經只剩些許痕跡,但是從傷口創面和位置來看,下手的人當時必然是想要陸鎣一的命的,而陸鎣一當時受的傷也肯定不輕!這是什么時候的傷痕? 卓陽想著,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那塊傷疤,那頭久等不到下一句回音的陸鎣一卻睜開眼睛,看清楚情況后猛然坐起來說:“你干嘛?” 卓陽收回手,輕輕咳了一聲,說:“你這兒受過傷?” 陸鎣一的眼神微微一變,跟著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年輕時候不當心摔的?!?/br> “能摔成這樣?” “運氣不好,剛好地上有個釘子,插了進去?!标戞v一說,“差點死了,不過救回來了?!?/br> 卓陽聽他一本正經地胡扯,已經知道這個傷疤恐怕與陸鎣一那段無法觸碰的記憶相關。陸鎣一把襯衫重新穿上說:“行了行了,今天就按摩到這兒吧,晚上還有正事呢?!?/br> 卓陽也沒勉強他,默默地坐起身來。陸鎣一說:“剛剛你話還沒說完呢,百里旬要小奇這孩子干嘛?難道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真相信藥人的血能治百病所以打算取血當藥?” 卓陽搖搖頭:“百里旬不是那種迷信的人,如果要說治病,我覺得不可能,但是如果說藥人的血對于提純毒品有什么促進作用,倒是可能,畢竟他比我更熟悉芮家的事,而按照你所說,芮家的紅花鏢局是擅長用藥的一宗,又是在此地立足了數百年,此地自古就有毒禍,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大?!?/br> 陸鎣一說:“嗯,我想他這次出現在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光是一個林皓月恐怕還不值得他親自出馬?!?/br> 卓陽想了會說:“猜不到,只能看著辦。對了,我剛才突然想起來,百里旬曾經還給我講過一個故事?!?/br> “一個故事?” “嗯?!弊筷桙c頭,“那還是我十歲那年的事了,當時在部隊里,百里旬的人緣很好,因為他對誰都很親切,并且有文化,還喜歡給小孩子講故事。我記得他曾經講過一個故事,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個關于走鏢人的故事?!?/br> 百里旬的故事發生在歷史上某個不確定的朝代,也可能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卓陽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當時是夏季,剛巧是鬼月里頭,百里旬身為一個當兵的,卻叫了一群當地的小屁孩過來聽鬼故事,那晚他說的是一個走鏢人走鏢遇鬼的事。 鎮寧這一帶就算在現代社會都還算是個偏僻之所,即便引入了旅游產業也不能算太繁華,更不用說在古時候。那個時候這附近都是深山老林,只有來往兩國做生意的商販才會走這條道。既然是人跡罕至,那就一定會有剪徑的綠林好漢存在,當時有個生意人有筆貨款需要去m國收,他就雇了個鏢師替他將銀兩取了送回家。那個鏢師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以雙刀聞名,還是很有一點本事的,所以敢單刀匹馬地接這個生意。 接了單后,鏢師很順利地取了銀兩,回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行經鎮山一帶的時候,林中忽然起了迷霧,鏢師一開始并未在意,只當是因為近日陰雨天氣造成的濕氣,誰想到走了一陣后,鏢師忽然發現了不對,因為就在他前面不遠處的林中竟然影影綽綽似乎有個白色的影子。 陸鎣一聽到這里眉頭忽地一皺,卓陽發現了,問:“怎么了?” 陸鎣一搖搖頭:“你說下去?!?/br> 卓陽說:“鏢師看到了那個白色的影子,便以為是什么剪徑的好漢想要趁著這迷霧襲擊他,因此便與對方攀談起來?!?/br> 陸鎣一似是自語說:“這是對的,這個人既然敢在這附近接生意,跟那些好漢們必然是有些交情的,春典對上了,人家就會給他面子讓開路去?!?/br> 卓陽仔細聽他說的,一面又說了下去。他說鏢師一連與對方攀談了幾句,但是那個白色的影子就是不接口,鏢師因此心生疑惑,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誰想到越走近便越覺得奇怪,鏢師很快發現那白色影子竟然并不是站在地上的,而是飄在空中。 陸鎣一忽的拳頭猛然握緊:“飄在空中?” “對?!弊筷栒f,“鏢師走得越近,心中便越是打鼓,等到足夠近了,剛好一陣風過,等他抬起頭來看過去時,卻見空中竟然飄著一個身著白衣的漂亮女子,女子的相貌與鏢師曾經的戀人十分相似,而鏢師的戀人早已經在十多年前便因病過世了?!?/br> 見陸鎣一沒有反應,卓陽便繼續說了下去道:“那女子看到鏢師以后,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鏢師正驚疑不定,那女子身上竟然著起了一種白色的火焰,跟著她便一寸一寸地在火中化為灰燼,消失不見了,最后消失的恰恰是她伸出去的那只手。鏢師不知應該如何做,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按照她所指的方向找了過去,不久之后,竟然從過去從未走過的一條小路上走了出去。鏢師回到鎮寧鎮上后才知道,原來因為近日陰雨天氣,密林中原先可以行走的那條路已經坍塌成了危路,如果他繼續走下去,恐怕會丟了性命,于是這鏢師就這樣撿回了一條命?!£??” 陸鎣一回過神來,說:“嗯?我聽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