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從另外的窗戶爬進去，看到在浴缸里泡澡的張雅起了殺心，遂按進水里溺死對方。

    ……

    大約半個小時后，有個人來到了黃毛身邊，低眉順耳，看起來畏畏縮縮的樣子。

    “快和警官說說，說出來了可就能拿到錢了?！秉S毛拍了他腦袋一下，對上連亦的眼神，嘿嘿笑幾聲。

    范陽問：“你叫什么？”

    “全二?！?/br>
    連亦止住范陽，問：“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全二自來到這邊就對這個人有點犯怵，見他開口不嚇人也松了口氣。

    他想了想，回答說：“昨兒個晚上我負責這邊，當時約莫是十點的時候，我正好站在小區那堵墻后，準備來燒東西吃——”

    “我讓你巡邏，你給我燒東西！”黃毛一巴掌拍上去。

    “干什么，我們在這兒還動手動腳？！”范陽詐道。

    連亦卻是露出思索的表情，突然問：“你怎么把時間記得這么清楚？”

    全二摸摸頭，“我當時找不著火，就去旁邊那家人敲門，他家的大鐘就擺在堂屋里?！?/br>
    說是敲門，其實和砸門差不多，不過他不敢說出來。

    連亦雙手環胸，手指點著胳膊，“繼續?！?/br>
    “出來的時候我就瞧見對面樓上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在往上爬，然后就爬進了……”全二拿手算了算，“五樓！爬進了五樓里！”

    五樓，張雅的公寓正是這一樓。

    “給我指下哪棟樓？”

    他往上一指，“就那個，外面欄桿掛著床單的那棟?！?/br>
    連亦瞇著眼，久久沒有說話。

    黃毛一見這就覺得有戲，湊上來恬不知恥地問：“警官，我們這都說了，獎金……”

    他話還沒說完就瞧見對面人表情一變，明明是笑，卻讓人打心里發怵。

    他也是見過不少警察的，和這個人差別太大了。

    再稍微一瞥，那指尖的薄繭有點瘆得慌，“警官，我都是說著玩的！不用給不用給！”

    說完，他就拽著全二準備離開這里。

    范陽眼疾手快抓住兩個人的胳膊，笑嘻嘻道：“你們還得去局里做筆錄?！?/br>
    一聽這話，黃毛和全二都有點欲哭無淚。

    這沒賺到錢就算了，居然還得去局子里走一趟，誰知道還出不出得來。

    連亦轉過頭看向他們，“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沒了，大晚上天黑也看不到啥?！比汇?，撓撓頭，“警官，我們不用去局里吧？”

    這都快天黑了，去什么公安局。

    連亦輕輕一笑，在兩個人都以為不用去的時候，開口說：“要去?！?/br>
    “……”

    “言而有信，會有獎勵的?！彼a充。

    黃毛和全二都喜出望外，“嘻嘻嘻我就說警官你是我見過最有氣勢的人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

    故宮。

    “今天的戲先到這里，過幾天要拍夜戲，你們都好好準備?！蔽那逍颊f。

    應和聲四起。

    有眼尖的人看到今天才拍的新人和助理上了一輛好車，頓時唉聲嘆氣。

    坐在車里的姬十一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才出劇組，伍菁就打來了電話，“今天第一天拍攝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目前是一次過?！奔或湴恋卣f。

    伍菁毫不留情地潑冷水：“據我所知，今天沒主角跟你對戲，下次就不一樣了，不說陸行云，就連張又欣也沒那么簡單應付?！?/br>
    姬十一笑說：“菁姐放心好了?！?/br>
    她不會被別人打敗的。

    “反正別松心，對了，你最近在拍這個也沒什么曝光度，大家對你印象都不深，我給你接了個代言，sweet巧克力，稍后給你發文件?！?/br>
    這個產品既不便宜，受眾也廣，而且最主要的是，適合女藝人。

    “巧克力？”姬十一復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