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話音落陸淮安毫不猶豫的身影闊步離開。 萬景淵又不慌不忙的拿過ipad玩了起來,我看著關上的門板,若有所思。 許久,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嗓音有點沉重,“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萬景淵頭都沒抬,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語調輕松,“有你什么事啊,別聽淮安瞎說?!?/br> 我索性閉嘴不言。 手機鈴聲在靜謐的房間突兀的響起。 “戴jiejie,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飯,我今晚歇班?!?/br> 范澤是我在夜場認識的一個,嗯,人稱“少爺”,年方二十三歲,十足的小鮮rou,經常發微信給我,我半夜閑的咪咪疼的時候,也會逗他兩句。 “真是不巧,我在外地呢,等回去的吧?!蔽揖芙^。 掛斷電話沒幾分鐘,我手機又響了。 馬桐宇是我的學長,比我大兩屆,前段時間在一個飯局上聯系上了,他偶爾也會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云飛,我在昆明出差,你吃鮮花餅嗎,我給你帶點回去?!?/br> “不了,哥,怎么好意思麻煩你?!?/br> “這不是順手的事嗎,再跟我見外生氣了啊?!?/br> 掛斷電話后,萬景淵睨了我一眼,“是不是我耽誤你事了?” 我還沒來得急回答,敲門聲響了,進來的店員,告訴我魏錫凱來了。 我走到二樓的時候,魏錫凱正在店員的引薦下選衣服,看見我,他笑的眉眼飛揚,“云飛,我穿這套好看嗎?” “你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br> 拍馬屁誰不會。 他示意店員包起來,“就拿這套吧,還有剛才的領帶?!?/br>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工作不忙嗎?”我找著話題。 魏錫開眼角挑起溫柔的笑意,“男人的工作重要,可是還有一件事比工作更重要?!?/br> “菲菲寶貝兒?!比f景淵清亮的嗓音在偌大的大廳漾開,他說著走了過來,“魏總來了?” 魏錫凱點頭,“萬總也在?!?/br> 萬景淵輕揚下頜,“啊,我一直都在,來好幾天了,對了菲菲,你咖啡放哪了,就上次我給你買那個,我怎么找不到?” “我辦公室沒有咖啡?!蔽覝\勾唇角道。 魏錫凱笑了笑,“看來萬總貴人多忘事了,飛兒,等會方便嗎?” “方便?!?/br> “不方便?!?/br> 我和萬景淵異口同聲。 魏錫凱看著我,“一起吃飯吧?!辈皇且酝塘康目谖?。 我點頭,“好?!?/br> 萬景淵臉色悻悻的,我心道,活祖宗,你今晚趕緊走吧,慕昔都快堅持不住了,她男朋友天天抱怨,有了女朋友還要獨守空房,我也不能一直霸占著她啊。 魏錫凱很有風度的邀請萬景淵,“萬總一起吧?!?/br> “不了?!比f景淵甩下兩個字往三樓走去。 魏錫凱像個勝利者般含笑地看著萬景淵離開的方向,“飛兒,我們走吧?!?/br> “我去辦公室拿包?!?/br> 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萬景淵正雙臂環胸坐在沙發上,看見我,他淬了幽光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鑰匙給我?!?/br> “做什么?” “我去你家等你?!?/br> 我的視線看著他,嘴角點綴了笑意,“怎么敢勞煩萬少等我,你還是回自己家去吧?!?/br> ps:第二更,晚八點。 ☆、041 你家好溫馨 萬景淵眉宇間的陰霾聚攏而來,他盯著我的手腕,聲音冷戾,“你過河就拆橋啊?!?/br> 我笑了笑,走到辦公桌拿過車鑰匙遞放在他腿上,“給你?!蔽矣謹]下手腕的鐲子,“鐲子也還給你,我現在不欠你什么了吧?!?/br> 萬景淵薄唇緊抿,眼睛似一把刀子剜向我,半晌,他將鑰匙和鐲子放在沙發上,頎長的身姿一躍而起,闊步離去。 甩門聲震天響。 我坐在椅子上,毫無焦距的眸子落在不確定的某處,他就是個神經病,有事沒事亂發脾氣。 直到魏錫凱來辦公室找我,我才晃過神來。 飯后在魏錫凱的提議下,我們又一起看了場電影,從電影院出來,冬日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魏錫凱下意識攬緊我的腰身,將我使勁按在他的懷里,冷風的呼嘯下,那點滴的溫暖觸手不及。 上了車,他握住我的手揉搓著,“冷不冷?” 其實也就從影院門口到車上的這么一小段路,也冷不到哪里去,他眸中的關切肆意翻涌,我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動了動。 一路無言,只有他炙熱的眸子時不時看向我,還有他嘴角的弧度溫和明媚。 有句話順暢的沖到了喉嚨口,又生生咽了回去。 到了樓下,魏錫凱抬頭看著我家的窗戶,囑咐著,“把門窗都關好?!?/br> 打開防盜門的時候,漆黑的房間我一時有些無法適應,或者說是冷清,包里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喂?!?/br> “你家有沒有水,我杯子里沒有熱水了?!笔俏哄a凱試探的聲音。 我暗笑,好蹩腳的借口。 “上來吧?!?/br> 是誰嘲笑過魏錫凱送我只送到樓下的,今天我就讓人家進屋了,哼,我還讓他喝茶呢,我默默走去廚房拿過電水壺燒上水,還拿出了金駿眉。 魏錫凱進來的時候,看著他空空的兩手,我打趣道,“杯子呢?” 他笑了笑,“不是在你家嗎?” 我泡好茶給他,他顯得很興奮,“飛兒,你家好溫馨?!?/br> “我一個人住,也好收拾?!?/br> 我真不好意思說我都是找的小時工一個星期打掃一次,平時我就偶爾擦擦茶幾電視柜什么的。 從小姨媽也沒有讓我做過什么家務,她總說女孩子不要在家務里任勞任怨,能自己照顧自己就好,姨父也沒有特意要求過我什么,所以除了生活拮據,我也算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 魏錫凱喝完一杯茶水,起身又倒了一杯,他順勢在我身邊一臂處坐下。 有點熱。 他站起來,找了個話題,“我能參觀一下你家嗎?” “可以啊?!?/br> 我還是覺得有點熱。 大概他也看出我不太自在,二十來分鐘后就說要走了。 我送他到門口,電梯來的時候,他一把扯過我,將我緊緊的摟在懷里,“讓我抱一下,就一下?!?/br> 文明人就是好,說抱一下,抱了兩下三下,至少比那個抱起來不松手的流氓好多了。 電梯門關上后,我轉身就要走進屋子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萬景淵從樓上竄了下來,他陰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率先走了進去。 他直接沖到副臥室,我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拿著自己來時裝著幾件衣服的小行李包走了出去。 咣當 巨大的聲響似是要沖破黑夜沖入無限的星空,余音久久的在客廳回響。 真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不過這樣也好,這個磨人精終于走了,慕昔也可以解放了,回頭得好好請請她男朋友,借人家女朋友用了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要直播,要上班,要約會,從a4換成了瑪莎拉蒂,每每去夜場也更受歡迎了,從前追求我的男人或多或少也泛起了異樣的目光,有的掉頭尋找新的目標了,有的也更輕浮的表達自己的要求了。 只有魏錫凱,對我一如既往的溫和,他沒有質疑過我和我的一切,包括我幾乎承受不起的瑪莎拉蒂,有的時候,一句話就在嘴邊,卻怎么樣也沖不出來。 元旦剛過,年底也不遠了,那日下起了入冬來的第一場雪,外面雪花飄飄灑灑,店里顯得冷冷清清,我索性應了唐志杰約的咖啡。 唐志杰是我在訂貨會上認識的,留了電話和微信,同行交流過,卻拒絕了他幾次的單獨約見。 咖啡喝到一半,又來了個唐志杰的朋友,看他的眼睛一直落在我露著的鐲子上,我索性大大方方的抬起了胳膊,“我閨蜜開了個珠寶店,她去瑞麗進貨的時候,幫我挑的,是不是很不錯?!?/br> 那哥們笑了笑,“巧了,我也做珠寶的,你閨蜜在哪里做的……” 我的視線再次落在鐲子上,以后還是不要再戴了吧,我的經濟能力也消費不起幾百萬的鐲子,平白讓別人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拒絕了唐志杰的晚飯,走出咖啡廳,我關掉手機,去了姨媽家,好久都沒有熱熱鬧鬧的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ps:作者的個人微信公眾號:葉清靈月靜,可關注并與葉葉交流,歡迎講故事給葉葉聽。公眾號里周一到周六,每天都會推出兩篇圖文,或搞笑,或情感,或顏色…… ☆、042 新郎叫任之初 我讓阮璦不著痕跡的幫我組了一個局。 那日下班后,我去接打麻將的阮璦,見我去了,她趕緊招呼我,“來,云飛,你來幫我打兩把,我最近腰不好,坐了半天就不行了?!?/br> 阮璦打麻將是半吊子,我更是幾乎只認得牌。 我換了阮璦坐下后,她就去沙發休息了,我兩把下來就輸了不少,我嘴里喊著,“小璦,還是你來吧,我輸慘了?!?/br> 阮璦站在了杜太太身后,笑著說,“杜太太會打牌,我跟她學學?!?/br> 幾圈下來,我輸了很多,杜太太贏了很多,幾乎都是我給她點炮,散場的時候,阮璦招呼著,“一起吃飯吧?!?/br> 杜太太的老公是杜長海,我需要為以后事業的發展儲備人脈了。 雖然我和阮璦合伙讓杜太太贏錢的行為有點不恥,不過那些看似光鮮的人有多少又是扒光了也能干干凈凈的呢,我以前還跟著一個有錢的二代入室打人呢。 飯后送阮璦回家的路上,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問,“想說什么就說,痛快點,別娘們唧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