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第11章 偷到本王頭上來了 秦秋雪凝眉望天,想想這王爺大概跟皇帝一樣,不會在妾室這里留下衣服之類的東西。 她咬著手指,思索著,既然要走,她還是換一身男裝比較方便,去偷一件? 嗯,就這么定了! 秦秋雪用桌布包裹住首飾,打包背在肩頭,偷偷摸摸的翻墻出了暖香閣。 憑借著直覺,她走到了一個疑似男人住的院子,秦秋雪本來是想找個下人的房間偷衣服。 然而沒找到下人住的地方,面對這富麗堂皇,又不缺乏雅致氣息的院子,秦秋雪是糾結的,想想這絕對就是司徒弘住的地方??! 不過秦秋雪仔細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她晚飯的時候,聽蘭兒和萍兒說王爺今晚去了太子家的酒宴,好像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是個醉鬼,沒什么可怕的。而且王爺的衣服,總比下人的衣服干凈。 于是乎,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秦秋雪決定臨走偷他王爺一件衣服。 躡手躡腳,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秦秋雪小偷一樣抹黑進了一間房,瞧著還不錯的樣子,或許就是司徒弘的房間? 借著月光,秦秋雪摸索在昏暗的房間里,靜悄悄的打開衣柜,摸著里面的衣服,緞子布料的手感相當不錯,她順勢拽了幾件出來。 房間里,均勻的呼吸聲驟起,秦秋雪不禁脊背一縮,原來,有人在? 剛才離得遠,她又做賊心虛,沒有聽清楚?,F在到了衣柜旁邊,離床近了,秦秋雪才聽到了床上人的呼吸聲。 秦秋雪把衣服抱在懷里,轉身準備撤退。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床頭,恍惚之間,有什么東西晃了秦秋雪的眼睛。 秦秋雪微微瞇著眼睛,望著那抹光,眼睛一亮,銀子?! 銀子可是個好東西,比珠寶好用!零錢,還不用去當鋪兌換,畢竟王府的珠寶很可能會暴露她的行蹤,散碎的銀子就不一樣了。 秦秋雪望著床頭的那包銀子,咬了咬大拇指,把心一橫,抱著衣服,背著包裹,躡手躡腳的踮著腳尖朝著床頭移動過去。 小手偷偷摸摸的拽起錢袋的一角,秦秋雪小心翼翼的拉著錢袋,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眼看著就要拿到手的時候,床上的人卻突然翻了個身,胳膊緊緊的壓住了錢袋。 秦秋雪嘴巴倏地張得大大的,撓了撓頭,額角滴下一滴汗,好險!她還以為床上的人醒了呢! 她抿了抿嘴巴,慢慢的蹲身下去,仔仔細細的那人的胳膊,于此同時,那人的臉在月光之下暴露出來。 司徒弘?! 秦秋雪捂了捂嘴巴,繼續埋首靜悄悄的抬著司徒弘的胳膊,企圖把那錢袋抽出來。 可是她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司徒弘的胳膊壓的還真是有技巧,把那錢袋死死的壓著,秦秋雪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是抽不動那錢袋分毫。 秦秋雪累得滿頭大汗,垂著頭喘氣。借著月光,她看見司徒弘如墨一般的劍眉之下雙目緊閉,俊朗的睡顏還真是帥到爆表! 秦秋雪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就看癡了,她咕嚕了一下嗓子,咽了一口口水,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都什么時候了還發花癡,趕緊偷錢走人呀!想留在這與狼共舞???雖然這是一匹帥氣的狼。 清醒過來的秦秋雪,繼續努力的拽著錢袋,然后,竟然拽出來了!司徒弘突然翻了身,背身過去了。 錢袋突然沒有司徒弘的胳膊,秦秋雪的力道雖然不大,但是貫力不小,瞬間摔了個大屁蹲。 她咧著嘴,坐在地上揉著屁.股,看向床上的司徒弘,還好,還在睡著。 秦秋雪低頭看向手中的錢袋,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多少錢,但是王爺應該不會窮的。 她激動把錢袋抱在懷里,縮頭縮腦的緩緩轉身,準備閃人。 躡手躡腳的秦秋雪正準備偷偷摸摸的逃跑,卻感到脖子后面猛地傳來了一股力量,接著腰間握上一只大掌,用力地勾住她的纖腰,使勁一拽,她便向后飛去。 秦秋雪“啊”的一聲尖叫,只覺得向后的貫力很足,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司徒弘的床榻上了。 床頭床尾本來綁著的白色紗簾子也因為這動靜松落下來,蓋住了一片皎皎月光。 昏暗的光線里,司徒弘一手攥著秦秋雪右手白皙的手腕,一手環著秦秋雪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在懷里。 他低首,薄唇掃過秦秋雪耳垂上的絨毛,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落在秦秋雪耳畔,“哪里來的小賊?膽子不小,偷到本王的頭上來了?” 秦秋雪感受著耳垂之側的灼熱鼻息,她狠狠的蹙著眉毛,閉了閉眼睛,一臉的憤恨不已,后悔的她腸子都青了。讓你貪,貪婪耽誤人生??!不偷銀子,不就沒事了。 她被司徒弘抱在懷里,甚至可以感覺到司徒弘心口起伏的氣息,那健碩的胸膛似乎也很不平靜。 秦秋雪倒吸一口冷氣,咧了咧嘴角,哭喪著一張臉,討好似的窘迫嘿嘿一笑:“嘿嘿嘿……賤妾……思念王爺……實在是睡不著,所以三更半夜闖進王爺的香閨,只是為了一睹王爺的睡顏。賤妾現在看滿足了,見到王爺安好,賤妾也就放心了,現在就回去了,不打擾王爺睡覺了!” 秦秋雪說著便要從司徒弘的懷里掙扎起身,然而她的手腕被司徒弘緊緊的攥著掌中,腰也被司徒弘的另外一只大掌緊緊的環著,她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她好不容易與司徒弘拉開了一點點縫隙,卻又重重的跌回了司徒弘的懷里。 “嗯?想本王了?”司徒弘嘴角噙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低沉的聲線里略微透著幾分戲謔,低首將英俊的面龐埋進秦秋雪的頸窩里,似是吸允著秦秋雪身上的香氣。 秦秋雪倒吸一口冷氣,被司徒弘這舉動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僵直住了,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王爺——!”秦秋雪嘴角直抽抽,她這是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節奏,送上門來找死??! “王爺日理萬機,還是好好休息,是賤妾不懂事,賤妾這就告退!”秦秋雪縮了縮肩膀,又想起身逃跑,卻還是掙扎不動,被司徒弘死死的按在他懷里動彈不得半分。 “日理萬機?!”司徒弘嘴角勾起一抹戲笑,大掌忽地一轉,輕輕一推秦秋雪的肩膀,將她推倒。 秦秋雪躺在枕頭上,驚呼一聲:“王爺???” 司徒弘胳膊撐在枕頭側面,大大的身影籠罩在秦秋雪身上,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秦秋雪,手指輕挑起秦秋雪的下巴,低沉暗啞的嗓音略帶戲謔,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本王就算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公務繁忙,也不會忘記了本王的愛妾。既然愛妾這么想念本王,本王就成全了愛妾的一片拳拳之心?!?/br> 說罷,司徒弘指尖挑開秦秋雪腰間的帶子。 秦秋雪尖叫一聲,猛地伸手推開司徒弘的胸膛,然后以一種反人類的速度飛快的后退著,只是沒退兩步,就到了床頭,退無可退。 而罪魁禍首司徒弘,依然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坐在床中間,姿勢瀟灑。 他一只膝蓋微微弓起,另外一只長腿盤坐著,手臂撐著膝蓋上,白色的里衣袖口略微落下,露出健碩修長的手臂,她大掌托著腮,嘴角勾著一抹淡笑。 接著昏暗的月光,他劍眉微挑,眉宇間一派淡然自得,靜靜的瞧著秦秋雪一臉慌張的模樣。 此時的秦秋雪,后背緊緊的貼在床頭,雙手抱著膝蓋,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 司徒弘勾唇一笑,低沉冷厲的聲音擲地有聲,猶如寒風過境,吹的人心頭一涼,“說!來本王這里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偷銀子?本王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喝,月錢不夠用?還是下人苛待你?” 秦秋雪被司徒弘嚇得肩膀一縮,垂著嘴角,抿著朱唇,一臉無辜的搖搖頭,“都不是!我偷銀子是因為……因為……銀子很漂亮!” 秦秋雪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她自己都覺得瞎的謊話。 能編出這么瞎的謊話,秦秋雪自己都鄙視自己的智商。 司徒弘愣了一下,驀地,紗帳之內,響起了他低沉和緩的笑聲,他邊笑邊說:“秦秋雪,你以為本王會相信?” 司徒弘忽然覺得眼前的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過來!”他仍舊保持著帥氣瀟灑的姿勢沒動,只是手指略微朝著秦秋雪勾了勾,低聲命令秦秋雪過來。 秦秋雪猛地搖搖頭,她拒絕! “本王再說一遍,過來。否則后果自負!”昏暗的夜色里,司徒弘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秦秋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但聲音依舊冷厲。 面對司徒弘的命令加威脅,秦秋雪一咬牙,她屈服了。 她抿了抿唇,垂著嘴角,哭喪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如同要接觸避之唯恐不及的蛇蝎一般,硬著頭皮,慢悠悠地挪蹭著身體,磨磨蹭蹭的蹭到了司徒弘身邊,在離司徒弘半個手臂遠的地方,秦秋雪停下來,跪坐在床鋪之上。 ☆、第12章 你是故意在整本王嗎? 秦秋雪怯生生的跪在那,可憐的小模樣倒也逗趣。 司徒弘瞇眸看著她,月光透過紗簾朦朧的照在她俏麗白皙的臉上,煞是好看。惹得他心頭一動。 他抿唇低笑,大掌緩緩伸向秦秋雪白皙的面龐,略微摸了摸,低沉的嗓音,略帶溫柔的笑聲,蘇的人心頭一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秋雪怔楞抬頭,淡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簾折射進來,她不能完全看不清楚司徒弘的臉,可夜色之下,他的影子依舊是那么英朗帥氣。 面對司徒弘蘇蘇的聲音,和不清晰卻好像很溫柔的視線,秦秋雪不禁低了低頭,輕聲說:“你——不會明白的?!?/br> “那你告訴本王?!敝腹澨鹎厍镅┑哪?,司徒弘注視的秦秋雪,聲音依舊溫柔和緩。 秦秋雪看著司徒弘的臉,抿了抿:“王爺……那個……” 她竟然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吞吞吐吐,猶豫再三,秦秋雪說:“王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一個人是會發生各種千奇百怪的變化的,就是說人的殼子可能還是那個殼子,皮囊也可能還是那個皮囊,但是靈魂改變了,不是一樣的,不是同一個人,你明白嗎?” 司徒弘微微一愣,隨即大掌摩挲著秦秋雪光滑的面龐,俯首低笑,嗓音低沉:“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本王的愛妾,是個附身而來的女鬼?” 秦秋雪:“……” 秦秋雪怔楞了一下,吞了口吐沫,一咧嘴:“王爺你要非要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br> “是嗎?”司徒弘眼中掠過一絲幽深的寒芒,他勾唇淺笑:“那好,既然如此。來人,把雪夫人給我拉出去燒了!” 秦秋雪嚇得差點掉床下面去,她大叫一聲,抱著司徒弘的胳膊,求饒:“王爺,別沖動。我是開玩笑的,你當我沒說過行不行?!” “是嗎?可本王看你就是不正常!”司徒弘大掌捏著秦秋雪的下巴,寒澈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秦秋雪。 “呵呵呵……”秦秋雪一臉囧笑,打著哈哈:“大概是因為賤妾來到王府以后,吸取了王府的天地靈氣,然后就頓悟了?!?/br> “頓悟?!”司徒弘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大掌抬了抬秦秋雪的下巴,仔細的審視著她。 “呵呵呵……對!頓悟!就是這樣?!鼻厍镅c頭如搗蒜。 司徒弘弘瞇眸看著秦秋雪,良久,他低沉的笑聲驟起。 秦秋雪長舒一口氣,得救了!好險,險些被拉出去活活燒死!火邢,這也忒疼了!她不要用那么殘忍的方式完成任務。 “秦秋雪,你給本王再過來點!”笑聲落,司徒弘大掌朝秦秋雪她勾了勾,命令她靠的更近些。 秦秋雪呵呵呵的干笑著:“王爺,天怪熱的,賤妾衣服臟,又一身是汗,還是離王爺遠些的好?!?/br> “我看你是頓悟的不夠徹底。還不如以前,以前還知道自己是本王的侍妾,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