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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楚謨攬下這查審一事后,自己,居然就成了一個協同審理的見證人。 秦紹祖和陳侍郎兩人,在楚謨面前不敢托大,聽說世子到了,都到府衙門口迎接。 楚謨一邊客氣謙讓著,一邊走進州牧府大堂。 南安侯自然也跟著走了進去。 昨天發現的那個死尸被放在大堂前的院中,周圍放著冰塊以免尸體腐壞。 “承蒙南安侯和秦州牧信任,委托我來查證侯府中南詔密探一事。我想著這事到底還關聯著南詔,陳侍郎受我皇伯父所派,來南州處理南詔使團之事。朝廷里大家都知道,陳侍郎您可是南詔通,所以,今日這事,您也要多多指點?!?/br> “哪里,哪里!世子客氣了,下官這個旁聽的,可是先帶了耳朵啊?!标愂汤纱蛑?,楚謨先扣了頂南詔密探也和南詔有關的大帽子,又捧他是南詔通,這事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拉上他了。 “陳侍郎客氣了,誰不知道,我皇伯父對您信任稱贊有加?!?/br> “本侯的清白就有賴二位了?!蹦习埠钤谶吷险f道。 “好說好說,我自當秉公而論?!背冎t讓了兩句,面容一整,讓人掀開白布。 死了一天的人,臉色已經青黑了。 陳侍郎和南安侯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尸體邊上冰塊的涼氣透到自己身上,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楚謨派的侍衛呈上這南詔密探身上發現的東西。 零零總總的東西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一封密信和毒藥了。 秦紹祖昨日已經看過那封密信了。 所以楚謨拿起密信看了一眼,又交給陳侍郎。 陳侍郎拿過那封密信,看了后卻是面色一變,看著南安侯,顯然是猶豫要不要給南安侯看看信。 “侯爺,您見過此人嗎?”楚謨問道。 “沒有,本侯怎么可能認識南詔密探呢?!蹦习埠钜谎鄄豢?,肯定的說。 ☆、103章 再搜侯府 獻給笑茶西白書友的月票加更 ~~ “侯爺,您再仔細看看,這人有沒有見過?”楚謨毫不為所動的強調道。 南安侯怕看死人,那臉剛才是一眼掃過,沒敢仔細看。 楚謨現在又問了一遍,他只好壯著膽子再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后,他呆住了,難道昨晚沒睡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幾眼:這個死人年約四十多歲,瘦長的個子,唇上留了一撮八字胡。 這人,他何止是認識??! “這……這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語,“他怎么會是密探?” “侯爺認識此人?”楚謨確認的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不,”劉喚急了,昨天這人死了,他只聽下人們在叫死了一個南詔人,后來又聽人叫死的是南詔密探。他相信侯府里不可能有密探,肯定是顏家兄妹搞的鬼,所以忙著和秦紹祖理論,壓根沒注意看一眼。 現在看仔細了,這人,竟然是侯府名下一家店鋪的掌柜,“本侯認識這人,但是,他怎么會死?他只是一個掌柜啊?!?/br> “侯爺為何聘一個南詔人做賬房?”楚謨又問道。 “他說自己母親是大楚人,我那生意,因為要和南詔人打交道,所以,就請了。而且,對了,這人是春夢閣的秀秀給我推薦的。對,就是秀秀,她說這人是她的遠房親戚……”南安侯說的凌亂,可是后面,說不下去了。 他說的那個秀秀,后來不就是作為南詔密探被處死的? 陳侍郎不知那個秀秀的身份,秦紹祖在邊上問道,“侯爺,難道您不知道,春夢閣的那個歌妓秀秀,正是南詔密探?她竊取大楚軍情,被發現后,將她當街處死的?” “本侯……我……”南安侯囁嚅半天,卻無法再說。 他知道??! 當時他還挺可惜,一個如花似玉的佳人,就這么被處死了,感慨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但是,秀秀死時,這個掌柜已經在自己府上做了兩年了,他壓根忘了自家還有一個掌柜,正是這個密探薦來的啊。 “侯爺,您知不知道這密信上,寫了何事?”楚謨又問道。 “我不知道啊?!眲具B“本侯”的自稱都忘了。 陳侍郎默默的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 南安侯看完全信,驚叫起來:“這……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為何要做這種事?” 信的內容是說此次議和是二皇子的意思,若南安侯幫忙毒死瓊玉公主破壞議和,將送他金銀若干,另外以前所求之事可以答允云云。 信的落款是南詔大皇子樂正弘。 陳侍郎原本也不信,畢竟,南安侯為何要為南詔做事? 可是,若是南安侯與南詔沒有勾結,為什么要養著一個南詔密探做掌柜? 而且,推薦這個掌柜的,還是一個人人皆知的南詔密探,就算平民百姓都知道要趨利避害吧? 忘了換人? 這說出去,當聽的人是白癡嗎? 再想到近來南安侯家女眷和瓊玉公主走的最近,一個異國公主,其他人家怎么沒見去巴結? 尤其信的落款是大皇子樂正弘。 他此次南下時,元帝曾給他看過南詔的兩封密報,就是說南詔大皇子和二皇子為了爭龍椅忙的不可開交。 在對大楚的態度上,大皇子樂正弘主戰,二皇子樂正宇主和。 若說是有人要陷害南安侯,那么誰會陷害? 如劉喚昨日所說的,是顏家的顏烈和顏寧陷害他? 南詔國內兩個皇子的消息,連元帝都是才獲知的絕密,顏烈和顏寧怎么會知道? 這根本說不通。 所以,陳侍郎壓根不信劉喚的說辭。原本他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但是,現在這事牽扯到南詔使臣團,保證使臣團的安全,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侯爺,您也先別急,這也許有可能是南詔的反間計呢?!?/br> “對對對,還是世子英明,這肯定是反間計,想要離間我們?!蹦习埠钯澩倪B連點頭,眨巴著一雙水泡眼,崇拜的看著楚世子,希望他快點吐出幾句金玉良言,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清河和洛河對南安侯有點不忍直視,默默低下了頭。 陳侍郎那張常年帶笑、胖的眼睛都壓成一條縫的圓臉上,笑容更盛了。 秦紹祖是差點笑噴,離間?就南安侯?不是秦紹祖自視甚高,這要離間,離間他這個州牧和鎮南王府,都比離間南安侯府有價值吧? “劉侯爺,此事我雖然不敢相信,但是為示侯爺清白,不如我們查一下您的書房和這個掌柜所在的店鋪?” “哦哦,好,好?!眲緸榱俗C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會反對。 “本官就不去侯府了,免得侯爺懷疑又是我有嫌疑?!鼻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