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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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r> 何硯接過來,翻了翻,抽出一張看完遞給鐘恒,“這個你看看?!?/br> 紙上是五號字體,密密麻麻一整頁,有邊有張黑白照片。 何硯繼續翻著手上的資料,慢慢地說:“她跟你說過吧,她有個同胞jiejie,雙生子。在今天之前,我死也沒往這兒想,你記得她在行李箱手柄里留的那三張字條嗎,我看第一眼就覺得有點怪,我跟許惟好幾年前就打過交道了,我那兒找得到她以前的字,所以我找人做了筆跡鑒定,結果你應該能猜到了?!?/br> 沒有回應。 會議室里安安靜靜。 過了好一會,何硯把手里的都翻過一遍,抬起頭,見鐘恒捏著那張紙,還在看著。這么長時間,夠他看上十遍了。 何硯抬了抬眉:“你不會不知道吧?” 鐘恒沒抬頭。 何硯真有點奇怪了:“哎,你們那會兒不是談戀愛嗎?她沒提過?” “所以你懷疑什么?”鐘恒抬起頭,嗓音低沉。 “被蔣叢成帶走的這個可能不是許惟?!?/br> 鐘恒沒有說話。 何硯:“是有點不可思議,但……” “不是的話,你就不救了么?”鐘恒打斷他。 “當然要救?!焙纬幷f,“但這中間的前因后果也得弄清楚?!?/br> “那我告訴你,”鐘恒喉嚨動了動,“她就是許惟?!?/br> 何硯仔細看著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斷他是否理智,但他面無表情,只有眼睛里有一些明顯的波動。 “我知道這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何硯說,“畢竟你們是戀愛關系,這很親密,所以得知她可能不是許惟,你……” “我說她就是許惟!”鐘恒將手里的紙拍到他面前,語氣冷靜得出奇,“我不清楚這中間有多少復雜的因果差錯,但我知道這些天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許惟,她和那個時候一樣?!?/br> 何硯愣了愣,“我不懂,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你當然不懂?!辩姾愕难劬ξ⑽l紅,“我愛她,我抱過她親過她,我跟她睡過?!?/br> “……”何硯咳了聲,“行,這事我會再查證。不管怎么樣,人還是要先救回來,蔣叢成也肯定要抓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br> 他話沒說完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鐘恒幾乎立刻摸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禺溪本地的,他放到耳邊,聽筒里安安靜靜。 “喂?” 沒有回應。 鐘恒頓了頓,手微微發顫,“是不是你?” 他抬頭看何硯,何硯點點頭,立刻出去叫技術員。 鐘恒已經站了起來,低聲叫:“許惟……是你么?是的話,你敲一下話筒?!?/br> 仍然安安靜靜。 鐘恒已經坐不住,握著手機往外走。 電話那頭突然有些嘈雜,緊接著一個狠厲的男聲:“俞生,待這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明天寫到第十九日,晚安 ☆、第35章 蔣俞生捏著那只筆芯,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樓梯, 蔣叢成走在最前面,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男人。在他們走上樓梯的時候, 蔣俞生已經看到了。 他朝蔣叢成搖了搖頭,兩只手揪著寬松的長褲。那手機就擱在他的褲兜里,他的上衣過長, 遮住了口袋。 蔣叢成走過來, 他臉龐通紅,身上酒味濃重。 蔣俞生不適應地皺了皺鼻子。 “滾回房里?!笔Y從成的眼里被罕見的暴戾占滿。 蔣俞生聽不出他的音量和語氣,但被他的表情嚇住了。他從沒見過蔣叢成這個樣子。 后頭的兩個男人走近了, 其中一個拎著小鐵爐,里頭火炭燒得正旺,鐵鉗插在里頭。蔣俞生緊緊盯著那個爐子,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么熱的夏天要用火爐。 蔣叢成推開他, 打開門鎖,進了屋子。 許惟站在床邊,渾身都是戒備的姿態。她看著蔣叢成走進來, 也看到他帶來了兩個人和那個火爐。 蔣叢成卻根本沒有看她,他用喑啞的聲音命令那兩個男人:“動手?!?/br> “你要做什么?”許惟警惕地往后退。 “你是要陪我下地獄的, 不能是這個樣子,我不喜歡?!笔Y叢成笑了笑, 目光已經不清明,那張微黑的臉龐莫名的陰沉可怖。 “你知道,我最喜歡那塊疤。我說過不準做整形, 不準祛掉,你去年才保證過,騙子!” 蔣叢成怒氣磅礴,只給一個手勢,那兩個男人立刻上前。 許惟的反抗毫無勝算,她被揪住手臂,摁到床上,臉龐陷進被褥,兩只手都被制住,有人壓住她雙腿。 許惟用力抬起臉,側過頭,視野里是那燒紅的火爐。 她終于知道他要做什么。 腦中嗡嗡作響,整個身體瞬間僵冷。 下一秒,許惟的上衣被扒下,里頭是一件吊帶衫,一片遮不住的裸背露出來。 蔣叢成從火爐里取出通紅的鐵鉗,“沒關系,我會幫你烙回來?!?/br> 許惟用力掙扎,“放開我!” 門口的蔣俞生看呆了,匆忙跑過來,抱住蔣叢成的手一直搖頭。他說不出話,快要急哭。 蔣叢成一腳將他踢開,走到床邊。 “蔣叢成,你這個瘋子!”許惟聲音發抖,眼睛潮了,“我根本就不是她!你沒有發現么,背叛你的是我姐,你認識的那個許惟是她,我是她meimei!”她身體顫著,極度的恐懼讓她氣息不穩,“我是被她騙來當替死鬼的,她就是等著你殺死我,再等著警察斃了你,她……” “閉嘴!”蔣叢成神經質一般,雙眼充血,已經完全癲狂,聽不進話,“騙子,你還想騙我!是你自找的,是你對不起我!” 他手里的鐵鉗毫不留情地印上許惟的后背。 * 外環路上,警車疾馳,當先的是輛黑色suv,速度明顯快于警車。 車內幾個警員全都屏息,表情凝重。 手機在技術員手里,擴音器將聽筒里傳來的一切動靜放大,包括電話那頭痛苦的聲音。 何硯眉頭緊皺,已經顧不上思考剛剛許惟那幾句話中暴露的線索。他憂心地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這輛車的車速已經快到極致,與后面警車拉出更長的距離。除了鐘恒,這里沒人能把車開成這樣。 他大概快要瘋了。 就不該讓他開車。何硯后悔剛剛沒攔住。照這個速度,待會上了山路怕要翻車。何硯想提醒鐘恒減速,但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 這種情況,沒幾個男人能理智。 電話一直沒有掛斷,蔣叢成做的一切相當于現場直播。 他是在傷害許惟,更是在折磨鐘恒。那個瘋子還會做些什么,他們難以預料,在這里聽得再清楚都沒用,如果無法及時趕過去救下許惟,對鐘恒來說,痛苦只會加倍。 車內昏暗,很難看清什么,但有些聲響是克制不住的,即便已經過度隱忍。 何硯覺得,鐘恒好像哭了。 * 房間里。 蔣俞生坐在墻角,眼淚一直流。 蔣叢成沒有多看一眼,他滿意地盯著許惟的后背,幾乎能夠想象這新傷成為烙印的模樣。這樣多好,他不完整,她也不完美。這才配。 蔣叢成眼里的瘋狂更甚。酒勁似乎徹底上來了,他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清醒。 “今天是個好日子?!彼f,“就今天,一起死吧?!?/br> 背叛不背叛都不重要了。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她,那就一起死吧。死了,一切都公平了。 蔣叢成轉過身,對那兩個幫忙的男人說:“沒你們的事了,出門前把下面的火點上?!彼鰞蓮堛y行卡,“最后的酬勞?!?/br> 兩人頓在那,驚疑不定,有些不敢接:“蔣總,您真的……” “走?!笔Y叢成神色凜然,通紅的臉龐明顯駭人。 那兩人什么都不再問,立刻接過卡,匆匆走了。 蔣叢成走到門外看了一眼,一直等到看見他們點了火才進來。 角落里的蔣俞生抹掉眼淚,奔跑到床邊,拉住許惟的手,發出啊啊的不明聲音。 許惟蜷著身體側躺在那,臉龐蒼白。 蔣叢成走回來,站在三米之外看著他們。他從黑褲子的口袋里摸出一把軍刀,往床邊走。 蔣俞生轉頭看見,哭得更兇。他攔在床邊,跪下來。 蔣叢成呵呵笑著,嘲諷地說:“養了這么久,還是養不熟,胳膊肘朝外拐,當初真不該讓蔣大云那傻子撿你回來,你這樣的,應該拿出去賣了,賣去雜技團,直接閹了?!?/br> 蔣俞生用力搖頭,揪住他褲腿。 許惟撐著手肘坐起來,她臉上布滿汗珠,聲音微啞,“我陪你死夠吧,俞生只是小孩子,你有必要把他困在這里?” “小孩子?”蔣叢成笑得眼角抽搐,“我這么大,已經養活自己了,他命好,這幾年好日子不是我給的?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心,一個個都要跟我作對?!?/br> 樓下的火已經燒起來,煙霧彌漫。 許惟說:“蔣叢成,你真是個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