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到七十年代后的生活、我和我先生離婚了、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818兵王穿越的那些事兒、我愛你時,你愛著她、清穿之大公主威武、BOSS大人寵妻有道、錦竹詞、重生我們都要好好的、穿越之農家子種田記
上車時,許惟說她來開,他沒讓。開車這事上,他無敵自信,方向盤握上不會讓給她。 其實不必擔心,那仨人被綁在那,一時半會很難脫身,但鐘恒依然沒減速度。油量已經不足,趕不回山腳小街,更沒法回到磨坊街客棧,需要想其他去處。 沿來路往回跑了半個鐘頭,有岔道,鐘恒拐過去,往前行駛十分鐘,看到村子。 沒到五點,已經有炊煙飄起。 一條小路穿過樹林,延伸至村口。 鐘恒將車開進去,入眼是三間青磚房,只有一層,門口帶著小院子,稻谷曬在平地上,旁邊幾只母雞正在啄食,一只橘貓跳過來,母雞花容失色,飛快逃開。 鐘恒將車停在草垛旁。 堂屋里走出個老人,穿灰布衣,頭發微白,驚訝地看著他們。 許惟過去喊:“阿婆?!?/br> 老人說了句什么,許惟沒聽懂。 這里方言多,隔座山都有所不同。 許惟比劃著說:“我們車子沒油了,方便借住一晚嗎?我們可以給錢的?!?/br> 老人還是搖頭。 許惟正為難,鐘恒走過來,跟阿婆講了幾句,對方笑笑,點點頭,迎他們進屋。 阿婆似乎是獨居,一間堂屋,兩個房間,廚房在屋外的小間。 東邊的房間空著沒用,阿婆告訴鐘恒那是她兒子的房間,兒子出去打工很久沒回來,他們可以住這間,但是需要收拾一下,太臟了。她從床底下拿出草席。 鐘恒說:“您別跟著忙,我們自己收拾?!?/br> 阿婆點頭,“也好,屋后有水井,到那打水用,我去做飯,鄉下沒好東西,你們隨便吃點,別嫌棄?!?/br> “謝謝,麻煩您?!?/br> 許惟一句都聽不懂,只能站旁邊看他們的表情猜測意思。 阿婆沖她笑笑,對鐘恒說了句什么。 鐘恒頭點了下。 阿婆又看看她,笑著走了。 房間不大不小,水泥地,窗戶也小,光線很差,看得出年代久了,石灰粉過的白墻壁斑斑駁駁,墻角幾道裂縫。 屋里家具沒幾樣,一張老式的木床,上頭鋪著干稻草,床后放兩個衣柜,窗邊擺著一張舊木桌。 許惟拿掃帚掃地。 鐘恒拿上草席去屋后水井邊清洗,洗完就晾在后頭水池上,回來見屋里已經掃過,床鋪灰塵也擦了,許惟不在。 他走到大門外,見許惟站在廚房門口,正給阿婆比劃什么。 她裙子后頭臟了一大塊,頭上還粘著半根稻草,他之前顧著開車都沒細看。 阿婆半天不明白,她似乎有些急了,邊打手勢邊說:“醫生,大夫,就是治病的,村里有么?” 阿婆總算有些懂了,點頭,手指向西邊方向。 許惟笑了,“謝謝您?!?/br> 她松了口氣,一轉身,正撞上鐘恒的目光。 他靠在墻邊,手插兜里,閑閑地看著她。 這個距離,他手臂上兩處燙傷十分醒目。是和黑臉男糾纏時被煙頭點到的。 不只這個,他后頸、肘部都有刮傷,膝蓋被碎碗片拉了口子,在車上時一直流血,許惟拿紙巾捂了一路。 鐘恒不講話。 許惟卻不想再耽擱下去,傷口發炎就麻煩。 “村上有大夫,我去弄點藥?!?/br> 這事不用等他點頭,她直接走了。 村子不大,許惟往阿婆指的方向走,路上問了兩個人就找到了村上的大夫家,買了碘伏、燙傷膏,又要了些棉簽、紗布和創可貼。 她回去時,鐘恒正在幫阿婆收稻谷。一個大高個子拿著把矮掃帚,怎么看怎么憋屈。他弓著背往畚箕里掃谷子,橘貓在一旁玩耍,屋頂有炊煙。 這像幅風景。 阿婆做好了飯,菜擺上桌,喊他們吃飯。 鐘恒收好稻谷,回頭看見她。 許惟提著藥過來,“要不要先涂一下?” 鐘恒看她兩秒,說:“等下要洗澡的?!?/br> 許惟說:“那洗了澡再抹,行吧?!?/br> 他點了頭。 阿婆客氣,做了好幾個菜,都是農家的新鮮蔬菜,還蒸了咸rou。 也許是今天太累,許惟和鐘恒都吃得比平常多。鐘恒足足吃了三大碗飯,阿婆在一旁直樂:“有這么好吃啊?!?/br> “好吃?!辩姾阏f。 阿婆喜歡聽這話,“我兒子也喜歡吃我做飯?!?/br> 許惟聽不懂,只能悶頭吃。 晚飯后,阿婆收拾好,早早就進屋休息。老人家都睡得早,阿婆自己也知道年輕人不一樣,因此也沒有管他們,堂屋留給他們玩。 許惟鋪好草席,鐘恒正好從井邊沖澡回來,他還穿著濕衣服。許惟一看,趕緊去車里拿了他的衣服過來。 鐘恒脫掉上衣,許惟這才看到除了刮傷,他肩上還有兩塊青腫,手臂也有??赡苁窃趬ι献驳?。 “給你涂藥吧?!彼f。 “嗯?!?/br> 鐘恒在床上坐下,十分配合。 許惟拿棉簽給他往傷處涂碘伏,從后頸到背上,手肘也抹完,才去處理膝蓋的傷口。血是不流了,但一道猩紅的傷痕很醒目。 許惟捏著棉簽,動作小心翼翼,涂了半天還沒結束。 “這個用不用貼創可貼?”她抬頭問。 燈光暈黃,她一張小臉龐半仰著,眼睛水潤漆黑。 鐘恒舌頭頂了頂牙根,唇閉緊,到嘴邊的“矯情”硬生生咽下去。 從前訓練、出勤不知受過多少傷,這點小擦傷對他而言真他媽算個屁。 但現在,面前這女人眼里有著確確實實的擔心。 他那一句“老子沒那么嬌貴”怎么都吼不出來。 默然半晌,最后也只是說:“用不著,涂這個就行?!?/br> 許惟低頭,又多涂了一些。 最后給他手臂上的燙傷抹上藥膏。 “你先休息?!?/br> 她把東西收拾好,才去拾掇自己。 阿婆睡前拿了個沒用過的木盆給她,有兩壺熱水,鐘恒已經拎了一桶涼水放在堂屋。 許惟簡單洗了澡。 月經已經沒了,所以也沒有不方便。她每回都這樣,血量一直很少,最后一天幾乎只是零星,晚上就徹底干凈。 有回體檢,讓中醫把過脈,說是宮寒,以后影響懷孕的。但她一直沒在意,也沒那分閑心去調理這個。 回屋時,聽見鐘恒在給趙則打電話,叫他明天帶油來接。 許惟先上床,坐在涼席上搖著蒲扇趕蚊子。鄉下植被好,夏天比較煩人的就是蚊子,這屋沒人住,連蚊帳都沒有。 鐘恒打完電話過來,額上一層汗。 許惟問:“熱吧?!?/br> “還行,能忍受?!彼缮蟻?,長腿一放,床都顯得小了。 許惟坐著沒動,手里蒲扇換了個方向,輕輕搖著,涼風全落到他臉上。 鐘恒閉著眼,耳邊是扇子搖動的聲音,零星的蚊子聲,還有些遙遠縹緲的蛙鳴。 除此之外,只剩她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扇子聲停了,蚊子叫得更大,蛙鳴還在。 那道呼吸近了。 鼻尖一熱。 她軟軟的唇親在那里,留下一點薄荷清香。 鐘恒呼吸微微一窒。 許惟退開,沒事人一樣,繼續搖扇子。 鐘恒睜開眼,看著她,唇動了動,“你今天對我格外好?!?/br> 許惟沒接話。 鐘恒也不在意,他眼里暈了笑,捉著她手一拉,扇子甩遠,將她猛地摁到胸口,“那就再好一點兒?!?/br> 許惟沒來得及講話,鐘恒已經咬住她。 沒有給她任何遲疑的機會,舌頭侵入的同時,手掌掐到她腰間,往下,隔著布料摸一把,那里薄薄一層布,沒有衛生棉了。 他反復吮她唇瓣,舌頭到她口中猛攪一頓,整個人都有些發狠,親完倏地退開,換耳朵來咬,呼出的熱氣全鉆她耳里,伴著一聲低澀的笑音:“老子快要憋死了,你他媽也不主動點?!?/br> 他翻個身,將她換到下面,捏著小褲一把褪到膝蓋。 許惟身下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