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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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這么久?” “不是挺有名么?!?/br> “那點虛名不夠吸引你?!?/br> 許惟笑道:“你好了解的樣子?!?/br> 這時,開門的聲音傳來,許惟轉頭去看,一輛垃圾車從園內開出來,上路走了。 靈町山有專門的垃圾處理站,每日有人上門收,再統一拖過去。而這座園子竟有專用的垃圾車上山來收。 “連垃圾都區別對待,還真像皇宮?!痹S惟感嘆。 鐘恒問:“想進?” “不想?!痹S惟說,“去山頂看看夜景?!?/br> 說是“山頂”,其實并非靈町山真正的頂峰,而是山上最有名的一處觀景臺,游客一般在那看日出日落。 往上走五百米,平路沒了,全是石階,爬半小時還沒到。 路上行人稀稀疏疏。 天黑透,樹枝上的燈亮著,一路柔光。 路極陡,許惟扶著欄桿喘氣,回頭一看,鐘恒沒事人似的,呼吸照樣穩當當。 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累了?”他走上來,“背你?” 許惟直接拒絕:“不用,沒那么累?!?/br> “客氣什么?!辩姾戕D個身,背上是她的背包,他拿下來掛到手臂上,膝蓋彎下,后背給她。 等兩秒,不見人上來,他回頭,瞧見許惟一張笑臉。 她靠上來拍拍他屁股,“心領了,哪天腿斷了再勞煩鐘少爺?!?/br> “……” 許惟調戲完,拔腿就走。 鐘恒站直,牙咬了咬,盯著那背影笑出一聲。 再爬十多分鐘就到了。 亭子里聚了一些人,大多是看完日落還沒走的。 這觀景臺無遮無擋,大風呼呼地吹,冷,但也爽,長一雙翅膀就能飛走似的。從欄桿往下看,近處烏泱一片黑,稍遠處燈火點點,亮光小得像螢火蟲。 許惟裹緊開衫,把頭發握住,在腦后松松束了個馬尾。 鐘恒問:“冷么?!?/br> “還好?!痹S惟說,“幸好買了衣服,背包給我?!?/br> 鐘恒遞過去,許惟打開包,取出礦泉水給他,她自己喝另一瓶。 鐘恒看著她,“涼的,沒關系?” “沒事?!?/br> 看日落的那一撥人陸續下山,周圍嘈雜聲漸小。 鐘恒在長凳上坐下。 這夜晚悠閑,不必像從前趕時間,晚自習后帶她偷溜出去,到橋上看湖景,堪堪一個鐘頭,還要減去路上來回花費的二十分鐘,趕在十一點半宿舍關門前送她回學校。 他每回都將車騎得飛快。 他們在山上坐到很晚,直到山下燈火熄掉大半,才下山回到酒店。 吹過風,許惟的臉龐泛著青白。她在電梯鏡里看到自己的樣子,揉了揉臉。 鐘恒問:“你是不是貧血?” 許惟:“嗯?” “嘴唇總沒血色?!?/br> 許惟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確實。 “是有點?!彼f。 “因為經期?” “可能?!?/br> 鐘恒頓了下,“那得補血?!?/br> “……”許惟并不想探討這個,“現在沒法補?!?/br> 恰好電梯到了,她先走出去,到門口等鐘恒開門。 爬山很累,進屋第一件事是趕緊到沙發上癱一會,許惟讓鐘恒先洗澡。躺了一會,呂嘉打電話來了。 許惟來了五天,微信沒登過,微博也不用。 呂嘉忍了幾天憋不住了,一開口就噼里啪啦一通數落。 許惟聽完,愣了愣才哦了一句。 呂嘉恨鐵不成鋼:“你不要懶成這個樣子!拜托你活得像個偶像好嘛,發條微博跟讀者盆友們互動下啊,發點山山水水風光美景,多好的圈粉機會啊,采風可不是與世隔絕,你不愿曝光以前的身份,我尊重,那你總得好好經營這個筆名吧?!闭f到后頭忍無可忍來句威脅,“再不宣傳宣傳,我就要去發爆料幫你炒作一把了,題目我都想好了——‘新銳作家某某某居然是曾經的風云記者’,夠有話題度吧?!?/br> “……” 許惟斟酌一會,說:“等我回來,行吧?!?/br> 呂嘉皺眉:“你啥時回來,沒有樂不思蜀?” “沒有?!痹S惟想了想,說,“下個月怎么也該回來了?!?/br> 呂嘉算了算,“那還有半個月?!?/br> “對?!?/br> “那到時不拖稿成么?!?/br> “嗯?!?/br> “那ok,先饒你?!眳渭握勍暾乱幻霌Q畫風,“怎樣,親愛的,釣到漢子沒?” 許惟差點適應不了,“沒有?!?/br> “一夜情也沒有?”呂嘉一向開放,“旅途中最刺激的難道不是這個?就沒哪個男人讓你心里一動,不顧一切策馬奔騰?” 許惟:“……” 這話要怎么接? 呂嘉講道理:“許小姐你不能總是這樣封閉自己啊,外頭的世界多美好,鮮rou眾多,你完全可以找個男人試試……” 話沒說完,陡然聽到電話那頭有道男聲喊:“許惟?!?/br> 呂嘉一驚。 許惟捂住話筒,“怎么了?” “洗發露有么?!本频陚涞哪欠N是玫瑰香型的,味道濃得嗆人,他忍不了。 “等一下?!?/br> 許惟邊走邊跟呂嘉說:“我掛了?!?/br> 那頭呂嘉笑得不行,“我天,學會騙人了啊,還說沒男人?行了行了,不妨礙你睡漢子,再見?!?/br> 許惟帶了旅行套裝,她直接把小盒子拿過去,站浴室外敲門。 門開了,鐘恒裹著浴巾,頭臉和上半身都是水。 “喏?!痹S惟遞給他。 鐘恒接了,濕漉漉的手掌帶著水珠,在她指尖碰了一下。 “你剛剛在打電話?”他抹把臉,眼珠漆黑。 “嗯?!痹S惟光明正大地看了眼他的胸口,那里的皮膚被熱水燙得微紅。 十一點,兩人都收拾完。 床很軟,鐘恒攤著身體躺成個大字型,長手長腿占去大片位置。 許惟過來拿踢他,“少爺,讓讓啊?!?/br> 鐘恒抓住她腳,軟軟小小一只,他的大手掌一搓,許惟打了個顫。她怕癢,“快放開?!?/br> 鐘恒不聽,捏著一陣亂摸,手指刮過她腳心。 許惟癢得不行,用力踹一下。 鐘恒悶哼一聲,撲過來:“踹哪兒呢?!?/br> 許惟白他一眼:“自找的。 鐘恒湊近了,低笑著說:“踹壞了你得后悔?!?/br> “不會?!痹S惟一笑,“換一根就是了?!?/br> 鐘恒臉冷了,看她半晌,“真話?” 許惟不說話,覷著他的眼睛。 他一氣,眼就紅。 過幾秒,許惟轉開頭。 “假的?!?/br> 鐘恒頓了下,眼神變了,捧著她臉給了一頓教訓。 睡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許惟關心泥鰍,“晚上沒見著你,它不會想么?” “讓它想唄?!?/br> 行,他把天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