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那廂顧英朗正和其他人談笑風生,這邊陳敘默默地看著圓桌上擺放的各種蛋糕甜點,想著要不要給郭水伊帶點吃。 蘇子尤將杯子舉起,透過杯子內的香檳平視不遠處的顧英朗,爸爸在權杖交出的最后時刻,期盼能夠通過收購穩定公司,可是沒想到這個舉動非但沒有為夏爾公司帶來利益,反而讓他們陷入了有可能背負巨額債務的境地。 而這個始作俑者,就是那個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青年才俊。 一想到這里,蘇子尤就覺得腦仁又開始疼了起來,她放下杯子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 陳敘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你還好嗎?其實今天你可以不用來的?!?/br> 蘇子尤擺擺手:“我怎么可能不來?我不來我們家就沒人代表了?!?/br> “你爸不是還活著嗎?他又不是得腦癱了,非什么都讓你一個女人擔著,他也真是不擔心你?!标悢⑿睦镱^是責怪蘇叔叔的,蘇子尤若是個男人這么大壓力也就罷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非要裝的跟個男人似的抗打,誰見了都覺得她的父親不負責。 “我一個女人怎么了?我一個女人照樣能讓公司繼續運轉下去?!碧K子尤卻誤解了陳敘的話,認為他有些因為自己是個女人就比不過男人,“我爸也是為了鍛煉我,讓我早點能扛起這個家這個公司,要是換做你爸這種保護模式,估計他都變成一抔黃土了我都出不了師?!?/br> 陳敘說不過她,只好認輸:“得得得,您最厲害,但是您是不是也得注意下你的身體?” 那邊顧英朗周圍的人稍微少了一點,蘇子尤沒有注意到剛剛陳敘說了什么,直接拉著他往顧英朗那邊走了過去:“走,咱們也去打個招呼,輸人不輸陣?!?/br> “是的,謝謝您,那到時候就要麻煩您了?!?/br> 顧英朗正在和一個集團董事說話,忽然他感到了周身有一股巨大的氣壓朝自己涌來,下意識的瞥過眼神,發現有一男一女正朝自己走來,其中那個女人有些熟悉,他轉過身正視那兩個人,禮貌的舉起了酒杯。 蘇子怡巧笑倩兮:“顧先生,久仰大名?!?/br> “你好?!?/br> 很明顯,顧英朗并不知道她叫什么,蘇子尤緩緩心神,優雅的自我介紹:“我是夏爾電子的蘇子尤,在美國的時候我們有過一面之緣?!?/br> 原來是以卵擊石的生意人,顧英朗禮貌的微笑:“蘇小姐,你好?!?/br> 陳敘一直在觀察顧英朗,數錢數到麻木的冷血動物就連一個微笑都是那么假,而此時顧英朗正好也看向了他,陳敘頓了頓,主動伸出了手:“顧先生你好,我是希爾頓的陳敘,很高興今天您能賞臉出席?!?/br> “陳先生,你好?!?/br> “我大學也是修的金融專業,雖然還是變成了俗套的生意人,但是一直很仰慕顧先生?!?/br> 男人就是要坦蕩,顧英朗某些方面確實比他優秀,那么他也無需隱藏自己的崇拜,很明顯對這句話顧英朗是受用的,面色瞬間就緩和了下來。 陳敘暗笑,果然就是菩薩都喜歡恭維的。 “其實說白了我還是個生意人,只不過名頭上好聽一點罷了?!鳖櫽⒗饰⑽⒁恍?,“如果當年陳先生繼續選擇了金融這個行業,說不定現在我還要叫你一句前輩?!?/br> 他今年二八芳華一枝花好嗎!陳敘謙虛說道:“哪里的話,不論是年齡還是資歷,顧先生都是長我一大截的?!?/br> 顧英朗眉頭一陣幅度很小的抖動。 —————————————————————— 實驗室內,氣氛如同冰窖一般的死寂陰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這個原因!”研究員突然大喊一聲,嚇得葉子旸手中的滴管差點砸在地上。 研究員興奮地走到郭水伊面前,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郭!干得好!果然是調制系統的問題!你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 郭水伊放下了手中正在準備放進培養箱的玻璃皿,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大家今天都回去吧!好好睡一覺,項目有了進展都是大家這幾天的功勞!明天我請大家吃飯!” “啊啊啊終于可以回家啦!” 正在眾人終于松下一口氣時,許琳忽然沖進了實驗室,拿著手機直奔葉子旸:“師兄!嫂子要生了!” 葉子旸瞳孔迅速放大,來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拿過了許琳手中的手機,帶著急切的口吻問道:“喂?”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 “我馬上過去!” 可能就短短的半分鐘,葉子旸整個人就消失在實驗室。 有人猥瑣的笑笑:“看來咱們又有酒喝了?!?/br> 郭水伊活動活動脖子,準備換個衣服回家好好睡一覺,許琳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對她說道:“對了,你的柜子里剛剛也一直響呢,可能有人找你?!?/br> “郭水伊你老公也要生啦?” “去你的?!?/br> 急忙忙跑到更衣室拿手機,郭水伊生怕是陳敘打來的,最近幾天她都在實驗室,根本就沒空和陳敘約會,發給她的微信也是能回就回,沒空回也只能忙完了再回,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可是沒有備注。 郭水伊又回撥了過去,結果一打通,那邊就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終于接電話了!” “蘇...蘇小姐?” “陳敘喝醉了,非要你送他回家,李叔來接他都被他趕回去了?!?/br> 郭水伊一時間是懵的:“我送他回家?” “對,他車在這呢,你能過來嗎?” 讀大學的時候,她覺得開車離自己還很遙遠,讀研究生的時候,她每天幾乎都不會離開實驗室,讀博士的時候,開車對她來說更加沒有必要了,現在回國工作了,地鐵這么方便,她也沒必要學車。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許琳的一片苦口婆心,你沒有駕照,你男人喝醉了你都不能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