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王叔抬起頭,覺得疑惑,“誰?” “在我房間的抽屜里有一份她的資料?!币蔚?。 能讓一個男人上心的人,王叔不會猜不到,應該是女人,而這女人的關系,應該和他們家少爺關系匪淺,他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向初璦不知道她母親為何決定帶著她出去旅行,不知道她母親想要給她傳達什么,她也不敢說跟她說,自己喝醉了酒跟男人上床的事,一想到是關睿,她更厭惡自己了,渾身都冒著顫栗的惡心。 再說她拿什么告人家,再說,鬧得人盡皆知,對她和對她母親的聲譽也不好,她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她隨母親來廈門好幾天了,沿途的風景到底是有多美麗風光她也不記得了。 可她母親問她的話,一直盤旋在心頭,“小璦,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這句話存在的意義太多了。 十七歲的她,完全參透不了,也摸不透這句話的含義。 琢磨了幾天,她好像是輕松了不少,在廈門呆了幾天,她又隨著母親向秀晶去了西藏,旅途兜兜轉轉,讓她忘卻了不少的煩心事,也真正的體會到了旅行的快樂。 旅行結束,高三的生活,要來了。 回到河安的第一件事,向初璦把旅行中買的手信帶去了學校,給她真正所謂交心的朋友,溫桐,趙佳。 在她認識的朋友里面,她最欣賞的人,莫過于溫桐了。 在她身邊的時候,不管心情在煩躁都能平復下來,像甘泉的甜美,像清溪的干凈,她的肩膀,給人很牢靠的安全感。 而趙佳,她活的真實,活的直白,她的笑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太陽一樣燦爛。 高三,她們三個人分在了一個班,整個學校,高三的學生加起來,也就五個班,他們這個算是所謂的尖子班了。 趙佳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怎么開學兩個星期就要小考,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br> 溫桐翻著一本跟課堂上毫無搭邊的書籍,“晚上來我家復習?” “好啊,小桐,你幫我抓抓題,讓我考進年級前五十,這樣子我就有底氣問我媽要零花錢了?!?/br> 向初璦在旁邊,心不在焉的,手隱隱的放在小腹的位置,臉色不大好。 最后,還是細心的溫桐發現了,清亮的眸看著她,溫涼的手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小璦,你身體不舒服嗎?” 向初璦回過神,堆起一個笑容,“恩,肚子是有點不舒服?!?/br> 趙佳從桌底里抽了一包零食出來,“你例假要來了吧?” 向初璦不知為何,心底有些發虛,“可能吧?!?/br> 下了自修回到家,向初璦把之前偷偷買了驗孕棒拿進了衛生間測,看到那兩條紅杠,她簡直發怵,她躲在衛生間里,全身發軟出了冷汗,拿不穩手里的東西,驗孕棒就掉在了地上,吧嗒的一聲響。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端正態度好好做人,遠離以前一派的生活,但是懷孕的事,又把她的計劃給打的一團糟了。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向秀晶拿著檔案袋回了家。 向初璦在要強,面臨這種情況,她心里頭還是依賴著母親,她紅著眼睛,手里拿著驗孕棒沖進了自己母親懷里,聲音顫抖著,“媽···我,對不起,我···可能懷孕了?!?/br> 向秀晶身軀一震,心里頭苦澀蔓延,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媽···你說我要怎么辦???”向初璦沒哭,自從知道哭從來就改變不了任何事的時候起,她就再也沒哭過了。 向秀晶的手終于壓在了她的腦袋上,問,“你好好考慮是想要孩子還是去醫院做個人流,心里有答案,你就跟媽說?!?/br> 向秀晶身為母親,她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女兒性子烈,又堅忍,心里有事也從來不肯跟她說,她在市里的那些事,她不是知道,只是她女兒即使放縱自己,可也是有原則的,至于感情的事,她自己都是個失敗者,又怎么去教她。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來臨。 向初璦一晚睡得不踏實,很早就起床了,出去買了早餐回家,騎著單車沿著海岸溜了一圈,回到家時,她沉默了許久,才說,“媽,我想把孩子生下來?!?/br> 向秀晶似乎并不驚訝自己女兒做的這個決定,“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給媽吧?!彼栕x詩書,再加上她對人生的滲透和這幾年的獨立生活,在她心里,其實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至于說會把她女兒的前程給毀了,但前提,他們又得搬家了。 如果她女兒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她就不適合待在思想封建的小鎮子。 幾天的時間里,她辭去了工作,規劃好了路程,帶著向初璦離開了河安,踏上了一條嶄新未知的道路。 他們離開的太突然,最沒辦法接受的便是溫桐和趙佳了,他們去了向初璦的家,大門鎖住了,門口還種著蔥花,人不在了,顯得寂寥冷清。 鄰居不知道念叨什么,只說他們走了后有人來找過,但問是什么事,可人家也不說,所以認識他們母女兩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他們家遭遇變故,發生了不好的事,為了不惹禍上身,只好換了地方避避風頭。 然,一切都只是揣測。 趙佳哭的稀里嘩啦,“她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要離開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么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br> 溫桐比她冷靜多了,給她遞了紙巾,目光眺的很遠,“興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br> 再說向初璦大抵知道分離的難受所以才不愿跟她們告別的吧。 但不管你去到哪里,不管以后我們在哪里見面,如若再見,我們依然是好朋友。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 2015年。 白色的床褥的大床上,側躺著一個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質的睡褲,露出線條優美的后背,零碎的短發,遮住了那張巧奪天工的俊臉,他的臉色很柔和,平靜,像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似乎皺了眉,不知夢里夢到了什么,痛苦而又快樂的悶哼了一聲。 猛然間,他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平靜的可怕。 只過了幾秒,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很高,常年的運動,他的身材很好,肌rou很結實,尤其是腹部的六塊腹肌,曲線分明,充滿了力量。 他低頭看了眼褲襠,抿著唇,從衣柜拿了一件新的內褲,走進了浴室。 花灑的水從他頭頂一直落下,水是溫的,淋下來,卻依然解不了他心頭的火熱,腦子里一直閃現幾年前那個夜晚的畫面,那個像妖精一樣的女人,她的唇,她的指,她的緊致,簡直快把他逼瘋了。 他去了芝加哥后,才知道平子為了給他傳達消息,回的路上出了車禍,聽說挺嚴重的,一條腿基本是廢了,之后他也問了王叔,她家的狀況,但王叔說,他們搬家了,離開了b市,出了國,去了布拉格。 王叔倒也是盡職,托了朋友背地里照顧他們,他在芝加哥定下來后就一直很忙,繼而六年的時間,學業,事業,幾乎占據了他所有的時間,后兩年他還有點時間喘息,但他并不敢過于打探向初璦的事。 那個女人,就像毒藥一樣,容易讓人上癮,他怕自己沾了,再也戒不了。 除了給她鋪未來的路,姚單幾乎不去打擾和過問她的生活。 說起來,他家里人倒是狠心,他剛到芝加哥留學的期間,姚家為了讓他歷練,只給他學費,生活費更別說了,少的可憐,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不是那種離開了家,就沒辦法生存的人。 姚單每回夢到她,便是有股欲望迫使他去找她,可輾轉一想,他以什么身份去找她?如果捅破以前的事,她對自己會是態度?能接受,還是無法原諒? 他雙腿分開站立,想著她,他的手終于緩緩的垂落了下來,滑動的肩胛骨上的肌rou明顯緊繃,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他手臂上的水珠濺了出去,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嘩嘩作響,很快,夾著男人舒適愉悅的悶哼聲,在偌大的浴室里,久久徘徊。 六年,他都是靠著自己的手度過,這種日子真是在糟糕不過了。 發泄完,姚單從浴室里出來,擦干身體后,換上了工整西裝,手腕上,是一款卡西歐的手表,選的是比較沉穩低調的款式。 王叔正在端早餐上桌,姚單從樓上下來后,他莞爾了幾秒,總覺得,這六年的時間,他們少爺的變化可真大,他的內斂沉穩,如水一般靜,有一點不變的是,他跟姚家人的關系一直不冷不熱的。 “少爺,睡得還好嗎?”王叔問,姚單回國后就版粗去住了,很少回來姚家的別墅住,有時候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通?;貋?,都是看在自己母親唐柔的份上住上那么一晚。 姚單嗯了一聲,端正的坐在了餐桌面前,等他吃完早餐,助理超云已經在外門恭候了,很巧妙地躲過了跟姚家人吃早餐的時間。 超云發動車子,一邊匯報今天的工作行程,“·····總裁,下午一點四十分,電視臺那邊還有你的專訪節目要錄制?!?/br> 姚單疊著腿,面目英俊柔和。 超云想,自己老板的修養和舉止可真是好的沒話說了,一看,還以為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但在超云偶然一次見到他身上的紋身后,他就不這么想了,表面的修養指不定是為了掩飾內心的鬼畜。 許久,他終于開了口,“你去幫我查個人,我要得到她的全部資料,越快越好?!?/br> 超云頓了頓,忍不住問,“總裁,是····女人嗎?” 姚單大方承認,“是?!彼坪醪乓庾R到一個問題,他,非她不可。任何一個女人,都沒辦法取代她在自己心里面的位置,這個意思來的有些晚,而他自己也覺得很震驚。 常年的忙,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的想過這個問題,因此他很遺憾,總覺得錯過了很多,如今,倒是想靠近她,做出彌補,可如果她身邊要是有人了呢? 想著想著,姚單不禁瞇了瞇眼眸。 而超云覺得,天上大概要下紅雨了,他們總裁要找一個女人。 與此同時,帝都,電視臺。 回國不久得向初璦,穿著普通的工作服,緩了口氣,踏步走了進去。 衣服雖然普通,但她本人實在是太美艷,身材的波濤洶涌,引人無限遐想,一只漂亮性感的蝴蝶,這樣的蝴蝶,只會招引來很多蜇人的蜜蜂。 ------題外話------ 求票啦,求票啦。 姚單個人,我還是挺喜歡他的,正文里,大家覺得他是有故事的男人,但我的設定是,他只是一個從小因為家里不關心而長大的有錢人家少爺,當然,他個人的性格在很多人里面是非常優秀的,o(╯□╰)o。 最近卷卷真累,牙齒痛,又來月事,感覺整個人不會再愛。 好想快點寫完宋少,打上完結的標簽。 我也好想知道,還有多少人在追番外啊,來評論區逛逛? ☆、05你有追女人的經驗嗎 她出現在電視臺里的時候,里頭什么美人沒見過的電視臺工作人員都不忍不住被她驚艷到了,有顏有身材,不當明星,實在可惜。 向初璦回國后找了一份電視臺主持人的工作,她不是學播音方面的,但口語過關,加上有人給她開個后門什么之類的,機會是別人給的,但爭取在這里工作,靠的還是實力。 進了大樓,向初璦聯系了前臺,很快,沒多久,就已經有人過來帶他們熟悉環境和講一些規矩之類的。 今天來入職的人不只有她,還有兩個實習生,一男一女,都是學播音主持的,跟能說會道的人站在一塊,向初璦就顯得沉默寡言了些。 向初璦比他們年長是肯定的,而且他們之間交流的話題,她實在是不大感興趣。 熟悉了環境,接下來就是分配工作。 向初璦接的主持節目是一組娛樂節目,節目播放通常都是早上七點半,講的基本都是娛樂八卦之類的,這種節目只要提前錄制等早上播放就可以了,說起來,相對比較輕松,而且容易上手,只要說幾句臺詞,往那一站,時間又不長,有累積的人氣,壓根不怕收視率的問題。 新來的實習生的那個女孩藍雨就比較眼紅她,她聽著主任身邊的豆豆助理給她吩咐的工作,是個晚間電臺播音主持,沒什么人氣,若是后期上崗拉不了收視率,她這個節目有可能還會被停掉,每天晚上跟別人聊心靈雞湯,她在學??墒侨巳硕挤Q贊的高材生,把她用在這垃圾節目,未免大材小用了。 她心里抱怨歸抱怨,但壓根也不敢說些什么。 “你們作為新人,聽到分配的工作,有什么要問的嗎?”豆豆助理扶了扶眼鏡,看著她們嚴肅的問。 藍雨和那位男實習生謝蘅接著就跟她討教了幾個問題,言語之間,是少不了對豆豆的客氣。 豆豆是鄒主任身邊做了五六年的得力助手,而鄒主任在電視臺,他手里控的節目大抵都是些收視率很高的節目,在電視臺,頗有威望,連臺長,對他都是三分敬重。 豆豆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向初璦。 向初璦感覺她在看自己,說了,“豆豆助理,我可以跟藍雨調換一下分配的工作嗎?至于別的,我沒什么要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