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一會,她說了,用著驕傲的神情,勾著唇角,“我是我自己的?!?/br> 宋老板眉梢一挑,與她對視,不怒反笑。 溫桐低頭咬著他的下巴一口,在他滑動的喉結親了下,氣勢不弱于宋老板,“你也是我的,不管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體?!?/br> 說完,她自己反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宋老板饒有所思的看著她。 溫桐抿了抿唇,解釋:“我剛才說的話,是前天我看了一部劇學來的,這臺詞是不是很霸氣?!?/br> 被挑逗了的宋梓輒伸手攬上了她的腰,臉上的笑意不減,逐漸,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浴袍系緊的結帶上面,帶著幾分危險的意思。 “待會是不想睡覺了?” 沒,其實是要睡的。 溫桐伸手護著自己腰間的結帶。 宋梓輒只是親吻她的嘴角,態度很強硬,“看來是不想睡,關于剛才的問題,應該是體力好的說了算?!痹谒€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度翻身,輕而易舉的把人壓在了身下,柔軟的嬌軀,逐漸使他氣息亂了幾分。 體力好··· 她跟他,如何分個高低? 溫桐神色略微帶著抗議。 宋梓輒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多說任何言語,埋頭,苦干。 一夜的旖旎畫面,外面的月亮,都忍不害羞的要躲起來。 溫桐被支配著,隨著男人的動作,一下子處于頂端下不來,一下子墜落,整個人仿佛處于云里霧里那般,隱約之間,男人沙啞性感的聲音響起,“學以致用,挺好?!?/br> 溫桐,“······” 她沒力氣反駁。 真想咬死他。 ······ 次日早晨,她們就從桃源般的山莊撤離,回帝都了。 溫桐是一路睡回去的,一點知覺都沒有,等她醒來的時候,剛好到家,沒多久,勇叔卻上門拜訪了,看起來,是有要緊事要說的。 ☆、64如果我知道我會這么愛你 勇叔遞上了一封信。 宋梓輒伸手接過,坐在沙發上,順手拆開。 溫桐挨著他,想知道信的內容到底寫了什么,紙張用的是很普通的宣紙,落筆的人寫的字,卻令溫桐不得不稱贊,字內斂而透著蒼勁,行云流水間透著對世間萬物的領悟那般,這人對書法一定有不一般的領悟。 還有那墨香,清新飄逸,久久沒有散去,想必,墨水,一定是極好的。 溫桐輕輕呢喃角落的臉落筆人的名字,“德源大師?” 勇叔說了,“德源大師是華南寺一位得道高僧,歲數已過百,信佛之人都說他是最有仙風之姿的一名和尚了,華南寺跟宋家有些淵源在里頭,以前,太老爺很喜歡找大師卜卦說命感悟人生?!?/br> 華南寺,溫桐還是知曉的,是國內五大名寺之一,跟a市的寒山寺齊名,香火一直很旺盛,受信佛之人的膜拜。 而這位受人敬重的德源大師要邀請他們上山。 宋梓輒看完,把信折疊好,“我會抽空帶小桐去一趟華南寺?!?/br> 勇叔聞言,點了點頭,“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負責給大少爺你送信,大少爺跟大少奶奶剛游玩回來,想必累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先走了?!?/br> 溫桐起身,“勇叔,我送送你?!?/br> 一路送勇叔出門,她問,“勇叔,華南寺跟宋家有什么淵源?” 勇叔,“大少奶奶想必知道宋家子孫氣運極強這件事,百年前告知宋家那位道長就是出自華南寺的高僧,后來每當宋家的子孫迎娶了易娶的媳婦入門,婚后沒多久都會上一趟山,去拜祭那位高僧?!?/br> “本來啊,前幾日太老爺就跟我提起,讓我跟大少爺提提上山拜祭的事,沒想到,昨日,便收到了德源大師名下弟子送來的書信?!?/br> 溫桐莞爾,“拜祭的事,我跟阿輒,不會怠慢的?!?/br> 勇叔點頭,有大少奶奶督促大少爺,他已放寬心了,隨后上車,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只過兩日,一大早的,還有晨霧縈繞,溫桐與宋梓輒已經準備出門前往華南寺。 饒姨做了飯團裝進飯盒里,“大少奶奶,給,餓了可以吃?!?/br> 溫桐結果,手里拿著一個,她咬了小口,香香的,“好吃?!?/br> 宋梓輒今天穿著休閑,一套運動服,穿著球鞋,英姿颯爽,很是干練,他拿過錢包鑰匙,“走吧?!?/br> 溫桐三兩下的把飯團吃了,洗洗手,跟了上去。 饒姨一路送他們到院子外面,“大少爺,大少奶奶,路上注意安全?!倍谕?,目送他們離開,等車子開遠她才回屋,開始準備宋寶早上要吃的粥食。 華南寺在比較偏遠的番禹區,去到那邊,要花兩個小時左右。 有導航,一路很順暢的到了華南寺。 華南寺比之寒山寺,多了要爬山的一段路,它坐落于山頂,而來燒香拜佛的人,不管是自己開車還是坐纜車,都只能到達半山腰,在上面,就要自己爬上去了。 宋梓輒的車停在了半山腰的停車場上,不知是時間過早,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此刻,華南山,人很少,寥寥可數上山的人,很是清靜。 溫桐從車里下來,呼吸了下空氣,整個人心曠神怡,彼時,傳來一聲洪亮的鐘聲,十分悠遠。 兩人開始上山。 爬到山頂,對于平時經常運動的他們而言,怕是氣都不用喘,就能到達山頂。 他們身影隱入了晨霧中,很快,有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隨后也停在了停車場的空位置上。 那么大一座寺廟,一派幽靜、肅穆氣氛,大門口,一位較為年輕的和尚正在掃地,放遠目光,古木參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風一吹,便有股香的味道,淡淡環繞,不曾散去。 華南寺很多年前就已經翻新過,但這里的一磚一瓦,都透著雅致的古風氣息。 宋梓輒立身于此,他干凈清貴的氣息,仿佛與這里融為一體了。 溫桐只能感嘆這里建筑的宏偉莊嚴,佛門圣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兩人一進去,便是有一位年長的和尚迎上前,“兩位施主,德源大師今日早上有個禪坐要講,囑咐我帶二位先到處轉轉?!?/br> 溫桐有些訝異,他們貌似沒跟德源大師說過今日會來,他們也都沒有自報家名。 宋梓輒嗓音清冷,“麻煩師傅了?!?/br> “不麻煩,應該的?!?/br> 寺廟內還很幽靜,路過不少祠堂,許多墻壁和碑石上還保留著歷代名人的詩詞。每間佛殿門媚正中高懸金匾,門上雕刻著精美的神仙、花卉圖案,富麗堂皇。 跟著那位和尚,他們走進大雄寶殿,映人眼簾的是三尊大佛像,擔露胸膛,雙膝盤坐,雙手合著,面泛笑容,惟妙惟肖,生趣盎然。 既然走一趟,溫桐按照習俗,捐了香油錢,燒了幾支高香,每座殿堂,都有幾名合上盤腿打坐。 寺廟很大,隨著太陽騰起,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溫桐笑的眉目清淺,像一顆明珠般,灼灼其華,觀之,并不覺得累。 最后走著走著,進了一座院門,院門口有一顆很高的大榕樹,榕樹下,是供人坐著休息的椅子。 和尚進屋端著一壺茶出來,待他們坐下來,給兩人倒了一杯清茶,“二位在此休息下吧,德源大師的禪坐快結束了?!?/br> 溫桐喝了口幽香的清茶,她手撐著桌面,支著自己的下巴,隱約間,她聽到了很多鳥兒再叫,真是十分的應景,她轉而看向了一路不怎么多言的男人,清雅的容顏在光暈的襯托下,更顯得凈白出塵。 一會,宋梓輒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目光輾轉落在了自己身上。 溫桐才醒起,自己又出神的在欣賞他了。 “我進去里面看看?!睖赝┲钢亲藿L雅的屋子,把茶杯里的清茶給喝光,起身,往里面走去。 宋梓輒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溫桐踏腳而入,恍然間,還以為自己走進了古代里的雅間,這兒,怎么看都像是招待客人的休息之地。 油然,還在外面院子,榕樹下靜坐的男人聽到屋內有一股優美的琴聲流出,他愣了幾秒,被琴聲吸引了那般,隨著聲音的根源,他悄然無息的進了屋內。 他站在門口,視線一落,便看到了溫桐坐在一架琴前,十指修長白皙,她撥弄著琴弦。 宋梓輒是知道的,溫桐彈的一手好瑤琴。 記憶,恍恍惚惚,回到了圣安德魯斯,三十周年慶的那一天,他依稀記得很清楚,就在那一天,他見到她那一刻的,心動。 圣安德魯斯大學的周年慶,搞得很隆重,那次,很多校董事都前行參加了,他也不例外。 中午,他剛結束一個在西雅圖的會議就匆匆的趕去了英國,到達圣安德魯斯大學的時候,校周年慶,已經開始了,跟校長和其他的校董打過了招呼,應了校長的邀約,留下來看會表演。 臺上學生在表演,臺下子,校董之間商談的話題他從來不會去參與,當時也快臨近畢業,校里的導師都在推選自己坐下優秀的學生,給他們爭取畢業后出來社會,能夠在他們名下的企業上班。 圣安德魯斯又是設計最為聞名,當時有不少的校董是有涉及時尚這一方面,他們便問了伊諾大師,有沒有推薦的學生。 伊諾大師當時已經很出名,在時尚圈,早已經鞏固了自己的地位,在設計上,他同樣有著過人的天賦。 都說搞藝術創作的,脾氣相當古怪,伊諾大師算在其中。 宋梓輒還記得,當時伊諾大師用著氣急敗壞的語氣在說著自己那位學生不識好歹,明明在國外發展的機會多,偏偏選擇回國,但不管如何,伊諾大師的話語里,充滿了對他這位學生的喜愛和容忍。 他當時并沒有太在意。 直到,她出現的時候。 那時在舞臺上,她穿著素白的旗袍,挽著頭發,燈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似乎因為臺下太多人而稍微有些不適應,可依然保持著一抹很清淡的笑,淺淺的,很勾人心,還很舒坦,明明沒有很耀眼,卻讓他對她印象深刻。 她在異域的西方國家,演奏著在他們國家最古老的琴。 那是他坐在臺下,唯一入了心去看,去聽的才藝表演,像著魔了那般。 “她就是我學生wing,來自中國,她有很高的創作藝術天賦,可惜,她很快要回國發展了?!?/br> “跟著我一起發展不好嗎,她為什么不留下來?!?/br> 一曲過后,他就聽到了伊諾大師跟別的校董事念叨。 而他,還對她在臺上演奏的曲子念念不忘,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因為一首曲子而關注其了一個女人。 于是,本該看一會就走的表演卻拖到了表演結束。 于是,再度被校長邀請上臺與那些表演才藝的學生留念合照。 他不喜歡多人的場合,那時很大的舞臺,卻因為太多學生,顯得非常的擁擠。 宋梓輒站在暗處,已有了離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