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王耀飛見她不說話,尋思著趙佳是不是被自己的說辭說的動容了,正想著上前一步接近她,突然,關上的辦公室門被啪的一聲打開了。 再度把趙佳嚇了一跳。 沒有刻意梳辦的頭發帶著一股隨意的瀟灑,他倚在門口,一手插著褲兜,身材筆直挺拔,西裝勾勒下的身材,是令人極有安全感的肌rou線條,他五官俊漠,一絲不茍的嚴肅。 趙佳見門口的人,突然就結巴了:“你怎么來了?” 王耀飛見到門口的人一瞬間怔住了。 高若白聲音平緩:“剛好在b市出差,小桐讓我過來帶你去吃飯?!?/br> 趙佳頭有點悶脹,哦了一聲:“那走吧?!彼褎偯撓碌耐庖掠謾M搭在了手臂上。 高若白聞言,冷漠的臉似乎有不是很明顯的笑意。 王耀飛聽到小桐,有了上次帝都的經歷,他就想到了溫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等一等,他是你新任男朋友?是不是你那叫溫桐的朋友給你介紹的?!?/br> 難怪了,趙佳一回來沒多久要跟他分手,原來背地里是她朋友在搞的破壞。 好一個美麗的誤會。 趙佳正想說不是。 高若白冷漠臉看他,回了句恩。,并警告了句:“以后別來煩她?!?/br> 以為他樂意啊,要不是···王耀飛憤憤的想著。 高若白睥睨了他一眼:“還不滾?” 王耀飛真怕眼前比自己壯比自己高的男人突然動手,他道:“趙佳,我真是看錯你了,水性楊花的女人?!?/br> 莫名被罵的趙佳:“······” 他把自己帶來的便當盒拎著出門,哪知,高若白橫腳,他立馬狗啃式的滾倒在了地上,哎喲一聲,像是磕摔到了下巴和肩膀,他大罵:“你神經病啊?!?/br> 高若白冷道:“罵我可以,但就是不能罵她?!?/br> 王耀飛要是再敢說一句趙佳不是,他自己保證眼前的男人一定會揍上來一拳,他咬著唇:“我說的就是事實,誰不知道她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币恢v完,趕緊跑了,出了大廈,他呸了一聲,嘴里嚷嚷著給他等著。 一下子安靜的辦公室,高若白看著她:“拿了東西還不準備出來嗎?” 趙佳如夢初醒,有些不太敢面對高若白。 高若白見她沒動,上前,一把把她拉出了辦公室。 等他們走后,辦公室里還有加班的員工對另一名員工道:“趙經理的男朋友好帥啊?!?/br> 另一名直接點了頭。 趙佳心里堵得難受,出了大廈,她眼睛泛酸的不敢看高若白,甩開了他的手:“我不餓,剛才謝謝你了啊,我回去忙了?!?/br> 高若白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趙佳,你別惹我生氣?!?/br> “我怎么惹你生氣了,誰要你管了?!?/br> 她只是不想,在高若白面前,把自己最難堪的一面給他看到而已。 高若白的眼睛突然像綿綿的鋒芒,冷然的視線,簡直像冰掉的渣兒一樣,令人渾身難受,身體的溫度都逐漸的跟著冷下來,這種眼神,在去年年初九那天,她同樣經歷了一次。 那個時候,他掉頭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他恐怕一如當初。 趙佳不敢看著他離開,她自己先掉頭走了。 突然,她被一把抓住了手,握著她的力道,簡直要把她骨頭捏碎了一樣,猛拖拉拽,高若白一直把她往前拉,出了大廈。 這會。 趙佳真的怕了。 天知道高若白生氣到底有多可怕,剛才心里頭塞得滿滿的難過復雜的情緒都拋之腦后了,她現在不敢跟他呆一塊了。 “表哥,表哥,我錯了,我錯了,你拽的我手疼了,輕點輕點,有話好好說?!壁w佳怕的把初中那時跟溫桐喊高若白的稱呼都給用上了。 要說趙佳為什么這么怕高若白生氣,她初中那會,皮的很,那那時候她還沒意識自己喜歡他,有一次似乎真的惹他生氣了,嚇得她自個摔下了樓梯,摔的手骨折了,血淋淋的教訓,多深刻的領悟。 聽到她喊表哥,高若白陰郁的臉上瞬間頓了幾秒,沒說什么,拉著她走的腳步更快了些。 到了自己車前,一把把她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而他繞了車身,上了主駕駛的位置。 車里的氣氛很驚怵。 趙佳弱弱的說:“表哥,我們去哪吃飯,別太遠,我待會還要趕回去加班?!?/br> 高若白沒說話,拿起放在車頭里的煙,點了火,把車窗打開,兩指夾著,有下沒下的抽著。 趙佳偷偷的抬起了頭,見他冷硬的輪廓線條,不知說什么,又惴惴的低了頭。 等了會,高若白的一支煙快抽完,他擰滅在車里的煙灰缸里。 她見他的大腿上不小心落了煙灰,黑色的西裝褲,煙灰特別明顯,她伸手過去給他拍了兩下,一邊拍一邊說:“煙少抽點吧,萬一得了肺病就不好了?!?/br> 忽的。 她的下巴給高若白一手捏住,趙佳覺得有點疼,不過倒不礙事,他微微抬高,吻了下去,力道時重時輕的吸吮舔咬,仿佛要將她碾碎吞腹了那般。 “能讓我戒煙的,只能是我女人?!?/br> * 幾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坐在車里,他們的車改造過的,所以停在大廈門口的時候,頻頻惹人注意。 王耀飛臉上帶著傷,一臉陰沉的出了大樓,他這幾天過得一直很壓抑。 那幾個男人見到他出來,其中兩個下了車,往他的方向走去。 王耀飛的腳步一頓,悶著一張臉,跟著他們一塊上了車,他道:“我不是說了我需要時間嗎,你們突然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是哪樣?” 回應他的瞬間是一個拳頭。 其中一個黃毛的男人道了:“你嚷什么勁兒,惡心巴拉的同志,讓你辦的事現在都還沒搞成,是想過兩天你朋友和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變態了是嗎?” 王耀飛得態度立馬軟了下來:“沒,力哥,你千萬別這么做,之前的計劃一直被她的朋友打亂,而趙佳這個人,比較嚴派,很難近她的身?!?/br> 黃毛的男人叫阿力,耳朵串了好幾個耳洞,身上紋身也不少,看起來賊兇狠不好惹,他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找趙佳的麻煩,上回她晚上下班,他找了幾個兄弟去堵他,他那些弟兄被揍成豬頭送去了派出所:“少說廢話,我過來不是聽你講廢話的?!?/br> 王耀飛吞了吞口水:“我有個計劃,力哥,要是布施的好,趕在寶石拍賣之前,一定能偷天換日?!?/br> 眨眼,又是下雨的天氣。 三點多,宋梓輒回到家,進屋,發現屋里很安靜。 前兩天,他們已經離開了河安,回了帝都。 屋里清冷,他換鞋進屋,把沾了些雨水的外套給脫了掛在衣架上,他轉而上了二樓,主臥室的門推開,床鋪的平坦,沒人。 男人轉讓往隔壁的屋去。 只見在宋寶旁邊不遠,蓋了一張毛毯便睡著的人。 男人皺了皺眉,走到她旁邊,想把她抱回隔壁屋睡。 一觸碰,發現她整個身體都是guntang的,她淡秀的眉微微蹙著,嘴巴微張,沒多想,立馬就把人抱回了房里。 最近天氣變化大,溫桐不經意就著涼了。 宋老板給她捂得嚴嚴實實的,轉身打電話給季泠,讓他過來一趟。 捂著她的被,興許是她體溫太燙,雙手雙腳總是竄出了被子外面,男人一遍一遍的給她塞回去。 溫桐受不了,意識混沌:“熱?!?/br> 宋梓輒低頭用溫涼的唇吻住了她,繾綣的親了會兒不怕被傳染了:“乖,你發燒了?!?/br> 于是,被窩里的人兒安靜了。 季泠很快趕了過來,給她量了溫度,39。5,高燒,給開了退燒藥道:“明個要是還不退燒,帶她到醫院打吊水,最近天氣轉變溫度大,醫院有一大堆感冒發燒的病人?!?/br> 宋梓輒恩了一聲。 “行了,你照顧你老婆吧,我回醫院了?!?/br> “外面雨大,開車注意?!鼻謇涞穆曇舳嗔藥捉z人情味。 季泠一笑:“行了,我可是珍愛生命的人?!彼崃思痹\箱,就走了,上車后,他不禁想起宋梓輒提醒的話,放聲笑了兩聲,這薄情的兄弟,總算知道開口說關心他們這些哥們的話了。 等季泠走后,他把房間里的室溫給調高,倒了水,扶著人起身喂她吃藥。 吃了藥,溫桐雙眼迷離,臉頰上的肌膚都透著一陣紅暈,她兩手纏上了男人的腰,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發熱的臉抵在了他的肩窩,觸及那一絲溫涼,才舒服的瞇了瞇眼睛。 宋梓輒眼里藏了一絲笑意,在她發熱的耳根舔弄了幾下,聲音喑?。骸靶⊥?,躺好?!?/br> 她的聲音軟糯病秧著語氣:“阿輒,頭疼?!?/br> 對于那近乎發顫的嬌弱的語氣,宋梓輒垂憐無措的親著她,把她重新塞回了被窩里,調好了時間,自己隨后躺了進去。 溫桐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貼。 不一會,男人的體溫像是要趕上她的似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感覺到熱,像靠近火山旁邊那種guntang的熱,她翻了身想要睡隔壁去,繼而被宋老板一手撈了回來,禁錮住,很快,她臉上冒著細汗,發絲都有些濕透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宋梓輒起身給她再量了一下溫度,稍微低了些。 隔壁屋的宋寶像是醒了,或許也餓了,哭聲傳了出來。 宋梓輒過去他房間,開了燈,把他從嬰兒床抱了起來。 他見到爸爸,立馬不哭了,還咿呀了一聲。 “餓了?” “咿呀咿呀~ba~” 跟咿呀不同的音節,宋梓輒愣了下,唇角勾了勾,然后,抱著宋寶下樓,給他沖奶喝,把他喂飽了擱在嬰兒車里,摸了摸他的腦袋,淡道:“乖點,爸爸去給你mama煮粥?!?/br> 他開了客廳里的電視,轉身進了廚房,宋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里的畫面。 熬了清香的粥,叫醒了溫桐。 溫桐這會意識總算清醒了些,沒那么昏昏沉沉了,睡著的時候,她總是感覺自己斷斷續續的在做夢,夢見了什么,她自己倒記不起來了,坐直了身子,想要伸手接過粥的時候,發現未能如愿以償。 宋梓輒坐在旁邊,笑著親了親她的唇,伸出舌頭勾著她的舌纏綿戲耍一會才道:“燙,再說你還有力氣端著碗?” 她輕輕的呼吸著:“我感冒了你還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