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警方那邊抓到的人已經開始審問,一時之間,監獄里多出了好多犯人,關七天的,幾個月的,好幾年的,都有。 霍興天被帶回來手術后,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的身份,還在做詳細調查,不過警方那邊得到可靠消息,他是玄雀的人。 玄雀近年來一直很神秘,隱藏的很深。 溫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她醒來后睜眼就看到了紅著眼睛的溫mama,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很好的處理。 “小桐!” “媽?!?/br> 白芷素見人醒了,歡喜不已,連忙詢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桐搖了搖頭,“我沒事了?!?/br> 一天多沒有進食,白芷素下去一樓將熬好的粥在加熱,她出去后,也順便通知了溫爸爸和安老爺子。 溫桐的事情,也只有宋家人最了解情況,宋梓輒更沒有將過程的危險告訴溫爸爸和溫mama,要是說了說不定會把兩人嚇壞。 喝點粥,她就沒有胃口了,“媽,阿輒呢?” 白芷素是不怎么清楚宋梓輒的行蹤的,“出去了,你放心,這個點,阿輒也快回來了?!?/br> 溫桐很安靜的點了點頭。 只是到了晚飯的時間,宋梓輒依然還沒有回來,白芷素還特地打了電話詢問。 “媽,我還有工作要處理,處理完就回去,晚飯不用等我?!?/br> 因為開的擴音,溫桐也聽見了,不過也沒說什么,吃完后就回房間休息了。 不過,宋梓輒是真的有事要處理。 等他處理完,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一下子就到了晚上九點多。 房間很黑,床上,溫桐還在睡,只是睡得有點不安穩,nongnong的睫毛上似乎掛著氤氳的水汽。 宋梓輒將外套脫下掛在掛衣服的架子上,靠著床邊坐下,微涼的手已經撫上了溫桐的臉頰,薄唇還抿著,不知心思。 ☆、157出點汗(已修改) 男人手指的指腹撩開了她額前那一縷俏皮的發絲,秀美的眉微微皺著,他就這么看著,不舍得眨眼,也不覺得膩味。 突然之間,關著的門響了兩下后,被推開了。 “阿輒?!?/br> 溫mama端著了一杯熱水進來,她看見宋梓輒坐在床邊,眼神充滿繾綣柔意的看著睡著的溫桐,她笑著下,輕聲喊了一聲宋梓輒的名字。 宋梓輒也不怕溫mama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對溫桐的深情,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需要掩飾,他抬頭看過去也喊了一聲,“媽?!?/br> 溫mama端過熱水走了進去,將熱水擱在了床頭柜上,手背探向了溫桐的額頭,已經不是很燙了,她道,“小桐下午的時候突然發燒了,這孩子,燒的迷迷糊糊的,老是在念你名字,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br> 其實溫mama心里也清楚,要不是心里掛念的很,動情太深,怎會如此。 聽到溫桐發燒了,宋梓輒先是眉頭一皺,附身額頭對著額頭探了一下溫度,有點微燙,她的唇有點白,看起來比平時柔弱了,不由得,男人心里又是一緊,有點手忙腳亂,見溫桐不舒服的將兩手從被子里伸出出來,他又輕輕的放回了被子里,不許她在放出來,病了還惦記著他,想想,那雙眸看溫桐的時候越發的柔。 “小桐的燒還沒退,我叫醫生過來看看?!?/br> 頓時,溫mama哭笑不得。 瞧這緊張的啊,唉~ “不用了阿輒,小桐燒退了不少,把人叫醒吃點藥,再讓她出點汗就沒事了?!睖豰ama道。 宋梓輒抿了抿唇,然后才恩了一聲,繼而又道,“媽,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小桐就行了?!?/br> 溫mama倒沒在留下,出去關門前,目光又落在了那個身軀顯得格外挺拔,輪廓棱角生動,眉目清朗的年輕男人身上,無奈的笑了笑,她女兒,有這么一個對她情深的男人,足矣,也不奢求其他了。 回到隔壁的臥室,溫爸爸還靠著床邊帶著老花眼鏡看書,見溫mama回來就放下了書,關心的問,“怎么樣,小桐好點沒?!?/br> “還有點低燒,不過阿輒回來了,倒沒我的事了?!币粋€男人能做到宋梓輒那樣的可是寥寥無幾。 “現在他兩的婚禮也快到了,過兩天,我們就回河安一趟吧?!焙仙蠒?,溫爸爸摘下老花眼鏡說了。 溫mama也同意,在帝都因為安老爺子的事耽擱了,現在老爺子住著也安全,他兩也可以安心回河安幾天。 至于溫桐,迷迷糊糊間,她隱約好像聽見了溫mama的聲音,還有她一直心里惦記的那個人的,盡管意識有點沉,她還是醒了。 微暈的燈光,男人的側身,看起來格外醒目。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宋梓輒低垂下眸光看她。 雙目對視,溫桐愣了一會,搖了搖頭,聲音癡癡纏纏的念了一遍男人的名字。 “恩?” “想你了?!闭f完,溫桐嘴角淡淡的翹起,倒是心安了,待會睡估計也能踏實不少了。 清清軟軟的聲音,又夾著剛睡醒時候的低啞,肆意的在撩撥著某人了,此刻,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心軟化成水了。 那夜的事情,宋梓輒至今還心有余悸,聲音淡淡,“先吃藥?!?/br> 溫桐怔了一下,倒是乖巧,宋梓輒,她的阿輒,難道還耿耿于懷昨夜的事,想想以男人的性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昨天夜晚,男人親她的狠勁,現在回想還記憶猶新,最后她的唇舌都麻了沒了感覺,不過她心底清楚,宋梓輒是生氣了,卻又對她無計可施,只好這般懲罰她,只是這懲罰都給了,不是應該消氣了嗎? 宋梓輒將他自己的枕頭拿起靠著床頭,隨后讓溫桐坐直身子,把水杯和藥遞了過去,服侍著人吃完藥。 溫桐將水杯里的水喝完,她把水杯放下,又輕輕念了一聲,“阿輒…”怎么說都得好好談談。 哪知下一秒,宋梓輒就這么親了上來,不給她再說任何言語的機會,男人壞了心似的,在她嘴里猖獗的索要,又用舌舔吻她的弱點,窒息的纏綿,卻又極其的溫柔,令人無法招架。 溫桐的臉慢慢的熱了起來,別說是思緒了,就連心跳,仿佛都被他帶走了那般,只能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回應著。 很快,細膩的肌膚冒出了微微的細汗,一吻過后,溫桐被抱起,然后放平在了床上,睡衣的扣子被解開,蠶絲棉被下的嬌軀怕是沒多少衣物了,被子地下,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了一塊。 “阿輒,感冒會傳染的?!?/br> 宋梓輒緩緩抬起了頭,眸色很深,他咬了咬她的鼻子,聲音性感的嘶啞,又藏著笑意那般,“你需要出汗?!?/br> 于是,溫桐臉上的緋紅更深,哪有人出汗是這樣的。 更磨人的是,濕熱的觸感突然從在她耳根,脖子處傳來,麻麻的,不停的席卷她的感官,不由得,身體一下子軟綿無力,加上有被子蓋著,溫桐的身體更燙了,像火燒了那樣。 很快,溫桐受不住了,甚至連聲音都帶著軟軟的哭腔,過了好久,她的意識才又沉沉的睡去,白皙的肌膚,還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十分誘人。 殊不知,此刻有人比她更難受。 宋梓輒強壓下心里頭不斷攀升的情欲,見人睡著后,從床上撤離,為溫桐蓋好被子,捂得緊緊的,從衣柜拿出睡衣,往浴室的方向去。 其實,男人一開始并沒有其他的念頭,不過,在溫桐的美色面前,他又如何做到鎮定自諾,手心,仿佛還殘留著觸碰她肌膚時柔軟的觸感,敗就敗在,溫桐還低燒的狀態,他更不想第二天她的病情加重,不過稍微加快出汗的速度,方法倒是不錯。 第二天,溫桐已經好的徹底,身體舒暢,一早起了床,見家里人都沒還沒有起來,她承包了廚房,開始做起了早餐,經過這件事,想必以后不管溫桐去哪,在她身邊,怕是時時刻刻都有貼身的保鏢跟著了。 伊諾老師因為擔心溫桐,一早借著送手機過來的理由出現在了別墅門口,見到溫桐的那一瞬間松了一口氣,最后,還蹭了一頓早餐。 溫爸爸和溫mama還是第一次接觸老外,因為不會英語,鬧了不少的笑話,不過伊諾可沒有小看兩老的意思,相反,他更感激兩老,養出這么一個出色優秀的孩子,好在有溫桐在旁邊做翻譯,時而安老爺子也插上幾句,客廳里的笑聲倒是歡愉。 “小桐,你回房看看阿輒起床了沒?”溫mama覺得奇怪,要是平時這時候已經從外面晨跑回來了。 溫桐點點頭,轉身上樓推開房間門,床,已經鋪的很整潔了,試衣間的燈在亮著,她往那邊走去。 宋梓輒正在扣著襯衫的扣子,動作很慢,十分優雅,賞心悅目不已。 過去后,一個早安吻落在他的臉頰,溫桐嘴唇勾起,唇邊梨窩淺淺,“早?!?/br> “不夠?!蹦腥说哪橆a又側向了另一邊,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孩,難得的露出了幼稚的一面。 溫桐笑容更甚,清澈的眸亮澄澄的,輕輕的一吻隨之又落下。 兩人耳膜斯鬢了一會,男人將人摟的更緊,無理的開口,“衣服,你幫我?!?/br> 溫桐倒不扭捏,沒有扣好的上衣,男人的春光隱隱若現,她細心的將其一顆顆扣上,拿出領結系好,又從衣柜里挑了一件外套給他穿上,穿戴整齊的男人顯得更是意氣風發,俊朗不已。 安老爺子見宋梓輒下來,等他吃好了早餐后才說了,“阿輒,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霍興天已經醒了?!?/br> 溫爸爸和溫mama在旁邊,她兩知道霍興天是誰,是那個綁架了小桐的混蛋,不過聽到老爺子的語氣,帶著一股狠厲的勁,尤其煞人。 宋梓輒點了點頭,醒了就好,要是讓他那么容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且,關于溫桐的事,他總是容易黑化,加上霍興天又是玄雀的人,說不定玄雀,因此會被禍及。 溫桐在旁邊,恍然想起了前天她躲起來的時候,那個經過她身邊的熟悉面孔,她道了,“爺爺,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那天晚上,我在那里看見了二叔公?!?/br> 安老爺子很詫異,“安振云?” 溫桐點頭,在他身邊還有幾個人跟著保護,顯然,他能隨便進出入那里,還有手下護著離開,說不定與霍興天的關系應該不淺。 安振云怎么會跟道上的人有往來,如果真是那樣,不得不說,安振云那家伙隱藏的太深了,幾十年都沒露出過馬尾。 而溫桐在知道安振云跟道上的人有來往后,她心里的疑惑一下子就明朗了,只是她還需要去證實她的猜測。 伊諾大師一臉懵逼的坐在旁邊,他只看到一張張嚴肅的臉,似乎在談什么要緊的事,奈何他不懂中文,又沒有帶翻譯在身邊,臉抽搐了好幾下,最后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學習博大精深的中文。 · 霍興天要坐牢是必然的,光是他開設地下賭場,又劫持了溫桐,好幾條罪名下來,他至少要被判刑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加上他現在就極為不好受了,他腿中了槍,腿上的傷稱不上嚴重,但是他的手,醫生卻告知他,他左手,這輩子算是廢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廢話,不就是坐牢嘛,老子坐就是了,十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被襞d天的口氣倒是大的可以。 肖隊就呵呵兩聲,不就是坐牢?嘖嘖,恐怕霍興天要失望了,你惹得人,怎么可能只有坐牢那么簡單,不理會他的狂丸,“你還是求老天保佑吧?!?/br> 剛說完,病房的門被推開,眉目俊朗的男人生的極好看,一來,整個病房里就黯然失色了,還帶有一種快凝凍的氛圍。 林子陽和林寒跟在后面。 肖隊想,這暴君還是來了,沒說什么,然后帶著警隊里的兄弟,出去了。 霍興天見到宋梓輒,臉都白了,卻假裝鎮定,眼前這個男人他一直很忌憚,“你想怎么樣?”只是他的緊張,在怎么掩飾,都是蒼白無力的。 “你還希望有人來救你?”宋梓輒風輕云淡的話語,一下子就揭穿了他的心思,對霍興天來說,卻像末日來臨了那般,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边B忙否認,實則心里已經亂如麻,他在玄雀的地位,非同小可,所以玄雀那邊知道他被抓,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他帶走,而他只需要拖延時間。 不過,那一副心里有鬼的樣子,早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宋梓輒冷冷的睥睨了他一眼,“就是想來告訴你,你進了監獄,就別指望出來了,能讓你一個手廢了,另外一只手,同樣也能?!?/br> 有時候,犀利的言語,心理學上來說,才是最致命的一擊,因為它能令人感到絕望。 霍興天能聽出他的話里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深深的恐懼開始籠罩著他,因為他感覺到了,只要他進了監獄,等待他的,將會是折磨的懲罰,永無止境的。 很久很久,宋梓輒已經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他還沒能從那恐懼的深淵里爬出來。 此刻。 溫桐還在家里休息,不過祥瑞那邊,還是詢問了一下近況,從李助理那邊得來的消息,按照溫桐給出的方案后,祥瑞的情況總算有了一絲的改善,而這,需要時間的見證,只是,時常會有人來鬧事,雖然都是一些雞皮蒜毛的事,也按照了顧客就是上帝的準則,對他們的無理取鬧,全都是祥瑞在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