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第164章 不僅僅是安樂公主, 還有星月公主,晉王妃, 寧王妃她們也全都時不時的看向云招福, 一副想要上前去和云招福說話的樣子,為什么同樣是貴女, 可云招福就那樣受歡迎呢? 如果福澤縣主此時的心理活動被云招福和晉王妃,寧王妃她們聽到了,約莫連大牙都要笑掉了。 教習室外傳來腳步聲,南國夫人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袍, 端莊冷漠的走入了教習室內,她身后跟著八個做女書生打扮的嚴厲女子, 個個發鬢緊繃,手里捧著書, 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大家起身給先生行禮, 南國夫人開始了她的講話,大意就是講一講她想創辦這女學的意義, 再鼓勵鼓勵大家不要因為是女子而怠慢學習文理科知識,灌輸一些知識是打開人生和通往天國的鑰匙的雞湯等等。 云招福聽得昏昏欲睡, 終于等到了南國夫人講完了話, 開始和她們介紹這個女學院的女先生,原來那八個站在她身后的果真是女先生,不過她們今天并不授課, 在正式授課的前幾天,都由南國夫人親自講學。 而這位南國夫人講學的第一步, 就是想要先了解了解大家的實際水平,不得不說,自古老師都是一個套路,入學先摸底。 女學院的主要課程大致分為詩詞,國學,民俗,樂器,演算,譯字,射箭與馬術。南國夫人始終認為,女子不僅要讀書,還要強健體魄,這個教學理念還是很先進的,就從這一點來看,應天書院的女學就比其他書院那些充門面的女學很不一樣。 南國夫人問大家這八門課程里,最期待哪些,一個一個回答,其他人回答的基本上都是詩詞,國學,樂器,演算,譯字等這些高大上的學科,到了云招福這里,她左思右想之后,才給出了一個慎重的答案:“我好像只對射箭和馬術感興趣?!?/br> 眾女先生和南國夫人雖然表面沒有說什么,但可能已經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了云招福的名字,幸好還有安樂陪她,安樂的回答和云招福一模一樣。 但這種問題,問了其實并沒有什么作用,因為這只是個街邊的問卷調查,企業老總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問卷調查上面的答案來安排生產的程序問題。 所以,摸底考試依舊要進行。 云招福生無可戀的看著面前只寫著一句詞牌名的白紙——采桑子。 安樂公主拿到的則是——蝶戀花。 題目不一樣,抄都沒法抄。云招福內心是很絕望的。 她本來對詩詞就不甚了解,這種寫詞牌的方式更是不怎么精通,她只知道詞牌分上闋下闋,不僅要寫的有已經,還得寫出平仄的規律……太難了。 看著大家都提筆在寫,就連旁邊的安樂都已經落筆寫了,直到現在云招福才明白什么學渣的真正意思。 硬著頭皮,絞盡腦汁寫了一首半吊子詞牌,幾乎用盡了她前世今生,古代現代所有的詩詞歌賦的才華,甚至還有剽竊古人的嫌疑,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她今天交一張白卷上去,估摸著不僅讓大家笑話她,還會連帶讓大家笑話她師父。 為了師父的顏面,云招福拼了一把。用了清朝才子納蘭所做的采桑子詩詞,這首詩詞,是當年她還在做文青的時候特別喜歡的一首,是寫納蘭在遠在邊關思念家鄉的。她穿越到了古代之后,更能體會他詩里的無奈與凄涼,憑著僅存的理智,云招福將之署名為摘錄詩詞《九日》,并未將此詩詞占為己有。 作一首詩的功夫,南國夫人待大家寫好了之后,將紙全都收了上去,一張張的過目,最終評選出了兩個寫的最好的,第一名是薛碧霄,她原創的詞牌,平仄工整,意境優美,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而第二名讓云招福有些意外,居然是她,南國夫人拿著云招福的紙,將詩句念了一遍,說道:“云同學摘錄的這一篇詩詞非常好,才情并茂,品味悠遠,是不可多得的佳作,若非摘錄之文,絕對可以問鼎第一,這個第二是給寫出這首詩詞的雅客,也是對云同學博覽群書的認可,這首詩連我都沒有閱過,實屬難得?!?/br> 南國夫人的評價很中肯,也很老實,她的確不可能讀過這首詩。 薛碧霄看向云招福,暗自捏了捏拳,沒想到云招福隨便摘錄一篇詩詞就能壓過其他人,并且那詞居然好的讓南國夫人都贊不絕口,薛碧霄從一位女先生手中接過了那首詩詞,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緊咬牙關放下,甘拜下風了,對云招福居然能夠讀到這種罕見的佳作而積憤不已。 緊接著第二堂課是考大家演算,云招福拿著那張寫著密密麻麻字的紙,頭有些疼,古代沒有阿拉伯數字可真不方便,定睛看下來之后,才發現,題目看著挺多,其實也就五條,她的題目第一條是:一十三加一十三加一十三加一十三加一十三加一十三加一十三演算出的數額是多少;第二條形式和第一條差不多,云招福瞇著眼睛看了半天,稍微數了幾個數之后,就很快把答案寫了出來,以至于那女先生的一炷香剛剛點上沒多久,云招福就能交卷了。 南國夫人端起一杯茶還沒喝,就看見云招福將卷子給舉了起來。對一旁的女先生比了個手勢,女先生走到云招福身旁,將她的卷子給收了上去,教習室內的其他人對云招福的速度表示驚愕,薛碧霄覺得難以置信,吳欣常和星月公主眼睛瞪的都快掉出來了,福澤縣主正愁眉苦臉對著面前的紙發呆,不時抓耳撓腮,似乎都沒有發現云招福已經交卷的事實。 怎么可能寫的那么快? 一定是瞎寫的吧? 她知不知道演算是什么意思?不會根本不懂吧? 眾人心中的彈幕飛馳,就連安樂也對云招福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云招福嘿嘿一笑,往她的試卷上看了一眼,大家的題目其實都差不多,全都是一些簡單的加法和減法,大多都是倍數直加直減,數清楚了個數,乘除一番,五條題目很快能做好的。 這就是云招福身為現代人的便利了,古代雖然就有乘法表,但是畢竟沒有普及,如果是正經書院里的學子們,興許還有所涉獵,然而這女學今天是第一天創辦,姑娘們琴棋書畫都學的夠嗆了,很少有人學演算這門功課的。 云招福想要幫安樂,被安樂指了指講臺上,云招??匆娔蠂蛉苏高^她剛交的那張卷子,目光冷凝的盯著自己,頓時放棄要幫助安樂的心思,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大家算完。 云招福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考場內的眾生態,有眉頭緊蹙的,比如薛碧霄;有抓耳撓腮的,比如陳婧柔;有埋頭苦算的,比如吳欣常,還有涂涂改改的,比如她身邊的安樂公主。 大家的狀態都差不多,在云招福之后大概十分鐘之后交卷的是安榮縣主,她交上去之后,神情并沒有很輕松,反而想折返回去把卷子拿回去重算,然而女先生制止了她,她只能滿懷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統一交卷子的時間,有很多人都還沒有寫完,女先生們只好親自下來手,安樂的卷子被一個女先生給收走,她特別不甘心的抓著不肯放,最終也沒能把卷子給留下。 大家都交了卷子,安樂終于可以問云招福了:“你怎么算的那樣快,不會是瞎寫的吧?” 云招福搖頭:“不是瞎寫,小時候我爹給我看過【九章算術】,很容易算出來的?!痹普懈_@個時候就很感謝當年學乘法表的時候認真聽講了,老師當時說過,乘法表就是九章算術演變過去的,這樣的九九乘法表,中國古代就發明了,外國人都不是很懂。 安樂公主似乎不是很懂:“九章算術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從來都沒聽過?!边@么問出口之后,安樂公主就反應過來了,云招福的爹是相國,當年也是以文采斐然著稱的,教女兒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學問,也很正常。 安樂公主忽然很羨慕云招福,不僅拜得名師門下,雖說詩詞造詣一般,卻能博覽群書,知道連南國夫人都沒有看過的詩詞,如今演算的課程一出,依舊難不倒她,這樣家學淵源,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南國夫人親自將大家的卷子給批閱完,如果說先前姑娘們的詩詞水平,讓南國夫人很是高興,那么此時此刻,姑娘們的算術水平就很讓她惆悵了。 抽出了兩張卷子,一張卷子整潔如新,一張卷子鬼畫符一般,正面反面寫滿了演算的字跡,亂七八糟的南國夫人說道:“這張是云同學的,這張是王同學的。云同學的卷子全都答對,王同學的卷子答對了四條,而其他的幾乎都不正確?!?/br> 南國夫人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兩張卷子,王同學的那張明顯就是一筆一筆加起來的,而云招福的明顯就是心算出來的,南國夫人拿起云招福的卷子對云招福問道:“云同學算的這樣精準快速,是否學過什么算法?” 第165章 自從南國夫人將兩張卷子拿出來, 并且指名云招福算的又對又快之后,教習室中的所有姑娘全都愣住了, 云招福先前交的那么快, 大家都以為她是瞎寫的,可沒想到她居然是真的會算。 云招福被點名, 坐直了身子,如實回道:“我爹教過我九章算術?!?/br> 南國夫人恍然點了點頭:“怪不得了。很好?!?/br> 受到了表揚,云招福還是很高興的,不過以一個小學生都會做的簡單題目受到了表揚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了。 演算考試之后, 就是國學,民俗, 云招福這些東西不能拔尖,但也不至于是最后, 到了譯字的課程, 南國夫人并沒有如先前那般,而是對大家詢問了一番, 據說這位南國夫人通曉多國語言,曾經當今皇帝出使國外時, 身邊帶的女官便有她一個, 但是國內畢竟只有一個南國夫人,會外語譯字的人很少,如果再和先前演算一般考的一塌糊涂, 那這考試完全可以不必考的。 所以南國夫人就先問了問大家,對譯字的看法, 簡單的抽了幾句外文說了一下,一開始云招福還和大家一樣的懵懂表情,可直到南國夫人開口之后,她才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懂一些,南國夫人大致的意思是,很高興成為大家的老師,愿大家可以學好每一門課程,愿我們應天女學能夠發展…… 大家都聽得云里霧里的,如果云招福這個時候站出來高喊一聲:我能聽懂。那么很顯然的,必然會引起大家的猜疑與公憤,而她也確實不好解釋,她怎么聽得懂外語的,算術還能說是會九章算術,可外文的話,她身邊可找不到一個會說的,把云公良推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此情此景,所以云招福就很識趣的愣了一愣,然后就和大家一樣做出懵懂無知的樣子,等南國夫人說完之后,見機行事,跟著大家的反應走。 南國夫人秀了一下外語,見大家大多數都是不懂的,這門學科就沒有考,云招福大大的松了口氣。 剩下三門學科,琴棋,射箭和馬術,這三門都屬于雜科,并且不易測試,畢竟音律這種事情,大家學的手法不同,用的樂器也不同,一個人會敲磬卻未必會彈古琴,一個人會彈琵琶未必會吹笛子等等,所以也沒法考,射箭和馬術,只是今天剛提出來的一個概念,畢竟放眼整個京城里,除了一些武將家庭出身的姑娘,從小可能會接觸這些,其他普通人家的,平日里接觸的最多的馬,可能就是拉馬車的馬了,射箭更是不用說,誰會呀! 不過就算剩下的三門不考,把其他五門都考到了,基本上這一天也就完了,中午大家都是統一的一碗飯,一個菜一碗湯,坐在席位上吃的,吃完不過休息了十五分鐘左右就繼續考試了,現在終于熬到結束,大家臉上全都現出了疲憊之色。 當南國夫人說了一句:放課。所有女孩們繃著的神經才總算松懈了下來。 南國夫人和八個女先生離開了教習室,大家就開始交頭接耳了,云招福更是夸張的將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直言:“唉,這一天過的,簡直比我在酒窖里搬一天的酒都要累?!?/br> 安樂公主也抬起手臂轉了轉,云招福見她吃力,坐起身替她按了按肩膀,苦惱道:“你說這南國夫人得讓我們上到什么時候???要讓我每天都坐在這里精神緊繃的話,我肯定會瘋的?!?/br> 安樂公主享受著云招福的服務,正舒服著,說話安慰:“放心吧,最多個把月吧,等到第一批正式女學生招收進來,咱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br> 云招福額頭抵在安樂的后背:“還要一個月啊?!?/br> 別說一個月了,就是明天,云招福都不想來了。然而……除非大雨,大雪,下冰雹,要不然還真別想。 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了女學院外,安樂邀請云招福去她的公主府里坐坐,云招福也提不起興致,安樂自己也確實累了,兩人互相理解,各自上了馬車。 就從書院到定王府的這段不算長的路,云招??恐嚤诰尤焕鄣木湍敲此?,馬車停下來都沒有感覺到。 魏堯掀開車簾,看見的就是云招福毫無防備的睡顏,無奈搖頭一嘆,上車坐到她面前,伸手戳在她的臉頰之上,云招福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魏堯,先是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到家了嗎?” 魏堯伸手將云招福的亂發給夾到耳朵后面,問道;“今天看著挺累的,去讀個書而已……” 云招福擺著手嘆息:“唉,你不懂。今天一天下來,簡直比我搬一天酒壇子還累,心力交瘁啊?!?/br> 兩人邊說話邊走下了馬車,云招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魏堯,從她絞盡腦汁寫詩詞歌賦開始,到最后演算第一,除了自己能聽懂南國夫人外語的事情沒說之外,其他全都給說了出來。 “唉,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多久?!痹普懈?恐簣虻募绨蚩蓱z巴巴的說道。 魏堯搖著頭笑她:“不過就讀個書,瞧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子,我還指望你給我們定王府掙個女狀元回來呢,看你這樣,看來我這個愿望得泡湯了?!?/br> 云招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會許這個愿望本身就挺奇怪的。我橫看豎看,也不像是會讀書的人啊?!?/br>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院子。 經過魏堯一夜的鼓勵,云招福第二天才勉強來了女學。昨天摸底考試結束之后,先生們對大家的底差不多都了解了,今天開始就可以正式授課了。 一早上的國文課程聽得云招?;杌栌?,硬是掐著自己的大腿才不至于做出當堂睡覺的事情來。 幸好早上繁雜的國文課之后就是射箭的課程,這種戶外的課,云招福最喜歡了,不止她喜歡,其他人也都很喜歡,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模樣,跟聽國文的時候那死氣沉沉的模樣完全不同,然而回想起昨天,這些姑娘們都是一口一個喜歡國文,喜歡詩詞的。 換上了應天書院的女版勁裝,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要出征的女將軍,英姿颯爽的很,看見那一排排的弓箭被推了出來,大家都挺興奮的,拿著弓,沒有箭就開始對著彼此比劃起來,云招福也不例外,教射箭的女先生是個個頭很高的女人,講解的那些弓箭使用知識也挺全面,講完了之后,就讓大家先拉弓弦,等到弓弦拉的差不多了,才給大家發箭,讓大家剛剛提起來的興趣,又再次減弱了。 不過對于云招福而言,雖然心里也有點失望,希望可以拿到真正的箭,然而這樣枯燥的戶外練習總歸比戶內的繁雜國文要好的多,她寧愿在戶外拉弓一整天,也不想坐到那教習室里去聽學。 和大家一起熬到了傍晚,云招福都已經坐上了定王府的馬車,忽然才想起來自己先前只顧著收拾東西走,晾在窗臺上的畫布沒有收回來,女院里有專門打掃的人,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把她的畫布直接給扔了,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讓馬車又折了回去,云招福下車后,跑入了女學院,教習室西南角的窗戶邊上,一塊孤零零的畫布搭著,云招福趕忙過去將東西收起,卷起來放到自己的座位上。 走出教習室,云招福正要往回走,卻看見幾道身影穿過了遠處的回廊,云招福站在教習室的門內,所以回廊上的人看不見她,云招??傆X得那個回廊上的人很面熟,其中一個女人自然是南國夫人了,她在這里出現并沒什么奇怪的,但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很稀奇了,如果云招福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皇帝魏琛吧! 皇帝怎么會突然微服私訪到女學院來,云招福再探頭看了一眼,就看見皇帝跟著南國夫人的身后,進了一間屋子,那間屋子云招福知道,是南國夫人私人的地方,一般人都不得入內,如今卻單獨招待了皇帝陛下。 回想之前安樂公主與她說起的兩人的八卦,云招福捂著嘴,似乎明白了什么,躡手躡腳的從教習室里出去,偷偷摸摸的坐回了定王府的馬車,催促老劉趕緊回去。 偷偷掀開車簾往外面看了看,并沒有看見皇帝的轎攆,也沒有馬車,看樣子皇帝倒這女學院來,走的應該是vip綠色通道,慢慢的放下車簾子,云招福被自己的動作給逗的笑了起來,皇帝微服私訪女學院被她撞見了,怎么她表現的好像是自己私會被撞見了一樣呢,偷偷摸摸做什么的干什么呢。 回到王府,魏堯還沒回來,云招福就先去洗了個澡,到廚房親自涼拌了兩個菜肴,剛準備好,魏堯就從外面回來了,兩人吃飯的時候,云招福把今天在女學院看見皇帝的事情告訴了魏堯知道,魏堯聽了之后,面上也是一愣,然后才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云招福有點失望:“怎么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就不想知道,皇上為什么會單獨進了南國夫人的屋子呢?” 魏堯沒好氣的笑了笑:“孤男寡女,你說是為什么?要我教你嗎?” 第166章 云招福一陣臉紅, 往魏堯身上推了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不正經。父皇跟南國夫人偷偷摸摸的, 有這層關系, 你就不擔心???” 魏堯但笑不語,云招福繼續憂心:“這事兒一定不能告訴娘知道, 要不然她指定得傷心了?!?/br> 皇帝真是不靠譜,后宮那么多女人,他還要去找南國夫人,而這南國夫人也是的, 表面上是個十分有學識的女先生,可是背地里卻做這樣的事情, 真是叫人有點難以置信。 要是云招福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就罷了,可現在知道了, 每天在學院里還得面對南國夫人, 就實在有點考驗演技了。 女學是上三休一的,三天過后, 有一天休息,說是讓大家在家里溫故而知新, 云招福沒什么好溫的, 魏堯說下午帶她去騎馬,早上她起床后就回了云家。 回到云家的時候,正好遇見兩個大夫被管家給迎入了門, 云招福喊住了人,問管家:“誰病了?” “回姑娘, 是大公子,被人砍了一刀?!?/br> 云招福一驚,來不及細問,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云召采的院子里,還沒走近院子就聽見云召采的聲音:“哎呀,我沒事兒,就是一個小傷,我在衙門里都上過金瘡藥了?!?/br> 安氏在旁勸慰:“你別犟了,給大夫看看又不會少塊rou。過來!” 不得不說,安氏雖然平日里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但在治云召采這方面,卻很有方法和魄力。 云招福走進去的時候,武氏和安氏把云召采壓著坐在椅子上,衣襟敞開,云召采看見云招福進來,嚇得就要合攏衣裳,被云招福說了一句:“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害羞干嘛呀?!?/br> 走上前,果真看見云召采的腰腹上殷紅一片,大概拳頭那么大,纏著繃帶,血水滲了出來,看著還是挺嚴重的,安氏瞧見了云召采的傷,眼睛就紅了,口中嘀咕著:“還說是小傷,若我不看看,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呀?” 武氏也蹙著眉頭,云招福問:“哥,你這傷怎么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