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瑤早睡了，她輕手輕腳換鞋，洗完澡，斜對面的窗戶黑洞洞一絲人煙味也沒有。

    關燈，睡覺。

    她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現在，在干什么？”

    梁瀟接連幾天情緒都不高，做什么好似都提不起勁兒來，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生病了。

    戰美齡雖然還是排斥她，但已經能聽她的話好好吃飯，按時吃藥。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照顧好了他mama，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她和戰美齡相處越來越融洽，流言也不攻自破，如果她當時真跟吳亮換了病人，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她圈著日歷上的數字，戰川走了有七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梁醫生，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vip區的小護士都跟她熟了。

    梁瀟笑笑，“我生日?！?/br>
    “真的呀，生日快樂?！?/br>
    “謝謝?！?/br>
    “男朋友一定在家準備大驚喜？”小護士掩嘴笑。

    梁瀟沒精打采，“沒男朋友呢?！?/br>
    “不會吧，梁醫生漂亮又能干怎么會沒男朋，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梁瀟笑著搖搖頭。

    “師姐！”吳亮突然氣喘吁吁跑過來，“快……快，急救室……”

    梁瀟皺眉望他，“你把氣喘順了再說?！?/br>
    吳亮捂著胸口，“戰川，戰川出事了，在，急救室搶救?！?/br>
    梁瀟扔了筆往樓梯間跑，電梯太慢。

    她換上手術服捂著口罩就沖進手術室，“戰川！”

    剛出差回來就上手術臺的胡主任抬頭皺眉，“你認識傷者？”

    梁瀟捂著口罩，急切問：“他怎么樣？”

    “鋼筋穿透了胸部，傷得很重?！焙魅芜呎f話手上沒停。

    梁瀟不敢相信，他怎么會傷得這么重？慌張走近手術臺，“戰……”手術臺上的男人四十歲左右，干瘦憔悴，不是他，不是他……梁瀟捂住嘴差點眼淚沖眶而出。

    “你認識傷者？”胡主任皺著眉頭又問她一遍。

    梁瀟冷靜了許多，“他，是叫戰川嗎？”

    “是?！?/br>
    梁瀟搖搖頭，“我不認識他。我還有事，對不起?！?/br>
    梁瀟一路跑出醫院，心還怦怦亂跳，害怕剛才在手術臺上看見血rou模糊的戰川，她靠著花壇喘氣。

    “梁瀟?！庇腥撕八?，她抬頭，戰川站在日頭下，站姿慵懶嘴上咬著煙，下巴長出青青短胡茬臉似乎清瘦了顯得輪廓更加深刻，他皺著眉，似笑非笑的模樣。心控制不住的悸動。

    很久以后梁瀟再記起這天，都佩服自己的勇氣。

    她沖過去攀在戰川身上，腳尖一踮，他唇邊叼的煙落在地上，她深深壓著他的唇。

    10.驚喜

    大概太突然，他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強壯手臂箍緊她，他下巴長出的短胡茬，扎得她生疼。

    梁瀟打他肩膀，她整個人都被他嵌進懷里，她咬他下唇。他停下來，喘息都亂了，某處已經有了反應，頂著她，“它想跟你玩?！?/br>
    梁瀟推他，“流氓！”

    戰川偏頭唇到她耳邊，“是你先撩撥它?！?/br>
    “放開?！绷簽t反手拉他箍在腰間的手臂。他收緊，鐵箍一般，“有沒有想我？”

    “沒有?！?/br>
    “女人說謊的時候眼角會往上翹?！?/br>
    梁瀟捂住眼角。

    戰川笑起來，“真好騙?！?/br>
    梁瀟索性豁出去，“我今天生日，你能陪我一起過嗎？”

    “幾點下班？”她沒料到戰川接得這么自然。

    “八點?！?/br>
    “我來接你?！?/br>
    梁瀟覺得不可思議，她倆這算約會了？

    胡主任那臺手術做了近七個小時，那個和戰川同名的傷者已經渡過危險期。梁瀟覺得下午的時間特別慢，好不容易到交班的點，護士長半路把她給截了，“胡主任找你?！?/br>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