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書迷正在閱讀:先生你東西掉了[重生]、農門寵婿、對對、婚不由己、他有毒、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盛世寵婚:總裁,輕輕愛、重生之女學霸影后、千帆不如你、天定福妻
這叫他心中有些矛盾的不舒坦。 傅攸寧早知他會有此疑問,神色自若地又拿出梁錦棠的腰牌亮給尉遲嵐看:“我跟曹義說,我來審慶州軍空餉案的那名人犯?!?/br> 沉默。長久的沉默。 “梁錦棠,你手上那碗湯給我,”尉遲嵐面無表情地向梁錦棠伸出手,“我要喝一口再吐出來,當場表演吐血給你們看!” x的,害他還以為是自己轄下的人出了問題,沒想到是梁錦棠!這個在眾人眼中行止磊落,絕不會徇私的梁大人……他!變!了! 梁錦棠頭也不抬地拒絕:“不給?!?/br> 尉遲嵐怒其不爭地指著他:“你堂堂一個光祿羽林中郎將!你的令牌是可以隨意給人的嗎?還有沒有點cao守了?還有沒有點骨氣了?” 傅攸寧無奈蹙眉咬唇,通常尉遲嵐發瘋的時候,她是不怎么愿意往他“瘋”口上撞的。 “沒有,”梁錦棠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特別坦蕩,特別磊落,特別正直,“我人都是她的了,令牌還算個事?” 尉遲嵐目瞪口呆,不想說話。 傅攸寧面紅耳赤……想一頭撞死。 41.第四十三章 尉遲嵐接了傅攸寧帶來的那張字條后并未即刻就看, 反而死不要臉地湊上來分餐而食。 好在傅攸寧確也準備了他的那份,否則少不得又要由他瘋一陣。 當他吃飽喝足后,不動聲色地瞟了梁錦棠一眼。 見梁錦棠不著痕跡地頷首, 尉遲嵐便滿臉嫌棄地對傅攸寧揮揮手:“你可以走了。你倆再在我面前眉來眼去,我怕我忍不住要報官了?!?/br> 傅攸寧心中暗笑,分明是你倆在眉來眼去,當誰看不見似的。 不過她今夜進來的主要目的,本就是為了告訴尉遲嵐今日在蘭臺石室查到的疑點, 眼下既有索月蘿的字條, 倒不需她再口述了。 于是她點點頭, 站起身來:“那我先走了?!彼[隱看得出, 尉遲嵐似乎是在這件事上與梁錦棠達成了什么共識。這兩人聯手, 她心下就定了。 梁錦棠笑眼覷著她, 越瞧越滿意:“太晚了, 回去休息吧。畢竟, 你是有門禁的人?!?/br> 又來?! 傅攸寧微紅著臉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尉遲嵐受不了地大喊:“傅攸寧!你立刻給我消失!不然我真要報官了??!” 待傅攸寧逃命似的腳步聲漸歇,尉遲嵐才收了笑鬧,猛翻白眼。 “就說, 我尉遲嵐手底下沒有扛不住事的嬌花,瞧你寶貝得跟什么似的。你這樣嬌慣她,其實是打定主意將她慣成個廢物吧?” 先前傅攸寧還未進來時, 梁錦棠曾向他警示過, 讓他叫她們兩人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當傅攸寧拿出那張字條時, 尉遲嵐就明白,仿佛是來不及了。 那時他瞧見梁錦棠遞過來一個眼神,他就明白,梁錦棠不愿傅攸寧在鄒敬這個案子上涉入太深。 “你才廢物,”梁錦棠白眼以對,“我自嬌慣我的,你管得著嗎?”他自然知道她是扛得住事的姑娘,可他不愿讓她扛。 惜花才是愛花人,這道理尉遲嵐自然不會懂。也不必懂。 可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鄒敬這件案子,所知越少,越安全。 尉遲嵐只需懂一件事,就是若他想拉梁錦棠聯手,交換條件就是必須將傅攸寧放回安全的位置。 “好了好了,不廢話了,我才懶得管你倆的事?!蔽具t嵐正色,收起調笑的心思,終于緩緩打開那張字條。 索月蘿的字跡向來靈秀飄逸,今日這字條卻略有些潦草,顯是在書寫時心緒略浮。 字條上共兩段文字。 第一段是幾句簡短的記事: 承玄七年,歲在戊辰;冬月廿一,大雪。太子暴病,薨。圣主痛悲,御體抱恙。 承玄七年? 尉遲嵐疑惑蹙眉。 承玄七年,約莫是五十年前。那這段記事中的“圣主”,想來就該是先圣主了。 先圣主的太子暴病薨逝,時年先圣主已年近七十,悲痛以致心病……破綻在何處? 尉遲嵐重重地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確定事情卻如梁錦棠所料,有些棘手。 他穩了穩突地急跳的心,再徐徐睜眼接著看下去。 接下來,只是一首詩。 居然只是一首詩。 尉遲嵐驚疑不定地細看,在心中將那首詩反復默念,始終未品出異常。 看上去就當真只是一首普通的悼亡詩,內容講述的是執筆人對已逝發妻的追思。 他試著將那首詩以藏頭、藏尾、回環、增字、減字等各種方式去拆解其中深意,一時卻并未讀出有什么隱藏信息。 但他清楚,當他自己、索月蘿、傅攸寧都直覺哪里不對的時候,那這其中必定有尚未被揭破的玄機。 “大約是我當局者迷了,越急越亂,”尉遲嵐長嘆一口氣,將手中的字條直接遞到梁錦棠面前,“可否借梁大人威武聰慧的頭腦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