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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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毙l敬重復道。 “沒事,我這人喜歡坦誠,你就當我白說?!鄙蛄栉⑿?。 衛敬沒有再說話了,沈凌收拾了東西就想走,衛敬突然又叫住沈凌,道:“你說你依靠穆家做生意?” “對,有問題?”沈凌疑惑。 “沈兄?!毙l敬目光鄭重,“離穆家遠一些吧!你既愿意來傷兵營救治傷兵,又出身醫者門下,我相信你有一顆良善之心,穆家并非善類,還是早日遠離的好?!?/br> 沈凌頓住腳步,回過身來,道:“就憑你空口白牙,說什么我就得信嗎?穆家對我有知遇之恩,穆家公子是我兄弟,我夫郎也在穆家安胎,穆家對我仁至義盡?!?/br> 所以衛將軍,有什么說出來!他一天到晚靠猜測感覺做事也很不穩當的,雖然以他眼見的,穆家尚且安穩,所以他才讓韓實在穆家養胎,可是,真正內里的情況他是無法接觸到的,他不想參與,但不能一點不知情,不然到時候被帶到溝里就完了。 衛敬看著沈凌突然冷下來的臉色,自以為沈凌是在護持穆家,畢竟穆家對他有恩情,也就嘆了口氣,道:“你只需知道,這次的戰役并非敵國偶然所為,乃是我朝內斗所致,而這黑鍋,不是我衛家背負,就是穆家?!?/br> “滁州府臺呢?”這黑鍋扯得有點遠了吧!穆家可是懷州的府臺。 “病死了?!毙l敬道。 沈凌略略一頓,有些驚訝。 “怎么病死的,尚且沒有調查清楚?!毙l敬道。 什么叫做怎么病死的?病死就是病死,怎么病死是暗示他有人下毒手害死了滁州府臺么?是穆家?為什么要動手?沈凌又想起傅老一事,覺得這里面的水實在太深,但是衛敬這人雖心思深沉卻也光明磊落,他既然這么說了,便一定是真的,他倒不至于說謊騙人,再說,欺騙他也沒有什么好處,他于內斗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個路人甲而已。 “邊關城破,乃是有內賊引路?!毙l敬閉了閉眼,“眾將拼盡全力,才在滁州攔住敵人腳步,死傷無數,此事,總得有人出來頂罪?!?/br> “你是想說,是穆家做的?”沈凌皺眉道。 “不,是滁州府臺,但是滁州府臺卻病死了?!毙l敬道。 沈凌點點頭,“明白了?!币簿娃D身離去,原來打仗不是最熱鬧的時候,打完仗才是。 而衛敬果然不負沈凌對他的評價,看似很坦誠很仗義的說了一堆推心置腹的話,連機密都敢說出來,但是仔細想想,卻也一點重要的信息都沒有暴露,若是沈凌跑回去跟穆家說,衛敬懷疑你們了,衛敬說敵軍來襲是因為內賊引路,所以他們才沒有守住邊關,甚至丟了城池,滁州府臺也病死了,衛敬還說是滁州府臺干的。仔細想想,這些穆家肯定比他知道的清楚,根本不用他去通知。 衛敬說了這么多,其實,只是把一些最淺顯的消息告訴了他,就算他去向穆家表忠心,也表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而且,這么說了,說不定還會把他拉離穆家,讓他與穆家離心,更顯示了他的仗義誠懇,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衛敬說的,也極大可能是真的。沈凌嘆了口氣,眉頭緊皺,心情十分不好,且不說穆宏遠等人如何,韓實必須是要接出來了,即使是外面吃穿住行不如穆家,也好過處于暴風中心。 第八十二章 沈凌趕著回了成縣,便請文老板幫忙尋找宅邸,他想要在成縣購置房產。 自從碧芳酒出窖之后,加上荷葉酒杯的陪襯,沈凌又讓尚賢在懷州辦了一次詩會,將得來的關于碧芳酒的詩詞記錄于《花間記》之中,碧芳酒的價格也就越發的高漲,連帶著《花間記》都不再只是贈品,而有書店售賣。至于碧芳酒,甚至有人帶去京城售賣,于是尚賢便找了管事在京城開了酒莊,售賣酒品,還寫信給沈凌問他同不同意,沈凌自然同意,還把京城的酒鋪給尚賢分了一股,作為他努力工作的獎勵。 總的來說,除去投資和給文家的尾款,沈凌手里現在還有不少銀錢,所以也購買的起一座宅院,文老板知道沈凌要在成縣買宅子,也顯得十分積極,讓文承榮日日跑出去打聽好的宅院,給沈凌準備著,讓沈凌選擇。 衛將軍這次沒有居住在縣衙,而是選擇住在了傷兵營,跟傷病們混在一起,只是他住的還是單間罷了。 “沈兄?這邊!”衛敬朝著沈凌招手,光著膀子露出纏了一圈的紗布,笑的燦爛,周圍圍了一圈的傷兵,尚德也在其中。 沈凌朝著衛敬走過去,恭敬的行了一禮,打了招呼。 “沈兄,坐??!聽說你在成縣買宅子?”衛敬問道。 “嗯,在這邊既然有生意,還是有個落腳的地方好?!鄙蛄璧?。 “也有道理,說起來你要是還沒找到宅院,我幫你推薦兩個,我跟縣令熟悉,他肯定知道這邊有什么好的宅子?!毙l敬微笑道。 沈凌連忙擺手,“衛將軍你別開我玩笑了,我哪里敢請縣令大人幫我尋宅院,我算什么??!你可別嚇我!” “哪有,陳縣令是個很好的人,是我朋友?!毙l敬道。 沈凌堅決拒絕,只說自己已經托付了文家,不好再另托他人,衛敬才不再糾纏,轉而跟沈凌道,“尚德,你們認識的,咱們一起晚上喝個酒吧!” “不!衛將軍!你身上帶傷,不能喝酒?!鄙蛄枥渲?。 “久病床前遇故知??!怎么能不喝一杯,沈兄??!我肯定能喝一小杯的對不對!之前我傷重,一直沒有跟尚德兄好好聊過,現在我好不容易能下地走了,那這酒肯定是要喝一場的?!?/br> 衛敬跟尚德之前就認識?!沈凌看了看兩人,沈凌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怎么把韓實接出來還不傷顏面的問題,還要考慮住宅的選址,竟一直沒有發覺兩人認識,一時間有些驚訝。 “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發現了?”衛敬驚訝的道,以沈凌的心思早就該發現了吧?他跟尚德說話的時候也沒避著人??! 沈凌愣了愣,“額……沒有?!?/br> “哦,我跟你說,尚德在戰場上救過我的性命!”衛敬拍著尚德的肩膀,“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受傷的?!?/br> 尚德叼著一根小木棍,目光平淡,靜靜的看著沈凌,仿佛依舊是那個有些憨傻的漢子。 沈凌:…… 話說,衛將軍,救過你命的人估計挺多的吧! “喝一杯吧!”衛敬再次邀請。 “你喝水,我跟尚將軍喝酒,那就可以?!鄙蛄璧?。 衛敬一僵,其實他就是想喝酒而已,現在好不容易能從床上爬起來了,怎么能不喝酒,他都快饞死了。 “好??!”尚德點點頭,轉頭囑咐衛敬,“將軍,受傷的人不讓喝酒,傷兵營里也沒有酒,我也陪你喝水?!?/br> “那我也喝水吧!我不好酒?!鄙蛄柃s緊點點頭道。 難道連點酒味都不給聞了?衛敬十分哀怨。無奈道:“至少來盤花生米吧?” 沈凌給衛敬準備了花生米,還準備了涼白開,衛敬看著沈凌的目光十分的哀怨,三人出了軍營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待著聊天,沈凌將涼白開灌在酒壇里,給衛敬兩人一人一壇,自己則抱著自己的酒壇待著,打開封口,沈凌的酒壇一點酒味都沒有。 果然是涼開水!衛敬絕望了,他跟尚德喝水也就罷了,為什么沈凌也要喝水,他又沒有受傷,害的他想蹭一點都沒有辦法。 衛敬心情落寞,沈凌轉向尚德道:“尚賢最近還忙得過來,你要不要見一見他?我把他叫過來?!?/br> 尚德聞言,連忙搖頭,“不不不!讓他好好待著吧!我先不見他了?!?/br> “其實,這樣不好?!鄙蛄璋櫰鹈碱^,“你總得見一面才知道那是不是你弟弟??!萬一只是同名同姓的,你還要繼續去尋找才行?!彼€要確認尚賢的身份呢!尚德不配合,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不不!我不見他!”尚德堅決拒絕,一臉驚恐。 “打完仗了,你不找你弟弟嗎?”沈凌問道。 “暫時……暫時不著急……”尚德心虛的看向其他地方。 這是怎么了,之前雖然也不急著見弟弟,但是卻是一副怕見到了不是徒增傷感的忐忑表情,現在,卻好像是驚恐了。 沈凌瞇著眼,剛想說話,衛敬就已經開口插話了,轉頭對著尚德問道:“我媳婦?” “嗯?!鄙械聬瀽灥狞c點頭。 “那得見一見??!”衛敬微笑。 “等一下,衛將軍,什么意思?”沈凌不解。 “我跟尚兄訂好了婚事,尚賢是我的未過門的夫郎?!毙l敬笑的瞇起了眼。 沈凌:?。?! 沈凌猛地轉向尚德,他怎么記得尚賢說過,他之前要去錦州投奔親戚,其實是相親去的,因為不想嫁在錦州所以他才溜走,暫時定居在懷州的?!按理說他不應該有親事吧! 尚德猛地縮了縮頭,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衛敬笑瞇瞇的拍著尚德的肩膀,“尚兄,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弟弟的,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不會辜負令弟的?!?/br> 尚德的頭縮的更低了。 沈凌:“尚將軍,這是怎么回事?”沈凌不解。 尚德沒有說話,衛敬已經道:“不是又遇到尚兄了嗎?尚兄就提起他有一個弟弟,后來聊著聊著覺得挺合適的就定了婚事,就這樣,也沒幾天?!?/br> 沈凌:…… 衛將軍你定親不用跟你家里人說的么?你不是衛家的繼承人嗎?聊著天覺得合適就定下了,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還有,尚德這一副受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沈凌瞪大眼睛,用全部表情展示自己的不信。 “對了,既然尚賢在你那里,你幫我把信物交給他吧!”衛敬遞過來一個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個衛字,衛敬坦然的道:“尚家的信物我已經拿到了,尚兄已經給我了?!毙l敬拍了拍自己的胸前,顯然是個什么吊墜之類的東西。 沈凌愣愣的接了過來,將玉佩攥在手心里,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看向尚德,“定親的事情,你弟弟知道嗎?” 尚德搖搖頭。 沈凌倒吸一口氣,以尚賢的性格,若是知道他哥已經給他定了婚事,說不定能直接撂挑子不干,殺到成縣來把他哥人道毀滅掉。 “你要是告訴他,我就死定了?!鄙械逻€是抬起頭說了一句。 沈凌點點頭,“我也覺得你死定了?!鄙蛄柽@次相信了衛敬的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肯定是衛敬用了什么手段讓尚德給尚賢定了婚事,但是,衛敬干嘛非要娶尚賢?他認識他么? 沈凌想到此處,也就抬起頭來,問衛敬,“衛將軍認識尚賢?” 衛敬微笑,“認識,我有他的畫像?!毙l敬從懷里取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張,打開給沈凌看,正是沈凌畫的尚賢的畫像。 沈凌:…… “這是我畫的?!鄙蛄璧?。 “是,尚兄說這就是他弟弟的長相,然后就把畫交給我做信物了?!毙l敬道。 沈凌看向尚德,話說,你信物送出去的挺多的??! 尚德的頭更低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鼓起勇氣抬頭對著衛敬道:“衛將軍??!咱們……咱們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嗎?我就是話趕話到那里的,我弟脾氣不好,性格暴躁,人又刁鉆野蠻,根本沒有我之前說的那么好,你不必非要娶他的,就當我什么都沒說行嗎?你把婚書還我吧!” 衛敬臉色一冷,“尚兄,簽了婚書就是夫夫,比拜了堂都正經,再說,我已經去信給我爹娘,要他們為我準備婚事所需的東西,定下吉日宴請賓客,哪里還有更改的余地?” 尚德又低下頭去,簡直快要哭了。 沈凌可以肯定衛敬認識尚賢了。 等到各自回去,沈凌并沒有回營帳休息,而是去了衛將軍的營帳內,“請坐?!毙l敬笑道。 沈凌頓了頓,坐下,難得的有些局促,道:“我直說吧!尚賢……他是我的管事?!鄙蛄柘肓讼?,又補了一句,“也是我的好友,我知道尚將軍性格大大咧咧的,所以對這門親事很有些疑惑,所以想來問一問將軍,到底意欲何為?” 沈凌目光透著些警惕,表情有些冷硬,衛敬看了沈凌許久,臉色也冷了下來,“沈兄,你有夫郎了對吧?” “是?!?/br> “所以,你應該離我的夫郎遠一些?!毙l敬道。 擦!這是懷疑他跟尚賢有一腿的意思么?沈凌震驚了,猛地站起來,十分的尷尬,好吧!他今天的行為看著確實是有些太值得懷疑了,但是,他純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尚賢身份不明,他還要給穆五一個交代,現在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他總得搞明白吧! 沈凌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將軍,你誤會了,我跟尚賢只是朋友,所以才會過來詢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br> 衛敬看了沈凌許久,似乎在確認他話里的真實性,但沈凌一臉坦然,看不出絲毫不對勁,衛敬也就道:“我之前就認識尚賢,求親也是真心的,并沒有什么惡意,希望你能夠明白?!?/br> “但是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沈凌皺著眉頭道。 “我跟他的事情,有點復雜,總之,我是真心的?!毙l敬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