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朱小羽在廚房整理廚具，龍北淵和胡一森在清算最近的賬目。

    最近人民幣賺了不少，加上之前的，一共有20來萬，這些錢對于龍北淵來說，還不夠他買一個車轱轆的，但是對于“竹里館”幾十年的經營來說，是不菲的收入了。

    靈石，不算給朱有財治眼的那些，現在一共才不過一千。

    人民幣容易，靈石難。

    “其實，收入很理想了，我們不是還有一片金葉子嗎？去醫院應該綽綽有余了?！焙簧沁^于理想化了，他之前給朱小羽金葉子是給她備用的。上次給朱有財治眼睛，也不過一萬靈石，按照這個邏輯算的話，治療兩只眼睛夠了。

    “金葉子用來去黑市買眼睛了，配型很難，渠道掌握在對方手里，人家認錢不認人?！?/br>
    “那我們就算目前拿到了配型，錢也不夠做手術的?！?/br>
    龍北淵犯了難，如果不得已，他必須去找空宇齊他們了：“別說手術，我們連尾款都付不起?！?/br>
    離尾款還有一大截，黑市那邊隨時都會來消息，到時候，東西到了，拿不出錢，那就麻煩了。

    “尾款有多少？”

    “5000靈石?！?/br>
    簡直是天價！可是，他們不得不付這筆費用。

    “他們這是漫天要價?！边@么大的缺口，該怎么補上去，胡一森這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當時在黑市上，就不能討價還價？”

    和這種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拿什么討價還價？他們只認識錢，錢給得少，立刻翻臉不認人，別說討價還價，連繼續交流都沒可能，立刻被趕出去。

    “討價還價？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黑市永遠是供小于求，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少數人占有話語權?！?/br>
    ……

    在一個營業的晚飯后，顧還沒有全部下山，朱小能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號碼顯示一長串，不知道是座機還是移動還是什么。

    “喂，你好！”

    “你好，我找一下朱小羽朱小姐……”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聲音陌生，有點冷。

    “你等等，我去叫一下我jiejie，她現在在廚房洗鍋?！敝煨∧苡悬c奇怪，她除了龍北淵還認識哪個男人？這個男的是誰！需要和龍北淵報備嗎？他只認準龍北淵這個姐夫。

    朱小能走到廚房外的木窗邊，朱小羽的確在洗鍋，每一頓飯吃完，她大大小小的鍋，有五六口。

    “姐，有個男人找你，有你的電話?！敝煨∧苡悬c不耐煩，他替龍北淵不高興。

    聽到有電話，朱小羽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擦干。跟著朱小能來到前臺處。

    “喂，你好?！敝煨∮鹨恢钡却煌娫?，她希望是黑市的打來的。

    “我是月白，黑市的。和你約好了，一個星期，今天第六天，明天你帶著剩下的尾款來，東西已經到了?！?/br>
    “好，幾點？”

    “晚上九點半，過期不候?！痹掳渍f道，規矩是他訂，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容置喙。反正，就算朱小羽不要，那么多的是人要。

    “好，我答應你?！?/br>
    ……

    第二天，晚上九點二十，龍北淵帶著朱小羽如約來到了“馬豪”。

    秦老板在桌球室，正在和幾個人打桌球。桌球室燈光昏黃，因為都在抽煙，所以桌球室就像云霧繚繞一樣。

    “呦，你們來了?！鼻乩习宸畔虑驐U，和他們倆打招呼，“請吧，我帶你們?！?/br>
    還是那幢木樓，整個樓，只有一間房亮著，不過，不同上次，這一次是三樓最右邊亮著。

    秦老板依舊拿著手電筒，領著他們上樓。

    “這邊請?！?/br>
    門虛掩著，從門可以看到里面是藍色的光。

    “進來吧?！崩锩鎮鱽碓掳椎穆曇?。

    “我就把你們送到這里了，里面請”秦老板就像上次一樣，把他們送到就離開了。

    龍北淵握著朱小羽的手走了進去，月白穿著一件白大褂等著他們。

    這個房間，和上次見到的房間大不相同，這個房間做了很多木架，木架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瓶口是密封的。里面裝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有木精靈的耳朵，有麒麟的尾巴，有鳳尾翎的翅膀……

    頭頂是紫外線的消毒燈，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你們換上衣服跟我來?！痹掳资疽馑麄儌z把門口懸掛的衣架上的防護服穿上，跟上他的腳步，手中拿著一個和秦老板一模一樣的手電筒。

    龍北淵朱小羽照做，跟上。

    走到貨架的后面，他們倆才發現這里面大有乾坤。原來這個房間是通往各個房間的，除了三樓的最左邊的房間外。他們每走到一個房間，房間頭頂的燈會亮，紫外線藍色的燈照亮了整幢樓。而每個房間都有各種木架，木架上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透明玻璃罐，同樣也是裝著林林總總的類似的東西。

    這種東西看得人頭皮發麻，讓人心中一陣惡寒。突然他覺得自己的手指頭一緊，朱小羽上前跟上了他，并且主動握上了他的手。

    他這才看清，那月白的腿，一條腿是空的。但是一直保持走路的姿勢，好像他少了一條腿也不影響他走路似的。

    種種怪異，朱小羽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不可能害怕。

    不過，龍北淵心中一喜。他喜歡她需要被保護的感覺，最好，她離不開他那就最好了。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痹掳讖囊粋€貨架上拿了一個小玻璃瓶放在桌上，那是一對獨角烏咽獸的眼睛。

    眼睛白眼球部分還有紅色血絲，代表是最新鮮的，也就是說是保質期最長的。

    “保質期至少20年，你們給多少錢，我們辦多大的事?！彪m然說是黑市，但是取之有道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月白把東西放桌上，“那么現在，你們只需要出尾款，就可以把東西拿走了?！?/br>
    龍北淵把手中的箱子放在桌上，箱子沉甸甸的，里面裝著整整5000靈石。

    靈石全部都是找空宇齊，解瑞林借的，用威逼利誘，車，美女，各種理由，總算湊了5000靈石。

    “還請點點看……是不是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