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江白禾這些日子就是在等禹城的來信,她自信自己的計劃□□無縫,到時候挑起顧家和蕭家的嫌隙,破壞顧如是和衛邵卿的婚約,那就是大功一件。 最重要的,她想要顧如是死,不論是哪個女人,只要讓衛頤看重一分,她就不想那那個女人活下去。 “蠢貨?!?/br> 上首的女人輕輕吐了兩個字,眼神閃過一絲厲色,直接拿起掛在椅子扶手處的鞭柄,將皮鞭甩向下首的江白禾。 重重的一鞭,打在江白禾的身上,直打的她皮開rou綻。 江白禾痛呼出聲捂住受傷的左臂,絲毫不敢有怨懟之言,跪倒在地上,祈求那女子的寬恕。 “自以為是,自作主張,我們好不容易安插在禹城的人手,因為你的莽撞,一下子折進去小半,蕭世坤此人本就心思詭譎,敏感多疑,出了這件事,怕是咱們的人以后都不好出手了” 女子的眼底難掩怒氣,看著底下跪著的江白禾,只有深深的厭惡。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虧她以往還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來,這樣愚笨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的頤兒。 “姨母,難道是我的計劃失敗了?”江白禾更在乎的是這個,她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上首的女人,臉色難看的問道。 “你想動手除去顧如是,反倒被她順藤摸瓜牽扯出咱們埋在蕭家的釘子?!迸余托σ宦?,“頤兒的眼光不錯,比起你,她更適合做將來的國母?!?/br> “只可惜,她是顧家的女兒?!迸说恼Z氣似乎有著淡淡的遺憾,讓江白禾臉色難看,只是下半句話又讓她松了口氣。 “從今天起,組織里的人手你都不得動用,別讓我發現你又做了什么,嚴縉好歹是伯遠候世子,嫁給他也不算辱沒,你的歪腦筋給我收收,安安心心準備嫁人,不然,別怪姨母不疼你?!?/br> 美婦人拿著紅色的長邊,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威脅,江白禾的睫毛微微顫動,可是她心里明白,對方并不是此時的她能夠撼動的存在。 再多的怨氣也得往肚子里咽,江白禾護著傷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在婦人的示意下,起身離開。 這一鞭,不僅沒有打散江白禾的野心,反倒讓她的怒火高漲,恨不得焚盡天下。 江白禾從那密道中出來,門后的一切黑暗見不到底,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些看低她的人匍匐在她腳下,還有那顧如是,她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第84章 往事 “頤兒?!?/br> 江白禾離開沒多久, 暗室的一道暗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銀白色長袍的男子從暗道中出現, 也不知道剛剛的對話他聽了多久。衛頤的神情淡漠,即便是身處這般血腥黑暗的暗室之內,也如螢火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美婦人沖他招了招手, 原本魅惑誘人的姿態終于收斂了幾分,眼中也難得有了幾分暖色。 “江白禾是不能用了,也罷, 原本我們的設想是扶持太子上位, 現在既然計劃改變,她的存在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上虞,遼寧,禹城, 綏陽, 我們的布局已經完整,這次被她壞了一環, 卻也不要緊?!?/br> 女人從座塌上下來,赤著腳, 踩在地上,不管那血污弄臟了白玉般的腳掌。她伸著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眼中滿是柔情, 不知道透過這一張臉,又看到了誰。 “你是他的孫子,這皇位注定是你的?!?/br> 女人有些魔怔,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英武不凡的男人,那個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只是那個男人心里從始至終都沒有她,當初她曾經想過,只要他愿意,她可以為了他放棄所謂的大業,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反正只要他們的孩子繼承皇位,對她而言,也是一樣的。 可是那個男人拒絕了他,他的眼里只有那個自作聰明的蠢笨女人,他將他們的孩子視作珍寶,宓妃不服,所以她明明愛著的是衛忠義,卻爬上了那個男人兒子的床。 即便那個男人心里從來就沒有過她又如何,她的兒子將來會繼承大業,而他和那個女人所出的子嗣,終將一無所有,宓妃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一天。 “我知道?!?/br> 衛頤看著眼前的女人,神色間有些復雜,對于這個生母,他是又敬又恨,可是終究還是恨多一些,她對他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因為他不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可是身上確實流著那個男人的血脈,對于眼前的女人而言,他不是完美的,是有缺陷的。對她而言,說是兒子,或許還是一件值得利用的武器來的恰當。 上輩子,呦呦的死未嘗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的推波助瀾,她的野心太大,不甘愿隱藏在幕后,就像是上輩子,這個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讓他承認她的身份,將她扶持上皇太后的位置,說是癡心妄想也不為過,不僅如此,她還想要把持朝政,這是衛頤絕對不會允許的。 上輩子,他們母子最終兵戎相見,這輩子,他要的更多,恐怕兩人矛盾激化的更快,衛頤始終念著那一份母子之情,他會讓她頤養天年,但是其他的,就不是她能妄想的了。 “娘知道,你對顧家那女娃娃有興趣,等大業一成,楊城,也只是甕中之鱉,衛邵卿并不值得你的忌憚,到時候殺了他,那個女人還是你的,即便做不得皇后,娘可以允許你封她為貴妃,也不算辱沒于她?!?/br> 宓妃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兒子會敗在她的兒子手上,她的兒媳婦將會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成為她兒子的妃子,將衛邵卿的臉踩入腳底,即便是史書上也會記下這一段屈辱的歷史,她就忍不住激動的想要發狂。 自己心愛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屈居貴妃的位置,衛頤的眼神暗了暗,微微垂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卻沒有多說什么。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局還沒布完,如果讓她知道呦呦對他的重要性,難保不做出些什么來。 宓妃將兒子的悶不做聲當成了默認,心中很滿意對方的聽話乖巧,面上的慈愛更盛了幾分。 “行了,你也早點回去吧,那個老東西越來越糊涂了,一點都沒有繼承他父親的才智和英武,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再過些日子,該讓他下去見他了?!?/br> 女子裝了一會兒的慈母,覺得有些乏味了,扭動著腰肢走回了自己的軟塌之上,雙腳微曲,腳上的血印站在那潔白的狐皮之上,顯得刺眼奪目。 她朝著站在兩旁,穿著玄青色衣袍的男人勾了勾手指,眼神中□□閃過,隨著舔唇的動作,空氣中的溫度仿佛也隨之升高。 那些男人快速地扯掉外頭的罩衫,玄青色的衣袍底下空空如也,只著一條白色的褻褲,露出精裝的上半身,結實的肌rou中能看出這些軀體底下蘊藏的力量,一個個井然有序的走上高臺,將那誘人美艷的婦人圍住。 宓妃只覺得身體一酥,癱軟在軟塌之上,只等著那些男人的侍奉。 他不愛她又如何,有了權力,她能讓那些或俊美,或英武,或才高八斗的男人都匍匐在她的腳下,謀求她一人的寵愛。 她宓妃不是那種困在后院之中,為了一個男人勾心斗角,耗費美好青春的女人,她有美貌,有權利,男人能讓女人瘋狂,女人又何嘗不可以。 她閉上眼,感受著那一雙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還有那熾熱的嘴唇,這些男人,都在討好她,使勁手段渴求她的歡愉,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宓妃能夠少想起那個男人,那個讓她愛了一輩子,又恨了一輩子的男人。 她伸手攬過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脯之上,隨著他靈活的舌頭,放肆的呻。吟。 衛頤看著眼前放浪形骸的一幕,眉頭都沒有皺半下,似乎對這樣的情形已經十分習慣了。 沉浸在歡愛中男女似乎連衛頤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屋內血腥味夾雜著曖昧的麝香味,□□又墮落。 ***** “主子,一切都照你吩咐的進行,羅剎那邊并不知曉其中還有我們的手筆,只以為都是江白禾的失誤,導致禹城的人手被發現?!?/br> 羅剎是宓氏皇朝暗中設立的組織,說起宓氏皇朝,離晉朝跨越一個皇朝,中間還歷經了一個元朝,當初宓氏皇朝的末代皇帝還算有些本事,只可惜祖宗留給他的基業太壞,群雄割據,最后他只堪堪留下了一股血脈,以及一些勢力,宓氏終究還是被其他皇朝所替代。 那股勢力,就是羅剎的前生。 宓氏的子孫,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復國,他們恨當初滅了宓氏皇朝的人,更恨當初對一切都袖手旁觀的世家,因為知曉自己的實力不夠,當初的那個唯一存活的皇子,和柔夷,莽族,海外的倭族暗中取得聯系,那些外族早就對中原這塊肥沃的土地虎視眈眈了,不知道暗中達成了什么共識,幾方勢力蟄伏在一塊,幾百年了,他們一起演了一場大戲,就是為了等到今天時機成熟,滅了那惱人的世家,至于這么大一塊疆土如何分配,還是得看各自的本事。 宓氏的子嗣一直不豐,到了這一代,只有幾個女兒,一個男嗣都沒有,而上一代的宓王也只有一群meimei,宓妃是嫡女,整個羅剎都歸她掌控,因為她手段毒辣,心計深沉,即便是一介女流,也將那些族老壓制的死死的,江白禾之流說起來也帶了些宓氏的血脈,只是非常遙遠了,她們那幾支,多是四五代之前的宓氏庶支子女用其他身份去各方勢力盤踞的地盤隱藏后誕下的子嗣,因為時代久遠,即便是調查后也很難查明他們的身份。 上一世,宓妃在羅剎確實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即便是衛頤,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漸漸架空她,徹底將羅剎掌握在手中??墒沁@一世不同了,衛頤除了私底下發展自己的勢力,與此同時在宓妃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將羅剎中一大半的人手策反,說是宓氏的羅剎,不如說是衛頤自己的私軍。 那些人終究不愿意屈服在宓妃一介女流的手上,衛頤身上流的也有一半宓氏的血脈,他是宓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最主要的,從他的身上,那些人看到了宓氏皇朝復興的希望。 剛剛出現在衛頤面前的并不是羅剎中人,而是他重生以后私底下發展的勢力。 “盯緊宓妃和江白禾,讓我們的人暗中保護好顧大小姐?!?/br> 衛頤輕聲吩咐道,那人沒有多問,點頭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就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重活一世,衛頤又何嘗不知道他和喲喲之間最深的隔閡是什么,當初提出對蕭世坤動手,只是為了引出江白禾罷了,這個女人心思惡毒,偏執到瘋狂,只有奪走她手上的所有勢力,他才會安心。 至于蕭家和顧家,削弱世家是勢在必行的,自古皇族和世家就是勢不兩立的,世家過于強盛,就意味著皇族權利的衰弱,世家存在的太久了,這一代代皇朝更替如此頻繁,未嘗沒有世家的原因,百姓經受不起這連年的征戰,而且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但是這一世,至少衛頤能夠保證,絕對不會在傷害到他們的性命,至于其他的,他會給與他們補償。 不知道自己送去的東西呦呦收到了沒有,衛頤站在窗邊,看著天際那一輪圓月,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很多畫面。 祐兒,天佑吾兒,實際上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呦呦和他的孩兒,衛頤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一定是恨她的,可是他還有底牌,她那么喜歡孩子,如果知道上一世,他們的孩子沒死,他們的祐兒還活著,甚至成了皇帝,她心里一定會歡喜的,但是也必定會怨他。衛頤不在乎,他想要做的,就是憑借著呦呦對孩子的疼愛,再次借著她對他們的孩子的好奇,接近她,讓她重新接納他。 衛頤苦笑了一聲,能成功嗎?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85章 引蛇出洞 “呵, 隱藏的還真深?!?/br> 蕭世坤和盧氏坐在上首的位置, 蕭見素等人坐在下首處, 神情嚴肅,房間內除了剛剛蕭世坤說話的聲音,就只能聽到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金珠那丫頭是十幾年前從外頭買來的,我看她機靈老實, 這才放在身邊,誰知道她居然是別人送來的釘子?!?/br> 盧氏的臉色不好,要不是這次早有準備, 外甥女真在蕭家出了事, 怕是要影響蕭家和顧家的關系,更重要的, 她知道自家相公和蕭見素這個meimei之間的感情,金珠是她的丫鬟,雖然不是她吩咐對方做的這件事, 可是總還是有個失察的罪過, 到時候世坤怕是心中對她也會有所埋怨。 盧氏恨得牙癢癢,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出了這么一個毒計。 那個叫金珠的丫鬟是簽了賣身契的奴仆, 當初距離禹城不遠的舟縣發了水災,金珠的父母都是逃命過來的, 家里孩子多,就將幾個閨女插了草在街邊叫賣,那時候盧氏正好從禹城外的寺廟參拜完回來,一時心軟, 就買下了因為身子骨虛弱,奄奄一息,沒人愿意買的金珠。 她身邊自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當初買完這丫鬟,她還讓人調查過,確定這金珠是哪戶人家的閨女,而且一大家子世代都是佃戶,身家清白 ,可誰知道終日打雁終被雁,饒她自認為仔細,還是因為這一時心軟被鉆了空子。 這也不怪盧氏,雖說像盧家和蕭家這樣的大家族通常主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家生子,可是難免也有不湊手的時候,這時候就需要找牙婆買一些新人進來,都是簽了死契的,要是遇上一個機靈懂事的,磨煉個幾年,未嘗沒有調到主子身邊去的機會。 “這也不能怪你?!?/br> 蕭世坤搖了搖頭,連蕭家的那些世仆中都有了背主的人,這里頭的水,怕是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把那個小畜生給我帶上來?!?/br> 蕭世坤放下手上的茶盞,冷冷的對著外頭的下人吩咐道,往日里憨態可掬的面容顯得有些冷凝嚴肅。 蕭莧被下人推搡著進來,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前天壽宴上的嬌艷,面色慘白,形容枯瘦,身上水紅色的綢緞衣衫皺巴巴的,還沾著不少稻草和灰土,衣服的袖子被扯破了,微微露出內側的里衣,頭發更是凌亂,原本戴在上頭的金釵玉簪都消失不見,身上見不到半點裝飾。 “爹爹,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蕭莧一進屋就跪倒在了地上,淚流滿面挪著膝蓋朝著蕭世坤靠近,那重重的一聲,聽得顧如是都替她覺得疼。 可是蕭莧不覺得,這兩天被關在柴房里,實在是把她這個嬌養的小姐給嚇怕了,她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她只是想要嫁給一個自己想嫁的男人,為什么她爹要這么對待她。 那天她讓丫鬟故意打濕顧容蘇的衣衫,又因為自己那些隱秘的小心思,她還故意打翻了酒杯,弄臟了顧如是的衣衫,也是如她丫鬟說的那般,可以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只打濕顧容蘇的衣衫,目標太明確,到時候計劃一旦實施,她的動機就最顯眼。 一切如她意料的那般,因為是爹爹的壽辰,所以嫡母并沒有責罰她身邊的下人,至于顧容蘇和顧如是自然得去自己的院子里換件趕緊的衣衫過來。 舉辦宴會的前廳到顧容蘇住的那個小院,中間必然要經過一個不深不淺的池塘,那個小池塘的水深正好沒過蕭莧的脖子,對于一個不會水的深閨女子來說,這么深的池塘也是要命的。 蕭莧在顧容蘇出去后沒多久就悄悄跟了上去,她借著喝了酒要醒酒的理由,甩開身邊的侍女,偷偷去了池塘邊的亭子里,看著顧容蘇換好衣衫從院子里出來,算好時間,狠心跳入了池塘之中,然后大聲呼救。 可是自己的計劃從這里開始就出了問題,沒有等來顧容蘇,反倒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婆子將她從湖里抱了出來,蕭莧的落水是真的,她嗆了好幾口水,又吹了好久的冷風,可是計劃沒成功不說,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被人關進了柴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兩天,她在那間柴房里喊破了嗓子,都沒有人理睬她,每日只有大廚房的一個婆子來給她送兩餐飯,每餐只有兩個饅頭,這些以往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東西,等到餓極了,她只能就著眼淚吃下去,因為沒有水,她的嘴唇都已經開始干裂,嗓子更是干的發疼,更讓她害怕的是柴房的那些老鼠,一到晚上,她都不敢入睡,生怕那些老鼠就爬到她的身上來,咬開她的皮rou。 蕭莧都快瘋了,在柴房的這兩天,讓她發覺自己這些年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即便是像幾個庶姐那般嫁娶那些耕讀之家,有著蕭家給的豐厚嫁妝,她也絕對不會落到這般地步,蕭莧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被虛榮迷了眼,做出那樣的糊涂事來。 直到現在,她都以為自己被關柴房,是因為想要設計顧容蘇,惹來了爹爹的不滿。 “你說吧,你和金珠那丫頭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有芙草,你是怎么買通他們,讓他們試圖刺殺表小姐,破壞我們蕭家和顧家之間的關系的?!?/br> 蕭世坤看著下首處跪著的庶女,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金珠?芙草?爹爹你在說什么,金珠是嫡母的人,芙草這丫頭是誰我都不知曉,還有什么刺殺表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br> 蕭莧眼底透著迷茫,忽然間回過神來,怪不得她被關去了柴房,原來自己被人冤枉犯下了這樣的錯事,她沒做過,自然不會認,大聲的反駁道。 “我和表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為什么要讓人刺殺她,爹爹,你一定要明查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br> 蕭莧挪動膝蓋走到蕭世坤的面前,拉著他的衣擺,眼神里滿是祈求,卻被蕭世坤厭惡的衣角踢開。 “芙草雖然死了,可是金珠那丫頭還活著,她已經在酷刑之下招供,你還死不悔改,至于為什么要刺殺如是,你心里清楚,我到是想要問問,你到底是我蕭家的女兒,還是跟你那個娘一般,是別人送來蕭家的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