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第三枚印到手
項小牡假稱已經看破了一切。 在這樣的心理重壓之下,何傾層依然撐著,他冷笑道“好我的親生外孫,和你的娘一樣,都是吃里扒外的東西,而且你不想著找怨靈算賬,反而來為難我這外公?!” 倘若何傾層一直這么死撐到底,項小牡也是沒有十足把握的,因為一切都是基于何河壑所講事實的邏輯推理而已,并沒有實據。 但就在這時,造物衡值印回來了。 它從地板下面躥出來,項小牡接住,雙掌一合,收起了古印。 古印通過意念告訴他,找到造物衡法印了。 項小牡也用意念與它快速交流“太好了,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何家的家族寶庫中?等我們啰嗦完了這幾句話,就再問何傾憑族長一遍,如果他還是不肯拿出衡法印,就把何家拆平了,你帶我直接去取印?!?/br> 造物衡值印卻告訴項小牡“那個地方是不是寶庫本印不清楚,好像不是,具體的方位在后院……” 它以意念的方式,直接把方位顯示給了項小牡。 項小牡想了一下,根據何家的這種建筑格局,古印所示意的那個地方應該不是寶庫,而是后院的內宅? 而且位置稍偏,不像族長居住的主院正房? 他猶豫了一下,隨后閃身就離開了議事堂,飄飛到了空中。 議事堂中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搞不清他要做什么,為何突然連句招呼都不打就飛出去了? 好幾個人隨后跟了出來,站在堂前,仰頭看著空中的項小牡。 項小牡看向后宅,用手指著那個方位,問地面上的幾人“那邊是誰居住的院子?” 地面上幾人都繼續懵。 何河壑也隨后跟出來,說“是何傾層的?!?/br> 果然,看來猜對了。 項小牡對師兄微微一笑,便往后宅的右跨院飛去。其余眾人陸續奔出議事堂,也跟在他后面往過飛。 宅院雖大,但飛起來很近,項小牡眨眼間就到了右邊的跨院上空,然后施展起他剛才從師父那兒“得到”的術法,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開始拆房子! 同時他又放出了造物衡值印,通過意念道“在何處?” 造物衡值印蹲在項小牡的頭頂,指明了藏著衡法印的具體位置,在一個地下室內。 項小牡在空中施術,很快就把半個跨院都拆了個底朝天,連整個地下密室都刨了出來,完敞露在眾人面前。 不拆房子可以嗎?可以,但這樣的方式最直觀,效率也高! 何家的人都愣在空中,居然沒有人過來阻攔他。 最重要的是他以術法拆房的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啊,都正說著話吵得正激烈呢,突然就來把后院拆了,這算什么事?究竟要做什么? 項小牡不理會任何人,飄然飛到地下密室中,而這時,造物衡法印恰好也已經蘇醒,在一個匣子內左沖右撞了幾下,撞開了匣盒,直飛了出來。 項小牡迎面接住,把這枚古印持在手中,再次飛身而起,同時對空中那些表情各異的眾人說“好了,回議事堂去說話?!?/br> 何傾層面如土灰,想發怒,卻已經發不出來。 族長何傾憑則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項小牡,憋了兩秒,才說出一句話“這院子,拆成底朝天就不管了?” 項小牡“回頭再說房子,先說正事!” 他的聲音不大,而何傾憑居然沒有再質疑,不知道是被項小牡的舉動震住了,還是已經完懵圈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于是一群人又呼啦啦飛回到了議事堂。 項小牡手中舉著造物衡法印,拿到了族長何傾憑面前,讓他看“族長,你認不認得此物?” 何傾憑“這是……這正是本族世代傳下來的那枚衡法印?!?/br> 項小牡“你可知道,它為什么會在三爺院子的堂屋下面?” 何傾憑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怒和迷惑“是啊,為何會在那里?本應該在家族的寶庫中,按理說不應該有失???” 何河壑冷笑起來“族中是誰看守寶庫的,不如站出來,當眾自罰,連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都看管不住,呵呵~~” 項小牡“族長,古印早就不在家族寶庫中了,你竟不知道?” 他是真的感到納悶,難道每年都不例行清點一下庫存嗎?何家是有多少寶物,這么不上心的嗎?難道整天都忙于除魔,或者忙著發脾氣了? 族長何傾憑又氣又慚愧“這枚印~,一直沉睡著,一代一代傳下來,慢慢的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何用了,所以沒在意……” 這話和師父以前說過的話很像呢。 可是就算沒什么用,也該按時清點一下的吧! 項小牡又問“既然族長都不把這印當一回事了,剛才我來借取,你為什么又不肯給?” 何傾憑“剛才怨靈的事情不是沒說清么?所以……” 項小牡說“那么現在呢?” “現在~”何傾憑看向他的三弟何傾層,神色慢慢變了,由迷惑、驚愕,變為滿腔怒意“三弟,你,你竟然!同為親兄弟手足,枉我信任你這么多年!” 何傾層“大哥,你聽我解釋……” 何河壑繼續冷笑“還解釋什么,顯然,你把這枚上神之印誤當成了家族的傳家之印,對不對?” 何傾層“……” 項小牡也說“因為世代都只由族長代代相傳,好幾千年的時光下來,到最后,人們已經漸漸忘了此印的真實用途,或者說忽略了,只把它當成了一個象征?!?/br> 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一代祖隨便拿一塊磚,留下遺言,讓后代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塊磚保護好傳下去,只要家族在一天,這磚就得完好無缺,后代慢慢的也會把這磚當成傳家的象征,無論它的真實用途是什么,無論它貴重與否,一旦傳了幾千年,傳了十幾代乃至上百代,那么此物就完變成了一個精神符號,足以和家族的傳承緊密聯系起來。 何家與造物衡法印之間,也類似于此。 所以,何傾憑一開始會很有氣勢地找借口推托,把怨靈的事情拉出來重提,不想把古印交給項小牡。 而何傾層不是族長傳人,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九州曾經的一些事情,就更是糊涂地把這衡法印當成了族長之印。 終于,何傾層頹然坐倒。 “是的,一切與我有關……” 項小牡看向他“說具體點?!?/br> 何傾層有氣無力道“我想讓自己的親兒子或者親孫子繼承族長,二十多年前是我貪功心切……” 說到一半,他不想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