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再無懸念
副總盟主冷攸翟有點抓狂了,這一局該怎么判定,算誰贏? 何河壑明顯能碾壓對方,為什么忽然不動手?他這是來故意放水的嗎?究竟何意? 冷攸翟伸著脖子往對戰臺下方看,看到兩人已經分開,恪遠天飛身回到渠流觀的座席,對著千灃寒施禮,并微微一笑,隨后站回千灃寒身后。 何河壑也回到了包塵顯身邊,但他表現得有些奇怪,先急著查看項小牡的寒毒傷,似乎并不想對師父解釋剛才是怎么回事,包塵顯問他話,他卻也只是搖頭,只盯著項小牡。 這就奇了,難道,他是因為大意失手,所以不敢面對師父,想刻意回避嗎? 方寸知氣得重重一拳擊在座椅扶手上,惹得方家的人都轉頭看向他。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并且有些滑稽之感。 冷攸翟一臉懵的上臺,想了一下,高聲宣布“第四場,雙方戰平,目前,聚靈宗勝兩場、輸一場、平一場……” 才說到一半,千灃寒又跳上臺來。 “本座抗議!冷副盟主,你這說法不對!什么叫平局?剛才明明是聚靈宗的大弟子先摔出了對站臺,之后本門的弟子才隨后跌出去的!按先后順序來說,這第四場應該判聚靈宗輸,本門獲勝!” 冷攸翟持續犯懵。 千灃寒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冷副盟主,剛才您如果沒看清的話,本門為了這次挑戰,特意在正殿的頂上加裝了三臺高清攝像機,您隨時可以調取監控錄像,那怕一幀一幀地查看都行,相信您一定能看出,究竟是誰先摔出對戰臺的吧?先出界者為輸,這是規則!” 冷攸翟面有難色。 身為副總盟主,他的工作屬性之一是左右逢源,協調各方,盡量不要激起道友之間的矛盾,因此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得趕緊想一個圓潤的解決辦法。 何河壑往冷攸翟那邊瞥了一眼,立即站起身,高聲道“無所謂,這局就讓渠流觀贏又能如何?冷副盟主不必為此事困擾!” 冷攸翟疑惑地看向何河壑,心想,輸贏還能這樣相讓的?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得依據客觀事實判定吧,不是本座一人隨口說了就能算數的?!?/br> 何河壑卻說“冷副盟主不必擔心,就算本門勝兩場、輸兩場,不是還有最后一場未比嗎?本門還有的是機會?!?/br> 這話說的極有風度,自信滿滿,勝券在握。 他自作主張的說完之后,才轉頭看向師父包塵顯。 包塵顯竟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點頭一笑,表示贊同徒弟的話。 他似乎真的是心很大,竟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的決策權都交到了離開門派多年的——不靠譜且浪到沒邊的大徒弟身上。 四周不少道友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這包總真的心很大呀,真是心寬體胖啊…… 千灃寒聽到何河壑直接相讓,他不僅沒有領情,反而嘲諷起來“看來,聚靈宗是早有打算,勢在必得嘍?” 何河壑沒再搭理他。 這時,項小牡已經微微轉醒,恢復了意識,只是身體還很僵硬,不能動彈。 何河壑便輕聲請求總盟的藥師略微回避片刻,他說,有話要和師父商量。 總盟藥師很識趣地退開了。 何河壑雙眼盯著項小牡,似乎很關心地在查看項小牡的情況,卻低聲對師父包塵顯說“剛才,渠流觀的那位大弟子說,有密事相告,求我們救他,并給我衣袖內塞了一張紙條。我還沒來得及看,四周人多眼雜,我先把紙條塞在小項的護腕內了?!?/br> 包塵顯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說“好,為師稍后取看?!?/br> 項小牡勉強翕動嘴唇“大師兄,我們贏了?” “不,剛才有些小意外,但還有最后一場,贏是肯定會贏的,師弟請放心?!?/br> 說完,何河壑飛身返回對戰臺。 渠流觀的大弟子恪遠天也再一次躍到了臺上,與何河壑分兩頭遙遙相對而立。 千灃寒對冷攸翟說“副盟主,聚靈宗可以讓一名弟子參加兩三場挑戰,那么,本門派同一名弟子參加兩場,也不為過吧?” 冷攸翟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宣布第五場開始。 看樣子,渠流觀第五名弟子是要坐冷板凳從頭坐到尾了,他干脆沒有了上場的機會,變成了純粹來湊數的替補選手。 于是,第五場便和第四場一樣,依然是何河壑對恪遠天,兩門的大弟子對大弟子。 四周觀眾們的心情很復雜,不知道這一局還會發生什么情況……而且眼下的局勢是,二比二平,勝負在最后一場了,但愿不要再鬧什么幺蛾子出來…… 但何河壑是出了名的不靠譜,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會有什么表現? 何河壑再次把手中的三十七獸爪棍輕輕揮起,對戰臺上瞬間風云變色,渠流觀的大弟子恪遠天也擺好了架勢,這一次,兩人之間仿佛會來一場真正的對決。 何河壑高聲說“上一場,是我大意了!這一場,便多有得罪!”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獸爪棍已經重重敲向對戰臺的地面,隨著棍落,強大的法力以洶涌之勢襲向恪遠天所站的方向,只聽見炸雷般的一聲巨響,對戰臺上迅速出現了無數道裂痕,只在眨眼之間,三分之一的對戰臺轟然垮塌! 恪遠天完來不及反應,便已隨著對戰臺碎裂的木屑以及石柱的碎塊一齊墜落,像一袋面粉,倒在了塵埃與廢墟之中。 完沒有了動靜。 待彌漫的塵埃散去之后,眾人才看到,渠流觀的大弟子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滿地狼藉中,身上還覆落著許多碎木碎石,他嘴角滲血,顯然已經昏過去了。 這下子,四座皆嘩然。 效率太高了吧!一擊結束,連對戰臺都擊塌了! 還好這是最后一場,打完收工,接下來正好不用再打了,順便還幫渠流觀拆了臺子! 然而還有人困惑,這種情況該怎么算呢?恪遠天這~~算是出界了還是沒出界呢? 他直接隨著垮塌的臺子墜到了臺下,若按場地邊緣的垂直延長線來算的話,恪遠天似乎還沒有出界? 如果渠流觀的掌門又要胡攪蠻纏的話,冷副盟主又該如何應對? 但重點是,恪遠天還能爬起來嗎? 副總盟主冷攸翟滿臉無奈地撓撓頭,飛落到臺下的廢墟之中,對千灃寒說“本座就明著偏袒你們渠流觀一回吧,免得你再抗議質疑!” 隨后,冷攸翟站在恪遠天身邊,開始數數。 十、九、八……三、二、一。 從十倒數到了一。 如果在倒數結束之前,恪遠天還能爬起來的話,他就有資格繼續再戰。 然而十聲數完,恪遠天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流到了脖子上,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完沒有了知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