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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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撇開上述一點,單純作為一個過來人來說,何蓉也看得出來她的那點小心思,剛才沒有直接拆穿她,也只是為了看看她肯不肯和自己說實話。 現在看來,這其中確實藏著什么青春的小秘密啊,畢竟要是真的只是在和同學聊天的話,那還用得著這么遮遮掩掩的嗎? 好在何蓉在這方面的思想并不保守,覺得自家女兒如果真的談戀愛了,那也挺好的,所以只是稍微感嘆了幾句:“和男朋友打電話就打電話啊,還裝什么呢裝,你媽又不是老古董,難道你談個戀愛我還會攔著你不成?” “……”她滴個親娘啊,這個腦洞未免也開得太大了些吧,她上哪兒去談戀愛啊。 裴穗無奈地在床上滾了幾圈,辯解道:“哎呀媽,你又在亂說什么,我真的是在和我同學聊天,而且我談什么戀愛啊,對牛彈琴還差不多?!?/br> 假如和賀霆舟那樣的相處也能叫做談戀愛的話,那她覺得自己恐怕還是有必要再重新認識一下“戀愛”的定義。 可何蓉聽了她這話后,也不知道是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還是真的想告訴裴穗這一點,居然很認真地回答道:“穗穗,你談戀愛媽不攔著,但是對牛彈琴怎么行,男朋友還是要找有共同語言的才好。你現在可能倒覺得沒什么,不過要是以后處久了,那問題……” 聽著她媽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裴穗終于陣亡了,感覺再聊下去,是不是都能聊出一套擇偶標準來了? 于是她干脆放棄了挽救清白,自暴自棄道:“媽,你要是哪天在大街上看見了我的男朋友,請一定要記得告訴他,我等他都等了二十年了,讓他快點來娶我吧?!?/br> “……好了好了,你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應該都有分寸,我也懶得管你了。不過你也別打太晚,有什么話非要今晚說完嗎,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br> 何蓉知道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聊這種事,所以不再多加干涉,說完這句話后,也沒有逼問什么,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唉,真是鬧心巴拉的,她媽現在這么閉目塞聽,難道是真鐵了心地認定她就是談戀愛了? 裴穗百口莫辯,等聽見隔壁房間的關門聲后才松了口氣。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起床去把房門反鎖上,順便把床頭燈也關了,最后再躲進被子里,把手機從枕頭下面重新摸了出來。 可當她一拿出來后,重見天日的手機屏幕卻自動亮了起來,黑暗中的光閃得她腦子一片空白。 裴穗一臉懵逼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的通話時間還在不斷增加,這也就意味著剛才的那通電話依然處在正在通話的狀態中。 “……”我靠,賀霆舟為什么不掛電話,存心浪費她的電話費嗎,這種卑鄙的手段簡直和她面對真正騙子的時候如出一轍! 裴穗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被對方聽見了多少,忍不住抱頭無聲地哀嚎了一下,而后又趕緊把手機貼到耳邊,想聽聽看他接通電話后,是不是真的就把手機放在一旁沒管了,任由騙子侃大山。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依舊,似乎一直沒離開過,好在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變化了,他的氣息仍然平穩得和之前一樣,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睡著?看來她家的枕頭不光隔音效果不錯,而且還自帶催眠功效。 然而一想到賀霆舟都能夠睡著,而自己卻還在失眠,裴穗的心里就莫名變得有點不平衡,甚至想要出聲把他吵醒。 不過她從始至終都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所以到頭來還是什么都沒敢做,只是閉上了眼睛,猶豫著要不要掛電話,開始在心底默默地點兵點將。 奇怪的是,本來賀霆舟的沉默之于她而言,向來都沉重得像是一座壓在身上的大山,可裴穗這會兒點著點著,注意力全放都在了那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上,胸腔里那顆撲通亂跳的心臟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于是時間就這樣被寂靜的夜晚無限拉長,在由薄被圍成的封閉空間里,就連空氣都是靜止不動的,電話兩頭的呼吸聲透過聽筒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幸好沒有再充斥著尷尬了。 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里的裴穗享受著這份令人舒心的沉默,以至于忘了掛電話,聽著聽著,還順便把瞌睡都給聽了出來。 可惜這樣的好景并沒有維持多久時間,在沉默被打破的瞬間便中道而止了。 就在裴穗睡意正濃之時,她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什么。 被聽筒過濾后的嗓音恍若一流冷澗,順著耳朵滲進人的血液里,再流遍全身,冰得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可他說的話卻短暫得稍縱即逝,讓人沒怎么聽清。 “……”等等……說話? 裴穗一個激靈,被驚得倏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把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 雖然電話還在持續通話中,卻再也沒有傳來過任何聲音了,仿佛她剛才聽見的那句話只是自己的幻聽罷了。 裴穗又被整懵逼了,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賀霆舟真的說過話。 她一把掀開了還蓋在自己腦袋上的被子,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再回想了一下幾秒鐘之前發生的事,可在得到結論之前,對方又開口了。 這回裴穗是在十分清醒的狀態下聽見了賀霆舟的聲音,聽見他字字清晰地問道:“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對牛彈琴的意思么?!?/br> “……”對……對牛彈琴?她解釋這個成語干什么? 裴穗一頭霧水,沒聽明白賀霆舟說的是什么,愣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后悔得想把手機摔在地上。 搞什么東西,原來剛才她和她媽的對話全被他聽見了? 她不再懷疑自己的聽覺有問題了,轉而開始懷疑自家枕頭的隔音效果,沒想到它竟然是這種枕頭,覺得還真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啊。 謊言被拆穿的裴穗結束了靠賣發.票發家致富的夢想,不再東想西想的,回歸正常,連忙解釋道:“賀先生,你誤會了,我那是為了應付我媽才那樣說的,絕對絕對不是在說你。就算是在說你,那也是你對我對牛彈琴?!?/br> 看吧,貓沒抓著魚,反惹了一身腥,而這一切都怪司機大叔。 裴穗發誓,她以后絕對不會再和他討論類似的問題了,打死都不會了,畢竟在賀霆舟這種是非觀隨心而欲的人面前,扮好人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動關愛留守兒童的念頭,或者說至少不應該把時間選在大半夜。 但是不管裴穗心里對這個結果再怎么不服氣,該有的客套的還是不能少的,于是她說完后又趕緊人文關懷道:“賀先生,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啊,今天很忙嗎?” 不過聽了她的話后,賀霆舟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聽上去并不怎么冷漠,更像是隨口叫了她一聲似的。 這是裴穗第二次從他的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 雖然比第一次溫和得多,可她還是不敢放松警惕,連連應了幾聲后,又謹慎地說道:“賀先生,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我聽著呢?!?/br> 賀霆舟似乎還在思考什么事情,過了半晌后才又問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么?!?/br> “……”我靠,這算是什么狗屎問題,是想諷刺她還是想暗示她什么? 裴穗顧不上去揣摩他這話背后的含義,想也沒想就立刻強烈否認道:“賀先生,你怎么能這樣想呢,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見得人的一件事了,真的?!?/br> 聽了她蒼白無力的回答后,賀霆舟平淡地“哦”了一聲,復又說道:“那看來是因為我很見不得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