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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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將軍若有所思,回房取了一只四方的木盒交給陸飛塵,囑咐他有機會把這只木盒交給紫蔚。 晚宴后,陸飛塵將木盒交給了紫蔚。 回到行館,紫蔚抱著盒子放到桌上,楚辭好奇問,“飛塵給你這個做什么?” “不清楚?!弊衔蛋涯竞写蜷_,“他說是莊將軍讓他交給我的?!?/br> 木盒里躺著一只小錦盒,還有許多泛著枯黃的書信,楚辭湊過來,“這么多信?不會是莊將軍寫給你的吧?” 紫蔚白了他一眼,“我又不認識他,他給我寫信干嘛?” 兩人靜靜把書信翻看了一遍,楚辭攤攤手,“好了,柴貝貝的娘是誰知道了?!?/br> 他又細細地盯著紫蔚的臉研究了一下,“不是說司空幸的姑姑有傾城的美貌,為什么柴貝貝沒有遺傳到?” “......”紫蔚撫了一下眉梢的傷疤,“我還以為這道疤是從樹上摔下來弄的,原來是被柴貝貝她娘失手弄傷的?!?/br> 楚辭拿起放在盒子里的錦盒,打開,是一枚玉佩,刻著姚字,他拿起來端詳了一下,“這就是姚將軍和公主的定情信物吧?我對姚將軍也很好奇,公主、姚城他娘、還有穆離他娘,三個女人都愛慕他,他究竟有什么魅力?” 紫蔚,“估計是很有魅力。只可惜,愛上他的三個女人命運都很悲慘?!?/br> 楚辭哼了哼,“姚城他娘最過分了,我覺得她不值得同情,偏偏只有她還活得最好?!?/br> 紫蔚笑了一聲,把信件收起,“我倒不這么認為,所有前塵皆遠去,那段糾纏里只剩她一人,是苦還是樂,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br> 穆離的事兒,紫蔚在啟程回北宋的時候,告訴了陸安安。 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語,西水塢與京城一南一北,回西水塢前她決定回一趟京城。 楚辭點評,“她是一個有勇氣的女孩子?!?/br> 紫蔚笑,“希望穆離不會辜負她的這份勇氣?!?/br> 陸安安這一去,留在京中沒有回來。 紫蔚將陸安安與穆離之間的過往跟夏侯婉瑜說了一遍,夏侯婉瑜聽罷靜了半晌,最后,輕一笑,攤攤手,“我生了六個女兒,最像我的是她?!?/br> ☆、回去 天氣悶熱,紫蔚的身體最近也不大舒服。 脾氣還很大。 楚辭現在都不敢惹她,委屈說,“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跟吃了火藥似得?” 她略顯不耐煩,“離我遠點兒,我要午睡了,別惹我?!?/br> 她說完,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睡覺,夏風陣陣透著格子窗吹進來,楚辭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隨后無奈起身,結婚戀愛不過一年,現在卻仿佛已經提前進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他暗自猜測紫蔚喪失了和他在一起的新鮮感,這個猜想著實讓他的心情很悲傷。 紫蔚一覺睡醒,他還在明媚憂傷。 他懶懶地躺在榻上翻著閑書,見她起床也不搭理她,紫蔚撓撓頭走過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不理我?” 楚辭哼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你不是讓我別煩你嗎?” 紫蔚睡了一覺,心情很愉快,往他身上一倒,“那我很困你非要拉我去玩兒,我當然會生氣了?!?/br> 她還有理了,他又哼了一聲,“你最近除了吃就是睡,都不理我,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沒感覺了?” 紫蔚,“什么感覺?” 他把手里的書一扔,將人拖到自己的面前,“當然是熱戀的感覺,現在還不到一年,你就開始對我敷衍了!” 紫蔚,“我什么時候敷衍你了?” “...”楚辭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算了,你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我應該早點接受這個事實?!?/br> 紫蔚,“...” 她沉默了一會兒,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猶豫著說,“那個...” “啥?”他腦筋有些遲鈍。 紫蔚翻了個白眼,“你當爸了!” 楚辭腦子空白了一秒,隨后從榻上坐正將她扶起來,稍顯遲鈍問,“你懷孕了?” 見他呆愣的樣子,紫蔚挑了挑眉毛,點頭,“是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楚辭悶笑,“很驚喜,很意外?!?/br> 因為這個驚喜,楚辭得了產前焦慮癥和擬娩綜合征。 紫蔚開始還并不在意,那日見他竟然也有了妊娠反應開始‘孕吐’,她再是忍不住,“懷孕的不是我嗎,你吐個什么勁兒?” 楚辭幽幽道,“這很正常好嗎,很多準爸爸都會這樣!” 夏去秋來冬至,陸寧寧在烏戎生了個男孩兒。 陸家一家再次啟程去烏戎,由于紫蔚懷著身孕,楚辭便陪她兩人留在西水塢。 歲暮天寒,楚辭擔心會染上風寒,總是將自己和紫蔚裹得嚴嚴實實。 見他提心吊膽的樣子,紫蔚心里有些難受,摸了摸他的臉安撫說,“別害怕,咱們不是說好過好每一天就好了嗎?” 楚辭握住她的手舉到唇邊親了親,“能多一天是一天,紫蔚,我不想離開你?!?/br> 紫蔚決定打住這個話題。 不想走,也得走啊。 六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古代的醫療條件落后,他又開始擔心生產的事情,“你說這里不能做產檢b超啥的,我總覺得不放心,胎位正不正,孩子正不正常也看不出來,我有些擔心?!?/br> 紫蔚扶額,“六個月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不管正不正常都是咱們的孩子,就算胎位不正,也有辦法生下來,我都不怕,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女人生孩子很正常!” 楚辭望天,隨后氣憤說,“你要不是我老婆,我才懶得擔心你!” 紫蔚,“那咱們離婚,我就不是你老婆了?!?/br> 他立馬換上笑臉,“我剛剛說錯了,因為老婆是你才擔心的,不是因為你是老婆?!?/br> “你這話說得不對?!彼龘u搖手指,頗不贊同,“不管老婆是誰,你都應該擔心,這才是男人應有的態度和責任?!?/br> 楚辭不打算跟她掰扯這個問題,笑嘻嘻說,“你都說應該擔心了,那我擔心也是正常的,過兩天帶你去找婦科專家瞧瞧,胎位正是必須的,不然生產會有危險?!?/br> 紫蔚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繞進去了,望了望天,“你開心就好?!?/br> 西水塢就有經驗老道的婦科圣手,這一日,楚辭剛起床,眼皮就突突亂跳,他心里涌起一陣不安,紫蔚穿好衣服披上毛氅,見他定在那里不動,揚了揚眉,“怎么了,不是說去李大夫那兒嗎?” 楚辭揉了揉眼皮,拿過搭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邊系扣子邊說,“我心里有點兒慌,老感覺今天有事兒要發生?!?/br> 紫蔚走到他面前,替他把剩下的扣子扣上,笑著聲說,“什么事兒?” “總之不是什么好事兒?!蹦欠N感覺他也說不清楚,語氣悶悶地,紫蔚替他整平衣領,“你最近太敏感了,好了,咱們走吧?!?/br> 楚辭牽住她的手往外走,“但愿吧?!?/br> 李大夫的醫廬與陸家老宅相隔不遠,二人沿著湖邊石徑走著,楚辭搓了搓她的手問,“冷不冷?” “不冷?!弊衔禌_他淺笑,像光一樣明媚,楚辭心情微好了些,遠處傳來孩子的嬉笑聲,陰霾重聚,他心里又開始突突跳了起來,不安地說,“媳婦兒,咱們換條路走吧?!?/br> 他真怕又有孩子落進水里。 紫蔚像是了解他的想法,有些覺得好笑,摳了摳他的手笑著說,“哪有那么——” ‘巧’字還沒說出口,湖邊傳來孩子的尖叫,“來人啊,救命啊,月牙兒掉進水里了!” “救命啊,救命??!” 是命運也是注定。 楚辭紫蔚俱是一愣,他眼眶已經紅了,搖著頭說,“我不要去,會有別人去救他的。媳婦兒,咱們走吧?!?/br> 他說著就要拉她走。 紫蔚站在那里不動,眼睛刺痛得厲害,遠處還有孩子的呼救聲,她強忍了一下哽咽說,“去吧,咱們不能見死不救?!?/br> 楚辭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抹了一把眼淚往湖邊奔去。 紫蔚站在湖邊,沒一會兒楚辭把落水的孩子撈了上來,抱著凍僵的孩子直接奔到了藥廬。 到藥廬的時候,楚辭也快凍僵了,精疲力盡,臉色蒼白得厲害,腦仁針刺一樣的疼痛,他強忍著等紫蔚過來... 紫蔚扶著肚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藥廬的時候,他已經介于半昏半醒之間,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舉到唇邊溫柔地親了親,強忍著涌到眼底的濕意笑著說,“別擔心我,我會在這里好好的?!?/br> 他能聽見,眼角滾了一滴眼淚,蒼白的唇微微顫動,紫蔚俯身最后吻了他一下,閉著眼睛哽咽說,“如果累了就睡吧?!?/br> 醒了就能回家了。 楚辭像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終于克制不住地伏在他身上哭出聲來,帶著極致的悲傷,李大夫在一旁安慰她,“你相公沒有大礙,只是暫時暈厥了過去,等會兒醒了就好了?!?/br> 她依舊只是哭。 而陷入昏迷的楚辭已經聽不見紫蔚的哭泣聲,鼻尖縈繞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克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兒子,你醒了?!背ama聽見聲音,含著淚撲到他病床邊,替他擦著源源不斷的眼淚,“是不是哪里疼,媽去給你叫醫生?!?/br> 楚辭捂住胸口,像是快要呼吸不過來。 他心好疼。 疼得快要裂開。 ☆、完 絕望過后,楚辭生出一絲期待。 他想,所謂穿越,也許就只是他的一場夢。 紫蔚還好好兒地待在這里。 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他mama摁住,“兒子,你要什么告訴媽,媽幫你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