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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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安和周承奐走在最前面。 楚辭紫蔚陸朵朵落在后面。 在他們后面的是陸飛塵和陸寧寧。 楚辭突然把陸朵朵抱了起來,然后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陸朵朵摟著他的脖子,鄭重地點頭,“四哥,朵朵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乖!” 楚辭抱著她又走了一會兒,然后把她放了下來。駐足等了身后二人片刻。 待他們走近,對著陸寧寧囑咐道,“寧寧,我要和你四嫂去湖上游船,帶著朵朵不安全,她就交給你了?!?/br> 陸寧寧已經牽過陸朵朵的手,語氣淡淡,“四哥放心,我會照顧好朵朵的?!?/br> 楚辭點頭,又看了一眼陸飛塵,抬了抬手準備拍拍他的肩,卻被他條件反射般地躲了過去。 他給紫蔚投了個很有深意的眼神,然后裝作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手,對著陸飛塵又囑咐道,“飛塵,她們就交給你了?!?/br> “末將知道?!?/br> 然后楚辭就拉著紫蔚走了。 不過兩人沒去游湖,而是藏在人群里,偷偷觀察陸飛塵三人的動靜。 “怎么樣?他現在這么抗拒男人的接觸,肯定是有陰影!”楚辭壓低了聲音,也掩藏不住那絲悲痛。 紫蔚摸了摸下巴,搖頭,“我倒不覺得是抵觸,我覺得他在不安?!?/br> “不安還不就是害怕?他有陰影當然會害怕!” 紫蔚皺眉,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解釋她的感覺。 看著前方宛若三口之家的人,他又有些得意,“你老公我是不是很聰明?讓朵朵這個助攻替他們牽橋搭線,非但可以幫助陸寧寧得償所愿擺脫失戀的痛苦,還有可能幫陸飛塵忘掉過去走出陰影,簡直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紫蔚扶額。 前方陸寧寧和陸飛塵二人之間的氣氛著實詭異得很。一路上只有陸朵朵嘰嘰喳喳地說話,陸寧寧沉默不語,陸飛塵心不在焉。 陸朵朵各牽著一只手,沒一會兒就把兩只手往一起拉,然后從中間跑到陸飛塵另一側,拉住他的手。 “飛塵哥哥,朵朵是女孩子,六姐也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所以你要牽著我,也要牽著她才可以,這樣才公平!” 陸飛塵的面上閃過一絲掙扎,然后牽住陸寧寧的手沒有松開。 陸寧寧僵了一下,回握。 楚辭攬住紫蔚,摸了摸下巴,“這就成了?” 紫蔚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br> 楚辭覺得總結得很到位,點點頭,“希望陸飛塵能盡快忘掉過去才好?!?/br> 紫蔚再次扶額。 兩人牽著手往浮橋的方向走,湖面上蕩著幾艘掛滿花燈的大型舫船,還有點點如星火般的小型彩船,十分璀璨。 浮橋渡口還拴著十幾條小一點的彩船,租船人瞧見他們立馬迎了上來,嘻嘻笑道,“公子夫人,您二位可要租條彩船到湖上游覽一番?我跟您說,從湖上賞燈可比在岸上有意思多了,你二位可要試試?” “怎么個有意思法兒?”楚辭笑著挑眉,有些好奇。 租船人指著湖面中央那最大的一艘舫船,“您瞧見那艘船沒?那是不夜天老板斥下重金置的彩船,里面有最好的歌舞琴樂,不過那艘船只有有身份的貴人才能上,您二位我瞧著也是貴人,不如搭我這條小船過去瞧瞧?” “去…瞧瞧?”楚辭提議。 二人正要上船,陸寧寧一臉焦急驚慌的模樣跑了過來,“四哥四嫂,朵朵不見了!” 幾人離開浮橋去尋找陸朵朵的時候,周承奐又跑了過來,同驚慌道,“安安不見了!” ☆、獲救 如果陸朵朵的失蹤還可以定性為兒童走失案,那么陸安安一起失蹤,讓此事顯得不同尋常。 紫蔚如同做筆錄一般,仔細地詢問幾個在場的當事人當時的情況。 一號當事人陸寧寧哭著道,“當時我和朵朵正在賞花燈,朵朵要吃冰糖葫蘆,飛塵就去替她買,我一直牽著她的手,后來我去摘花燈的時候,松開了一下,再轉身,她就不見了,嗚嗚~” 二號當事人陸飛塵手里拿著兩串糖葫蘆有些不知所措,紫蔚直接忽略他,詢問三號當事人。 三號當事人周承奐捏了捏眉心,“我和安安當時在石橋上,我也只是離開了一下,回去后她人就不見了?!?/br> 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而且專挑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和兒童下手。 幾人開始尋找目擊者,鏡清湖畔挨個兒詢問了一遍也沒打聽出什么結果。時間越久,陸寧寧和周承奐的臉色越難看。 而此時陸安安剛從昏迷中醒來。 密閉幽暗的空間,飄飄蕩蕩,周遭一片陰冷潮濕,耳畔陸陸續續傳來啼哭聲。 “五姐,你醒了?!笔嵌涠涞目蘼?。 陸安安后頸那股陣痛酥麻勁兒還沒過去,掙扎著坐了起來。雙手被縛,她親了親陸朵朵的小腦袋,安撫道,“朵朵,別哭?!?/br> 陸朵朵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淚眼朦朧,哭道,“五姐,我們被壞人抓到這里了,爹爹會找到我們嗎?” “會的?!?/br> 陸安安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環境,里面關了十多個她和朵朵一樣的姑娘和兒童。 “朵朵,你轉個身,五姐幫你把繩子解開?!?/br> 陸安安用嘴巴替她解了繩子。 陸朵朵小手得到解放之后,替她也解了繩子,“五姐,壞人為什么要把我們抓來這里?” 陸安安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了一下,“因為他們是壞人!” 姐妹二人將其他一同被綁來的人手上的繩子解開,被抓來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此時都垂著頭嚶嚶地哭。 空氣中能嗅到一絲腥咸的味道,角落里豎著一架木梯,陸安安爬了上去,想要推開蓋在上面的案板,卻被人從外面鎖上。 她坐回雜草堆里,把陸朵朵攬進懷,揉了揉眉心,靜靜等待。 晨光熹微,陸府已經鬧得人仰馬翻。 老太君和夏侯婉瑜聽聞陸安安和陸朵朵失蹤的消息,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京兆府尹昨夜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衙門口的鼓聲吵醒。上元夜,京里失蹤了十余口人,其中還包括將軍府的五小姐和七小姐。 治安出了問題,府尹的責任跑不了。一夜過去,他腦門上的冷汗還沒下去。 本來,夜里雖沒有宵禁,但入夜后城門緊閉,他相信失蹤人口還在京中。但現在全城戒嚴,挨戶排查,卻仍然沒有結果。 十幾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如果此案偵破不了,或是受害人出了什么問題,他頭上的烏紗怕是不保! 府尹沉浸在失業的恐懼里,有些無法自拔。 鏡清湖畔的花燈仍未撤去,往年上元節的燈會要持續好幾日。但是今年的失蹤人口事件,給熱鬧的節日氣氛蒙上了一層陰影,到這里來的人越來越少。 紫蔚和楚辭站在岸邊,看著廣闊無垠的湖面看了片刻,抿了抿唇,“整個京城,除了城門口就只有這條湖泊通往城外,你說綁匪有沒有可能是走地水路把人運出城外?” 楚辭摸了摸下巴,“鏡清湖與城外的古納河交匯,古納河四通八達是北宋最重要的運輸航道,如果真是從水路離開,你估計會往哪個方向走?” “動機!”紫蔚說出關鍵,“只有找到綁架動機,我們才能確定他們走的哪個方向?,F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找出動機,此外古納河途徑的渡口也要仔細排查?!?/br> 兩人到失蹤人口的家庭,挨家挨戶地詢問了一遍,想要找出其中的關聯。失蹤的十四余口人中,有七個陸安安一般大的姑娘,七個陸朵朵一般大的孩童。 但是她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關聯,應該就是隨機綁的 楚辭不禁想起自己從前看過的小說,里面有用童女少女獻祭。就連歷史上,也有統治者用女童的鮮血來煉丹。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你說她們該不會被抓去煉什么邪門兒的東西吧?” 紫蔚扶額,“能不能別開腦洞,也許就是綁架拐賣呢?” 綁架的隨機性,增大了案件偵破的難度。兩日過去,依然沒有什么消息。 永安帝得知綁架事件雷霆震怒,天子腳下公然做此等有違律法之事是對皇權的挑釁和藐視。于是下令刑部徹查,即日偵破此案。 古納河途徑渡口的所在州府皆已接到公文,每條經過的船只都嚴加排查。失蹤人口的畫像,由京城最著名的丹青師所繪,也都張貼了出去。 晚上,楚辭和紫蔚在燈下研究地形圖。古納河流域被他們重點圈出,她忽然問,“這條航道的負責人你知道是誰嗎?” 楚辭搖頭,“不清楚?!?/br> 紫蔚提出猜測,“現在查的這么嚴都沒消息,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里有他們的內應?” 如果有內應,最可疑的就是掌管這條航道的人。 “那我明天去問問?!?/br> 第二天,楚辭急匆匆地趕回來后,一臉神秘緊張的樣子看著她,“你知道負責舟船航運的舟卿是誰嗎?” “是誰我不知道?!弊衔岛芷届o,“但我知道和趙大人有關,對嗎?” 楚辭訝然,猛地抱住她親了一口,“老婆,你好聰明!” 紫蔚扶額,“趙大人是司庫內使,和水路漕運的人有交道不足為奇?!?/br> 楚辭笑,解釋道,“舟卿張廉正是趙屹山的岳父?!庇痔裘紗査?,“你說這意味著什么呢?” 紫蔚已經拉著他往外走,“去不夜天!” 二人趕到不夜天,卻撲了個空,穆離與穆掌柜都不在。 紫蔚心里突然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看著他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安安應該不會有事?!?/br> 楚辭掃了一眼不夜天的匾額,“你的意思是穆離去找安安了?” 紫蔚點頭,“他對她有意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楚辭搖頭,“看不出來?!?/br> “也是?!彼硎纠斫?,隨后給他解釋,“我第一次見到穆離就是在不夜天門口,和安安一起,當時我就看出來他對她有意思,不過安安對他沒意思?!?/br> “那你說這次的綁架案和穆離有關嗎?”楚辭不甚理解,“你說他一個富三代不好好做生意,整天干一些報復社會的勾當干什么?” “這件事和他有關是肯定的,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拍了拍他的肩,“真相早晚會浮出水面的?!?/br> 追查的行動一直也沒停止,紫蔚每天和陸寧寧一起照顧老太君和夏侯婉瑜,她安慰她們,“不出幾日應該便會有消息,安安和朵朵也會平安無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