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不過現在的木葉里,千手死光了,平衡被打破,宇智波的日子恐怕會艱難起來?!?/br> 更何況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因宇智波斑而重傷致死,這是宇智波一族去不掉的負累。 說到這里,赫狼嘆了口氣:“算了,月色正好,不說這些郁悶都事了?!?/br> 他笑起來:“說一些尾獸的趣事吧!” 綱手:“……” 嘖嘖,在這位前輩口中存在的不是戰國時代的硝煙就是尾獸們的過家家,跟著這位前輩出門游玩,若沒有一顆強大心臟恐怕早就崩潰了。 她看了一眼懵懂的靜音和癟嘴的卡卡西,心中嘆息。 現在的說笑,來日就會成為寶貴的人生財富,卡卡西就不用說了,赫狼前輩本就是旗木家的犬仙人,倒是靜音……這是她的機緣。 想到這里,綱手開口:“哦?我只知道九尾,其他的尾獸只在戰場上見過?!?/br> 她輕笑起來:“您就詳細的說一說吧~” 四個人一邊談論尾獸的故事,一邊沿著鄉下的麥田小路走著,他們走到月上中天,終于遠遠的看到了一個類似于小鎮的建筑群。 赫狼指著不遠處的建筑群道:“那里就曾是旗木家的宅子,三十多個人住在十來個宅子里,宅子套宅子,看著面積還不小?!?/br> 卡卡西貪婪的看著那片黑瓦白墻的宅院群,心中翻滾著莫名的情緒。 “東邊靠近中間的那棟宅子,看到了嗎?那就曾經是本家的家主宅邸,現在改建成了神社,就是外面有鳥居的地方?!?/br> 赫狼笑道:“走吧,我們過去敲門?!?/br> 綱手道:“深更半夜上門,沒問題嗎?” 赫狼莞爾:“咱們自從投宿到黑水家后,估計這邊就得到消息了,神社里肯定有人在等著咱們?!?/br> 赫狼所言不虛,當他們踏入鳥居,走上臺階,來到神社外的空地前世,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正裝的男子正等著。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赫狼身上,又看向綱手,最后看到了卡卡西,然后眼睛就移不開了。 男子驚呼道:“……真像!” 赫狼挑眉:“是啊,卡卡西和阿茂可像了?!?/br> 男子卻搖頭,他略一沉吟:“在下本田山太郎,聽說你們想要拜訪內子?” 赫狼點頭:“其實主要是帶著卡卡西來認門,旗木本家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這一個小子了?!?/br> 名為本田山太郎的男子嘆了口氣,他微微欠身:“這邊請?!?/br> 本田山太郎帶著赫狼等人走進神社,就看到一個身穿打卦的女子正擔憂的等在門口,看到眾人時,她立刻躬身行禮,抬起頭后看到卡卡西時又是一驚。 “我叫杏子?!边@對夫妻招待赫狼等人坐下,杏子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她將盒子放在卡卡西面前,輕聲道:“如果你真是本家的孩子,就用自己的血打開盒子吧?!?/br> 卡卡西看了赫狼一眼,赫狼對他點點頭,卡卡西咬破手指,在盒子上那個代表旗木的家徽上一抹,咔嚓,盒子前的盤扣自動打開了。 卡卡西眨眨眼,又看看杏子夫人,杏子夫人似乎松了口氣,她笑著點頭:“打開看看吧?!?/br> 卡卡西打開盒子,就看到里面放著三個卷軸,他取出卷軸,卷軸上分別寫著甲乙丙三個字。 卷軸的外側還刻錄著復雜的封印符文,卡卡西看著其中一個符文,皺眉道:“好像在哪里看到過?!?/br> 赫狼掃了一眼就認了出來:“自毀符文?!?/br> 他有點幸災樂禍的道:“這是旗木家的自毀符文,你之前不是用自己的血打開了盒子嗎?那你需要同樣用自己的血,在符文上繪制出解陣符文,然后再結印使用旗木本家家傳的解封印,才能打開卷軸?!?/br> “……父親走時我剛開始學刀術,還沒學符文呢!”旗木卡卡西傻眼了:“父親也沒留類似的符文卷軸??!” 赫狼笑瞇瞇的道:“我會啊,三種自毀陣法和解陣印我都會,不過需要你學會后一次性成功解開,否則卷軸就會自動損毀?!?/br> 他看向這對夫妻:“我們能暫時住在這里嗎?” 自從卡卡西親自打開盒子后,杏子夫人的表情就和煦極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本田山太郎點頭:“自然是可以的?!?/br> 當晚,他們住在守木神社里,第二日清晨,赫狼等人參拜神社,然后無語的發現這里供奉的竟然是稻荷神。 他對杏子夫人道:“素子真敢啊,本家的契約獸可是犬族,你們居然在本家大宅里供奉一只狐貍……” 昨日見面匆忙,今日一見,赫狼才發現杏子夫人眉眼彎彎時和素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杏子夫人笑瞇瞇的道:“啊呀不要這樣說啦,若不是稻荷神庇護,這十里八鄉的田地怎么可能出這么多谷子~” 正說笑間,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mama!聽爸爸說有客人……” 話說到一半,男孩就卡住了,赫狼回頭看去,正看到一個比卡卡西大一號的男孩出現在面前。 赫狼倒吸了一口涼氣,哇塞,和卡卡西好像! 卡卡西似乎也驚呆了,他半張嘴巴看著面前的男孩,那挺翹的頭發,那漂亮的小臉蛋,那明亮的眼睛……和自己長得好像啊。 男孩也看著卡卡西,震驚臉:“……mama!爸爸的私生子找上門了嗎?” 赫狼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第146章 契機 赫狼裝作沒看出來麻倉葉王是轉世過來的老妖怪,安倍晴明卻沒有理由看不出。 所以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下赫狼的陷阱,盡管心里將赫狼罵的狗血淋頭,面上卻做出震驚之色。 “葉王……大人?” 他甚至用上了敬稱。 麻倉葉王笑了笑,認認真真的對安倍晴明行禮,不為地位權勢,只為上輩子安倍晴明對他的提點之恩。 “晴明大人,您看出來?!?/br> 事實上麻倉葉王覺得安倍晴明如果看不出來才有問題。 “對我來說應該是許久不見,但也許對您來說才是初次見面吧?!?/br> 安倍晴明刷拉展開折扇,下意識的擋住臉,然后又合上折扇,好奇的看著麻倉葉王:“哦?看樣子以前的我對你頗多恩惠哩,你對我很熟悉,那我就不說廢話了?!?/br> “你是怎么轉世回來的?”頓了頓,安倍晴明補充道:“確切來說你是怎么從未來回到過去的?” 轉世這種事想想法子或許能行,但時間線從來都是向前的,唯獨麻倉葉王轉世輪回居然是向后?厲害了! 麻倉葉王想起自己回來的原因,就忍住心生慍怒,他扯扯嘴角:“我并沒有轉世之法回到最初,或者說我回來只是一個意外?!?/br> 安倍晴明這才流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就說嘛,向前轉生還可以解釋,向后重生……不得不說,如果葉王大人你掌握了這種辦法,那人生就擁有無數次重來的機會啦~” 不,這種機會我一點都不想要= = 麻倉葉王心里呵呵,面上笑道:“是晴明大人過譽了?!?/br> “如果是葉王大人的話,我就不但心了,之前源家公子還專門來找我,說你年紀不大,卻妄言輪回,他擔心你走上羽茂忠具的路,落得變成惡鬼的下場,就拜托我幫你把把關?!?/br> 安倍晴明道:“現在看來是我多事了?!?/br> 麻倉葉王聽到此言一愣:“源家公子?源雅真大人?” “……源雅真大人?”安倍晴明若有所思:“不錯的名字,原來丹與公子未來會有這個名字嗎?” 麻倉葉王笑道:“不錯,待源雅真大人元服時,天皇欽賜的名字?!?/br> 安倍晴明饒有興致的道:“哦?說說看,源雅真未來會如何?” 麻倉葉王略一沉吟,他輕聲道:“這位大人是有名的詩人,在朝中如魚得水,只可惜中途夭折?!?/br> 安倍晴明嘆了口氣:“哎,丹與君的身體的確不怎么好?!?/br> 麻倉葉王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沒講源雅真最后變成大妖的事情說出來,他想起那天回廊下那個少年對他說要濟世安民的話,懷有如此崇高理想之人,甚至不惜變成妖怪也要從黃泉里爬出來,恐怕那恨不會比自己的低多少吧? “如果丹與大人活的年歲久一些,也許未來會發生改變也說不定呢?!?/br> 麻倉葉王突然想起一件事,后來史書記載,平安中期時發生過好幾次叛亂,按照源雅真的年紀估算,叛亂發生時他應該正值四十多歲,正是為政者最佳的年紀,如果讓這樣一個心系蒼生黎民百姓的人坐鎮中樞的話,那些叛亂還會發生嗎? 如果叛亂不發生,平安京時代的風華會不會繼續延續下去,鐮倉幕府的到來或可能被推后? 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 安倍晴明挑眉:“……丹與君是怎么死的?” 麻倉葉王含蓄的道:“史書記載是病逝,他病逝后沒多久……政局就發生了變化?!?/br> 源雅真死后沒多久,藤原道長的女兒就成為了皇后,一條天皇失去了臂助后只得對藤原道長妥協,從此藤原北家的勢力在朝中達到了最巔峰。 安倍晴明沉吟起來,麻倉葉王明顯是希望源丹與多活幾年的,但很可惜源丹與巴不得去死,不得不說這是個天大笑話。 他先放過此事,又道:“丹與君告訴我,你要參加什么通靈王大賽?甚至還去招攬他?” 麻倉葉王道:“成為通靈王后,就可成為地球與靈魂之神,與天地同在,日月同壽,不管源雅真大人心中有何抱負,都能得到施展,而且源雅真大人本人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陰陽師吧?!?/br> 確切來說源雅真身上的靈光濃烈到恨不得將他身周的光線都扭曲的地步。 “所以歷史上關于他的死因……其實也眾說紛紜?!甭閭}葉王道:“有人說他是被一個怨女勾走了魂魄,還有人說因為他阻撓藤原道長另立皇后,所以病重求醫時,那醫生被人截了?!?/br>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還有內情?!?/br> 能讓一個實力強悍的大陰陽師病死,可見這不一定是病的問題,而是傷吧。 安倍晴明聽的心里嘖嘖感慨,這位麻倉葉王當真關心源丹與呀~考慮一下年紀和已經發生的事,他問道:“……原來如此,上一世丹與君曾對葉王大人有知遇之恩嗎?葉王大人如此關心丹與君,若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br> “……” 麻倉葉王抿唇不語,其實他最初只是想要看看,能讓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輾轉無數個大千世界也要尋找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見之后,他只能說……并不失望。 麻倉葉王:“……不,當初我成為大陰陽師后,源雅真大人已經過世了?!?/br> 安倍晴明聞言卻無比動容! “能對一位素未謀面只聽其名的人懷抱如此仁慈之心,葉王大人真是一位仁德善良的人啊?!?/br> 麻倉葉王聽到這句評價竟有些……有些訕訕的。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魔鬼,就連他那些手下都很懼怕他,可他并沒有想到當他無意中回來后,竟成了被人夸贊的仁德善良之人! 如果說藤原行成還有利用他的理由,那源雅真對他的擔憂,安倍晴明對他的贊譽就絕對是純然的,沒有任何其他含義和利用之意。 麻倉葉王心中感慨萬千。 他曾無數次憎恨這個時代,是這個時代塑造了他一生的悲劇,雖然他從不后悔,可深夜里偶爾對月感懷,他也曾有過無可奈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