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
倒有這個可能。 秋意濃身子往后仰,靠在沙發里,手里端著咖啡杯沒有說話。 敲門聲又起,秋意濃揚聲道:“進來?!?/br> 方菱俏皮的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只眼熟的紅木餐盒:“羅總,午休時間到了,有人送來了您的愛心午餐?!?/br> 秋意濃抿唇:“放在我辦公桌上吧?!?/br> 秋世正準備離開,此刻打量了一眼那只精致的餐盒道:“這上面有盛世王朝酒店的標志,是寧爵西送的?” 秋意濃放下咖啡杯,起身隨意嗯了一聲。 “我聽蔻兒說,你把我外孫送到了寧家,這是打算重新在一起的意思?要是這樣的話,索性你們姐妹倆的婚禮一起辦……” 秋意濃面孔上意興闌珊,秋世便把下面的話吞掉,沒再說什么。 他走后,支票還擱在茶幾上,她垂首看了一會,彎腰把支票捏起來,并把方菱叫了進來:“去替我問問買主,能不能把房子重新賣給我?” 方菱一愣,哪有前一天剛賣完房子,第二天要買回來的。 秋意濃撫了撫額頭:“算了,我知道可能性不大,等周末我搬家的時候我親自和對方談吧?!?/br> 支票扔進包里,她坐在椅子上打開餐盒,菜色豐富,營養搭配均衡,一面取出筷子,一面去用撥電話,然后趕緊按掉。 有個主意從腦海里冒出來,她快速合上餐盒,和方菱交待一番,拿上包出了daisy大樓。 開車時,她特意往后面張望過,確實有一輛黑色商務車跟著,那是寧爵西的保鏢。 盛世王朝樓下。她提著餐盒走向前臺,腳步離前臺只有兩步,前臺已經微笑著準備問她有沒有預約,只見她突然腳步一轉,往大樓角落里的總裁專屬電梯走去,手指按上按鈕,指紋識別,電梯門自動打開。 兩個前臺見了竊竊私語。 “什么來頭?”其中一個新來的前臺看得目瞪口呆:“她居然有總裁專屬電梯的指紋?!?/br> “嘿,她你都不認識?外面傳得可邪乎了,有說她是和總裁死去的前妻長得像,叫羅裳,daisy的副總,女強人。有說她就是總裁的前妻,其實她沒死,活得好好的呢……豪門內的事真真假假,讓人看不懂。不過她在寧總心目中的地位你也看出來了,她的指紋直接可以打開專屬電梯,牛吧?” 新來的前臺默默咋舌。 秋意濃也沒想到自己的指紋還能打開他的專屬電梯,四年前她能打開是因為當時盛世王朝總部在青城,如今盛世王朝總部設在了滄市,想不到她的指紋依然有效。 拎著餐盒直上頂樓,秘書周莎莎看到她舌頭直打滑:“羅……羅小姐?!?/br> “我找你們總裁,他在嗎?” “在的?!敝苌晔郑骸安贿^他現在不方便見您?!?/br> “有什么不方便的?在開會還是見客戶?” “都不是?!?/br> “那是什么?”秋意濃要往總裁辦公室走,周莎莎一下子擋在她面前:“是這樣的,羅小姐,寧總真的不方便見您,如果您實在要見的話,我現在給他打個內線過去?!?/br> “這么麻煩做什么?”秋意濃看著周莎莎滿頭大汗的樣子,歪著失笑:“周秘書,幾年前我要進去你也是這樣一副你總裁在做不可描述的表情,怎么今天又是這樣相似的場景,我就這么來的不是時候?” 周莎莎一直也在關注著新聞媒體對秋意濃的報導,如此聽本人親口這么一說,知道眼前的這位羅裳就是秋意濃本人。 她微一遲疑之下,秋意濃已經越過她徑自走向總裁辦公室,推開了門。 見到里面兩人的一剎那,秋意濃還在想,歷史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啊,不同的是男主角沒變,女主角變了。 變成了程蕊。 程蕊從后面抱著他,哭的梨花帶雨,寧爵西一動不動的站著,襯衣袖口卷起,露出昂貴考察的腕表,聽到門被推開,抬頭看了過來,眼中掠過淺淺的意外,“nongnong?” 秋意濃提著餐盒的手緊了緊。僵硬的立在門口,皮笑rou不笑的說:“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寧爵西抿起薄唇,扯掉程蕊抱在他身上的手。 程蕊這時還在抽噎,擦著臉上的淚水,淚眼朦朧道:“你有事我先走了?!?/br> 寧爵西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你說的事我會考慮?!?/br> 程蕊漂亮的大眼睛抬起,惹人憐愛,站起來看了他好幾眼,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你不用走,該走的人是我?!鼻镆鉂庾プ×顺倘锏氖直?,眼眶疼的厲害,她恨不能自己什么也沒看到,甩開程蕊,她轉身大步離開。 “還不走?”寧爵西追了上去,越過程蕊身邊,黑眸極深,警告一聲。 程蕊死死盯著寧爵西的身影,她從來沒見到過一向不動如山的寧爵西也會有慌亂的時候,遺憾的是她不是那個能使他亂了手腳的人。 沒關系,她終有一天會取代秋意濃,成為他身邊最重要的女人,因為,他今天戳破了她把他母親檢驗報告書曬到網上的事,卻沒有責備她,這足以說明,她這個青梅竹馬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秋意濃走的飛快,到底比不上男人腿長,沒幾下就被他從后面抱住了。 心中的火燒蔓延無力,她低吼:“放開!” 他像個無賴一樣,把臉埋在她頸間,低笑著:“不放!” “你有??!”她開始口不擇言,掙扎根本不起效果,反倒弄的自己一身大汗,冷冷的嘲諷:“寧爵西,請你放開我,不要再惡心我了。ok?” 他低低的笑著,并不說什么,緊緊的抱著她,順手推開旁邊茶水間的門。 他還笑! 有什么好笑的? 是笑她嗎???! 她被他這種態度快氣炸了,咬唇壓著喉嚨里的嗚咽,揚起小巧的下巴,聲音里不可避免的夾著一絲哽咽:“寧爵西,你啞巴了,說不說話?” 他笑著從容不迫的在她耳邊吐氣:“nongnong,你不是要和我分手的么,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不再往來的么?怎么。這樣就受不了了?” “寧爵西,你混蛋!” “nongnong,你還愛我,承認有這么難?” 她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愛怎么樣?不愛又怎么樣?我承認發現自己愛錯人了,想結束這段關系有錯嗎?”使盡全力掰開他的手,她才走了兩步,一陣頭昏目眩,手中的餐盒掉在地上,腦袋朝下,像麻袋一般被他整個扛到了肩上。 “寧爵西,你干什么?”她尖叫。 他嗓音黯淡沉啞,隨即在她臀上曖昧的輕拍了一記:“你說干什么?嗯?” 他的暗示太明顯。她一下子呼吸急促,杏眸睜大,“寧爵西,你放我下去,你有本事和程蕊在一起就正大光明的,你拿我當幌子,算什么男人?” 他拉開門,腳步往辦公室走,秘書處的幾個秘書都不在位子上,吃飯去了,他堂而皇之的把她一路扛進了辦公室,再進了休息室。將她拋在了柔軟的床上。 “我放了你下去之后呢?”他的身體緊跟著壓上來,捏著她的下巴:“好讓你把熙熙丟給我,遠走高飛?” 她幾次想推開他起身,幾次都失敗,狠狠的瞪他,諷刺的笑:“不然呢,讓我留下來繼續看你們偷情?”呼吸停頓,緊跟著說道:“寧爵西,你果然和你老子有得一拼,表面上看去對家庭忠貞,實際上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扯了扯唇,并沒有否認,“你說得對,我是除了你還和另外兩個女人偷情,你不需要過問太多,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當好寧太太?!?/br> 兩個?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了! “滾!你休想我會嫁給你!”她眼睛紅了,怒吼道。 他手指扣著她的臉,緩緩的吐著氣,像一只眼鏡蛇陰沉的吐著腥紅的信子:“還嫌我不夠寵你?你說你要分手,我極盡可能的哄著你。你不讓我碰你,我就沒碰你。寧愿一夜去沖幾次的冷水澡。你讓我去替你查林巧穎的事情,查幕后黑手,我就替你去查,并且不遺余力,不惜犧牲一切!你看你連陪睡都不用付出,我就替你做這么多事情,還嫌不夠?” 混蛋,他怎么能混賬到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就是說,他寵著她,讓別的女人陪睡了? 這是什么邏輯? “是,我是不用陪睡,那你讓另外兩個女人陪你睡去!滾!你滾——”秋意濃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像是氣到了極點,整個大腦是懵的,明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這時候不能露怯,被他強勢壓住的身體卻如篩糠般顫抖,眼淚更是止都止不住。 寧爵西看著淚痕蔓延開的整張小臉,稍許失神,低啞著問道:“怎么哭了?這是不是說明,你很在乎我?不然你不會這么生氣,嗯?” 聽到他說這句,仿佛他十分得意,她抬手用力抹掉臉上的淚,他的唇也同時落下來。 她順勢抬手用力砸了一個巴掌過去。很響的一聲,她以為他至少會停下來,不曾想他不以為意,像被蚊子叮咬似的直接把她的雙手捉住,按在頭頂,繼續低頭吻她。 躲不開他的唇,躲不開他超高吻技帶來的酥麻,她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散開,他吃痛,她使出全力把他推開,然而還沒來得及翻身爬起來,又被他按回來??刂谱×?。 她抬手想再扇他,這次他輕而易舉的扣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俊臉靠近,黑眸緊盯著她:“夠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敢一再甩我耳光?!?/br>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快讓人瘋了,想走走不了,不走她心中實在是憤怒,理智幾乎全被燒沒了,在來之前,她還想著拎著餐盒過來和他一起吃飯,現在她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此一來,她內心的憤怒和委屈已經化成了悲痛。聲音里的哭腔再也無法壓抑,驟然釋放出來:“寧爵西,你放開我……留著我這種既不能陪睡,又會甩你耳光的女人干什么?你放開我……” 她的雙手壓在身下,他的身體又有重量壓在她身上,導致她的兩只手腕開始疼痛,不知是他想變換姿勢,還是無意的行為,他把她側躺,仍摟在懷里,薄唇一一親吻她臉上的淚。 很輕柔的抱著她,她整個都嵌在他懷里。他身體的熾熱她無可回避的發現。 溫柔的吻,像吻在她心上,吻去她的憤怒和悲傷,有時候溫柔就是把雙刃劍,放任自己沉淪,得到的只有最殘忍的真相。 她不要這樣的溫柔! 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他不再是蜻蜓點水,變得濃烈熱情。 “滾——”她大叫著,眼淚淌進了發間,躲著他的吻:“別碰我!我不是你隨手抓過來將就的女人!” “當然不是?!彼偷綐O致的嗓音中透著低嘆。 撒謊! 他不是親口承認在外面有兩個女人嗎? 兩次都被她撞見他和程蕊有肢體接觸,上次在盛世王朝酒店休息室,這次是在他辦公室。要不是她過來,他們肯定會摟抱成一團…… 鞠躬啦,離萬更只差92顆鉆石,請給我力氣,吼吼 第292章 我哪敢,家里有只母老虎 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惡心不已。 這次,她掙扎得更厲害,不讓他得逞,幾次都差點逃走,他低咒一聲,性感的下巴緊繃著,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把她的雙手綁住了。 現在是大白天,光線充足,沒有拉窗簾,她眼睜睜看著他興致勃勃親吻她,占有她,他的眼神迷亂而灼灼。 他們有大半個月沒有親熱了,不管她怎么叫,怎么罵,這次他像是放縱了自己,要的極兇狠,像是一只無法滿足的野獸。 她罵的嗓子都啞了,情不自禁的開始哭。 等所有的歸于平靜,休息室內飄散著低低的啜泣聲,她厭惡到沒再看他,推開他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