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羅裳聽著這聲音,一剎那間身體里酒精翻騰洶涌,讓她的大腦混沌不堪。 莽莽撞撞的她就這樣向他走過去,鬼使神差的她快奔到他面前,腳下一軟。 一只手臂穩穩的扶住她的腰,屬于男人清冽的氣息侵染了所有?息,耳膜里鉆進男人戲謔的低笑:“見到我這么迫不及待?” “寧總,你……”羅裳張嘴沒有機會再發出聲音,因為男人已經俯首整個靠過來,攫取了她的唇。 男人的手臂收緊,她被他橫抱起來,邁步進了臥室,往那張大床上走去。 酒精作祟,她大腦遲鈍,緩了幾秒才掙扎起來,但男人的手臂和胸膛像銅墻鐵壁,她在他身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清晰的感受到男女間體力的差距有多大。 這時候她才看清他的臉,俊美如雕塑般的臉龐在她上方,漆黑的眸中跳著火焰,像盯著獵物的野獸。 羅裳這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了,身體劇烈起伏,憤怒而顫抖的問:“寧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演技倒是不錯,給你一百分?!彼氖种腹雌鹚南骂€,薄唇貼上她的耳際,一字一頓的嗓音盡數噴在她的耳骨上。 她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更沒察覺到身上的衣物被扒得差不多了。 猛然間,她感覺到身上一涼,低頭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成兩片,在空中高高揚起。輕輕落向某個角落。 她瞳眸睜大,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雙腳并用的逃向床的另一頭。 男人伸出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拽了回來,按在身下。 酒醒了大半,她嚇的花容失色,快嚇哭了:“寧總,寧總,不要……” “你乖點?!彼?息噴灑在她的頸間,狹長的眸中蓄著冰涼的笑:“不然弄疼了你,我可不負責?!?/br> 這句話分明在說,他勢在必得。羅裳啜泣起來,用力搖頭:“不,不……寧總,寧先生,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望著身下女人哭的我見憂憐,心頭滋生出的是更多的躪蹂欲望,指尖刮過她臉上的淚珠,不容置疑的口吻低笑道:“我可以,而且,送到我嘴邊的獵物不吃豈不是太虧了。商界中的潛規則,女人確實是最好用的捷徑?!?/br> 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掙扎又掙扎不開,到最后幾乎絕望了,閉著眼睛啜泣,顫抖的像風中的落葉。 寧爵西這四年感覺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死的,埋在無窮無盡的荒漠之中,但此時咆哮的獸欲在體內沖撞,考驗著他四年來最大的忍耐力。 他瞇起薄涼的眸,扣著身下女人的下顎,用膝蓋強迫分開她纖細的長腿,毫不憐惜的沉入她。 “啊……”她尖叫出聲,臉色慘白,似是痛的不行,“畜生……人渣,你不得好死……我要告你強jian,我要告你強jian……” 她身上無一物,光潔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他卻衣冠楚楚,衣裳幾近完好,她痛到張嘴咬上他的手臂。 他徹底的闖了進來,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俯首望著她哭泣嗚咽的模樣,低啞的嗓音中揚著快意的笑:“又緊又敏感,看來我說錯了,你最近好象沒被男人碰過,真讓人難以想象,你已經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br> 羅裳真的疼死了,她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襯衣,哀求起來:“你出去,我求你,我不告你了,我求你放過我,我求你出去……你也知道我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不如你放過我。以你的身份地位,可以找到大把的小姑娘,比我年輕漂亮的有很多,求你……” 她難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體繃緊,汗如雨下,呼吸急促壓抑,他低頭捉住她推搡他的小手按壓在她的頭頂,強硬的威脅道:“再啰嗦的話,我會把所有的經過錄下來,以后想起來就拿出來欣賞,你希望這樣的話,你就盡管鬧?!?/br> “畜生,畜生!”她瞪著泛紅的眼眶,眼淚涌了出來,別開臉,全身戰栗,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她罵人時嗓音可憐兮兮,太勾男人魂魄,他皺著眉頭,無法形容的極致感覺,手背上泛起青筋。連帶呼吸也變得極亂。 突然間,男人壓抑的重哼響起,他的身體劇烈抖動。 羅裳被這突來的變故弄懵了,他……完事了? 兩分鐘還是三分鐘? 空氣中飄散著低慢的喘息聲,透著一股恐怖的死寂。 羅裳像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手臂撐著床鋪快速后退:“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般有錢男人玩女人玩多了聽說就會有這種隱疾,這位恐怕也是如此。 寧爵西周身的溫度像結了冰,看著她這樣,他暴躁陰鷙的情緒壓都壓不住,粗啞著嗓音不耐煩道:“說什么?” 她縮了縮肩膀,小聲說:“沒有什么?!?/br> 他瞧著她這樣刺眼的很,沒好氣的問:“是不是拿我在和別的男人比?” 她連忙伸出雙手使勁搖:“沒有?!?/br> 下一秒,她的身體自動遠離了床鋪,因為男人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浴室內,她不斷想要掙脫出來,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她終于明白過來,他還要來一次。 這一次,她被折磨了很久很久。 長夜漫漫,像看不到盡頭的末日。 羅裳整個晚上都聽到男人或低或沉的喘息聲,她的感官和一切都被掌控,無法自制。 …… 羅裳早上被頭痛的感覺驚醒了,天色朦朧的時候,驟然醒開眼睛。 她背對著窗戶,入目是奢華的裝飾,剎那間,她松了口氣,認出這是昨晚高典秘書送她過來的套房。 慢慢坐起身來,她才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被子下的自己不著片縷。 不僅是宿醉后的頭疼,還有全身也酸痛,全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 視線無意中一瞥,入目是房間一角,地上散著女人昂貴的衣裙和男人質料上乘的襯衣西褲,混合在一起,提醒著昨晚的種種。 先是一怔,然后整個人呆若木雞。 從容磁性的嗓音帶著偏冷的溫度在房間內響起:“醒了?” 她咬唇,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男人坐在窗簾后的單人沙發里,修長雙腿優雅交疊,他似乎沐浴過了,空氣中散發著沐浴露的清冽香味,男人尊貴的身影上罩著黑色襯衫,和昨晚一樣有兩顆鈕扣沒扣,露出性感迷人的胸口線條。 夾著香煙的長指漫不經心的托著高腳杯,裊裊煙霧下男人完美絕倫的臉模糊異常,聲音中透著笑:“怎么這么盯著我,睡了一夜就不認識了?” 羅裳斷片的厲害,只想起零星片段,但這些足夠令她憤怒,咬牙叫出聲:“寧爵西?!?/br> 昨晚高典給她介紹一圈老總,這位是第一個介紹的,當時她還吃驚了一下,因為之前在游樂場有過一面之緣,并不愉快。 想不到他是如此卑劣。 “無恥!”她氣到不知道罵什么。擠出這么一句話。 他瞧著她,菲薄的唇翹起,微微吐出淡笑:“哦?無恥?說來聽聽?!?/br> 她用力的調整呼吸:“這是我的房間,你這是強jian!想不到堂堂盛世王朝的總裁會做這種無恥之事?!?/br>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重重了抽了口煙,吐出一口口煙圈,緩緩低笑:“你的房間?你確定嗎?要不要我把酒店客戶經理叫過來查看下這個房間登記在誰的名下?” 羅裳的臉色變了變,艱澀的舔唇開口:“這個房間是我的上司秘書送我過來的,不一定是我的名字?!?/br> 他瞇眸彈著指間的煙灰,斜眸掃了大床上局促不安的女人一眼,諷刺的笑:“你的上司昨晚親口對我說,只要我投資daisy四億,替你解了燃眉之急,我可以想睡羅小姐多久都可以?!?/br> “不會……我沒有這樣想過……”羅裳拼命搖頭,腦袋實在是疼,她抱住頭,極力否認。 他把煙掐在煙灰缸里,抿了口高腳杯中上等的葡萄酒,不緊不慢的笑道:“不是你默許,或是你曾經這樣做過,你的上司會這樣自作主張?” 望著他冷峻眉眼間的譏誚之色,羅裳腦海里出現了高典昨晚那過度熱情的臉,以及以給她擴張人脈而拼命讓她和各個老總喝酒的舉動,她知道高典一直有意想拉她站隊,但沒想到高典卑鄙到這種程度,以為替她解決了四億的問題,她就會感激他么?做夢! 她咬得下唇幾乎變形,突然澀笑了起來,想不到高典會這樣卑鄙,把她當物品送給姓寧的糟蹋。 也罷,是她遇人不殊,怪不得他人。 她裹了薄被要下床,寧爵西從沙發里起身,邁著沉穩的步子來到她跟前,英俊的臉上罩著層光影,他一只大手按在她光潔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臉,陰得能滴出水來的雙眸逼近,冰冷的啞笑:“其實這些商界潛規則我見多了,可是一不小心還是被你勾引了,既然木已成舟,你這銷魂噬骨的身體我倒想繼續享受下去?!?/br> 羅裳大腦停擺,怔怔的看著他,同時氣憤道:“寧總。昨晚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你我都是成年男女,一夜情我玩得起,但別以為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br> “你是軟柿子?我從來不這么認為?!彼枪澐置鞯氖种盖弥娜鶐?,意味不明的笑:“能年紀輕輕就當上daisy中國區的副總裁,可不是僅僅靠男人睡覺就能得來的,還得有點本事?!?/br> 羅裳聽得出來他話中的諷刺,她怒極反笑,打掉他的手,把身上的薄被裹緊,揚起下巴反唇相譏道:“是啊,我是靠和男人睡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寧總這等人中龍鳳和我這種女人混在一起豈不是降低檔次了?趁早撇清關系為好?!?/br> 影影綽綽的光影在男人英挺的五官上交錯、隱匿,他低頭,啞然失笑:“不,恰恰相反,這說明物以類聚?!?/br>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個男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她密密微翹的睫毛在顫抖,手指攥緊被角到骨節發白,抬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男人流氓般的嘴臉,緩慢的問:“我來中國一個月,聽到很多人說我像寧總你死去的前妻,而且聽說你們的感情非常要好……”停了一秒,紅唇邊露出冷笑:“寧總該不會是想把無處安放的感情放到我身上吧?” “有何不可?”他瞇起黑眸,玩味的輕笑:“看不到就算了,可一旦看到食而知味,就不想放手,不想輾轉難眠,求而不得,你說,我要怎么辦?” 她聽得出來這個男人的意思,他這是非要拿她當替代品。纏上她? 羅裳把身體往薄被里又縮了一分,冷冷的笑:“寧總,我勸你去看心理醫生,而不是找一個與她想像的人,在這里自欺欺人?!?/br> “自欺欺人總比無法自欺要好?!彼氖种该鑱y的長發,溫柔如斯,但她不喜歡,下意識偏頭躲。 他哪容她讓開,身體如影隨行的逼近。 羅裳退無可退,閉唇忍耐,木然的低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的手指從她柔順的發上下滑。撫上她晶瑩的耳珠,惹得她更加敏感,她幾乎無法思考,聽到他暗啞又漫不經心的低笑:“四億的投資昨晚已經劃到了daisy,你說怎么辦?” “這四億我可以不要?!?/br> “這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你說不要可能嗎?”他笑容在唇邊綻得極慢極慢:“從昨晚我投資四億的那一剎那起,已經算在你個人業績上了,羅小姐,在daisy國內分公司你也已經憑此站穩了腳跟?!?/br> 羅裳沉默幾秒,出聲諷刺:“想不到寧總出手這么快,投資四億只為得到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值得嗎?” 他低頭,曖昧的舔了下她的唇角:“值得?!?/br> 她抬眼看著他:“你要什么?” “做我的女人,羅裳?!彼p手放在她肩膀上,笑的邪肆又霸道:“瞧,你的名字在中國古代來說就是衣服的意思,注定要依附于男人?!?/br> 羅裳抿唇,努力讓自己清醒,怔怔的看著眼前氣場冷凜又強勢的俊臉,努力想著關于到國內后聽到的關于他的傳聞,坊間傳聞寧爵西自前妻去世后性情大變,由謙謙公子變得不斂鋒芒。作風狠戾,無人敢惹。 “寧爵西?!绷_裳長長的吸了口氣:“我是個有孩子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daisy董事長的秘密情人,你覺得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嗎?” 低低的笑自男人喉嚨里發出,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他抬起她的下顎,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薄被:“男人天生有征服欲,從別人手里搶女人,最是過癮?!?/br> “變態!”羅裳雙手下意識抱住自己縮到床上去,發現這個男人簡直難纏到了極點,深吸了一口氣,腦中靈光一閃,突然說道:“我聽說你已再婚,好象你的太太出身名門?!?/br> “是么?”他瞇眸,沒有否認。 她飛快的點頭,故作輕松的聳肩道:“如果你是單身,你想怎樣我都會點頭,畢竟你的條件不錯,我又被流放到中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跟了你總能給我們母子一個生活保障。但你既然已婚,就不行?!?/br> “呵?!彼托Γ骸澳慵热怀姓J你當了別人的秘密情人。怎么就我不行?你不覺得自己自相矛盾,說出這種理由極其可笑?” 羅裳又是一震,暗自懊惱,差點想拍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宿醉的原因,腦子都是僵著,運轉不開。 “聽說你太太不光出身名門,還長得與你前妻有幾分相似?!彼凰佬牡恼f道。 他與她的臉僅有一指之隔,呼吸都噴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勾唇饒有興味的淺笑:“長得有幾分相似么?我怎么不覺得,對于我的事,你好象打聽得很清楚,并不像是一個剛剛從國外調過來的英籍華人?!?/br> 羅裳目光清澈的看著他說:“身為中國區的副總裁,所有與公司有業務來往的客戶資料都要爛熟于心,這是身為管理者的基本功,不是嗎?” 他唇邊隱著笑,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她,并不說話。